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見沈新月
- 帶崽和離,綠茶世子又爭又搶
- 在逃咕咕精
- 2037字
- 2025-04-14 22:00:00
宋衡玉抱著安安下了馬車,越慈舟也被小桃扶了下來。
看到自家小姐的額頭被撞出一個大包,小桃驚呼一聲,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沈新月的聲音打斷:“阿衡哥哥!”
越慈舟向小桃搖搖頭,而后抬眼看過去,只見一身著緋色羅裙的女子站定在宋府門口的石獅旁,面若桃李、笑意盈盈地和宋衡玉打招呼。
見到越慈舟下了馬車,她先是一愣,隨即嘴角掀起笑意,走到她的面前,“這位便是越姐姐吧?姐姐氣質(zhì)如蘭和阿衡的孩子也長得可愛呢。”
越慈舟看著她一張一合的嘴,注意力卻全然不在她說的話中。
沈新月就是前世宋衡玉續(xù)娶的妻子,聽說兩人之前便是一雙有情人,在她死后曾一度在府中傳為佳話。
靈魂禁錮在安安身邊時,她見過沈新月一面。
后來她將孩子丟給下人照看,便再沒出現(xiàn)在安安面前。
可若非她和宋衡玉但凡一人有心,安安前世也不會在雪夜高燒而亡。
見越慈舟遲遲沒有回應(yīng),沈新月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
三人間氣氛逐漸沉默,只有安安不明所以的咿呀兩聲,小手無意識地繼續(xù)抓著他爹的頭發(fā)。
宋衡玉見狀眉頭微蹙,沉聲提醒道:“新月在同你見禮。”
越慈舟回過神來,唇角勾起一抹譏笑,喚她“姐姐”?這沈小姐的目的真是昭然若揭。
“我已與你阿衡哥哥和離,當(dāng)不得這一聲姐姐,還請沈小姐喚我越娘子更為妥當(dāng)。”
聞言,沈新月眼底閃過一絲意外,沒想到眼前的女子完全不像陳氏母女所說那般聽話懂事,竟當(dāng)眾駁了她的面子。
不過好在她得到了確定的消息,她和阿衡果然已經(jīng)和離。
她狀若無意地摩挲著腕間的玉鐲,手上冰涼的觸感讓她唇角微揚,隨后伸手撫了撫自己的發(fā)髻。
越慈舟下意識看過去,卻愈發(fā)覺得那玉鐲眼熟。
小桃站在越慈舟身后,自然也注意到了她腕間的玉鐲,湊在越慈舟耳邊,悄悄說道:“小姐,你看那玉鐲,像不像夫人隨身帶著的那個,也是一朵蓮花耶。”
這聲音雖然小,可越慈舟三人也都聽的清清楚楚。
小桃說的話,倒讓越慈舟想起來了。
她娘手上確實常年帶著一支玉鐲,其上有九瓣青蓮的雕刻圖樣,因為尋常蓮花花瓣較多,她小時對這九瓣青蓮尤為好奇,還央求母親在蓮瓣內(nèi)側(cè)刻上了她的乳名,難怪會覺得眼熟。
“沈小姐手上的玉鐲,確實與我母親之物極為相似。”見沈新月面色不改,越慈舟掃過那玉鐲問道,“不知這玉鐲是沈小姐何處得來?能否摘下讓我看看?”
宋衡玉眉頭緊鎖,他懷里的安安似乎感受到氣氛不對,開始不耐煩地扭動起來。
“越娘子說笑了。”沈新月手腕微微一轉(zhuǎn),讓玉鐲上的紋路更加清晰的展現(xiàn)在越慈舟的面前,“不過是貴府老夫人見我喜歡,隨手相贈的尋常玉鐲罷……”
越慈舟當(dāng)即打斷她的話:“當(dāng)年那玉鐲做嫁妝帶進(jìn)宋府,入了庫房。鑰匙正在陳氏手里,說不定她是用我的東西做了人情。究竟是不是我的東西,沈小姐摘下一看便知。”
沈新月怎會不知手上的玉鐲就是越氏之物,她的目光在越慈舟和宋衡玉之間來回游移,而后笑意更深。
越氏在宋府已無立足之地,而她對她的嫁妝有著隨意處置的權(quán)利。
正在她暗自得意之時,下一刻,手腕被越慈舟牢牢扣住。
“越娘子這是做什么!”沈新月驚呼一聲,而后求助似地看向宋衡玉,嗓音里帶著恰到好處委屈:“阿衡,我當(dāng)真不知這桌子的來歷……”
話音剛落,玉鐲就已經(jīng)被越慈舟主仆二人翻轉(zhuǎn)過來,蓮瓣內(nèi)側(cè)赫然刻著“阿舟”二字。
這兩字雕刻細(xì)微,讓沈新月也不由得忘了掙扎,她戴在手上近一月時間,竟不知這蓮瓣內(nèi)側(cè)刻著小字。
越慈舟冷笑著松開她的手:“還請沈小姐將玉鐲歸還于我,其余事還請自行和陳氏討說法。”
沈新月臉色煞白,慌亂間看向宋衡玉:“阿衡……這定是誤會,我不知這是越娘子的玉鐲。”
“此乃我二人之事,沈小姐為何要向大人屢屢解釋?這玉鐲本就是我的,沈小姐只需物歸原主便可。”越慈舟在旁看著沈新月泫然欲泣,毫不留情。
“越氏!”宋衡玉走上前,將沈新月一把拉過,將她們二人隔開,“此事大可進(jìn)門再說,你何必在眾人面前咄咄逼人?”
越慈舟聞言,側(cè)頭冷笑地看過去,“不知宋大人是以什么身份來管教我?是我兒親父,還是我的前夫?”
初次和沈新月見面,越慈舟的情緒顯然不如之前那般鎮(zhèn)定,尤其這女人還在暗地里挑釁。
她的話冷硬犀利,不由讓宋衡玉身形一僵。
自她生產(chǎn)那天見面后,越氏和他相處說話總是夾槍帶棒,可縱使如此,也鮮少有這般不留情面的說過什么。
他這才注意到越慈舟額角的淤青,想起方才馬車上的碰撞,他喉結(jié)滾動試圖緩和:“我只是……”
越慈舟不愿聽他再說,轉(zhuǎn)頭直視著沈新月:“我方才在馬車?yán)镒擦祟^,實在沒精神和沈小姐虛與委蛇。沈小姐是自己摘下來,還是需要我上手幫你?”
沈新月聽著威脅,余光卻看向一旁的宋衡玉,見他呆愣在原地,只好輕咬朱唇、故作難堪地主動將玉鐲脫了下來。
越慈舟接過,“多謝沈小姐,二位請便,小桃抱上孩子我們走。”
“是!”小桃反應(yīng)迅速,立馬上前接過安安,又屈膝向宋衡玉二人行禮,隨即跟上了自家小姐的腳步。
待二人走遠(yuǎn),沈新月見宋衡玉的目光依舊在看向那母子二人離開的方向,當(dāng)下不悅。
上前拽了拽宋衡玉的衣袖,“阿衡~”
宋衡玉回神,目光看向拉著他衣袖的雙手,只道:“先進(jìn)府吧。”
而后便一人大步流星地進(jìn)了宋府,沈新月看著宋衡玉離去的背影,忍下心中的不甘和憤怒,而后大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