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列入門墻
- 長生,從邪修小卒開始
- 專業眼鏡
- 2604字
- 2024-12-20 21:30:00
當天夜里,程淵就進入了上院,來到了典造房簽牌處,敲響了登神鼓。
這鼓是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五通教主親自設立,只有剛剛突破出竅的善童可以敲,意為廣而告之,五通教又誕生了一個玄君門徒。
而鼓聲只要一響,負責簽牌處的門徒就要出來為新晉門徒登記注冊,發放號牌。
本來只是一個儀式感的工具,此時卻成了程淵的救命稻草。
要知道程淵進階的時候可是一不小心打死了什么宋執事的力士。
按照沈之源的說法,宋執事叫宋無計,不但位高權重,而且修為高深。
若是他要為手下報仇,趁著程淵沒有登記注冊的空檔把他弄死——比程淵弄死夏伯陽容易——那他都沒地方說理去。
所以程淵必須趁著他還不知道的時候趕緊登記注冊,享受五通教對門徒的保護。
這樣,即便宋無計想要對付他,也要受到很多約束。
幸好簽牌處是鼓響即辦,不然若是前世官家一樣,朝九晚五,那這一晚上可能就成程淵的絕命夜了。
“敲什么,敲什么!”一個打著哈欠的胖子門徒從后堂走了出來,對程淵沒好氣道:“大半夜的急著登記干什么?明天來又不會少了你的。”
程淵笑笑:“太激動了,忍不住。”
“瞧你這點出息!有沒有一點定力?像你這樣的心性,怎么為玄君效力......”胖子門徒正要唾沫星子亂飛,卻見程淵遞上一枚符錢。
“打擾師兄了。”
胖子頓時眉開眼笑,立即將符錢揣兜里:“我一看你,就是好樣的,必定是信仰虔誠,能力超群,教中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程淵心中著急,連忙打斷道“還請師兄為我注冊。”
胖子拿了好處當真痛快:“姓什么,叫什么,幾歲了?哪里人,哪一批?”
程淵如實告知。
很快,一枚標記著程淵信息的竹牌就遞給了他。
“從你的神魂中分出一縷心念,灌入竹牌,你就算正式成為上院的一分子了。”
程淵立即嚷白影分出心念,注入竹牌之中。
竹牌立即閃起光芒,似乎與某樣東西建立了聯系。
“成了!”胖子一拱手,“恭喜師弟了。”
五通教中按照入道時間互稱師兄弟,而善童對任何門徒都要稱師兄。
胖子這么說就是正式認可了程淵的門徒身份。
“多謝師兄操勞。”
程淵松了一口氣,他還擔心白影不被認可呢。
現在終于不怕宋無計公然報復了。
許是看在那一枚符錢的份上,胖子非常健談:“師弟你初來乍到,對教中的種種規矩是不是不太了解?”
“還請師兄解惑。”
胖子大笑:“我在簽牌處干了這么多年,別的不說,對教中明暗規則可以說了如指掌,為此特意編了一部《入教指南》,售價一枚符錢,你看......”
“不必了。”既然已經登記注冊,程淵可不會繼續當冤大頭,“師弟自有主張。”
說著就離開了簽牌處。
“切!”胖子大為不滿地哼了一聲,“真是個窮鬼。”
拿到身份令牌之后,程淵并沒有選擇在上院停留。
正如沈之源所述,負責發放入門所需的庫房、分配住所的號房現在都休息,此時留在上院只能隨處游蕩。
那就太危險了,畢竟宋無計是上院的地頭蛇。
相對而言,下院比較安全,何況他與沈之源早有約定。
今晚的安危,就看沈之源的了。
看著伸手不見五指的下院,程淵露出了一絲微笑:“希望沈師兄是我想象的那種人。”
與此同時,下院沈之源的住處,黃巾青年已經到來多事了。
程淵剛走,沈之源就動用傳信紙鶴,將事情告訴了宋無計。
而且不是如實描述,而是添油加醋,將程淵描繪為趾高氣揚,絲毫不給宋無計面子的家伙。
包括程淵今晚的自救計劃,也全部和盤托出。
目的自然是激起宋無計的怒火,好讓他承情。
最好能賞幾個符錢什么,那就最好了。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負責收發平常信件的力士頭領,也就是黃巾青年,并沒有把信給自己主子看。
原來,那次對程淵的刺殺,全程都是黃巾青年一手操辦,根本沒有通知宋無計。
目的當然是夏承意這個冤大頭手里最后一點符錢。
所謂“有孝心”,“收入門下”之類的,自然也是他胡謅出來,誆騙夏承意,好讓他心甘情愿交錢。
然而這件以為手到擒來小事,卻因為程淵突然突破翻了車,連虎腳都折進去了。
深知宋無計脾氣的黃巾青年知道,他必須準備好補救措施,不然自己這位面子天大的主子絕對翻臉不認人,一點情面也不會留。
只有拿到程淵的腦袋,再編一個勉強自圓其說的說辭,才有可能蒙混過關。
所以,他獨自來到了到沈之源的住處,謊稱奉了宋無計的命令前來埋伏,一定要拿下程淵。
“怎么還沒來?”黃巾青年滿臉不耐,“這都什么時辰了?”
“應該快了。”沈之源賠笑道,“估計是不知道規矩,被簽牌處的王胖子刁難了。”
“你到底有沒有譜?”
“我騙誰也不敢騙宋執事啊。”沈之源汗都快下來了,“程淵那小子走的時候確實約好了在我這里躲一晚。”
黃巾青年臉色稍霽:“這就好。宋執事說了,你能及時報信,他很欣慰。只要你能配合我取那小子的性命,好處大大的。”
“多謝宋執事,金力士!”沈之源諂笑道,“這小子竟然敢殺宋執事的護法力士,不是找死嗎?”
“聽說這小子是用天賦神通殺掉的虎腳?”
“不錯,聽在場的善童說,這小子的神魂中探出一根猙獰斷手,只一下就捏斷了虎腳力士的脖子。”
“自帶天賦神通,了不得,此人潛力無窮啊。”黃巾青年凝重道,“所以決不能讓他成長起來。”
“只是他有天賦神通,會不會有些棘手?”
“放心,我這次帶來了宋執事的法器陰絲網,只要一罩,保準讓他連神魂也跑不出來。”
沈之源大喜:“這我就放心了。也只有您才能被宋執事借予法器了。”
“哈哈。”黃巾青年矜持一笑,“哪里,只是宋執事看我多年侍奉的情分上罷了。”
兩人又聊了一段時間,盡管有沈之源刻意逢迎,氣氛還是越來越尷尬了。
因為程淵始終沒有來。
黃巾青年漸漸焦躁起來,對沈之源越來越不客氣。
沈之源嚇得冷汗直流,再三解釋,可根本沒用。
終于,到了五更時分,黃巾青年耐心耗盡,痛打了沈之源一頓之后,氣呼呼地走了。
“這個蠢材!”黃巾青年走在漆黑的下院山路上,越想越氣,“害得老子白等了這么長時間不說,還沒法給宋執事交代!”
“這下怎么辦呢?”
想到宋無計的手段,黃巾青年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不行,不能就這么回去,得想一個說辭。”黃巾青年一邊走一邊思索,“怎么說呢?”
“對!可以說沈之源那廝與程淵勾結,故意把我拖在那里......對,這是個好理由,就連虎腳的死也可以栽給他,聽說他以前的主子鐵書和主人并不對付.......對,可以說這是個圈套。”
“我只是感于那個夏,夏什么來著,反正就是那家伙的孝心,又不想打攪主人,所以才自作主張派出虎腳,結果中了沈之源的圈套。”
“主人一定會把這事兒聯想到鐵書身上,到時候就不會深究這事本身了.......”
就在他挖空心思編排說辭時,路邊黑暗的灌木叢中突然激射出一根長滿膿瘡的猙獰手掌。
黃巾青年滿腦子都是如何推卸責任的想法,根本沒有半點警戒和防備。
一根手指從太陽穴刺入,當即把腦袋捅了個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