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琪的公寓位于市中心一棟高級公寓樓的頂層，透過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燈火。

出租車停在樓下時，李巖已經醉得不省人事，頭無力地靠在車窗上。

“李總，我們到了。”

林美琪輕輕拍了拍他的臉，李巖只是含糊地應了一聲，眼睛都沒睜開。

司機從后視鏡里投來探究的目光：“需要幫忙嗎？”

“不用，謝謝。”

林美琪付完車費，用力拉開車門。

她深吸一口氣，將李巖的一只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環住他的腰。

“李巖，你配合一下，我扶不動你。”

她咬著牙說，高跟鞋在水泥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李巖一米八五的身高對穿著高跟鞋也只有一米六五的林美琪來說實在是個挑戰。

他的身體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每走一步都讓林美琪的膝蓋發顫。

從電梯到公寓門口的十幾米距離，她停下來歇了三次，后背的禮服已經被汗水浸濕一片。

“密碼...密碼是0903...”

她氣喘吁吁地對李巖說，仿佛他能記住似的。

最終她用下巴抵著李巖的肩膀，伸長手指輸入了自己的生日。

門開了，林美琪幾乎是拖著李巖進了屋。

她的香奈兒手包掉在地上，口紅和手機散落一地，但她顧不上撿。

客廳的沙發近在咫尺，她使出最后的力氣，將李巖重重地扔在了上面。

“天啊，你怎么這么沉...”

她揉著酸痛的肩膀，俯身脫掉了折磨她一整晚的高跟鞋。

腳踝處已經磨出了水泡，但她顧不上疼，趕緊去廚房倒了杯溫水。

李巖仰面躺在沙發上，領帶松散，襯衫領口解開了三顆扣子。

他呼吸中帶著紅酒和啤酒混合的氣息。

林美琪蹲在他身邊，輕輕扶起他的頭。

“喝點水。”

她將杯沿貼到他的唇邊。

李巖下意識地吞咽了幾口，水順著嘴角流下，滑過喉結，消失在衣領深處。

林美琪用拇指擦去他下巴上的水漬，指尖在他皮膚上多停留了幾秒。

她拿來濕毛巾，小心翼翼地為他擦臉。

毛巾拂過他的額頭、緊閉的雙眼、高挺的鼻梁，最后停留在他的嘴唇上。

李巖的唇形很好看，不薄不厚，此刻因為酒精而顯得格外紅潤。

林美琪的呼吸不自覺地加快了。

“你知道公司里多少女人喜歡你嗎？”

她低聲說，手指輕輕描摹著他的眉骨，“楊蜜、白薇，林小柔，徐小雨，還有市場部那個新來的許夢...她們看你的眼神，我都知道。”

李巖在夢中皺了皺眉，翻了個身，差點從沙發上滾下來。

林美琪趕緊扶住他：“不行，你得睡床上去。”

又是一番艱難的搬運。

等她把李巖安置在自己的床上時，已經累得氣喘吁吁。

她的絲綢床單被李巖壓出褶皺，黑色長發散在白色枕套上，形成鮮明對比。

林美琪站在床邊，看著這個占據了她整個床的男人。

李巖的襯衫在掙扎中更加凌亂，露出一截精瘦的腰腹。

她的目光在那里停留片刻，然后移向自己衣柜鏡中的倒影——精心打理的卷發已經有些松散，妝容也因為汗水而略顯斑駁，但依然美艷動人。

“再不主動，就真的沒機會了...”

她對著鏡子喃喃自語，解開禮服背后的拉鏈。

絲綢禮服像水一樣滑落在地。

浴室里水汽氤氳。

林美琪站在花灑下，熱水沖刷著她疲憊的身體。

她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晚宴上的一幕幕——楊蜜俯身在李巖耳邊說話時挑釁的眼神；

白薇看李巖時那種隱忍又熾熱的目光；

還有許夢，那個看似無害的新人，卻總能在最恰當的時刻出現在李巖視線范圍內。

“她們都想要你...”

她抹去臉上的水珠，下定決心般關掉了水龍頭。

裹著浴巾出來時，臥室里只開了一盞昏黃的床頭燈。

李巖依然沉睡，呼吸平穩。

林美琪站在床邊，浴巾下的身體微微發抖。

她深吸一口氣，松開了浴巾。

床墊下陷的輕微聲響被李巖的呼吸聲掩蓋。

林美琪小心翼翼地躺在他身邊，手指輕輕撫上他的胸膛。

她能感覺到他襯衫下結實肌肉的輪廓，以及平穩有力的心跳。

“李巖...”

她輕聲喚道，湊近他的耳邊，“你知道我是誰嗎？”

李巖在夢中咕噥了一聲，沒有醒來。

林美琪咬了咬下唇，手指滑向他的襯衫紐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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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透過紗簾灑在床上時，李巖是被頭痛喚醒的。

他皺著眉睜開眼，陌生的天花板讓他一時不知身在何處。

然后他感覺到臂彎里的重量——一個溫軟的身體正靠在他懷里。

他猛地坐起身，宿醉的腦袋因為這突然的動作而一陣眩暈。

床單滑落，露出林美琪赤裸的肩膀和背部優美的曲線。

她似乎被他的動作驚醒，慵懶地翻過身，絲被堪堪遮住胸前春光。

“早啊，李總。”

她睡眼惺忪地笑著，聲音里帶著晨起的沙啞。

李巖低頭看了看凌亂的床單，還有散落一地的衣物，昨晚發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我們...”

他的聲音干澀得可怕。

林美琪支起身子，絲被滑落得更低，但她似乎毫不在意：“沒錯。”

她坦然承認，紅唇勾起一個嫵媚的弧度，“不過別那么緊張。”

她伸手想碰他的臉，被李巖下意識地躲開。

“我又不用你負責。”

林美琪收回手，笑容不變，“大家都是成年人，酒后亂性而已，很正常。”

李巖的眉頭緊鎖，他掀開被子下床，撿起地上的襯衫匆忙套上。

布料摩擦的聲音在安靜的臥室里格外清晰。

“昨晚我喝太多了，不該發生這種事。”

他背對著她系扣子，聲音低沉。

林美琪靠在床頭，點燃一支細長的女士香煙：“怎么，后悔了？”

她吐出一口煙霧，“昨晚你可不是這樣的。”

李巖猛地轉身：“我根本不記得發生了什么！”

“哇哦...”林美琪挑眉，“這么激動？”

她掐滅香煙，赤腳下床，走到李巖面前，“放心，你沒做什么出格的事，就是正常的一夜情而已。”

她伸手整理他的衣領，“雖然你喝醉了，但該有的反應都有...”

李巖后退一步避開她的觸碰：“美琪，我們是同事，這樣不合適。”

“有什么不合適的？”

林美琪抱起雙臂，“楊蜜可以對你投懷送抱，白薇可以用那種眼神看你，我就不行？”

她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尖銳，“我在你身邊一年了，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李巖揉了揉太陽穴：“我現在頭很痛，不想討論這個。今天還有開機儀式，我得回去換衣服。”

“隨便你。”林美琪轉身走向浴室，“衛生間里有新牙刷和毛巾。”

水聲響起，李巖站在凌亂的臥室中央，感覺這一切荒謬得像場夢。

他隱約記得昨晚的宴會，記得自己喝了很多酒，但之后的事情一片空白。

床頭柜上放著一個相框，照片里的林美琪穿著比基尼在海邊笑得燦爛。

他移開視線，在地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機——十幾個未接來電，大部分來自林小柔。

他穿好褲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敲了敲浴室門：“我用一下你的充電器，手機沒電了。”

水聲停了，林美琪的聲音隔著門傳來：“在客廳電視柜抽屜里。”

客廳比臥室整潔得多，極簡風格的裝修，黑白主色調，只有茶幾上一束新鮮的紅色玫瑰增添了些許生氣。

李巖找到充電器，手機剛開機，白薇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李巖！你在哪？”

白薇的聲音里滿是擔憂，“今天十點開機儀式，你忘了嗎？“

李巖閉了閉眼：“我記得。昨晚喝多了，在朋友家。一會兒直接去片場。”

“哪個朋友？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了。”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緊閉的浴室門，“我等下就過來。”

掛斷電話，他發現還有幾條微信消息。

最上面的是徐小雨發來的：「李總，開機儀式的媒體名單我已經整理好了，您要過目嗎？」

李巖回復：「直接發給林總監吧，她負責媒體對接。」

消息剛發出去，徐小雨就回了：「好的。林總監今天聯系您了嗎？她電話一直打不通。」

李巖的手指懸在屏幕上方，不知如何回復。

浴室門開了，林美琪裹著浴巾走出來，頭發還在滴水。

“誰啊？這么早。”

她湊過來看他的手機，身上的香水味混合著沐浴露的香氣撲面而來。

李巖鎖上屏幕：“公司的事。”

他站起身，“我得走了。”

“不吃早飯？”

林美琪歪著頭看他，水珠從發梢滴落在鎖骨上，又滑向浴巾深處。

“不了，謝謝。”

李巖拿起西裝外套走向門口，腳步匆忙得像在逃離。

門關上的瞬間，林美琪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她走回臥室，從枕頭下摸出手機，調出相冊——里面有幾張昨晚拍的照片，李巖熟睡的側臉，以及他們交纏的手指。

她輕撫屏幕，嘴角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微笑。

“你遲早是我的。”她對著空蕩蕩的房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