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政治理扶貧:對精準扶貧實踐邏輯的案例考察
- 許漢澤
- 2056字
- 2025-04-08 20:27:08
四 章節構成
第一章為導論。導論部分是本書的一個引子,除了介紹研究背景之外,主要向大家交代為什么會做這項研究、這項研究的內容到底是什么、用什么方法來具體開展研究等。
第二章主要是對相關文獻的梳理與回顧。學術研究不是閉門造車,而是在不斷與相關理論和已有研究對話的基礎之上開展的,因而必須將行政治理扶貧的研究放在整個治理理論的框架中進行考察。所以本章對治理理論本身、中國傳統的治理資源以及本土化的治理理論、中國的貧困治理以及精準扶貧政策本身的研究等進行了回顧、梳理與評析。
第三章主要是對中國農村貧困治理歷史的追溯,在歷史視野之下分析中國貧困治理的轉型和變遷。從歷史上看,我黨對于農村貧困人口的關注作為一種傳統貫穿中國革命的整個過程,并將其內化為很多常規性的工作方法和工作機制。改革開放前,雖然沒有專門的扶貧政策,但是為之后的貧困治理打下了堅實的基礎。1978—1985年是通過制度變革與經濟增長推動減貧階段;1986—2000年是農村大規模開發式扶貧階段;2001—2011年是開發式扶貧與保護式扶貧共同發揮作用的綜合性貧困治理階段;2012—2020年是全面建成小康社會下的脫貧攻堅階段,這一階段精準扶貧政策被提出來。
第四章主要研究的是行政治理扶貧在科層制內部的邏輯,即精準扶貧之后貧困治理體系本身的調適與再造,以及如何利用行政化方法突破科層制的界限來動員更多的部門和資源投入脫貧攻堅。在精準扶貧的同時基層黨建也進一步得到加強,二者相互促進形成了耦合性治理之勢。精準識別是精準扶貧的基礎,為了找出貧困人口,各級政府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在經驗材料層面,本章主要以A縣茶鄉精準識別為案例,嘗試揭示其背后的復雜機制。
第五章研究行政治理扶貧的表現之一——行政對于市場的整合。行政整合市場是行政工具化的表現,也就是地方政府如何利用市場力量進行扶貧。不同于以往開發式扶貧建立市場制度以及推動貧困地區農村的市場化,在此階段的商業扶貧中,一方面采取行政包干的方式,各級政府層層分配產業扶貧任務,快速完成了扶貧任務;另一方面資本和市場主體被雙重規制,扶貧濟困的功能得到凸顯。具體來看,此章是以精準幫扶產業扶貧為案例進行深入說明。
第六章研究行政治理扶貧的另一表現——行政力量對于鄉土社會的治理。作為一種資源分配的精準扶貧政策在基層社會中的執行過程受到了非科層化的基層治理結構與變遷的農民倫理的雙重影響,如果處理不好的話很容易遭遇分配難題而引發地方政府的治理困境。本章主要以精準管理中數據動態調整“回頭看”以及“民主評議”作為案例,來分析地方政府如何應對以上問題以及如何強化干預的內在邏輯。
第七章為結論與討論。本部分將在總結全書的基礎上提出行政治理扶貧的理論框架,闡述與西方的反貧困戰略比較起來,中國行政治理扶貧模式的具體影響和優勢,以及這種貧困治理模式是如何推進國家治理體系與治理能力現代化的,并在最后對本書不足和今后需要深入研究的方向做出說明。
[1] 《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精準扶貧”》,人民網,http://zj.people.com.cn/GB/n2/2019/1129/c186327-33589613.html,2019年11月29日。
[2] 《國務院扶貧辦:2020年農村全脫貧 每月減100萬》,人民網,http://politics.people.com.cn/n/2015/1013/c1001-27689712.html,2015年10月13日。
[3] 為符合學術倫理和規范,本書中調研地名、所涉及人名、公司名等均已做學術匿名化處理。
[4] 《世界銀行關于貧困研究綜述》,http://www.worldbank.org/en/topic/poverty/overview,2017年5月20日。
[5] 黨的十九大報告明確指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我國社會主要矛盾已經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
[6] 《7017萬貧困人口將在6年內脫貧》,http://zjnews.china.com.cn/Business/9232.html,2017年5月3日。
[7] 《習近平:堅持“三位一體”大扶貧格局》,光明網,http://news.cyol.com/content/2015-06/19/content_11456126.htm,2015年6月19日。
[8] 《中國減貧對世界做出巨大貢獻 30年減貧人口占全球逾七成》,《經濟日報》,http://www.clssn.com/html1/report/17/6290-1.htm,2017年6月5日。
[9] 《扶貧也創新!十八大以來年均減貧人數超1300萬 獲歷史突破》,http://news.163.com/17/1011/10/D0F84FIB00018AOQ.html,2017年5月12日。
[10] 《中組部:選拔19.5萬名骨干任貧困村第一書記》,中國網,http://www.china.com.cn/19da/2017-10/19/content_41758457.htm,2017年10月19日。
[11] 何艷玲等認為不同于西方語境中的政府,“政府”在中國具有四個復雜的面向:與“民”不同的代表“官”的領域、與“私”相對的“公”的領域、限于內部分工而非權力分立的“有關部門”的職能分工以及受黨領導而又與其融為一體的概念。由此可見,對中國來講“政府”本身就包含黨的力量。參見何艷玲、汪廣龍(2012:83—97)。
[12] 古德諾在提出政治、行政“二分”的基礎上,指出要通過政治對行政的適度控制和行政權的必要集中兩條途徑來實現二者之間的協調。政治與行政在不同國家的表現各有不同,比如在英國是通過內閣對議會負責的體制,這種控制是通過法外途徑實現的,而在美國這種控制是由政黨力量來實現的,但是這些表述都與中國的語境和經驗有很大的差異。參見丁煌(2011:20—23)。
[13] 由于該鄉盛產黑茶,所以將其匿名化為“茶鄉”。
[14] 關于個案代表性的問題一直是方法學界爭論的熱點,也就是說個案中發現的特征和規律能否推及總體的問題。王富偉(2012)曾經總結出三種取向的學術脈絡,即費孝通的“社區研究”、格爾茨的“深描說”和布洛維的“拓展個案法”,并提出了超越代表性問題的“關系個案”。
[15] 來自2012年的數據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