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兵賊各自有計較
- 水滸:將造反進行到底
- 軟陽光
- 2292字
- 2025-02-12 12:06:00
且說曹正乘上小船,一路疾行回到山上。
他喚來留守在家的頭領,將剛才山下發生的事如實講述。
當曹正說對方或許是來招安時,眾人都覺得無比荒謬。
雖說如今山寨已有上萬人,但外人卻不知道這個實際情況。
經曹正刻意放出的消息,梁山只有七百人,而且經過火并之后,又被林沖帶走了一半。
朝堂諸君只要不是昏了頭,怎么可能招安一個三四百人的小山寨?
除非朝廷是得知了實際情況,但如果是知道了實際情況,那也就沒必要來招安了,有張三在此做寨主,肯定是要直接剿滅的。
韓蒼認為曹正既然如此懷疑,那肯定有他的理由。
遂問道:“能否辨別出對方何地口音?如果他們真是抱著招安的目的,那必定是東京來的。”
曹正肯定的點點頭:“絕對是東京來的,我就是土生土長的開封人士,不會聽岔鄉音。”
張教頭搖搖頭,還是覺得不可置信。
“那群人既然是開封口音,腳下還都穿著官靴,那你有沒有看到他們馬屁股上的綱印?若有綱印編號,或許能判斷出對方身份。”
張教頭口中的綱印,是在運輸馬匹時,用來做記號的。
王安石變法時期推行的“保馬法”,在徽宗時雖還有部分延續,但實際效果已變的極為有限。
因此禁軍所需馬匹,皆來自河北、河東等地開設的官方營牧場。
前文說過,宋代陸運、水運的物資,大都編組為綱,戰馬便是以十匹為一綱。
禁軍各部上報所需馬匹數量,然后由天駟監安排運輸,為了能更有效的分發馬匹,營牧場在戰馬交接時,會給馬匹烙上綱印。
聽到張教頭的問題,曹正努力回想了片刻,無奈道:“當時太過慌亂,沒有注意這方面,記不起來了。”
“無妨。”張教頭點點頭,好好捋了下思路。
然后說:“不管如何,咱們當下要做的就是堅守山寨,老夫先提幾點建議。”
“首先,我認為應該先派人下山,把守從外縣到梁山的各處要道,見到寨主或林沖,便向他們示警,以防敵人留下監視者。”
“其次,偵聽營嚴密監視鄆城縣衙,伺機查看那群人的馬匹綱印,并偵查濟州、兗州、鄆州、單州、濮州各駐軍的情況。”
“最后,阮氏三雄的水軍在金沙灘扎營,以備不患,韓兄的天工營,以及老夫的新兵營都要做好戰斗準備,為了避免出現混亂,就以寨主之前說過的演習為借口。”
張教頭說完,又看了看其他頭領:“諸位覺得如何?如此危機重重之際,不是謙虛的時候,你等若有好的想法,當速速道來。”
韓蒼想了想,說道:“不管對方是何打算,都不宜提前暴露水軍,我的建議是水軍藏在蘆葦蕩和鴨嘴灘,只做好戰斗準備,并派出小船扮作漁民,游曳四面水泊以作偵查。”
曹沖補充說:“如果寨主短期內不回來,我建議由宋萬哥哥出馬,帶上阮氏三雄,去和那群人交涉,如若一直堅守不出,定會惹對方生疑。”
他指著新做出來的梁山輿圖:“那群人應該沒膽子上山,即使有也不能讓他們過來,免得探到山寨虛實。后面若是會面交涉,那咱們也沒必要涉險,可以邀他們乘船在水泊中商談。”
張教頭覺得這兩點都不錯,遂點頭贊同,接著又看向其他人。
如今的山寨頭領雖不少,但能挑大梁的著實沒幾個,余下的人大眼瞪小眼,都沒什么好計策。
張教頭見狀拍板道:“那就照這么辦,諸位各行其事吧,不管如何,一定不能讓山寨出事。”
翌日。
梁山聚義廳,偵聽營小頭目來報,說查到了白五花等人所乘馬匹的綱印編號。
張教頭接過紙條一看,不由得大驚失色:“皇城司!”
韓蒼聽后疑惑道:“你確定?這皇城司的職責,不是守衛皇宮嗎?為何橫跨數百里到山東來,莫非真的是為招安?”
張教頭點點頭:“這綱印編號的確為皇城司獨有,或許他們真有可能是來招安的。”
曹正聞言卻靈光一閃:“我大概明白了,昨日那領頭之人,著重關注林教頭和寨主。應該是火燒東京,以及年后的三次劫掠,讓官府有了計較。”
“再加上林教頭來去如風,朝廷不好派兵圍剿,故而想到了咱們放出的傳言,這群人招安咱們梁山,很有可能是用來對付鐵面槍牙的。”
張教頭聽后頭皮發麻,震驚道:“鐵面槍牙和火并傳言,皆出自寨主手筆,莫非他早就想到了有這一著?”
眾人面面相覷,都覺得這個猜測非常有可能。
韓蒼呼出一口濁氣:“寨主此刻不在,他有沒有料到此事并不重要。咱們如今既然已知曉對方打算,倒是可以提前做點準備,也好趁機謀取些利益。”
……
就在梁山緊鑼密鼓做準備時,白五花帶人去了方家莊。
他來此地,一是向護院打聽鐵面賊的情況,二是為了見晁蓋一面。
山東這邊流行在親人去世后“燒七”,意思就是人死后逢七燒紙錢,一直從頭七燒到七七,共四十九天,其中只有一三五七要燒,二四六喚作空七。
而今天正好是方員外的五七。
按照習俗,每個七都應由不同的逝者親屬來燒紙,但方員外沒有子嗣,唯一的弟弟和侄子,也陪他一塊去了地府。
這逢七燒紙,便只能由晁蓋代勞。
白五花來到莊子,詢問一眾護院案發當夜的情況。
“你們是說那晚的鐵面賊沒有騎馬?而且也沒有發生正面戰斗?”
白五花聽完頗為疑惑,他自言自語道:“這鐵面賊在瑕縣磁陽山,以及鄄州譚家的行事風格,為什么和方家莊完全不一樣?”
黃術在一旁疑惑道:“哪里不一樣?不都是面覆鐵甲嘛。”
“不,那磁陽山加起來死了一百多人,雷澤譚家也死了五十余人,而且都有極為激烈的戰斗發生。”
“唯獨這方家莊,既沒有打斗痕跡,也沒有大規模殺人,除了方員外家幾口,一眾護院居然連個受傷的都沒有。”
在白五花的印象中,鐵面槍牙行事風格是殘暴酷戾的,抄家時動輒砍人首級,劫掠商隊時來去如風。
唯獨方家莊這次,既不騎馬,也不殺人,同之前完全像兩伙不同的賊。
想到這,白五花靈光一閃,喃喃道:“莫非方家莊的慘案,是有人冒充鐵面賊而為之?那這方圓百里,有能力冒充的……”
今天晚了點,劇情鋪墊太難寫。
不停的查資料,查原著,頭都要禿了,朋友勸我一筆帶過,盡快把爽點寫出來,但我覺得少了這些鋪墊,總是差了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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