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講法閣
- 長生,從邪修小卒開始
- 專業眼鏡
- 2444字
- 2024-12-21 19:30:00
手臂飛速縮回,黃巾青年兀自站了一會兒,才轟然倒下。
程淵從灌木叢里鉆了出來,看著從手心鉆出來的手臂,非常滿意:“這東西可比槍好用多了。”
這斷手是人頭水母留在白影中的一截殘余,本質上是心念所化,不是實物。
故而速度快,強度高,還靈活,用起來如臂使指。
可真打在人身上,絲毫不遜于金石之器。
簡直是居家旅行,殺人滅口之必備。
“真是壞到家了,也蠢到家了。”程淵踹了一腳黃巾青年,“會有人把自己的行蹤告訴沈之源那樣的財迷嗎?會有嗎?”
原來自從沈之源痛快大方地同意在他的住處躲避時,程淵就聽出了不對勁。
這個財迷居然沒有要錢?就算程淵已經神魂出竅,也不至于這樣慷慨大方吧?
他也沒透露出抱大腿意愿啊。
程淵馬上意識到,沈之源很有可能別有所圖。
于是程淵就在回來的時候留了個小心,現在沈之源家附近躲了起來。
如果他真的想要幫他,那就算程淵誤會好人。
如果這廝把程淵賣了,那程淵就繼續躲著,讓沈之源給他當掩護。
果然,利欲熏心的沈之源把程淵賣給了宋無計。
結果黃巾青年因為相信了沈之源,在其住處畫地為牢,白白等待。
而程淵躲在沈之源家附近,利用“燈下黑”的原理躲避,那就安全多了。
結果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居然只有黃巾青年一人前來,這下就激起了程淵的殺心。
他還聽到了“陰絲網”三個字。
能讓這個力士有信心對付程淵這個門徒,肯定是好東西。
正好搶過來作為防身之用。
程淵就是這樣的,一旦有利可圖,動手絕不猶豫。
并且他自認為已經把宋無計得罪死了。
一個力士是殺,兩個也是殺,并沒有什么區別。
正好殺掉出氣。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此事從頭到尾都是黃巾青年為了夏承意的符錢自作主張。
宋無計到現在還茫然不覺。
有時候就是這樣,兩人可能誰不知情,梁子就結下了。
其實知道也沒什么。
既然事情已經無法挽回,程淵就不會有任何的后悔和猶豫,更不會傻傻地再去做什么無用功。
而是拿出所有的精力,做好準備,盡一切可能削弱敵人,保存自己。
等待那最后攤牌時刻。
“這小子身上好東西不少啊。”
程淵從尸體上摸到了五十枚符錢、一雙拳套,還有一張巴掌大小,看上去像是用濕漉漉,油哄哄的頭發織成的紗網。
拳套是凡物,被程淵丟了回去。
符錢是好東西,不過要是如果知道來自夏承意,程淵估計會哭笑不得吧?
至于那頭發紗網,看上去非常不凡,難道是傳說中的法器?
程淵嘗試調動白影的神魂之力,也就是俗稱的法力,注入發網之中。
發網忽的從程淵手上浮起,變成了桌子大小。
于此同時,發網給了他一句反饋:“陰發網,九九八十一只女水鬼頭發編成,可捕陰魂,可燃陰火,初入中品。”
程淵大喜:“果然是法器!而且是中品!”
法器就是修士使用的工具,靈機內蘊,有種種神異之能,是修士們斗戰對敵,修行生活的得力助臂。
法器分為不入流、下品、中品、上品、絕品五個等級。
陰發網這件初入中品的法器看上去排名不高,實際上對于出竅修士來說已經是不可多得的寶物了。
主持下院的這幾個出竅修士,不管是全面負責日常事務的監院還是掌控武力監察的執法隊隊長,都從未展示過下品法器。
平時裝逼、立威用的都是不入流法器。
“難怪宋無計敢讓一個力士來找我的麻煩,原來是帶了一件中品法器。”程淵踢了踢黃巾青年的尸體,“估計是心腹力士了。”
力士就是五通教培養的護衛,專修金鐘罩、鐵布衫之類的橫練功夫,既可以充作儀仗、仆役,又可以在修士神魂出竅后保護軀殼。
最貼心的力士會被修士種下法力,充當殺手锏。
配合陰發網這件下品法器,對付剛剛神魂出竅的程淵足夠了。
只是他們沒想到的是,程淵不講武德,滿嘴瞎話不說,還偷襲!
于是這件珍貴異常的中品法器,就變成程淵的戰利品了。
“可捕陰魂,就是說能夠捕捉出竅的神魂。那陰火又是什么?”
程淵繼續注入法力,陰發網上忽然就燃起了點點慘綠色火焰,隔空都給人一種冰冷刺骨的感覺。
他心念一動,陰發網就蓋在了黃巾青年尸體上。
“刺啦”一聲,尸體頓時燃起熊熊綠火,陰冷之氣大放,凍得程淵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片刻之后,綠焰熄滅,黃巾青年的衣物完好無損,偏偏尸體無影無蹤,連骨灰都沒剩下。
“這就是陰火?專燒肉身,實在厲害!”
程淵感嘆一聲,趕忙切斷法力,就這么一會,白影的神魂之力就被消耗了七七八八。
陰火厲害不假,對法力的消耗也不少。
陰發網縮回巴掌大小,飛入程淵手中。
“這可真是順豐快遞,送貨上門啊”程淵掂了掂陰發網,笑了,“宋執事,多謝你的寶物了!”
翌日,天光大亮。
講法閣傳經房,掃灑的善童剛剛打開大門,就看見了程淵守在門口。
這善童上下打量了一下程淵,見他穿的是下院善童的衣物,臉色頓時就變了。
善童們雖然都是干活的,但也有鄙視鏈。
在上院干活的瞧不起在下院干活的,在下院權勢堂口幫閑的瞧不起在普通堂口出力的。
而在上院講法閣干活因為能偶爾旁聽上院管事講課,故而又是上院善童中的天花板。
瞧不起程淵這個下院善童就是自然而然的了。
“你來這里做什么?”講法閣善童滿臉鄙夷道,“這里是你這種人來的地方嗎?”
程淵面色不變:“我來拜見管事,煩請引薦。”
講法閣善童白眼一翻,“有下院的來函嗎?”
“沒有。”
“那是下院監院讓你來的?”
“不是。”
“那你過來干什么?”講法閣善童火冒三丈,“管事是你想見就見的?”
程淵微微一笑:“巧了,就是我想拜訪管事。”
“你算什么東西?也想見管事?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什么德行......”
他正要唾沫橫飛地開罵,一塊竹牌突然浮在了他的面前。
這廝忽然就啞了。
“看見了么?”
講法閣善童點點頭。
“認識上面的字嗎?”
“認識。”
“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師兄饒命!”這廝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咣咣抽自己的耳光,“師兄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程淵看著他表演,冷笑道:“不夠力。”
講法閣善童只得繼續用力,把自己的腮幫子當成鼓皮瘋狂抽打。
頓時清脆響亮的耳光聲響徹講法閣。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一個身穿五色法袍的中年人走了出來,見用的頗為順手的善童狂抽自己耳光,吃了一驚:“這是.......”
講法閣善童見了他如蒙大赦:“管事救命!”
程淵道:“見過管事,在下程淵,昨日晚上神魂出竅,特來拜見管事。”
中年人也看到程淵的竹牌,點頭道:“是你啊,昨天敲鼓的那位。在下方靖,忝為講法閣管事,你來找我傳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