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周末,秋日的陽光斜斜地灑在四合院的影壁上,一個寸頭青年正站在那里張望,眼神中帶著幾分猶豫。他就是陳守信,此刻正為手中的劇本而躊躇。
院子里,晁鋒正在收拾院子里的雜物,余光瞥見陳守信的身影,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絲冷笑,他放下手中的掃帚,靠在墻邊靜靜觀望。
【這不是說曹操曹操到了嗎?】晁鋒低聲嘟囔著。
陳守信站在原地,手中捏著劇本,心里七上八下。本想著今天去釣魚,可劇本已經拖了這么久,實在不好意思再拖下去。更重要的是,周語和老太太今天要去洪雨薇家走親戚,那輛吉普坐不下四個人,他也不好意思硬要跟著去。
“路導在家嗎?”陳守信又喊了一聲,聲音中帶著一絲遲疑。
屋內傳來一陣腳步聲,路滔小跑著出來,看到是陳守信,他眼睛一亮,臉上立刻綻放出笑容:“陳老弟來了!快請進快請進!”
書房里,路滔如獲至寶般翻看著陳守信帶來的劇本。他時而拍桌子,時而拍大腿,完全沉浸在劇本的世界里,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書桌上,照亮了路滔激動的面龐。
“好!太好了!”路滔一拍桌子,“這劇本寫得太棒了!”
陳守信看著路滔夸張的反應,心里暗自搖頭。這劇本也沒寫得多好,怎么看得這么入迷。不過能得到認可,總歸是件好事。
趙蕓端著茶水進來,臉上掛著溫婉的笑容:“陳大哥,正好我們今天在這聚餐,一起吃個飯吧?”
陳守信看了看窗外,陽光正好,正是釣魚的好時候。他婉言謝絕:“不了,我還約了朋友去釣魚。”
趙蕓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那改天我請你吃飯,感謝你上次幫我解圍。”
“再說吧,我休息日一般都去釣魚的。”陳守信起身往外走。
就在這時,晁鋒倚在門框上,眼神中帶著幾分輕蔑:“怎么,空著手來不好意思留下吃飯?要不你去買點豬頭肉、烤鴨回來?”
陳守信轉身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揚:“我去買點水果回來,你在這里等著吧,不要走動。”
說完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陽光下,他的背影顯得格外挺拔。
晁鋒得意地“切”了一聲,以為自己成功給了對方下馬碼。殊不知,陳守信這句話已經暗含機鋒。
與此同時,許大茂夫婦正在婁家。客廳里,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照在茶幾上那包特供中華煙上,煙盒泛著金光。
婁董看著那包煙,又看看笑得諂媚的許大茂,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這個女婿,終究是上不了臺面。
“這煙是從哪來的?”婁董語氣平淡地問道。
許大茂立刻坐直了身子:“是我們院里的陳守信送的。他現在可了不得,寫劇本、當編劇的。”
“是嗎?”婁董眼神微動,“他什么背景?”
“聽說是部隊的關系。”許大茂添油加醋地說道,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
婁曉娥在一旁插嘴:“他媳婦可厲害了,在派出所當民警呢!”
“你這丫頭,說話還是不過腦子。”婁母嗔怪道,眼神中帶著幾分無奈。
許大茂聽著媳婦夸別人,心里盤算著。跟這種有背景的人打好關系,對自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精明。
此時的陳守信,正坐在北海邊悠閑地釣著魚。秋風徐徐,吹皺了湖面,也吹散了他心中的煩悶。
釣魚對他來說,早已不是簡單的消遣。那是一種對過往的追憶,一種對生活的感悟。
陽光漸漸西斜,陳守信收起魚竿,看著桶里的收獲,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他拎著魚桶往回走,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
回到四合院,羅志勇正在門口等他。他手里提著兩瓶西鳳酒和一份醬汁肉,臉上帶著幾分期待。
“守信,我帶了些好酒好菜。”羅志勇舉了舉手中的東西。
雖然不再是副科長,但羅志勇的待遇反而更好了。只是那些曾經阿諛奉承的人,早已不見蹤影。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感慨。
陳守信笑著打開院門:“進來坐吧,正好嘗嘗我今天釣的魚。”
屋內,兩人推杯換盞,暢聊人生。羅志勇看著桌上的魚,贊不絕口:“守信,你這釣魚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
“還行吧,主要是運氣好。”陳守信笑著說道,給羅志勇倒上一杯酒。
夜色漸深,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為這個秋夜增添了幾分溫馨。兩個人就這樣,在這個秋日的傍晚,開始了一次推心置腹的長談。
酒過三巡,羅志勇的臉上泛起紅暈:“守信,說實話,我現在反而覺得不當副科長更好。至少不用整天提心吊膽,也不用看人臉色。”
陳守信點點頭,給他夾了一塊魚:“人這一輩子,活得開心最重要。”
“是啊。”羅志勇嘆了口氣,“以前總覺得當官是人生的目標,現在才明白,那些都是虛的。”
而此刻的另一邊四合院里的氣氛卻變得熱鬧起來,晁鋒成了眾人追捧的焦點,他靠在院子里的石桌旁,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剛才那一番針鋒相對的對話,讓他在眾人心中的地位瞬間拔高。
“晁鋒哥,你剛才真是太帥了!”一個年輕人湊上前,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那個編劇在你面前簡直就是個弟弟。”
“就是就是,”另一個人也趕緊附和,“什么狗屁編劇,不就是會寫幾個字嗎?”
晁鋒得意地揚起下巴,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石桌面:“這種人我見多了,仗著會寫幾個字就自以為是。在我們這行,光會寫有什么用?還得看實力說話。”
路滔坐在不遠處的藤椅上,眉頭微皺。作為一個資深導演,他對人性的觀察向來敏銳。剛才那一幕總覺得哪里不對勁,陳守信臨走時那抹若有若無的笑意,讓他隱約感覺事情并不簡單。
院子里的氣氛正熱鬧,陳青松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穿著一件深藍色的休閑西裝,腳步輕快,看起來心情不錯。
“路導,抱歉來晚了。”陳青松笑著說道,目光掃過院子里的眾人,“聽說剛才發生了點有趣的事?”
“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晁鋒搶著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炫耀,“就是有個編劇,裝模作樣地跟我說什么文學理論,被我幾句話就懟回去了。”
“哦?他說什么了?”陳青松饒有興致地在石桌旁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趙蕓這時也湊了過來,她模仿著陳守信的語氣說道:“他說‘那我買幾個水果,請你原地等候,不要走動。'”
話音剛落,陳青松突然噴出了剛喝進嘴里的茶水,整個人笑得前仰后合,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