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考核
- 不一樣的三國,從大夏太子開始
- 黑白肉
- 2099字
- 2025-06-18 07:56:00
阿魯補一行人跟著人群走到了校場西側,考核的夏官先是大聲問道:
“有手藝人沒有?有會讀書寫字算數的沒有?”
有人訥訥舉手,夏官走到面前:
“你會什么?”
“小的會打馬蹄鐵,會做馬鞍。”
“哦?”夏官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我先給你個鐵匠木牌,到時候不會,可是要受罰的!”
“會的會的,肯定沒問題。”
夏官從手中挑了個寫有“錘”的木牌,指了指東邊,道:
“拿著這個牌子,去東邊那面黃旗子,跟這上面字一樣的旗子那邊去報道!”將木牌塞給契丹人之后,又問:
“還有沒?”
“大人,我會給馬看病,算不算?”一個老頭畏畏縮縮的問道。
夏官從手里挑了個“獸醫”的木牌,遞給老頭,道:
“不會挨罰了,別怪我沒說清楚!”
小老頭接過木牌,千恩萬謝的順著手指的方向走了。
他們這邊差不多一百來人,很快走了十幾個,夏官喝了幾口水,指著地上的沙袋和石鎖,道:
“能負沙袋跑一圈,回來還能舉起這一百斤的石鎖,去鐵騎……”
又指了指旁邊的戰馬,“那邊有馬,你去騎射,中靶了就能做精騎。過線了,就能做弓騎。”
眾人這才看見,地上一道石灰畫的白線。
弓騎不求精準,但講究射程,騎弓本來就軟,再射不出距離,就說不過去了。
從考核可以看出,李仁愛已經發現了,夏軍的弓騎、精騎,其實區分的不是很明顯,甚至可能沒有區分。
兩邊都會騎馬射箭,弓騎可能是裝備的角弓比較好,所以射程遠一點,但很多人其實也沒什么精度,而精騎則由于裝備原因,更多的時候不得不倚靠近戰砍殺,因為他們的騎弓射不穿敵人的鎧甲。
他們的精,只是體現在士兵是青壯,相比老弱,他們算是精銳了。
于是李仁愛決定改變一下:
誘敵拋射的騎兵,作為弓騎,不需要多么好的角弓,就一般的騎弓就行,并不指望他們殺敵。
角弓配給精騎,這樣這些精騎有皮甲,有角弓,能騎射,能近戰,差不多才算是精銳。
然后又從精騎里挑選能負重甲的,鐵騎里挑選能精準射箭的,這部分組成一個新的兵種,親衛鐵騎。
有點李世民玄甲鐵騎的味道。
這些人都能騎射,下馬步射更是不在話下,李仁愛還額外給他們配備一張射程犀利的步弓!
是的,學的就是滿清的白甲巴牙喇,騎馬重裝步兵,抵達前陣,直接重箭破甲!
馬上馬下都是戰力巔峰。
阿魯補騎上了馬匹,這馬應該是精心挑選的,十分溫順,誰來都能輕易上手。
他又拉了拉弓,力道不大。
輕夾馬腹,馬兒小跑出去,阿魯補彎弓搭箭,第一箭險之又險的擦著箭靶而過,但至少過了白線,弓騎保底。
第二箭,熟悉了弓箭秉性,箭矢就直直的奔著箭靶而去,“哚”的一聲,箭羽顫抖起來,中了!
第三箭,不出意外,也中了。
然后他便騎著馬兒折返回來。
夏官的眼神明顯充滿了贊賞,抓起一塊木牌,丟給阿魯補,“去精騎領皮甲弓箭馬匹吧!下一個!”
阿魯補攥著木牌擠過人群時,聽見身后傳來一陣喝彩。他回頭瞥見那漢人少年,竟然第一箭就中靶了,嘶——比他射術還高!
他便稍微放緩了腳步,剛剛那少年還跟他示好來著,現在看來,人家也是妥妥的精騎了,三靶中其一,便可。
然后漢人少年接二連三,一箭不落,夏官臉上都笑出了褶子,最后是拍著那少年的肩膀,塞了塊精騎木牌。
少年擠出人群,看到了等待的阿魯補,笑著揚了揚手里的木牌:
“阿魯補大哥,咱們還在一塊!”
阿魯補點點頭,“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憨道:“李大河!我爺希望我跟這大河一樣,嘿嘿。”
兩人都很有興致的摩挲著木牌,走過一段路,發現那個黃毛同袍一箭未中,看到迎面過來的二人,都不好意思抬頭,最終只能灰溜溜地領了快弓騎的木牌。
現在看來,弓騎也就比輜重營好一丟丟了。
弓騎登記處隊伍最長,精騎登記處隊伍最短。
輪到阿魯補時,書記官蘸墨的毛筆停在半空:“姓名?”
“就……就叫阿魯補。”他局促起來,不復剛剛和李大河談笑風生的健談。
書記官先在木牌上寫了名字,然后又在黃冊上寫了名字:“這木牌保存好,最好找個人把名字刻一下,掛在脖子上,入精騎甲營三都。”說著扔來塊烙著‘甲三’的竹牌,“后日卯時到東校場報到!去后面領裝備~”
說是領裝備,其實就是一件皮甲,這會兒,也不可能發放什么武器給這些人。
不過領了皮甲,阿魯補興奮地搓著皮甲邊緣,這件皮甲已經很陳舊了,帶著暗紅的腥氣,上面也有不少劃痕,有的地方甚至還打了補丁——但總比他從前那件破皮襖強太多。
不止是他,跟在他后面的李大河也是如此,兩人像撫摸著愛人一樣,貪婪的撫摸著皮甲,然后見過了他們甲字營的伍佰長,郭琮真。
郭琮真,沙洲漢人,剛剛升任韃靼營的副佐將,也就是伍佰長。
因為人高馬大,弓馬嫻熟,能拉兩石硬弓。
和他級別相仿的,本事沒他厲害,本事比他厲害的,級別沒他高。于是硬生生的,從李仁愛的一眾親衛里,搶下了這個甲字營的伍佰長位置。
李仁愛的小團隊初創,沒那么多講究,忠誠可控的情況下,自然能者上,庸者下。
然后就被三都的佰長領走了,得去新的營帳,認認地盤。
到了新的營帳,發現里面五個鋪位已經有人的樣子了。
還有一個夏人老兵守在帳口,咧嘴笑道:
“我是你們的什長,慕頓珠。他們都去校場幫忙了,我在這守著你們!”
這架勢,一看就是剛當個小什長的,對新兵蛋子稀罕的很。
阿魯補這會又不畏畏縮縮了,畢竟契丹人,在夏人面前,多少還是有點心里優勢的,即便大遼都快要滅亡了。
不過阿魯補還是鞠了個躬,道:
“什長大人,我叫阿魯補,契丹人,這個小兄弟叫李大河,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