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雙管齊下
- 穿越夫差兵敗前夕,我竟是吳太子
- 六月天明
- 2041字
- 2025-06-01 15:53:24
話既然已經(jīng)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君臣二人自然心照不宣的重新重視起利用彌庸一事。
勾踐主動問道:“方才士卒入帳呈信,致使言語未能道盡,眼下帳中唯有你我二人,可盡言矣。”
文種也不推脫,便將自己方才被打斷的話盡數(shù)告之。
“吳太子性柔善,易聽信近倖之言,倘若彌庸被疇無余激怒,憤而請戰(zhàn),其必憫而許之。”
勾踐聽罷,又追問道:“當(dāng)真如此?”
“臣不敢期滿大王。”
文種俯拜,言語之間,竟是篤定。
得到如此肯定的答復(fù),勾踐心中一喜,如能將姑蘇守軍騙出城外坑殺,則攻破吳都猶如探囊取物。
“善。”
勾踐笑道:“子果然為寡人之良臣也。”
“此乃臣之本分。”文種言語推辭,俯身一拜,畢恭畢敬。
“不過………”
待勾踐靜下心來,再細(xì)細(xì)復(fù)盤方才文種所說的話,不知如何,猛然從第一句中窺出了些許“可做的文章”。
太子親近身邊的人,容易被身邊的人左右決定………
勾踐心中反復(fù)念叨這句話,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一頓,電光火石之間,一個計策閃現(xiàn)心中,喜的他眼眸一亮。
“如果真如子方才所言。”
勾踐背手而立,斟酌片刻,還是決定將其計策告知文種。
“寡人有一計,可促成姑蘇遣彌庸出城而戰(zhàn)。”
文種拱手,道:“愿聽大王言。”
勾踐兩手合住,藏于寬袖之中,頗有一副運籌帷幄之勢。
“寡人問你,如今姑蘇城內(nèi),誰為決事之人?”
“自然是吳太子,姬友。”
“寡人再問你,遍搜越地,得西施、鄭旦,獻(xiàn)于吳王,此策是否奏效?”
文種心中一凜,已經(jīng)隱隱有了猜想,但到底還不確定,只是繼續(xù)如實回答。
“獻(xiàn)美人以惑吳王,使夫差荒廢政事,一女之力,勝過萬人之師,自然奏效。”
勾踐點頭,這才說出自己的“終極謀略”。
“西施容華絕世,姿貌傾國,色動九州,未有丈夫不為其傾心。”
“今吳太子血氣方剛,又未有婚配,人事未經(jīng),最易誘惑,寡人以為,當(dāng)遣西施加以魅之,使承歡帷幄,再于枕席之間進(jìn)言,巧言勸吳太子主動迎戰(zhàn)。”
勾踐撫掌摩擦,道:“太子友信重彌庸,又兼西施枕席之言,兩者相加,彌庸必出城迎敵,則破吳易矣。”
說罷,越王還不忘再側(cè)身詢問文種。
“子以為寡人之計如何?”
這…………
文種面色微變,未曾料到。
方才他倒是猜出越王是想再次使用美人計以誘惑吳國太子,卻實在沒想到……勾踐的意思竟是又讓西施去………
倘若西施真的“完成任務(wù)”,便是先侍夫差,再侍太子友。
一同承歡于父子二人身下,這………這成何體統(tǒng)?
文種心中不忍,動了惻隱之心,加之自己那點不可告人的心思,他最終還是未忍住,不免開口勸道。
“西施侍奉夫差左右,若又令其自薦枕席于吳太子,便是父子同衾,實在悖離人倫,臣以為此計謀……恐招非議。”
“哦?”
勾踐眉頭緊皺,側(cè)目而視,并不接文種的話。
帳內(nèi)一時陷入沉寂,只聽得火焰燃燒木柴時發(fā)出的啪吱啪吱的聲響。
察覺到越王不悅,文種心中頓時一緊,暗叫不妙。
他急忙轉(zhuǎn)換策略。
“五美之中,鄭旦容貌并不遜色于西施,二人不分伯仲。”
“然西施更得寵于吳王,吳太子可能心生顧慮,不敢輕易與之歡好,故而依臣所見,與其讓西施自薦枕席于吳太子,不如擇鄭旦以成此事。”
文種分析的頭是頭,尾是尾,乍一聽,好似沒有半點私心,皆是一片赤誠。
鄭旦………
勾踐右手撫須,陷入沉思。
此女他倒是有很深的印象,只因五美之中,只有鄭旦具有同西施不相上下的美貌,并且,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鄭旦要比西施更為聰慧且自信。
這么想著,勾踐心中大致有了主意,他點了頭,表示對文種所言的認(rèn)可。
文種心中一松,他以為越王就此便會聽從自己意見,雖然將人選換成了鄭旦,但好在此女容貌不輸西施,且若論謀略,鄭旦要更高一些,說不定能更好的完成任務(wù)。
“有道理。”
勾踐開口,可下一秒說出的話卻并未如文種的意。
“那便令西施、鄭旦二人并誘吳太子,無論誰得侍寢,必于枕席間進(jìn)言,勸說太子準(zhǔn)許彌庸出城迎敵,如此勝算可增。”
文種心中一動,下意識還想再諫言,卻被勾踐冷聲打斷。
“少禽!”
文種一頓,當(dāng)即熄聲。
勾踐背手而立,被文種的兒女之情惹的頗不耐煩,厲聲道:“勿以色妨大業(yè),勿以家廢公義。”
“這些道理難道現(xiàn)在還不懂嗎?還需寡人親自同你講明?”
“莫說一個西施,只要寡人能報當(dāng)年受辱之恥,便是用盡所有越地之女亦不足惜!”
“臣……臣知罪。”
眼見越王已然動怒,文種當(dāng)即俯身請罪,內(nèi)心不免生出恐懼來。
巨大的情緒波動扯疼了舊日的傷口,勾踐青筋暴起,內(nèi)心暴躁至極,他急于得到“安撫”,當(dāng)即緊閉雙眼,右手卻附上舊傷,隨著掌心用勁,瞬間便將舊傷按出一片血肉。
剎那間,疼痛如潮水般襲來,似刀剜爛肉,毒蛇啃食。
卻又讓勾踐沉醉不已。
這種自虐般的疼痛讓他極為癡迷,什么觥籌交錯,什么男歡女愛,都比不上其中半分爽感。
見文種已然歇了不該有的心思,用自虐冷靜下來的勾踐也適時放寬了語氣。
“鄭旦雖才貌兼?zhèn)洌吘躬毮倦y支,萬一吳太子偏愛西施,則將徒勞無功,今使二人一并惑之,只要一人得幸,則吳都之破,將易如反掌。”
說罷,勾踐親自扶起文種,有意柔和了語氣,道。
“少禽,眾臣之中,唯子最為忠誠,寡人信你,敬你,如今正是危機(jī)存亡之秋,子當(dāng)以社稷為重。”
勾踐畫餅道:“待寡人一雪會稽之恥,一定封你為越國的太宰,將吳國一半的國土都作為你的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