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咬著嘴唇,聲音越來越?。骸岸媚飫偛挪恍⌒陌严阍硭ぴ诘厣?,大少奶奶的丫鬟還...還讓她親自撿起來...”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秦玉瑤的怒火。她一把抓起香皂和錦盒,狠狠地摔在地上。“啪”的一聲脆響,精致的錦盒四分五裂,香皂也摔成了兩半。
“賤人!”秦玉瑤咬牙切齒,胸口劇烈起伏,“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土匪,也配讓我用她的東西?她算什么東西!”
西平郡主看著女兒失態的樣子,心中也是怒火中燒。但她深知,在這個節骨眼上,任何過激的行為都可能會引火燒身。她強壓著心中的不快,出聲提醒:“玉瑤,冷靜些。這是皇上賞賜的東西,不可造次?!?
秦玉瑤卻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淚水奪眶而出:“娘,您說皇上為什么這么寵她?她不過是個鄉野村姑,憑什么...”
話未說完,外面又傳來一陣騷動。腳步聲雜亂,夾雜著驚呼聲。
“長樂公主摔傷了!”
“怎么回事?”西平郡主皺眉問道。
“聽說是踩到香皂滑倒的,膝蓋都磕破了?!?
這個消息讓母女倆都愣住了。看來,不只是她們對這香皂心存芥蒂。整個后宮,恐怕都因為這香皂鬧得不得安寧。
與此同時,玉華軒后院。
陽光透過翠竹灑落在庭院中,幾位貴婦人正悠閑地享受著難得的閑適時光。
“再往左一點...對,就是那里?!蹦习餐蹂娣夭[起眼睛,享受著丫鬟的按摩。她的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整個人都陷入了軟榻中。
安國侯太君、東樂侯太君和安國公府大太太也都躺在各自的軟榻上,任由丫鬟們輕柔地按摩。時不時傳來幾聲舒服的嘆息。
“這手藝,真是絕了?!卑矅筇潎@道,“我在府里養了這么多丫鬟,就沒有一個有這樣的手藝?!?
“誰說不是呢?”東樂侯太君附和道,“我家那些丫鬟就從來沒這么會伺候人。這玉華軒的丫鬟,當真是調教得好。”
一番享受后,幾位貴婦人又被領到了棋牌室。麻將牌在她們手中翻飛,笑聲不斷。房間里充滿了歡快的氣氛。
“我胡了!”南安王妃興奮地喊道,臉上洋溢著勝利的喜悅。
“哎呀,又讓王妃贏了?!卑矅钐χ鴵u頭,“今兒個手氣真是差?!?
幾位夫人玩得不亦樂乎,全然忘記了時間。直到天色漸暗,才意猶未盡地散場。
南安王府。
“王妃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南安王看著揉著手腕的王妃,眉頭緊鎖。燭光下,他的臉上帶著幾分不悅。
“玩得太開心了,一時忘了時間?!蹦习餐蹂χf,絲毫沒有察覺到丈夫的不快,“明天還約了她們繼續呢。那玉華軒的丫鬟手藝好,按摩舒服極了?!?
南安王欲言又止。他怎么也沒想到,堂堂南安王妃,居然會為了搓麻將玩到忘記回家。這玉華軒,究竟有什么魔力?
“王爺,您是不知道,”南安王妃繼續說道,“那里的丫鬟不光會按摩,還會做各種點心。今兒個我們吃了一種叫蛋撻的點心,外酥內軟,甜而不膩,比宮里御廚做的都要好吃。”
南安王聽著妻子滔滔不絕地講述玉華軒的種種好處,心中卻升起一絲不安。這定國公府的大少奶奶,到底想要做什么?
正說著,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王爺,”管家匆匆進來,“剛剛得到消息,長樂公主在宮里摔傷了。”
“怎么回事?”南安王猛地站起身。
“聽說是踩到了什么香皂...”
南安王和王妃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這香皂,不正是那位大少奶奶進貢給皇上的嗎?
晨光熹微,一縷金色的陽光穿透窗欞,在地上灑下斑駁的光影。窗外的鳥兒已經開始歌唱,清脆的鳴叫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沈玉從睡夢中醒來,慵懶地伸了個懶腰。
“姑娘醒了?”桃兒端著銅盆進來,臉上帶著歡快的笑容,“今日天氣真好,正適合出門呢。”
“是啊,”沈玉掀開被子下床,“今日要進宮面圣,確實該早些準備。”
桃兒連忙放下銅盆,取來溫熱的帕子遞給沈玉:“姑娘,您說皇上會不會賞賜些什么?”
“賞賜倒是次要的,”沈玉一邊擦臉一邊說,“這次多虧了皇上相助,我才能順利解決那些麻煩。這份恩情,總該當面道謝?!?
桃兒一邊為沈玉梳妝,一邊絮絮叨叨:“姑娘說得對。不過我聽說太后最近身體不適,宮里的氣氛有些緊張?!?
沈玉立于妝臺之前,任由桃兒為她梳理長發。銅鏡中的自己,一襲華貴的衣裳,襯得肌膚如雪。發髻高挽,更顯得整個人精致優雅。
“姑娘,要不要再添些花鈿?”桃兒拿著首飾盒問道。
沈玉正要回答,秦景遠推門而入。他穿著一身玄色錦袍,腰間系著玉帶,整個人看起來格外英俊挺拔。
“不必再添了,”秦景遠的目光在沈玉身上停留片刻,“這樣就很好?!?
桃兒笑著應了一聲,退到一旁整理首飾。
“姑娘今日這身打扮當真好看!”桃兒忍不住又贊嘆道,“就像天上的仙子一樣?!?
沈玉抿嘴一笑:“進宮面圣,自然要打扮得體面些?!?
秦景遠的表情瞬間凝固:“進宮?”
“怎么了?”沈玉轉頭看向他,“陛下恩情似海深重,總該當面道謝?!?
秦景遠忍不住扶額,眉頭微皺:“你就這么想進宮?”
“有什么不妥嗎?”沈玉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難道你覺得我會在宮里闖禍?”
秦景遠無奈地搖頭:“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你頭疼?”沈玉見他揉著太陽穴,關切地問,“需要我給你行針么?”
“不必了,”秦景遠一本正經道,“突然間感受到整座皇城在震動。”
沈玉氣得直翻白眼。這人說話怎么這么氣人!
“好了,別鬧了,”秦景遠拉住她的手,“先用早膳吧?!?
用過早膳,向望月堂請安后,沈玉便帶著桃兒前往皇宮。
然而,她們的馬車剛到宮門口就被攔下了。守門的侍衛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尊石像。
“我們小姐要入宮。”桃兒掀開車簾說道。
守門侍衛依舊面無表情:“定國公府大少奶奶是來向皇上道謝的吧?”
“正是。”
“那就請回吧。皇上昨日已經下令,大少奶奶若是來道謝,不必進宮了?!?
桃兒一臉不解:“為什么?。窟@也太奇怪了?!?
“因為長樂公主昨日踩到香皂摔倒,胳膊脫臼了?!笔绦l說這話時,眼神有些古怪。
“長樂公主真倒霉,”桃兒嘆了口氣,隨即眼睛一亮,“不過我家姑娘正好會治脫臼!”
守衛面部一陣痙攣。他可不敢讓沈玉進宮,否則太后怕是要砍他的腦袋。自從上次沈玉在宮中鬧出那些事后,太后就對她忌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