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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早期楚國的地域范圍

從前文分析可知,在西周中晚期,早期楚文化已經形成,分布在襄宜平原至宜昌一帶的沮漳河流域。那么,早期楚國的地域范圍能否就此確定呢?在2010年公布的清華簡《楚居》中,有關于熊繹的居地詳細的記載。其文曰:

至酓(熊)繹與屈(紃),使嗌卜徙于(夷)(屯),為楩室,室既成,無以納之,乃竊人之犝以祭。懼其主,夜而納尸,氐(至)今曰必夜。至酓(熊)只、酓(熊)、酓(熊)樊及酓(熊)錫、酓(熊)渠,盡居(夷)(屯)。[57]

從這段記載來看,熊繹時從京宗遷徙到了夷屯,并且有六位楚君都居住在夷屯。夷屯,整理者認為是“地名,當即史書中的丹陽,近于鄀”。李學勤認為夷屯就是丹陽。[58]高崇文也認為夷屯即楚之丹陽,在今丹江流域。[59]復旦讀書會則認為“”或即“夷陵”,與丹陽亦近。[60]陳偉認為“”在包山簡中指楚王陵園,夷恐即夷陵。[61]李家浩也認為《楚居》的“夷屯”,即古書中的“夷陵”。[62]

《史記·楚世家》載:“二十一年,秦將白起遂拔我郢,燒先王墓夷陵。”[63]《戰國策·中山策》“昭王即息民繕兵”章記載:“楚地方五千里,持戟百萬,君前率數萬之眾入楚,拔鄢、郢,焚其廟,東至竟陵。楚人震恐,東徙不敢西向。”[64]這兩則材料講的是同一件事,“燒先王墓夷陵”就是“焚其廟”。可見,夷陵不僅為楚王墓園,也為楚國宗廟之所在。從《楚居》中熊繹在夷屯修楩室,并偷鄀人的犝牛來祭祀的記載來看,顯然是楚國初立,遷居夷屯而修建宗廟。后來由于去世的楚君埋葬于此,夷屯也成為楚國先王的墓地所在了。

那么,夷屯在哪里呢?以“夷屯”是“丹陽”的學者認為夷屯在丹淅流域,而以“夷屯”為“夷陵”的學者,依據傳統說法,認為夷屯在今湖北宜昌東。其實,對于楚先王墓夷陵地望的傳統說法,錢穆先生就提出過質疑。他認為:“白起破楚都,乃鄢郢,即漢宜城。《水經注》:‘沔水過宜城縣東,合夷水,下入若。夷水自中盧來,徑宜城西山,為夷溪。又東南徑羅川城,故羅國。又謂之鄢水,《春秋》‘楚人伐羅,渡鄢者’也。夷水又東注于沔,昔白起攻楚,引西山長谷水,即是水也。’疑夷陵本指宜城外西山楚先王墓地,以夷水得名,非《漢志》之夷陵也。”[65]其說有理。從《楚居》中楚人無祭品而偷鄀人的牛來祭祀的行為看,夷屯應與鄀人相鄰。

關于“鄀”,整理者引《左傳·僖公二十五年》“秦晉伐鄀”的杜注,認為在今河南淅川西南。然陳偉、子居、笪浩波則認為鄀為湖北宜城之鄀。[66]《左傳·僖公二十五年》載:“秋,秦晉伐鄀。”杜預注:“鄀本在商密,秦、楚界上小國。其后遷于南郡鄀縣。”[67]《水經注·沔水》也記云:“沔水又徑鄀縣故城南,古鄀子之國也。秦、楚之間,自商密遷此,為楚附庸,楚滅之以為邑。縣南臨沔津,津南有石山,上有古烽火臺,縣北有大城,楚昭王為吳所迫,自紀郢徙都之。即所謂鄢、鄀、盧、羅之地也。秦以為縣。”[68]宜城之鄀似乃淅川之鄀南遷而形成。對于杜預之說,由于以前沒有新材料的出土,學術界多持其說。[69]然郭沫若則提出了完全相反的看法,在《兩周金文辭大系》中曾詳論西周晚期金文中的上鄀與下鄀。郭氏認為:“上下相對,必同時并存,蓋由分封而然,意南郡之鄀為本國,故稱上;上雒之鄀為分枝,故稱下。”[70]陳槃《春秋大事表列國爵姓及存滅表譔異》也贊同此說。[71]若如此,則淅川之鄀國與宜城之鄀國同時并存。

鄀,《世本》曰:“允姓,昌意降居為侯。”[72]在20世紀河南淅川、湖北襄陽出土了上鄀公簠、[73]上鄀府簠。[74]有學者認為這是鄀國銅器。[75]但從上鄀公簠的銘文來看,顯示鄀為羋姓,與楚人同姓。因此,有學者認為這不是鄀器,而是楚器,上鄀公是楚國上鄀的縣公。[76]胡剛將帶有“鄀”的15件銅器進行了分期和國別鑒定,認為這15件銅器可分為三期:第一期時代為西周晚期,第二期為春秋早期,這兩期的有“鄀”銅器為鄀國銅器,“上鄀”“下鄀”實為一國,代表著鄀國的兩個都邑;第三期為春秋中晚期,有“鄀”銅器為楚國銅器。結合清華簡,胡剛還認為:“西周早中期的鄀國即楚昭王所徙之‘鄀’,在漢水西岸‘襄州樂鄉縣東北’。西周晚期,鄀國北遷至商密附近的‘下鄀’;春秋早期,鄀國被遷于‘上鄀’,因夾處于秦、楚之間,最終在春秋中期淪為楚之縣邑。”[77]

在《楚居》后文中,有“若敖酓(熊)義徙居鄀”的記載,意味著鄀在西周晚期成為楚國的一處都邑,處于楚國控制之下,而上引《左傳·僖公二十五年》記載的秦晉伐鄀,則表明鄀在春秋中期是依然存在的一個小國。這說明,若敖所徙居的鄀應是宜城之鄀,而淅川之鄀有可能是若敖滅鄀后鄀北遷所建,而非杜預之說。因此,與夷屯臨近的鄀應是宜城之鄀,而非淅川之鄀。胡剛所論甚是。從《水經注·沔水》的記載來看,鄀當位于今宜城南部、鐘祥北部的夷水與沔水的交匯處的沔水北岸,譚其驤主編的《中國歷史地圖集》將其定在今鐘祥豐樂鎮附近。[78]但從《元和郡縣圖志》卷二一襄州“樂鄉縣”記載:“本春秋時鄀國之城,在今縣北三十七里,鄀國故城是也。在漢為鄀縣地,晉安帝于此置樂鄉縣,屬武寧郡,隋大業三年改屬竟陵,皇朝改屬襄州。”又載:“漢水,東去縣四十二里。”[79]樂鄉縣,即今鐘祥市城區西北60公里的樂鄉關一帶,如此,則鄀當在漢水西岸。故陳偉認為鄀的位置有兩說。[80]2006年12月,武漢大學歷史地理研究所考察了鐘祥羅山遺址,認為羅山遺址就是鄀的所在,《水經注》與《元和郡縣圖志》的記載是一致的。[81]從漢水由北而南流,至轉斗鎮而折向西南的流向看,沔水流經鄀縣城之南,縣南有石山,即今轉斗鎮附近漢江右岸的濱江山頭。故應以武漢大學歷史地理所的實地考察所得結論為是。

確定了鄀的地望,則夷屯也當在夷水流域之內。《水經注·沔水》載:“夷水,蠻水也。桓溫父名夷,改曰蠻水。夷水導源中廬縣界康狼山,山與荊山相鄰。其水東南流,歷宜城西山,謂之夷溪。又東南徑羅川城,故羅國也。又謂之鄢水,《春秋》所謂楚人伐羅渡鄢者也。”[82]可見,夷水乃今流經南漳、宜城的蠻河,其上源為今蠻河支流王家河(又稱清涼河),夷屯當因夷水而得名。從蠻河流域的地理形勢來考察,蠻河上游為山區,中下游為平原;平原又可分為宜城平原和南漳盆地兩部分,以宜城平原為主體。南漳盆地處于從南漳縣城至武安鎮一帶,三面環山,東面敞開,與宜城平原相連,流貫其間的蠻河、王家河在武安鎮西交匯。因此,有學者認為夷屯很有可能在今南漳武安鎮界。[83]確實,南漳盆地是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戰略要地,楚人徙居于此,以荊山地區作為屏障,無疑是一個理想的立國空間。

現在,我們再回過頭來談論熊繹所居丹陽的問題。從太史公《楚世家》皆記有“丹陽”“夷陵”的兩處地名來看,認為《楚居》“夷屯”就是史書中的“丹陽”應是不確的,“夷屯”應是史書中的“夷陵”,應在古夷水(今蠻河)流域。若“夷陵”在宜昌東,則無“鄀”可尋;若“鄀”在淅川之地,則無“夷陵”可尋。從《楚居》前文可知,在徙居夷屯之前,熊繹應居于京宗。為了便于生存與發展,熊繹在受封立國之后,就徙居夷屯,并建立祭祀先祖的宗廟。《國語·晉語》載:“昔成王盟諸侯于岐陽,楚為荊蠻,置茅蕝,設望表,與鮮卑守燎,故不與盟。”[84]《漢書·地理志》也載:“周成王時,封文、武先師鬻熊之曾孫熊繹于荊蠻,為楚子,居丹陽。”[85]楚為荊蠻,“荊蠻”之“荊”并非舊注所說是荊州,而應是指荊山。《左傳·昭公十二年》載楚右尹子革與楚靈王對話時,回憶西周初年楚人早期生活狀況就云:“昔我先王熊繹辟在荊山,篳路藍縷,以處草莽;跋涉山林,以事天子”,[86]這些表明熊繹所居“丹陽”應在荊山。“京宗”即在“荊山”,[87]但“京宗”并不是一個具體的地名,而是季連部族祭祀先祖的都邑,就像我們今天稱謂“首都”。因此,我們認為熊繹受封時所居的丹陽應是“京宗”的具體地名。如今,從《楚居》的記載來考察,張正明的先丹淅后荊山(南漳)之說無疑是甚有卓識的。

行文至此,對于熊繹所居“丹陽”的地望應在荊山地區的京宗。熊繹受封立國,就從丹陽遷徙到了夷屯,并建立了祭祀先祖的宗廟,其地域應在今蠻河流域中、上游地區。因此,對于這一時期楚國的地域范圍也應在這一區域內。[88]

《左傳·昭公九年》記載周大夫詹桓伯語云:“及武王克商……巴、濮、楚、鄧,吾南土也。”[89]這則材料講的是西周初期,楚為周南土之一,與巴、濮、鄧為鄰。張正明認為“巴、濮、楚、鄧”是從西到東按地理位置逐個點出的,[90]可見,只要明確了巴、濮、鄧的地理位置,與之并列的楚國則可以據此判定。

巴,即姬姓巴國。周初時姬姓巴國當在今陜東南、漢水上游一帶。[91]

濮是我國古代屬于“南蠻”系統的民族之一,參與了武王伐紂之役。關于濮地的地望,顧頡剛、童書業考證濮地在今湖北竹山縣南。[92]徐中舒考證在接近于均、鄖、房三縣的漢水流域。[93]

鄧,舊說鄧在今河南鄧州。[94]石泉考證認為鄧在今湖北襄陽市的鄧城遺址。[95]此說甚是,并為《中國歷史地圖集》所采信。[96]

上述表明,巴、濮、鄧都地處在今豫西南、鄂西與陜東南的漢江中游流域,作為與其為鄰的楚也應處于此一區域內。在濮、鄧之間,以今之地理形勢考察,有南河流域和蠻河流域上游地域兩大區域。由于熊繹辟在荊山,而“夷屯”處于夷水之上,因此,早期楚國的地域范圍可以推定在今蠻河中、上游流域。


[1]徐少華:《楚都丹陽地望探索的回顧與展望》,徐少華主編《荊楚歷史地理與長江中游開發——2008年中國歷史地理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湖北教育出版社,2009,第51~63頁。

[2]《漢書》卷二八上《地理志上》,中華書局,1962,第1529頁。

[3](北魏)酈道元撰,陳橋驛校證《水經注校證》,中華書局,2007,第791頁。

[4]《水經注校證》,第791頁。

[5]袁珂校注《山海經校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第277頁。

[6](晉)袁崧:《宜都山川記》,(清)王謨輯《漢唐地理書鈔》,中華書局,1961,第355頁。

[7]楊寬:《西周時代的楚國》,《江漢論壇》1981年第5期;又見氏著《西周史》,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第625~630頁。

[8]譚其驤主編《中國歷史地圖集》第1冊,地圖出版社,1982,第17~18、29~30頁。

[9]文必貴:《秭歸鰱魚山與楚都丹陽》,《江漢考古》1982年第3期。

[10]隨著三峽工程建設的開展,三峽地區古文化面貌也越來越清晰。1979年,湖北省博物館對秭歸鰱魚山遺址進行了勘查,未發現兩周時期的文化遺物、遺跡和相關地層,認為不是楚國早期都城丹陽所在地(湖北省博物館江陵工作站:《秭歸楚王城勘探與調查》,《江漢考古》1986年第4期)。1980年和1981年,又對該遺址進行了全面的調查和部分發掘,并沒發現楚文化遺存;又從出土的遺物來看,文化性質明顯屬于商周時期的早期巴文化(楊權喜、陳振裕:《秭歸鰱魚山與楚都丹陽》,《江漢考古》1987年第3期;楊權喜:《西陵峽商周文化的初步討論》,《中國考古學第七次年會論文集》,文物出版社,1989)。如今,峽區的考古資料證明,商至西周早期的秭歸所在的西陵峽地區是以釜、罐為基本炊器的早期巴文化分布區,與楚文化基本無關。

[11](唐)張守節《史記正義》注“丹陽”引,見《史記》卷四〇《楚世家》,中華書局,1959,第1692頁。

[12](清)秦嘉謨:《世本輯補》,《世本八種》,商務印書館,1957,第351頁。

[13](晉)杜預:《春秋釋例》,《景印文淵閣四庫全書》第140冊,臺北,臺灣商務印書館,1983,第255頁。

[14]參見黃盛璋、紐仲勛《楚的起源與疆域發展》,《地理知識》1979年第1期;俞偉超:《關于楚文化發展的新探索》,《江漢考古》1980年第1期;高應勤、程耀庭:《談丹陽》,《江漢考古》1980年第2期;宗德生:《楚熊繹所居丹陽應在枝江說》,《江漢考古》1980年第2期;牛世山:《西周時期的楚與荊》,《古代文明》第5卷,文物出版社,2007;劉彬徽:《關于楚鄂地之謎和楚都丹陽之謎的思考》,《楚文化研究論集》第9集,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第250~254頁。

[15](唐)司馬貞《史記索隱》注“丹陽”,《史記》卷四五《韓世家》,第1872頁。

[16](清)宋翔鳳:《過庭錄》,梁運華點校,中華書局,1986,第156~161頁。

[17]參見童書業《楚郢都辨疑》,《中國古代地理考證論文集》,中華書局,1962;錢穆:《屈原居江北為三閭大夫考》,見氏著《先秦諸子系年》,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馮永軒:《說楚都》,《江漢考古》1980年第2期;裴明相:《楚都丹陽試探》,《文物》1980年第10期;孫重恩、黃運甫:《楚始都丹陽考辨》,《鄭州大學學報》1980年第4期;羅桃香:《試論楚“居丹陽”問題》,《中原文物》1992年第2期;趙世綱:《從楚人最初活動看丹陽之所在》,《楚文化研究論集》第4集,河南人民出版社,1994,第37~50頁;許天申:《關于楚都丹陽的幾個問題》,《楚文化研究論集》第4集,第51~58頁;鞠輝:《淺析楚都丹陽地望》,《楚文化研究論集》第4集,第59~63頁;李玉山:《楚都丹陽地望管見》,《楚文化研究論集》第4集,第80~88頁。

[18]石泉:《楚都丹陽地望新探》,見氏著《古代荊楚地理新探》,武漢大學出版社,1988,第174~199頁。有學者對此說做了進一步的補正,參加徐少華《周代南土歷史地理與文化》,武漢大學出版社,1994,第242~254頁;劉士莪、黃尚明:《荊山與丹陽》,《楚文化研究論集》第4集,河南人民出版社,1994,第28~36頁。

[19]張正明:《楚都辨》,《江漢論壇》1982年第4期。后來張先生做了進一步的補正,見其《熊繹所居丹陽考》,《楚學論叢》江漢論壇專刊,1990,第8~21頁。張先生之說得到了一些學者的支持,參見左鵬《楚始都丹陽諸說之比較》,《江漢論壇》1995年第6期;笪浩波:《從近年出土新材料看楚國早期中心區域》,《文物》2012年第2期;趙炳清:《巴、楚關系諸問題之研究》,碩士學位論文,華中師范大學,2006。

[20]尹弘兵:《楚國地理空間體系與丹陽地望》,《楚文化研究論集》第9集,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第158~172頁。

[21]湖北省博物館:《當陽季家湖楚城遺址》,《文物》1980年第10期;楊權喜:《當陽季家湖考古試掘的主要收獲》,《江漢考古》1982年第2期。

[22]湖北省博物館:《沮漳河中游考古調查》,《江漢考古》1982年第2期;湖北省博物館等:《當陽馮山、楊木崗遺址試掘簡報》,《江漢考古》1983年第1期。

[23]宜昌地區博物館:《當陽磨盤山西周遺址試掘簡報》,《江漢考古》1984年第2期。

[24]宜昌地區博物館、北京大學考古系:《當陽趙家湖楚墓》,文物出版社,1992,第220~221頁;高應勤、王光鎬:《當陽趙家湖楚墓的分類與分期》,《中國考古學會第二次年會論文集》(1980),文物出版社,1982,第41~50頁。

[25]高應勤:《試論沮漳河流域是探索早期楚文化的中心》,《文物》1982年第4期。

[26]王光鎬:《楚文化源流新證》,武漢大學出版社,1988,第266~273頁。

[27]張劍:《從河南淅川楚墓的發掘談對楚文化的認識》,《文物》1980年第10期。

[28]裴安平:《鄂西楚文化淵源探索的考察——關于考古學歷史文化傳統的思考之二》,《楚史與楚文化研究》,求索雜志社,1987,第295~309頁。

[29]俞偉超:《關于楚文化形成、發展和消亡過程的新認識》,《中國歷史博物館考古部紀念文集》,科學出版社,2000,第153~162頁。

[30]楊亞長、王昌富:《近年來陜西境內新發現的楚文化遺存》,《古代文明研究通訊》2000年第6期。

[31]王力之:《早期楚文化探索》,《江漢考古》2003年第3期。

[32]王紅星:《關于探索早期楚文化的反思》,《楚文化研究論集》第4集,河南人民出版社,1994,第184~190頁。張昌平:《早期楚文化探索之檢討》,《中華文化論壇》1996年第4期。胡剛:《早期楚文化探索中的幾個問題》,《江漢考古》2011年第3期。傅玥、高旭旌:《“早期楚文化”研究方法的幾點思考》,《楚文化研究論集》第10集,湖北美術出版社,2011,第610~616頁。

[33]何曉琳、高崇文:《試論“過鳳樓”類型考古學文化》,《江漢考古》2011年第1期。

[34]河南省文物研究所:《淅川下王崗》,文物出版社,1989。

[35]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等:《河南淅川縣下王崗遺址西周遺存發掘簡報》,《考古》2010年第7期。

[36]尹弘兵:《早期楚文化初探》,《江漢考古》2011年第3期。尹氏有此認識,顯然與其關于“楚蠻”是楚人一部分的認識相關。我們認為楚蠻并不存在,只是太史公在《楚世家》中對荊蠻的代稱而已(見趙炳清《“荊”“楚”名稱申論》,《荊楚學刊》2013年第5期)。在荊蠻成為楚人之前的文化遺存,是不能稱為早期楚文化的。張碩認為夏商時期的早期楚文化是古三苗的后裔在改宗中原文化后所創造出來的,西周時期的早期楚文化則是由周代南土諸侯和楚蠻等江漢土著蠻族共同創造的,楚國僅是其中很小的一支(見張碩《早期楚文化的民族環境》,《江漢論壇》2010年第1期)。其顯然也沒有分清楚文化內涵之所在,若稱為“楚地文化”則可。

[37]俞偉超:《先秦兩漢考古學論集》,文物出版社,1985,第243頁。

[38]蘇秉琦:《從楚文化探索中提出的問題》,《江漢考古》1982年第1期。

[39]俞偉超:《楚文化的淵源和三苗文化的考古學推測》,《文物》1980年第10期。

[40]楊權喜:《江漢地區楚式鬲的初步分析》,《楚文化研究論集》第1集,荊楚書社,1987,第195~205頁。

[41]何介鈞:《楚鬲試析》,湖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湖南考古輯刊》第6輯,湖南省考古學會,1994,第177~185頁。

[42]楊寶成:《試論西周時期漢東地區的柱足鬲》,《楚文化研究論集》第4集,河南人民出版社,1994,第460~468頁。

[43]張昌平:《楚鬲研究》,《一劍集》,中國婦女出版社,1996,第76~100頁。

[44]遼瓦店子考古隊:《湖北遼瓦店子遺址考古獲重要發現》,《中國文物報》2008年4月10日,第2版。

[45]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等:《河南淅川縣下王崗遺址西周遺存發掘簡報》,《考古》2010年第7期。

[46]張昌平:《試論真武山一類遺址》,《江漢考古》1997年第1期;楊權喜:《江漢地區的鬲與楚式鬲》,《江漢考古》2001年第1期。

[47]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襄樊市博物館:《湖北襄樊真武山周代遺址》,見《考古學集刊》第9集,科學出版社,1995,第138~161頁。

[48]荊州地區博物館、鐘祥縣博物館:《鐘祥六合遺址》,《江漢考古》1987年第2期。

[49]武漢大學歷史系考古教研室:《湖北宜城郭家崗遺址發掘》,《考古學報》1997年第4期。

[50]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宜城桐樹園遺址發掘簡報》,《江漢考古》1996年第1期。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湖北宜城縣肖家嶺遺址的發掘》,《文物》1999年第1期。

[51]孫波:《湖北宜昌發現西周重要遺址》,《中國文物報》2012年8月22日,第2版。

[52]劉彬徽:《楚季編鐘及其他新見楚銘銅器研究》,《湖南省博物館館刊》2012年第9輯。

[53]楊權喜:《宜昌上磨垴周代文化遺存的討論》,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編《考古學研究》(五),科學出版社,2003,第604~612頁。

[54]高應勤、王光鎬:《當陽趙家湖楚墓的分類與分期》,《中國考古學會第二次年會論文集》(1980),文物出版社,1982,第41~50頁。

[55]荊州地區博物館,北京大學考古系:《湖北江陵荊南寺遺址第一、二次發掘簡報》,《考古》1989年第8期。

[56]傅玥:《長江中游地區西周時期考古學文化研究》,博士學位論文,武漢大學,2010。

[57]清華大學出土文獻研究與保護中心編,李學勤主編《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壹)》,中西書局,2010,第180~192頁。文中整理者所言皆見于此,不再出注。

[58]李學勤:《論清華簡〈楚居〉中的古史傳說》,《中國史研究》2011年第1期。

[59]高崇文:《清華簡〈楚居〉所載楚早期居地辨析》,《江漢考古》2011年第4期。

[60]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研究生讀書會:《清華簡〈楚居〉研讀札記》,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網站,2011年1月5日。

[61]陳偉:《讀清華簡〈楚居〉札記》,武漢大學簡帛研究中心網站,2011年1月8日。

[62]李家浩:《談清華戰國竹簡〈楚居〉的“夷”及其他》,李學勤主編《出土文獻》第2輯,中西書局,2011,第60頁。

[63]《史記》卷四〇《楚世家》,第1735頁。

[64]繆文遠:《戰國策新校注》,巴蜀書社,1987,第1160頁。

[65]錢穆:《史記地名考》上冊,商務印書館,2001,第550頁。

[66]陳偉:《岳麓秦簡〈三十五年質日〉“箬鄉”小考》,武漢大學簡帛研究中心網站,2011年4月4日;子居:《清華簡〈楚居〉解析》,簡帛研究網,2011年3月30日;笪浩波:《從近年出土新材料看楚國早期中心區域》,《文物》2012年第2期。

[67]楊伯峻:《春秋左傳注》,中華書局,2009,第434頁。

[68]《水經注校證》,第668頁。

[69]如黃盛璋《鄀國銅器——銅器分國考釋之一》,《文博》1986年第2期。徐少華:《鄀國銅器及其歷史地理研究》,《江漢考古》1987年第3期。陳昌遠:《上鄀府簠與鄀國地望》,《中原文物》1991年第4期。沈建華:《〈楚居〉鄀人與商代鄀族新探》,見清華大學出土文獻研究與保護中心編《清華簡研究》第1輯,中西書局,2012,第313~318頁。陳朝霞:《從近出簡文再析鄀國歷史地理》,《江漢考古》2012年第4期。

[70]郭沫若:《兩周金文辭大系考釋》,上海書店出版社,1999,第175頁。

[71]陳槃:《春秋大事表列國爵姓及存滅表譔異》,臺北,中研院歷史語言研究所,1988,第702~704頁。

[72]《世本輯補》(秦嘉謨輯補本),第308頁。

[73]河南省文物研究所等:《淅川下寺春秋楚墓》,文物出版社,1991,第9~10頁。

[74]陳振裕、楊權喜:《襄陽山灣五座楚墓的年代及其相關問題》,《江漢考古》1983年第1期。

[75]黃盛璋:《鄀國銅器——銅器分國考釋之一》,《文博》1986年第2期。

[76]徐少華:《鄀國銅器及其歷史地理研究》,《江漢考古》1987年第3期;劉彬徽:《上鄀府簠與楚滅鄀簡論》,《中原文物》1988年第3期。

[77]胡剛:《有“鄀”銅器與鄀國歷史新論》,《文物》2013年第4期。

[78]譚其驤主編《中國歷史地圖集》第1冊,地圖出版社,1982,第17~18、29~30頁。

[79](唐)李吉甫:《元和郡縣圖志》,中華書局,1983,第531頁。

[80]陳偉:《岳麓秦簡〈三十五年質日〉“箬鄉”小考》,武漢大學簡帛研究中心網站,2011年4月4日。

[81]武漢大學歷史地理研究所、鐘祥市博物館:《鐘祥羅山遺址調查簡報》,《江漢考古》2007年第3期。

[82]《水經注校證》,第667頁。

[83]笪浩波:《從近年出土新材料看楚國早期中心區域》,《文物》2012年第2期。

[84]《國語》卷一四《晉語八》“宋之盟”章,齊魯書社,2000,第228~229頁。

[85]《漢書》卷二八下《地理志下》,第1665頁。

[86]楊伯峻:《春秋左傳注》,第1339頁。

[87]李學勤:《論清華簡〈楚居〉中的古史傳說》,《中國史研究》2011年第1期。

[88]從目前的考古調查工作來看,南漳境內尚缺乏西周時期的文化遺存,因此,遭到了學術界的一些質疑。相信隨著考古工作進一步深入,南漳境內的考古學文化會被逐步揭示出來的。

[89]楊伯峻:《春秋左傳注》,第1308頁。

[90]張正明:《巴人起源地綜考》,《華中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4年第6期。

[91]童書業:《古巴國辨》,見氏著《中國古代地理考證論文集》,中華書局,1962,第121~122頁;又見氏著《春秋左傳研究》,上海人民出版社,1980,第241~243頁。

[92]顧頡剛:《史林雜識》初編,中華書局,1963,第30~31頁;童書業:《春秋左傳研究》,上海人民出版社,1980,第366頁。

[93]徐中舒:《論巴蜀文化》,四川人民出版社,1981,第85~86頁。

[94](清)顧祖禹:《讀史方輿紀要》,賀次君、施和金點校,中華書局,2005,第2414頁。

[95]石泉:《古鄧國、鄧縣考》,《江漢論壇》1980年第3期。

[96]譚其驤主編《中國歷史地圖集》第1冊,第17~18、29~3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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