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許大茂來到陳守信院門外,手里提著一個布袋,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他猶豫了片刻,還是抬手敲響了門。
周子軒開門時,許大茂立刻換上一副熱情的面孔,聲音比平日里高了幾分:“小朋友,你姐夫在不在?”
陳守信透過窗戶看到許大茂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揚。這個向來跟著四合院里人一起踩他的家伙,今天居然主動登門拜訪。院子里的紅妞警惕地豎起耳朵,發出低沉的嗚咽聲。
“進來吧。”陳守信淡淡開口,目光落在許大茂略顯局促的表情上。
許大茂踏進院子,目光不由自主地打量著這個煥然一新的小院。精致的布局、整潔的環境,處處透著主人的品味。墻角的花圃里,幾株秋菊正開得旺盛,在風中輕輕搖曳。
他心里暗暗叫苦:早知道陳守信有這等本事,當初就不該跟著瞎起哄,想到那天凌晨的事,他就一陣心虛。
“守信兄弟,這是我從鄉下帶回來的野蘑菇,特意給你送來嘗嘗。”許大茂笑容可掬地遞上布袋,手指微微發顫。
陳守信接過布袋,示意他坐下,從隔斷上取了茶具,給許大茂泡了杯普通的日昭綠。茶香裊裊升起,在院子里彌漫開來。
許大茂捧著茶杯,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守信兄弟,咱們也算是老鄰居了。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結婚那天隨的份子...”他說著說著,眼神閃爍,不時偷瞄陳守信的表情。
陳守信心里冷笑,這許大茂無非是因為那天凌晨的事情,怕自己說出去。他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大茂哥客氣了。”
許大茂越說越來勁,聲音里帶著討好:“今晚正好我媳婦也在家,不如咱們兩家一起吃個飯?我家還有瓶好酒...”
陳守信本想拒絕,但轉念一想,倒不如順水推舟,周語在這四合院里確實需要個說話的人,婁曉娥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那就麻煩大茂哥了。”陳守信放下茶杯,語氣平和。
許大茂如釋重負,連忙起身回家去叫婁曉娥,他離開時的腳步明顯輕快了許多。
等許大茂走后,周語從廚房探出頭,圍裙上還沾著面粉:“這許大茂怎么突然這么熱情?”她眼中帶著疑惑。
陳守信笑了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不過他這次是來求我的。”
廚房里傳來老太太的聲音:“小語,你來看看這湯夠味了嗎?”
周語應了一聲,轉身回到廚房,陳守信看著她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溫柔。
沒過多久,許大茂便帶著婁曉娥來了。婁曉娥進門就被院子里的布置吸引,眼中閃過驚艷之色,她穿著一件藕荷色的旗袍,襯得人越發溫婉。
“這院子布置得真好。”婁曉娥由衷贊嘆,目光在花圃上流連。
老太太主動接過廚房的活,讓周語出來招待客人,周語換下圍裙,和婁曉娥坐在一起說話。兩個女人很快就聊得熱絡起來。
許大茂喝著酒,滔滔不絕地講述他在鄉下的見聞,時不時還要貶低一下傻柱。陳守信只是隨意應和,心思卻飄到了別處。
他想起今天在派出所門口遇到的晁鋒,那個自以為是的大院子弟,居然敢對周語起了心思。晁鋒倚在門口,眼神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周語,那副嘴臉讓陳守信心中涌起一股怒意。
陳守信眼中閃過一絲寒意,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既然正常手段制裁不了,那就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有系統在手,他還真不怕這些所謂的大院子弟,陳守信在心里盤算著各種可能性,目光卻始終注視著周語的方向。
“守信兄弟,來,喝一個!”許大茂的聲音打斷了陳守信的思緒,他舉著酒杯,臉上已經泛起了紅暈。
陳守信舉杯示意,心里卻在盤算著如何處理晁鋒這個麻煩。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院子里的氣氛漸漸熱絡起來。
老太太端上一盤剛出鍋的餃子,香氣四溢,婁曉娥連連稱贊:“阿姨包的餃子真好看。”
“小語跟我學了幾次,現在包得也不錯了。”老太太笑著說,目光慈愛地看著周語。
夜色漸深,院子里的燈光將幾人的影子拉得很長。許大茂已經有些醉意,說話也開始不利索了。
“守信兄弟,你真是...真是個好人啊...”許大茂拍著陳守信的肩膀,語氣真誠。
婁曉娥見狀,連忙起身:“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她歉意地看著周語,“改天我再來找你說話。”
陳守信送他們到院門口,看著兩人的背影,他若有所思,這個時代的婚姻,大多是無奈的選擇,像許大茂和婁曉娥這樣的夫妻,注定走不到最后。
夜深了,四合院漸漸安靜下來。陳守信坐在四合院的房間里,專注地寫著文章。窗外的喧囂聲此起彼伏,卻絲毫影響不了他的思緒。
“咚咚咚。”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路。
周語推門而入,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外面可熱鬧了,你猜怎么著?”
“什么事讓你這么高興?”陳守信放下筆,抬頭看向她。
“軋鋼廠的人,從上到下,全都拉肚子了!”周語壓低聲音,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連一大爺都沒能幸免。”
陳守信嘴角微微上揚。這正是他今天在五個食堂投放瀉藥的效果。想到那些平日里趾高氣揚的人此刻的狼狽模樣,他心中涌起一陣快意。
院子里此刻亂作一團。一大爺易中海占著茅坑不出來,二大爺劉海中在外面急得直跳腳。
“一大爺,你這也太不講究了,大家伙兒都等著呢!”劉海中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
“等著吧,我這還沒完事兒。”易中海的聲音虛弱得不成樣子。
許大茂倒是逃過一劫,正悠哉游哉地在院子里轉悠,時不時發出幾聲嘲諷的笑聲。他最愛看的就是何雨柱吃癟。
此刻的何雨柱正蹲在茅坑里,臉色發青,額頭上冒著冷汗。
“傻柱,你這做的什么飯啊?害得大伙兒都遭罪!”許大茂在外面喊道,語氣中滿是幸災樂禍。
“許大茂你給我等著!”何雨柱咬牙切齒地說,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怒火。
女廁所那邊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賈張氏干脆在屋里支了個簾子,用桶解決。秦淮茹忙前忙后地收拾著換下來的臟衣服,眉頭緊鎖,愁容滿面。
整個四合院彌漫著一股難聞的味道,到處都是哀嚎聲和抱怨聲。
“守信,你說這事兒會不會查到你頭上?”周語有些擔心地問道。
“不會。”陳守信神色自若,“我又沒吃食堂。再說,誰能想到一個普通工人會做這種事?”
第二天一早,陳守信來到車間。呂青山頂著兩個黑眼圈,精神萎靡地站在那里,整個人都蔫頭耷腦的。車間里其他工人也都無精打采,只有陳守信的幾個徒弟安然無恙。
上午九點,保衛科的人來了。
“陳師傅,請跟我們走一趟。”兩個保衛科的人站在車間門口。
陳守信帶著徒弟們去做了筆錄。二十分鐘后,他們就被放回來了。這件事很快在全市傳開,紅星軋鋼廠成了笑柄。領導們臉上無光,趕緊處理了幾個食堂大廚和后勤主管吳德友。
陳守信聽著大喇叭里播報的處分通知,心中暗笑。這就是跟他作對的代價。那些人以為他好欺負,現在知道厲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