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當(dāng)敵制決
- 東漢三國:重生我之郭奉孝
- 悅誠服
- 2426字
- 2025-03-28 00:04:37
暮色籠罩下的潁川郭氏塢堡巍然矗立,三丈高的夯土城墻在夕陽下泛著暗紅色光澤。
這座歷經(jīng)三代人經(jīng)營的堡壘占地二十余畝,四角望樓高達五丈,青石基座里澆筑了米漿與鐵砂,箭孔間隱約可見寒光閃爍的弩機。
塢堡東側(cè)的糧倉呈八卦形排列,每個倉頂都覆蓋著雙層竹篾編織的防水頂棚,粟米特有的醇香與干草的清甜在院落間飄蕩。
城墻上每隔十步便設(shè)有雙層箭樓,青銅鑄造的獸面滴水在檐角泛著冷光。
這座耗費五年時間修筑的防御工事,正是郭嘉早年根據(jù)現(xiàn)代軍事防御理論改良的產(chǎn)物。
甕城中暗藏火油管道,就連城垛都設(shè)計成可拆卸的活板結(jié)構(gòu)。
塢堡內(nèi)院糧倉中,粟米堆積如山,陶甕里腌漬的鹿肉足有千余斤。
地窖深處,整墻的樟木箱內(nèi)碼放著用蠟紙密封的藥材,這是郭氏壟斷潁川中藥行業(yè)后囤積的戰(zhàn)略物資。
更深處的地道直通五里外的潁水碼頭,那里常年停泊著三艘滿載鹽鐵的貨船。
外院校場上,樂進正在操練八百私兵。
這些身著玄色皮甲的士卒動作整齊劃一,持盾列陣時竟能踏出同一聲響。
二十具新制的床弩架在望樓上,絞盤轉(zhuǎn)動時發(fā)出的咯吱聲令人生畏。
樂進扶刀立于點將臺,目光掃過士卒腰間懸掛的竹制符牌——這是郭嘉定下的規(guī)矩,每塊符牌都刻著士卒身份信息。
當(dāng)樂進踩著夯土臺階登上西側(cè)城墻時,正看見管家郭平在清點兵器庫的賬簿。
這個年過四旬的賬房先生身著素色深衣,腰間卻懸著柄黑檀木鞘的環(huán)首刀,刀柄包漿處隱隱可見“潁川郭”的篆文烙印。
“東側(cè)糧倉補足三百石糜子,西院武庫新增五十具三石強弓。”
管家郭平捧著竹簡在回廊間疾走,腰間玉組佩叮咚作響。
這個中年人是郭府最忠實的管家,從小看著郭嘉長大。
他身后跟著十二名持戟護衛(wèi),皆是典韋訓(xùn)練的百戰(zhàn)老兵。
城墻上,樂進正擦拭著新式弩機。
這位未來曹魏五子良將之一的矮壯漢子,此刻卻穿著郭府特制的魚鱗軟甲。
甲片用熟鐵冷鍛而成,每片都鐫刻著獨特的徽記。
他瞇眼望著遠處官道上揚起的煙塵,突然咧嘴笑了:
“典韋那憨貨不在,倒是讓俺遇上這等趣事。”
“又來了群聒噪的麻雀。”
樂進將牛皮護腕系緊,目光掃過塢堡外三百步處騰起的煙塵。
塢堡外,二十余名輕甲騎兵正簇擁著輛雙輪的空輜重車,車轅上插著的“李”字旗被秋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
隨之而來,三百名披甲士卒云集。這些士卒的皮甲上沾滿泥漿,馬腹間還掛著幾串帶血的銅錢,顯然是沿途劫掠過村落。
為首校尉滿臉橫肉,手中環(huán)首刀劈在塢堡大門上火星四濺:
“郭家老兒聽著!太守有令,征糧三千石以資王師!”
他身后士卒齊聲哄笑,有人將搶來的絹帛纏在長矛上揮舞——
這些兵痞月前還在河內(nèi)劫掠商隊,此刻盔甲上猶帶著干涸的血漬。
話音未落,他身后的士卒已經(jīng)用長矛挑起幾顆血淋淋的人頭——都是附近小族抵抗征糧的下場。
郭平將賬簿遞給隨從,緩步走到垛口前。十架床弩已悄然對準(zhǔn)下方。
他整了整玄色深衣的廣袖,聲音清越如磬:
“上月已獻藥寶一車,麻布二百匹。郭氏雖薄有家資,也難...”
話音未落,一支箭簇擦著他幞頭飛過,釘入身后梁柱嗡嗡作響。
說話間,城墻上悄然升起十二面牛皮大盾,每面盾后都藏著兩名持連弩的郭氏私兵。
緩過神來,他解下腰間玉玦輕輕叩擊城墻,清脆的玉石聲竟壓過了城下的喧囂:
“潁川郭氏向來奉公守法,不知太守因何再征?”
樂進抱臂靠在箭樓柱上,突然放聲大笑,黝黑面龐在夕陽下宛如惡鬼。
他想起郭嘉北上前夜,那個總是裹著狐裘的年輕家主在密室里的叮囑:
“文謙切記,豺狼不會因羔羊溫順而留情。”
他單手提起短弩,三棱箭簇寒光凜冽:“跟這群腌臜潑才廢什么話!”
郭平急得去拽他臂甲:
“樂文謙!”
“家主說過不可……”
“不可主動生事,我知道。”樂進反手按住郭平肩膀,眼底閃光寒芒,
“但若是有人找死……”
隨著他振臂一揮,城頭瞬間豎起百面黑底金紋的郭字旗。墻垛間探出三百張強弓,弓弦絞動聲令人牙酸。
“預(yù)備。”
樂進的聲音不大,但每個字都像是鑿在青石上的刻痕。
二百張復(fù)合弓同時揚起四十五度角,弓弦絞動的吱呀聲令秋蟬都噤了聲。
這些弓手分三列,每人箭囊里插著十二支雕翎箭,箭簇在陽光反射中泛著幽藍的冷光。
城下的校尉突然打了個寒戰(zhàn)。他仰頭望去,只見城墻垛口后升起密密麻麻的箭簇,如同暴雨前的陰云遮蔽了殘陽。
更可怕的是那些弓手毫無聲息,連呼吸的起伏都整齊劃一。
“放!”
隨著樂進揮刀示意,第一波箭雨騰空而起。
雕翎箭的破空聲竟似雁陣南飛般整齊,鐵制箭簇在夕陽下折射出萬點寒星。
城下校尉尚未反應(yīng),忽見天空暗了下來。
改良的破甲箭帶著尖銳哨音傾瀉而下,箭雨在夕陽中折射出詭異寒芒。
校尉座下的戰(zhàn)馬最先發(fā)出哀鳴。
三支箭同時貫穿馬頸,箭桿上的倒刺卡在骨縫里,讓這畜生轟然倒地時將主人甩出三丈遠。
緊接著是此起彼伏的慘叫,那些方才還在耀武揚威的郡兵,此刻像麥稈般成片倒下。
有個機靈的士卒舉盾欲擋,卻見箭簇輕易洞穿寸許厚的木盾,將他手掌釘在胸口。
首輪齊射就將半數(shù)敵軍釘在地上,哀嚎聲驚起林中寒鴉。
樂進冷眼看著這場單方面屠殺。城下士卒驚恐地發(fā)現(xiàn),這些箭矢的落點并非散亂分布,而是精準(zhǔn)覆蓋了他們所在的區(qū)域。
當(dāng)最后一聲慘叫消散在暮色中時,他注意到有個裝死的士卒正在血泊中蠕動。
年輕指揮使了個眼色,望樓上的弩手立即扣動機括。
三支弩箭呈品字形釘入那人的雙肩與右腿,既不留活口,也不損尸體示眾的功效。
后來殘存的數(shù)十潰兵跪地求饒時,樂進已帶著五十重甲兵殺出城門。
這些精銳皆披郭氏工坊特制的鎧甲,面甲上猙獰的饕餮紋令人膽寒。
樂進手中長槊如毒龍出洞,每次突刺都貫穿兩三人。
半盞茶功夫,堡外已無站立的敵軍。
“報!繳獲鐵甲一百二十領(lǐng),良駒十五匹。”
親兵呈上戰(zhàn)利冊時,樂進正用敵將首級抹擦槊尖。
他望著東南方魯陽方向冷笑:“孫文臺要真是英雄,就該先斬了李旻這等禍害。”
“收拾干凈。”
樂進收刀入鞘時,城墻上的弓手已經(jīng)列隊退下。
十二名仆役推著水車開始沖刷城墻血跡,另有醫(yī)官帶著藥箱查驗箭簇上的毒藥殘留。
郭平正在重新清點箭矢消耗,毛筆在賬簿上勾畫的沙沙聲,與城外烏鴉的啼叫混作一片。
暮色漸濃時,幾十里外的李旻收到了敗報。
這位潁川太守將戰(zhàn)報揉成一團砸向斥候。
李旻暴跳如雷地摔碎酒爵:
“郭氏竟敢抗命!”
“定要爾等血債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