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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提刀跨馬,意氣風發

安慶公主初聽這話,還有點懵,雖說在這男女皆頗早熟的古代社會,虛歲十二的安慶公主并非不懂男婚女嫁之事,但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般快,快到她有些措手不及。

一時之間,小公主有些沒轉過彎來。但她的腦海里,卻不由浮起今晚那個氣質隨和,談吐風趣,長相英俊的白衣身影。

想著想著,那巴掌大的小臉,便有些羞紅,神情頗有些扭捏地垂首道:“母后,我還小,還想在父皇和母后身邊多呆幾年。”

聽到這話,馬皇后便多看了她幾眼,末了點了點頭,“那就再等幾年吧!好了,今晚也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馬皇后多少也能看得出來,女兒這是臉皮薄,不好意思了。

另一邊,老朱回到乾清宮后,便讓毛驤派人去各州府查看各地百姓的生活狀況,同時打聽是否有不法之事,特別是長安和太原這兩地,畢竟這是時明之前特意點名之地。

不過老朱對自己那兩個已經就藩的兒子,還是信任的,他覺得自己都那么認真警告了,他們不可能敢不聽他的。

……

另一邊,時明帶著四個義妹,坐著馬車,回到伯爵府,心里頭想的不是胡惟庸今天為何沒派人去紅樓搞事,而是之前朱老四悄悄跟他透露的事情。或者說,那不是朱老四故意透露,而是太子標借朱老四的嘴,提前讓他有些心理準備。

朱老四在老朱他們去享受足底按摩的時候,跟時明在隔壁院子中喝茶,就悄悄問時明,對他那兩個妹妹怎么看。

這種事,朱老四是不可能會故意提前對他透露的,老朱跟馬皇后就算想提前讓時明知道,也不會讓朱老四來傳這個話,他們還丟不起那個人,但太子標則沒這個隱患,畢竟他是大哥,大哥關心一下妹妹的未來人生,合情合理。

只是,時明能怎么看呢?

兩只啥都沒有的小蘿莉,完全沒法看好吧!

心里頭雖是這么想的,但時明也明白,這肯定是老朱為他打造的枷鎖,用駙馬的身份鎖住他,以此消除他這個隱患。

因為成為駙馬,就不可能成為執宰天下的宰相,他想以駙馬之身,造他大明的反,幾乎沒有贏的可能性。

當然,這是那些古人們所認為的。真要來個像教員那種五千年才出一個的偉人,區區大明又算什么,同樣革它的命。

時明估計,敏銳的老朱可能意識到了他這人的危險性,想將他徹底綁在他們老朱家這艘戰船上,才出此下策。

在時明看來,駙馬這玩意,有什么好當的?

且那兩個小公主雖然長得是挺可愛清純,但論美貌,也就中上之姿,并非什么傾城絕色。若要論美貌的話,他給自己挑的那四個義妹,每個都要比那兩個小公主漂亮。

當然,這些都不是他想拒絕的理由,真正讓他想要拒絕這門婚事的是,他是一個隨時準備拎包走人的穿越客。

但從朱老四的嘴中得知,老朱賜婚念頭甚是強烈,對象也只能從那兩個小公主中選擇,他沒有拒絕的權利,拒絕就是抗旨。

雖然時明很想說,這種賜婚把戲相當不人道,沒自由,但這是古代社會,是帝王說一不二的封建王朝,他沒有資格拒絕。

如果是曾經那個長相普通,沒車沒房沒對象的‘時明’,或許他就不會這么矯情了,畢竟這是國家給他送對象了不是!

但他現在都被時空偉力整成大帥比了,還怕沒對象?家里那兩個年紀大的義妹,還天天找機會爬他床呢!

想著那兩只懵懂清純的小蘿莉,時明只想說:造孽啊!

……

次日,時明又在四只玉白胳膊地糾纏中醒來。

“哥哥,你醒了!”早就醒來的陳靈,抬起小腦袋問。

時明‘嗯’了聲,問:“什么時辰了?”

“快巳時了!”

快巳時,也就是八點多了,時明頓了下,趕緊起床。

“哥哥,今日有事?”謝青竹也爬了起來,幫他穿衣,兩個妹紙完全沒有什么爭風吃醋的舉動,和諧得令人羨慕。

“你們哥哥昨天就是五品官了,得去工部報道。”時明邊接受謝青竹的服侍,邊道:“你們兩個接下來沒什么事了,就在家里幫一下錦繡那邊,看好那些小蘿卜頭。”

謝青竹應了聲,末了又問:“伯爺不是已經三品了嗎?”

時明簡單解釋道:“我這個五品官是工部的職位,是文官體系的官職,跟寧州伯不一樣。”

雖然現在還不像大明后期那樣,文官可以指著同級武官的鼻子罵娘,但許多人還是天然覺得文官比武將更尊貴。

穿好衣服,陳靈已經端著臉盆進來,服侍時明洗漱。

半個時辰后,時明用過早餐,帶上老魏等八個護衛,騎著高頭大馬,腰挎橫刀,意氣風發,朝著工部而去。

他去工部自然不是去點卯,而是去拿批文。昨天時明便跟老朱討了旨意,老朱就讓他今天去工部拿批文跟他的官服。

至于帶上這么多護衛,主要是今天得出城了,免得被一些宵小鉆了空子,得多帶點人手在身邊。

事實上,他已經派了幾個護衛悄悄出城,并沿途查探了。

來到工部,時明并未遭到刁難,守在大門外的小吏,一聽他這位寧州伯駕到,立馬就笑著將他迎了進去,還說趙尚書早就已經交代好他們,讓他來了就直接去見趙尚書他老人家。

工部尚書趙翥,確實是個老人家,身材干瘦,須發斑白,臉上皺紋不僅多,而且還有老年斑。

時明感覺,胡惟庸把這老頭提上來當狗,多少有點拳打南山敬老院,欺負老年人的感覺。

同時也隱隱有些明白,為何這位工部尚書會愿意親自接見他這位年輕人了,肯定是不愿意得罪他這位朝堂新寵唄!

一個敢在朝堂之上,指著涂節跟陳寧等人鼻子罵娘,還能全須全尾而退的年輕人,哪是他這種老頭敢得罪的。

除了趙翥這位尚書,時明還在這個老人的班房里看到幾個工部主管,工部侍郎孫敏、工部郎中張允、工部員外郎高炳、以及工部四司主官。趙翥、孫敏、張允都穿紅袍,后面幾個則是青袍。

時明身為工部五品郎中,也是青袍選手。

這個時期,老朱還沒有實施官服補子制度,也就是官員胸前還沒有禽獸之分,直到洪武二十幾年,這個制度才出現。

時明這位工部郎中,品級跟四司主官郎中相同,但他卻不是四司主官,他只是主管這次的修路事宜。

事實上,修路架橋這種事,是四司之一的營繕司管的。

營繕司主官魏浚魏郎中,此時也在場,一個膚色偏黑,面容清矍的中年人,看上去不像那種貪財好色之輩。

當然,知人知面不知心,誰也不知道誰在裝。

跟這些人相互介紹過后,時明便問:“陛下的旨意,不知道大家看過了沒有?不知工部這邊,準備給我多少人?”

趙翥微笑道:“寧州伯需要多少人,我們便給多少,營繕司那邊負責此事,寧州伯還有什么需求,可以跟魏郎中詳談。”

這老頭也是只老狐貍,明明知道時明跟胡惟庸有仇,但他卻對此視而不見,有種見風使舵的感覺。

但他接到了老朱的旨意,胡惟庸還真沒法多說什么。

當然,如今的胡惟庸,也沒空去管這種小事,他正在為那攤丁入畝之策而頭疼呢!若是可以,他真不想沾這個活,但他是大明宰相,文臣領袖,他不干,誰來干?

鬼精似的李善長,今天已經請了病假,直接打了胡惟庸一個措手不及,因為他也想到了請病假這招。

但很顯然,他這個執宰,就算請病假,也請不到長假。

畢竟,他要是不想干,老朱就敢直接把他這宰相給換掉。

所以他現在能做的,便是做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把一些細節想到,然后把完整計劃遞給老朱,等將來新政施行之后,地方上會出什么亂子,那就不是他能預料的事情了。

簡單點說,他決定把矛盾轉移給底下的鄉紳地主,至于底下那些鄉紳地主愿不愿意接受,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畢竟這是在掘鄉紳地主的根,他們反抗一下,很正常吧!

到時老朱就算舉起屠刀,也落不到他身上去,完美!

見趙翥如此配合,時明也不好多說什么,“既然如此,那下官便直接跟魏郎中談了。不知魏郎中現在可有時間?”

魏浚雖然對時明這位新晉寧州伯不熟,但昨天朝堂上時明指著人家鼻子罵的一幕,他也看到了。甚至他還聽說,這年輕人在紅樓把胡宰相家的那位公子給胖揍了一頓。

如此作死,居然還能活蹦亂跳,可見圣恩正隆。

這樣的人,魏浚又豈敢得罪,于是便躬身行禮,“雖然營繕司那邊還有不少事情,但既是寧州伯相詢,那便盡管吩咐。”

時明笑道:“不需要太多人,只需要一個主事,外加幾個小吏跟著記錄些東西便可。”

“行!寧州伯且隨下官來!”

兩人離了工部尚書班房,朝外走去。

看著他們離開,班房內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看向了趙翥。趙翥端起茶來,吹了吹上面的浮沫,抿了口,“大家都去忙自己吧!這件事不歸我們管,戶部那邊也不出錢糧。”

侍郎孫敏朝外看了看,低聲道:“我看老大人還是抽個時間跟那位寧州伯吃個飯,傳授些為官之道給他才行。否則……”

其他兩人聞言,也跟著點頭,“畢竟還是太年輕,行事不免有些浮躁沖動,不知韜光養晦,確實需傳授些經驗給他。”

一位四司主官低聲道:“其實咱們工部也沒多少東西,東西從戶部出來就已經削了三成,且咱們大多負責皇家建造,這方面咱們哪敢伸手,一旦出現問題,咱們便是第一個被問責的。而一些地方工程,款項都是直接從戶部撥向地方,并示經過咱們工部的手,相信戶部那邊某些人,應該比咱們更著急才是。”

趙翥搖頭道:“那是他們的事,與咱們無關,做事吧!”

時明哪里知道,他一時腦熱出的主意,會給戶部帶去那么大的壓力,他正在魏浚地引導下,在營繕司那邊挑人呢!

不過魏浚是個好人,在帶時明去營繕司班房路上,便低聲提醒他做好賬策,他出錢修路這事,已經讓某些人頭皮發麻了。

甚至他還特意指了指戶部所在的方向。

時明其實沒聽明白,畢竟他不是玩政治的,政治敏感性其實沒那么高,但他還是感覺到了魏浚的善意,微微點了點頭。

半個時辰后,時明便帶著一隊七個人,出了工部,一個名叫李瀚的主事,以及六個同樣名不經傳的書記小吏。

加上老魏等八人,一行十六人,朝著紅樓方向而去。

當時明他們這些人來到洪樓三樓一座包間,里面已經有個身著常服的中年人在那等著了,中年人品著茶,但多少有些不安和疑惑,因為他是受新晉寧州伯之邀前來的。

有心想要拒絕,可那個把宰相家的公子胖揍一頓的男人,他根本惹不起!更何況,對方派人邀請他時,還說了是受圣上旨意前來邀請,有要事相商,這能拒絕嗎?

都說三生不幸,知縣附郭,他這京城的知縣,更是不幸中的不幸,啥事都不敢管,啥事都得戰戰兢兢,誰也不敢得罪。

明明對方是胡宰相恨得要死的人,他依舊不敢拒絕。

見時明帶人推門而進,中年人立馬起身,拱手作揖,“下官錢晁,見過寧州伯,見過各位上官。”

其實跟在時明身后的那些工部官員,品級并沒有比這位錢縣令高,那位主事李瀚雖也是七品,但權力比起縣令來,差遠了。

除了李瀚,其他都是工部小吏,沒品級的。

至于老魏他們那些護衛,壓根就沒有一塊上樓。

錢晁其實也不認識時明,但從氣質上感覺,他覺得自己沒有拜錯人。果然,下一刻,這個年輕的寧州伯便回禮了。

“錢縣令久等了吧!抱歉啊!剛才在工部那邊辦了點事,來來,坐坐,別客氣。”時明說著,朝李瀚他們揮了揮手,“你們也坐吧!中午本伯爺請客,大家吃好喝好,下午跟我去辦事。”

眾人剛落座,錢晁便已經忍不住出聲相詢,“不知伯爺找下官前來,所為何事,還請吩咐?若下官辦得到,定不推托。”

他已經打定主意了,要是難辦,那就立馬推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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