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再無牽連
- 國師真千金,斷親后侯府后悔了
- 淺夢璃
- 2358字
- 2025-05-07 19:41:14
“這是恭王,為人慷慨大方。”秦玉蘭向她介紹道,語氣平淡中帶著幾分認可。
恭王聞言,胸膛不由挺得更直了些,臉上露出幾分得意:“看中什么盡管挑,本王買單!”他的目光不時瞟向秦玉蘭,似乎在等待她的反應。
明澈站在后面,看著三人的背影,眼中滿是幽怨。他踢著腳下的小石子,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慧明見狀,學著秦玉蘭的樣子伸手要拍他的腦袋:“你師姐等會帶你去買冰糖葫蘆。”
“別碰我頭!”明澈像只炸毛的貓,一個箭步跳開老遠,“會長不高的!”他警惕地盯著慧明,生怕對方再伸手。
慧明悻悻收回手,心中暗道:小子果然和小姑娘不一樣。他看著明澈那戒備的模樣,不由得搖頭輕笑。
進了城,恭王直奔最大的繡閣。店鋪裝潢精致,各色布料琳瑯滿目,繡娘們正在低頭專注地繡著花樣。
“給她挑十套成衣。”恭王一眼相中了青色布料,手指輕輕撫過布面,“這料子不錯。”
柳曉連忙擺手,臉上露出慌亂之色:“不用這么多,一件就夠了。”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像是怕驚擾了什么。
“問心神醫的徒弟,豈能寒酸?”恭王說著,目光卻不時瞟向秦玉蘭,似乎在等待她的夸贊。
秦玉蘭皺眉,不耐煩地說:“青色太老氣,要挑些適合她年紀的。”她走向另一側的架子,手指拂過一匹粉色的布料。
很快,各色鮮艷的衣裙擺在柳曉面前。有清新的粉色、明快的黃色、淡雅的藕荷色,每一件都精致非凡。
柳曉看著這些精美的衣裳,既歡喜又忐忑。她的手指輕輕撫過衣裙的邊緣,眼中閃爍著向往的光芒,卻又帶著幾分猶豫。
“喜歡嗎?”秦玉蘭問道,語氣溫和了幾分。
柳曉點點頭,又搖搖頭,小手緊張地絞在一起。她的目光在衣裳和秦玉蘭之間來回游移,似乎在糾結什么。
恭王看不下去了,直接掏出銀票:“全包了。”
柳曉換上新衣出門時,迎面撞上了沈氏。陽光下,她一身鮮艷的新衣,與記憶中那個衣衫襤褸的小女孩判若兩人。
“曉曉?”沈氏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光鮮亮麗的女孩,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
柳曉下意識躲到秦玉蘭身后,小手緊緊攥著她的衣角。
秦玉蘭察覺到柳曉的不安,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撫。她拉著柳曉走向沈氏:“借一步說話。”
酒樓雅間內,陽光透過窗欞灑落一地碎金。
“明月,給你母親磕頭認錯,還生恩。”秦玉蘭淡淡道,聲音中聽不出任何情緒。
柳曉乖巧地跪下,聲音輕柔卻堅定:“娘,這一跪,跪您生了我。”她的眼中泛著淚光,卻倔強地不讓它們落下。
沈氏看向秦玉蘭,眼中帶著幾分不解和警惕:“您這是何意?”
“我是玄月觀少觀主,已收她為徒。”秦玉蘭的聲音清冷,“從今往后,她與塵世再無牽連。”
“不行!”沈氏激動地站起身,茶杯被她一掌拍得震響,“她這樣如何能入道門?曉曉還要嫁人生子!”
秦玉蘭冷笑一聲,目光如刀:“不做坤道,你養她?”這句話像一把利劍,直指沈氏的心口。
沈氏站在那里,一時間說不出話。她的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目光閃爍不定,仿佛被困在一個無解的迷局中。
她下意識看向柳疆,心底泛起一陣苦澀。這種事,她哪里能做主。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言的沉重,壓得人喘不過氣。
柳疆倒是看得通透,眉眼間透著幾分釋然。道士向來不輕易收徒,既然認了柳曉,必是天意使然。他垂著眼簾,手指輕輕摩挲著茶杯邊緣,一言不發。
畢竟不是親生女兒,說多錯多。茶水的熱氣裊裊上升,在空中勾勒出模糊的輪廓,如同此刻眾人復雜的心緒。
柳曉早就料到沈氏不會選擇自己,可真到了這一刻,心里還是忍不住發堵。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她努力忍住不讓它落下。
恭王看著這一幕,只覺憋屈。他的目光在沈氏臉上停留片刻,眼神里帶著幾分責備。手指不自覺地握緊又松開,仿佛想說什么,卻最終化作一聲輕嘆。
秦玉蘭倒是神色平靜,修道之人本就該看淡六親,早些認清也好。她站在那里,宛如一株傲然的翠梅,不為外物所動。
“第二跪,祈愿您年年安康。”柳曉用袖子胡亂擦了擦眼淚,繼續跪下。膝蓋觸地的聲響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清晰。
“第三跪,作為女兒向您叩首,無法在母親跟前盡一份孝心。”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卻依然堅持說完。
沈氏再也忍不住,嗚咽著想去抱柳曉。她的手臂顫抖著伸出,眼淚不住地往下掉。
柳曉卻像受驚的小鹿般躲到了秦玉蘭身后,不愿再與她有任何接觸。她緊緊攥著秦玉蘭的衣角,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沈氏哭得更兇了,愧疚幾乎要將她淹沒。她蹲在地上,哭聲里滿是懊悔與不舍。
秦玉蘭輕輕拍了拍沈氏的手,示意她放心。帶著柳曉轉身離開,臨出門時,她回頭看了眼這對夫妻:“你二人乃是天定姻緣,好好過日子便是,就此別過。”
柳曉乖巧地跟在秦玉蘭身后,一步不停。
沈氏和柳疆愣在原地,隨即雙雙跪下,臉上滿是悵然。
恭王望著秦玉蘭的背影,心想這人看著清冷,實則心軟得很。他不自覺地加快腳步,生怕跟丟了前面的人。
三人一路無話,直到經過郊外一處富商宅邸。那宅子高墻環繞,綠蔭爬滿了墻頭,門前還擺著兩尊威武的石獅子。朱漆大門上的銅環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
秦玉蘭忍不住停下腳步,仰頭打量著這座氣派的宅院。恭王以為她看出了什么門道,誰知她嘆道:“這宅子真氣派,比玄月觀還大。這世上的有錢人,怎么就不能多我一個?”
恭王忍俊不禁,看她一臉羨慕的樣子,不由得搖頭失笑。
在玄月觀住了這些日子,他總算明白秦玉蘭為何如此吸金了——他們是真的缺錢。每次看到錢,她的眼睛都會亮得嚇人。
玄月觀里沒一個正常人。慧明整日喝酒,邋遢得很,一把胡子亂糟糟的,衣服上總是沾著酒漬,哪有半點仙風道骨的樣子。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躺在院子里曬太陽,看云卷云舒。
明澈雖然年紀小,看著眉清目秀,但學了秦玉蘭的叛逆和毒舌,眼里就只有師姐一個。誰要是敢說秦玉蘭半句不是,他能跟人吵上三天三夜。
至于秦玉蘭,更是天不怕地不怕,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她那張嘴,能把活人氣死,把死人氣活。但偏偏長了張好看的臉,讓人恨不起來。
這三人都有個共同點——愛財如命。見到錢眼睛發亮那種。
但說他們愛財吧,遇到貧苦百姓又格外大方,送糧送衣,義診送藥,從不吝嗇。每次施粥,都是玄月觀最忙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