沈硯之第一次見到許知微，是在吏部尚書府的墻外。她蹲在柴房頂上，月光把算珠影子投在他藏青色的披風上——那是他第一次知道，算珠可以這樣靈動，像撒在夜空中的碎星。
“喂！”許知微壓低聲音，算珠在掌心響得清脆，“幫我望風！護院往東邊去了嗎？”
他本是來查貪腐案的，卻鬼使神差地替她擋住了巡夜的燈籠。看著她從墻上跳下來，發(fā)間沾著草葉，腰間別著半塊蜜糕，他忽然想起母親臨終前說的：“算珠不該只在賬房里，該在能照亮人的地方。”
二、對峙：金鑾殿上的算珠交鋒（永徽五年，十九歲）
許知微大鬧金鑾殿那日，沈硯之正奉命監(jiān)場。她站在御案前，算珠砸在士族大臣的朝服上：“你們說女子學(xué)算亂綱常，可算珠本就是嫘祖教女子養(yǎng)蠶的計數(shù)法！”
他望著她飛揚的眉梢，忽然想起五年前那個在柴房里用碎瓷珠算氧氣的少女。當她被拖出殿外時，他故意將順天府的密道圖掉在她腳邊，袖口的算珠穗子掃過她沾著炭灰的指尖。
“沈大人這是要放我？”許知微挑眉，算珠在掌心轉(zhuǎn)得飛快。
“順天府只抓犯人，”他轉(zhuǎn)身時聽見自己的聲音發(fā)緊，“而你，是算學(xué)閣的人。”
三、默契：算珠巷的雨夜守護（永徽十年，二十四歲）
許知微腿疾發(fā)作的雨夜，沈硯之在算學(xué)閣外站了整夜。她的輪椅碾過積水的聲音傳來時，他遞上油紙傘，傘骨上刻著算珠紋樣——是他親自設(shè)計的，能遮雨卻不妨礙她撥算盤。
“沈大人不怕被人看見，與女子私會？”許知微咬著蜜糕，算珠在傘面上敲出節(jié)奏。
“怕。”他替她推輪椅，避開路上的水洼，“但更怕你摔在泥里，把算珠弄臟。”
她忽然笑出聲，算珠掉進積水里，濺起的水花映著他耳尖的紅。那夜的算珠巷，傘面上的算珠聲與雨聲共鳴，成了他心底最隱秘的節(jié)拍。
四、克制：算珠燈下的未說之語（永徽十五年，二十九歲）
許知微的算珠燈工坊起火時，沈硯之抱著她從火場沖出。她抓著他的衣襟，聞到他身上的硫磺味——他竟用順天府的防火算珠陣替她堵了火源。
“為什么救我？”她望著他被灼傷的手臂，算珠在掌心微微發(fā)顫。
“順天府的職責，是保護算學(xué)資產(chǎn)。”他別過臉，替她整理被火燎過的算珠燈穗，“包括算珠匠人。”
她忽然將一顆算珠按在他唇上：“沈硯之，你的算珠總在說謊。”
他猛地后退半步，算珠掉在地上，滾進她輪椅的縫隙里。那夜的算珠燈工坊，火星與算珠的冷光交織，像極了他們之間忽明忽暗的心事。
五、助攻：算珠陣里的成人之美（永徽十八年，三十二歲）
許知微在貢院祭天臺拆火藥時，沈硯之攥著她送的算珠匕首，指節(jié)泛白。當她吹響銅哨的瞬間，他終于明白——她從來不是需要他保護的算珠匠人，而是能與他并肩的算學(xué)戰(zhàn)士。
“沈大人，”許知微渾身是血地被抬出，卻仍笑著晃算珠，“我替你試過了，算珠匕首比你的劍快三分。”
他替她包扎傷口，發(fā)現(xiàn)她腰間系著自己的佩玉——那是他故意留在密道的“感應(yīng)玉佩”，卻被她用來當了止血器。
“以后別再冒險。”他的聲音發(fā)澀。
“那你呢？”她摸出他袖口的算珠穗子，里面藏著她新制的暗器，“別總把算珠藏在穗子里，像藏心事一樣。”
六、釋然：算珠巷的暮春告白（永徽三十年，四十四歲）
許知微在算珠巷等了沈硯之整夜，直到黎明時分才看見他拖著傷腿歸來。他的官服上沾著血，卻仍攥著她設(shè)計的算珠燈圖紙——那是她要送給姜明玥的生日禮物。
“為什么總是這樣？”她替他處理傷口，算珠在藥罐里輕輕搖晃，“你明明可以走密道，卻偏要硬闖士族埋伏。”
“因為密道里沒有算珠燈，”他望著她眼底的血絲，忽然伸手替她拂去鬢角的白發(fā)，“而我想早點見到你。”
算珠燈在晨風中亮起，她看見他眼中倒映的光，忽然明白——有些心事，早已在算珠的加減乘除里，算出了答案。
七、永別：算珠樹下的算珠為證（永徽四十年，五十四歲）
沈硯之癱瘓那日，許知微推著輪椅帶他去看算珠樹。他望著樹上的算珠燈，忽然輕笑：“知微，我算過了，從第一次見你，到現(xiàn)在，正好是七千三百顆算珠的距離。”
“怎么算的？”她替他整理算珠披風，上面繡著她新制的“算珠護心鏡”。
“每年見你三百六十五次，每次見你，心跳快三息，”他摸出袖中的算珠，里面刻著“微”字，“三息心跳，乘以七千三百次，正好是七千三百顆算珠的聲音。”
她忽然哭了，算珠掉在他掌心，與他的算珠相觸，發(fā)出清脆的響。算珠樹下，他們終于說出了藏了二十年的話——
“我早就知道，你的算珠聲里，有我的名字。”
“我也早就知道，我的算珠陣里，缺不了你這顆最亮的珠子。”
八、永恒：算珠星里的算珠節(jié)拍（永徽六十年，七十四歲）
許知微在沈硯之的靈前擺了架金算盤，每顆珠子都刻著他們的暗號。當算珠燈全部轉(zhuǎn)向北極星時，她忽然聽見他的聲音——那是用算珠節(jié)拍器錄下的遺言：“知微，以后的算珠路，替我照亮。”
“呆子，”她摸著算珠，眼淚落在“微”字上，“你的算珠早就在我心里亮著了。”
算珠星下，她用算珠擺出兩人的名字，中間用算珠連成箭頭——不是指向彼此，而是指向算學(xué)閣的方向。她知道，他們的算珠情，早已融在算學(xué)傳承的長河里，成了永恒的節(jié)拍。
番外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