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舊會去做節目,依舊會借別人之名每天點歌給那個“年紀第一”;彩彩依舊會每天寫紙條來為“我”點歌,依舊會隔三差五地寫些關于“公主,天使,大海,貝殼,月亮,星星”之類的句子給我,依舊會在我休息在家時一天一遍電話地給我打,甚至更多。
初三下學期,我辭掉了副臺長的工作,去專心學習努力應對中考。
那個漂亮的“年級第一”轉學了,我必須努力學習,我怕當初為了能趕上這個“年級第一”而奮力地從年級一百名之外闖到前五名的奇跡只是曇花一現,更怕沒有了這讓我癡迷的目標我會失去學習的動力。
《快樂出發》停播了,“仔仔”消失了,不久,學校又陷入一片死氣沉沉之中。
一個星期天,在家正心煩意亂時電話又響了起來,我開始痛恨這鈴聲,一聽到它就有根神經在隱隱作痛。
我下決心這次不再接可電話好像跟我對抗似的固執的響個不停。
我不耐煩了,一把抓起話筒就嚷了起來:“彩彩,不要再天天給我打電話了好不好?我正煩著呢!有什么話下回咱們在學校說,一次說個夠行不?別天天打的又打出個800塊錢的話費來!……”我沒有給她任何的搭話機會,怕自己聽見她的聲音會不忍心說。
我想我也必須說這些了,我不能在想著一個人時卻和另一個人曖昧不清了。
我騙不了自己的感覺的。
不料,這時話筒里卻傳來了父親那嚴厲的聲音:“什么‘彩彩’?什么‘800塊話費’??臭小子你給我說清楚!……”
我一聽就嚇蒙了,頓覺大事不妙,支吾著說不出一句話,便慌忙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我像逃難似的回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