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沈嘉誠的書房依然亮著燈。
電腦屏幕上，HS-209算法的代碼如瀑布般滾動。這個由李兆年秘密開發(fā)的人工智能系統(tǒng)，能夠通過分析全球金融數(shù)據(jù)流，精準(zhǔn)預(yù)測市場波動，甚至——人為制造金融危機。
“所以這就是'暗河'真正的武器。“沈嘉誠的手指敲擊桌面，“不是洗錢，而是操控市場。“
蘇芮站在窗邊，夜風(fēng)吹動她的短發(fā)：“不止'暗河'，現(xiàn)在至少三方勢力在找它。“她調(diào)出另一份檔案，“維克多·萊恩，前克格勃特工，現(xiàn)為地下情報組織'紅房'的首腦。他昨天抵達(dá)新加坡，入住了金沙酒店。“
沈嘉誠瞇起眼：“他來做什么？“
“買，或者搶。“蘇芮關(guān)上平板，“HS-209的價值足夠引發(fā)一場地下戰(zhàn)爭。“
突然，安保系統(tǒng)的警報聲尖銳響起。
“有人觸發(fā)了外圍傳感器。“蘇芮瞬間拔出手槍。
沈嘉誠按下桌底的緊急按鈕，整棟別墅立刻進(jìn)入封鎖狀態(tài)。防彈鋼板從天花板降下，封死所有窗戶。
監(jiān)控畫面顯示，三個黑影正從東側(cè)圍墻翻入。他們動作專業(yè)，裝備精良——不是普通殺手。
“不是'暗河'的人。“蘇芮盯著熱成像，“他們的戰(zhàn)術(shù)隊形像是軍方背景。“
沈嘉誠從保險柜取出兩把改裝過的格洛克，遞給蘇芮一把：“帶雪然和雨漫從安全屋撤離。“
“你呢？“
“我留下會會這位維克多先生。“沈嘉誠冷笑，“他既然敢來，總該帶點見面禮。“
五分鐘后，書房的門被無聲推開。
一個銀發(fā)老者站在門口，手中握著一把老式馬卡洛夫手槍。他穿著考究的灰色西裝，左眼戴著單片眼鏡，像個老派的歐洲紳士。
“沈先生，深夜打擾了。“維克多的英語帶著濃重的俄式口音，“我想我們可以文明地談?wù)劇！?
沈嘉誠的槍口紋絲不動：“翻墻而入的文明？“
維克多微笑，從內(nèi)袋取出一張照片滑到桌上——是雨漫在學(xué)校操場的偷拍，日期顯示是今天。
“你女兒很可愛。“他的語氣像在評價一幅畫，“我有個孫女也是這個年紀(jì)。“
沈嘉誠的指節(jié)泛白：“你想要HS-209。“
“聰明。“維克多坐下，雙手交疊放在手杖上，“我可以出價兩億美金，或者……“他指了指照片，“提供終身保護(hù)，確保'暗河'永遠(yuǎn)不會再打擾你的家人。“
“條件呢？“
“算法歸我，你永遠(yuǎn)退出這場游戲。“
沈嘉誠突然笑了：“你怕我。“
維克多的眼神驟然冰冷。
“如果你有把握強搶，不會冒險來談判。“沈嘉誠站起身，“你知道HS-209需要生物密鑰激活，而密鑰在我腦子里。“
空氣凝固了一秒。
維克多嘆了口氣：“真遺憾。“
他的手杖突然裂開，露出槍管——但沈嘉誠更快。
子彈擊碎單片眼鏡，在維克多臉上留下一道血痕。銀發(fā)老者翻滾躲開第二槍，甩出一枚煙霧彈。
當(dāng)濃煙散去時，書房已空無一人，只剩地上幾滴鮮血和一串倉促的腳印。
蘇芮的聲音從耳機傳來：“雪然和雨漫已安全，但我們在東側(cè)發(fā)現(xiàn)四具尸體——不是我們的人干的。“
沈嘉誠皺眉：“誰殺的？“
“每具尸體后頸都有蛇形烙印。“蘇芮的聲音緊繃，“'暗河'的清理小組來過了。“
翌日清晨，圣淘沙某私人游艇上。
沈嘉誠戴著墨鏡，看似在享受晨光，實則監(jiān)視著碼頭動向。夜梟懶洋洋地躺在甲板上，手里拋玩著一枚蛇形硬幣。
“維克多昨晚損失了六名精銳。“夜梟咧嘴一笑，“'暗河'趁亂撿了便宜。“
“他們想要什么？“
“你死，算法歸他們。“夜梟坐起身，“但有趣的是……“他遞過一部手機，“今早收到的匿名情報。“
屏幕上是一段模糊視頻：維克多正在與一個戴面具的人交談，背景音提到“拍賣會“和“三天后“。
沈嘉誠瞇起眼：“HS-209要被拍賣？“
“不，是誘餌。“夜梟冷笑，“'暗河'知道強攻不行，改設(shè)局了。“
蘇芮快步走來，遞上平板：“查到了，拍賣會在公海的'海妖號'賭船上舉行，邀請名單上有全球七大地下勢力的代表。“
“包括維克多？“
“包括。“蘇芮調(diào)出一張照片，“但最麻煩的是這個——“
照片上是一艘潛艇的衛(wèi)星圖，標(biāo)注著“紅房特遣隊“。
沈嘉誠眼神一凜：“維克多不打算交易，他要強奪。“
“而'暗河'正等著他這么做。“夜梟吹了個口哨，“兩虎相爭，漁翁得利。“
沈嘉誠沉默片刻，突然笑了：“那就讓他們爭。“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塵封三年的號碼：“馬博士，你那個'鏡像算法'的陷阱，該派上用場了。“
三天后，公海。
“海妖號“賭船燈火通明，甲板上的拍賣會正進(jìn)行到高潮。帶著面具的拍賣師敲下木槌：“下一件拍品，HS-209金融預(yù)測系統(tǒng)，起拍價一億美金！“
VIP包廂里，維克多冷眼旁觀。他的耳機里傳來潛艇部隊的匯報：“已鎖定目標(biāo)，隨時可以行動。“
與此同時，賭船底層的輪機艙，沈嘉誠和夜梟正悄無聲息地解決守衛(wèi)。
“你確定這玩意兒能騙過他們？“夜梟看著沈嘉誠安裝的數(shù)據(jù)發(fā)射器。
“足夠引發(fā)一場混戰(zhàn)了。“沈嘉誠調(diào)整頻率，“馬博士的鏡像算法會讓他們互相懷疑對方偷走了真貨。“
突然，整艘船劇烈震動！
“魚雷！“夜梟抓住管道，“維克多這瘋子！“
警報聲響徹船艙，拍賣會場亂作一團(tuán)。戴面具的拍賣師突然扯下面具——是安娜·吳！她厲聲下令：“啟動應(yīng)急預(yù)案！“
沈嘉誠通過監(jiān)控看到，維克多的特種部隊已從潛艇登船，而“暗河“的武裝人員從船艙涌出。雙方在賭場大廳交火，流彈擊碎了水晶吊燈。
“該撤了。“夜梟踹開通往救生艇的艙門。
沈嘉誠卻站在原地：“再等等。“
他在等一個信號。
當(dāng)爆炸聲從船尾傳來時，蘇芮的聲音終于響起：“得手了！我們拿到了'暗河'的全球成員名單！“
沈嘉誠微笑，按下手中的引爆器。
安裝在賭船各處的煙霧彈同時炸開，整艘船陷入濃煙與混亂。
一周后，新加坡金融管理局發(fā)布公告，稱破獲一起跨國金融操縱案。新聞只字未提HS-209，但全球七個金融大鱷在同一天離奇死亡。
沈家別墅的露臺上，雨漫在泳池里嬉戲，秦雪然正在修剪玫瑰花。
蘇芮遞給沈嘉誠一杯威士忌：“維克多失蹤了，但'紅房'還在運作。“
“安娜呢？“
“確認(rèn)死亡。“蘇芮抿了口酒，“不過……“她遞過一份加密文件，“'暗河'比我們想象的龐大，這只是亞太分支的名單。“
沈嘉誠望向遠(yuǎn)方的海平線，風(fēng)暴云正在積聚。
“那就繼續(xù)。“他輕聲道，“直到最后一個。“
夜梟的聲音突然從圍墻外傳來：“嘿！你們要不要聽聽最新情報？關(guān)于'暗河'真正創(chuàng)始人的？“
沈嘉誠和蘇芮對視一眼，同時拔槍上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