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一片寂靜。小雨水背著書包，蹦蹦跳跳地往學校溜達，其他人不是在外面聊天就是上班去了，陽光照在空蕩蕩的院子里，連塵埃都清晰可見。

她來到陳守信家門口，發現門上了鎖，這在四合院里很少見，大家都是敞開門的。賈張氏并不在意，她環顧四周，確定沒人注意后，曲起胳膊肘，輕輕打碎了一塊窗玻璃。

碎玻璃發出細微的聲響，在寂靜的院子里格外刺耳，賈張氏屏住呼吸，等了一會兒，見沒人察覺，這才伸手進去打開了窗戶。

她搬來馬扎，笨拙地往窗戶里爬，就在這時，一條暗紅色的大狗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她面前，那狗齜著牙，肌肉虬結，眼神兇狠，仿佛地獄來的惡犬。

賈張氏嚇得手腳發軟，想要退回去，卻被窗欞絆住了腳，她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直抽氣。院里的孩子們聞聲趕來，前院的大媽們也往這邊跑。

“救命啊！我被狗咬了！”賈張氏立刻大喊起來。她明白，只有先告狀，才能把自己摘出去，聲音中帶著幾分做作的哭腔。

紅妞站在窗邊，冷冷地看著這一切，作為一條經歷過生死搏斗的警犬，對付這種宵小之輩，它連動都懶得動一下，它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屑，仿佛在說：就這？

院子里很快聚集了不少人。二大爺劉海中皺著眉頭走到前面：“這是怎么回事？”

“我聽見狗叫，過來看看，結果被那畜生咬了！”賈張氏抱著腿，聲淚俱下地控訴道，她的表演很是逼真，如果不是現場目擊者，還真會被她騙過去。

“可是，我們都沒聽見狗叫啊。”三大爺家的孩子天真地說出了實情，孩子的話讓賈張氏一時語塞。

“那狗兇得很，連叫都不叫就咬人！”她急中生智，編造著荒謬的理由。

“張氏，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想偷東西？”一大媽看著破碎的窗戶，嚴厲地質問道，她的目光像是要看穿賈張氏的心思。

“我...我......”賈張氏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臉上的表情變得極為尷尬。

等陳守信回到四合院時，院子里靜悄悄的。往日這個時候，前院和中院的炊煙早該升起，可今天卻格外冷清。他站在院門口，目光掃過自家的窗戶，玻璃碎了一塊，窗扇歪歪斜斜地半開著。窗臺下的磚墻上留著幾道刮痕，像是有人攀爬時留下的。

紅妞正靠在走廊邊上，守在何雨水屋子附近的拐角。看到陳守信回來，它哼哼著坐起身，耷拉著腦袋，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

“看來是有人趁我不在，想進屋偷東西。”陳守信瞇起眼睛，心里已有了計較。

易中海和賈東旭跟在他身后進了院子。一大媽探出頭來，連忙朝兩人招手：“快進來，有事跟你們說。”

屋里，一大媽倒了兩杯熱茶，壓低聲音道：“老賈家的想翻窗進陳守信家，最后直接從窗臺栽了下去，肩膀骨裂了。”

“什么？”賈東旭一聽就急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我媽去他家干什么？還翻窗戶？”

“聽說是因為門鎖著...”一大媽欲言又止。

“這陳守信也太不是東西了，大院里還鎖門，這不是瞧不起人嗎！”賈東旭站起身，臉漲得通紅。

易中海沒接話，手指輕輕敲著桌面，他心里明白，不是瞧不起誰，是防著賊呢，這院里誰不知道賈張氏的名聲？

正說著，外面傳來陳守信的聲音：“一大爺，我家遭賊了，得去派出所報案。”

“等等！”易中海趕緊起身，“這事我先了解了解。”

賈東旭冷笑著走到門口：“陳守信，你家鎖門是防著誰呢？”

“防賊唄，”陳守信語氣平淡，“沒想到還是被盯上了。”

這時候二大爺劉海中慢悠悠地走了過來，身后跟著幾個看熱鬧的鄰居：“怎么回事？聽說院里進賊了？”

“二大爺，您幫著看著點現場，我去買塊玻璃。”陳守信說完就往外走。

他心里已經有數，賈東旭這么問，顯然是知道內情，看來真是賈張氏干的好事，這老太婆平日里就愛打探別人家的事，沒想到今天竟敢明目張膽地翻窗。

花了8毛錢買了玻璃回來，院子里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三五成群地站著，竊竊私語。易中海坐在當中，二大爺和三大爺閻埠貴各自占據一側，一副公堂的架勢。

“陳守信回來了，先把玻璃放下，咱們開大會。”易中海喊道。

陳守信把玻璃放回屋，靠在游廊柱子上，等著看好戲。他已經花2積分看過紅妞的記憶，知道是賈張氏想偷東西，被紅妞嚇得摔了下去。

院子里的人越聚越多。何雨柱端著個破碗，倚在廚房門口看熱鬧。許大茂蹲在臺階上嗑瓜子，時不時朝這邊瞟一眼，就連平日里深居簡出的秦淮茹也站在門口張望。

“咳咳，”易中海清了清嗓子，“今天這事大家都知道了。賈家張嫂子受傷了，她是看見野貓要偷東西，想幫陳守信趕走，結果不慎摔傷。醫生說是肩胛骨裂了，第一天就掏了兩塊六，后面還要換藥檢查。我們幾個商量了下，陳守信賠6塊錢，以后再看情況。”

“幾位大爺這是什么意思，我家可沒遇到什么小偷，還得賠錢？”陳守信冷笑一聲。

“這事因你而起，要不是為了給你攆那些野貓，也不會受傷。”易中海板著臉說。

“好，我寫個字據。”陳守信回屋拿了紙筆，又換了一盒印泥。

“幾位大爺，我把事情經過寫下來了，你們看看對不對，簽個字畫個押。”

“陳守信，你在說啥呢！”易中海拍案而起。

“立字為證而已。”陳守信放下6塊錢，“賈東旭也得寫個收條，一大爺作證。”

三位大爺面面相覷，這種情況他們還真沒遇到過，往常院里有事，都是他們一句話就定了，哪有人要寫字據的？

“陳守信，這里是我們說了算，我可不準你胡來！”易中海怒道。

“不簽字，這錢我就不給。”陳守信把錢收回來，又掏出2毛，“誰去報警，這是跑腿費。”

“解放，快去！”閻埠貴的眼睛立刻閃出精光，推了推兒子。

“別去！”易中海急了，“咱院里的事，得內部解決。”

“要是我家的錢不翼而飛，這事兒可不是關上門就能解決的。”陳守信冷冷說道。

“你說錢沒了，能拿出證據嗎？”賈東旭跳出來，指著陳守信的鼻子。

“就是，你天天大魚大肉的，哪來的錢！”何雨柱也幫腔，“該不會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來路吧？”

“嘿嘿，有好戲看了。”許大茂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