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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交換過程

商品不能自己走到市場上去自己交換。因此,我們必須找尋它的監護人,那就是商品所有者(Warenbesitzer)。商品是物,自無反抗人的力量,若不順從,他可以行使強力,換言之,可以將它占有[1]。因此要使這種物能當作商品來相互發生關系,商品監護人必須以意志寄存在這種物內,并且以這種身份發生相互的關系。一方必須得他方同意,必須依共同的意志行為,才讓渡自己所有的商品,占有他方所有的商品。他們必須互相承認私有者的權利。這種權利關系——不問是不是依法成立的,它總歸是在契約的形式上——是一種意志關系,并在其中反映出一種經濟關系來。這種權利關系或意志關系的內容,也就由這種經濟關系規定[2]。在此,人是以商品代表者,從而以商品所有者的資格互相對待的。我們研究下去將會知道,經濟舞臺上的人物,一般是當作存在于他們之間的經濟關系的人格化(Personifikationen der ?konomischen Verh?ltnisse)。

商品與商品所有者相區別的主要一點是,商品會把每一種其他的商品體,當作自己的價值的現象形態。商品是天生的平等主義者,犬儒主義者,它隨時準備以它的靈魂和肉體,和別種比馬利登(Maritorne)還丑的商品相交換。對于商品體的具體性,它是沒有感覺的。但這種缺乏由商品所有者的五種以上的感覺補足了,他的商品,對于他自己沒有直接的使用價值。否則,它不會被送到市場上去的。但它有對于他人的使用價值(Gebrauschswertfür andre)。對于他自己,他只直接有一種使用價值;那就是,它是交換價值的擔當者,而且是交換手段(Tauschmittel)[3]。所以,他會為了自己有使用價值的商品,換去自己所有的商品。一切商品,對于它的所有者皆為非使用價值(Nicht-Gebrauchswert),但對于非所有者(Nicht-Besitzer)則為使用價值。所以,任何一種商品,都有換一下手的必要。但這樣換一下手,便是交換(Austausch),使商品以價值的資格互相對待并實現為價值的,也就是交換。所以,商品在能夠實現為使用價值之前,必須先實現為價值。

但就他方面說,商品在能夠實現為價值之前,又必須表示它是使用價值。因為,投在商品內的勞動是否被計入,就要看他是不是投在對于他人有用的形態上。唯勞動是否對于他人有用,其生產物是否可以滿足他人的欲望,又只有依交換來證明。

每一個商品所有者,都只愿意為那有使用價值可以滿足本人欲望的他種商品,換去自己的商品。在這限度內,對于他,交換只是個人的過程。但就另一方面說,他總希望自己的商品,實現為價值,并轉化為有同等價值的任一種別的適合的商品,而不問自己所有的商品,對于這別種商品的所有者,有沒有使用價值。在這限度內,對于他,交換又是一般的社會的過程。但同一過程,不能同時對于一切商品所有者,是只為個人的,又是只為一般的社會的。

再進一步觀察。從一個商品所有者的觀點看,每一他種商品,對于自己所有的商品,都是特殊的等價,自己所有的商品,對于其他一切的商品,則是一般的等價。但一切商品所有者所處的地位都是一樣的。這情形,實等于沒有一種商品當作一般的等價,從而,也沒有一般的相對價值形態使商品能以價值的資格來相等,并以價值量的資格來互相比較。這時,它們都不以商品的資格,只以生產物或使用價值的資格來互相對待。

商品所有者在他們的困難中,是像浮士德(Faust)一樣想,“先是實行”。所以,他們在思維以前就實行了。他們由自然的本能,實行了商品性質的法則。他們必須以他們所有的商品,與別種當作一般等價物的商品發生對立的關系,然后他們的商品才能以等價物的資格,以商品的資格發生相互的關系。但一定的商品,必須經過社會的行為,才能成為一般的等價。把特定的商品擱在一邊來表示商品全體的價值的,是其他一切商品的社會行為。于是,這種商品的自然形態成了社會公認的等價形態了。由這種社會過程而充作一般的等價,就成了這一種擱在一邊的商品之特殊的社會機能了。它成了貨幣(Geld)。“它們一心要把它們的能力和權威給這種獸。凡是要買要賣的,都不得不有這個記號,有這個獸的名字,或是有它的名字的數目。”(《約翰啟示錄》)

貨幣這個結晶,是交換過程的必然的結果。在這過程中,各種勞動生產物實際被視為相等,實際轉化為商品。交換之歷史的擴大與加深,又使原來在商品性質中包含著的使用價值與價值的對立展開來。為商業的便利起見,這種對立有在外部表現出來的需要。這個需要引起一個獨立的商品價值形態,且不絕進行,終于使商品分化為商品與貨幣。勞動生產物越是轉化為商品,這一特殊商品也就越是轉化為貨幣[4]

直接的生產物交換(unmittelbare Produktenaustausch),就一方面說,固已有單純的價值表現的形態,但就別一方面說卻還沒有。這個形態是x量商品A=y量商品B。直接的生產物交換的形態是x量使用對象A=y量使用對象B[5]。在交換以前,物品A與B還不是商品;它們是由交換成為商品的。使用對象成為交換價值的第一步,是對所有者成為非使用價值,成為滿足所有者本人欲望以后的多余的使用價值量。物的自體是在人身之外,從而是可以從人身讓渡出來的。要使這種讓渡成為交互的讓渡,只有一個條件是必要的;那就是,人們互相默認他們是可以讓渡的物品的私有者,互相承認他們是獨立的人。這種互相獨立的關系,在自然發生的共同體(無論是族長的家庭,是古代印度共產國體,或是秘魯印加人的國家)的成員間,是不存在的。商品的交換,是在共產體的盡頭處,在一共產體與其他共產體,或與其他共產體的成員們接觸的地方開始的。但物品一度在對外生活上成為商品,則由反應作用,它也會在對內生活上成為商品。交換的量的比例,當初純然是偶然的。它們所以能互相交換,只是因為所有者愿意把它們互相讓渡。但由此,對于他人所有的使用對象,就漸漸發生了欲望了。交換已由不斷地反復,成為一種規則的社會過程。漸漸地,至少有一部分勞動生產物,是為交換的目的而生產了。從這時起,為直接需要的效用和為交換的效用區分開來了。使用價值與交換價值區分開來了。物互相交換的量的比例,是由它們的生產自身決定了。習慣又使諸物成為定量的價值。

在直接的生產物交換中,每一種商品,對于其所有者皆為直接的交換手段,對于其非所有者皆為等價物,但以它對于他們有使用價值為限。在這階段中,交換品還沒有與其自身使用價值或交換者個人需要相獨立的價值形態。自加入交換過程的商品數目增大、種類增多之后,這樣獨立的價值形態就是必要的了。問題與解決問題的手段是同時發生的。商品所有者以其所有商品,和其他種種商品相交換相比較的交易,會引導各種商品所有者的商品在交易時與同一的第三種商品相交換,并當作價值與這同一的第三種商品相比較。這第三種商品,因為是種種其他商品的等價物,故直接在一個狹隘的范圍內取得了一般的社會的等價形態。這個一般的等價形態,是和當時喚起這個形態的社會接觸同生共滅的,并且是交替的、暫時的,歸屬于這種商品或那種商品。但隨著商品交換的發展,這種形態終于固定在特殊商品上,并結晶為貨幣形態了。它固定著在那種商品上面,在當初只是偶然的。但大體說,有二種事情的影響具有決定性。貨幣形態大概是附著在這二類商品上。第一類是最重要的外來的交換品,那對于團體內各種生產物的交換價值,事實上是自然的現象形態。第二類是像家畜一樣的使用對象,那是團體內各種可讓渡財產中的主要成分。貨幣形態最先是在游牧民間發展起來的,因為他們一切的所有物都是動產,都是直接可以讓渡的;并且因為他們的生活方式,不斷地使他們與其他的共同體接觸,因而引起生產物的交換。又把人當作奴隸作為原始貨幣材料的事情也往往發現,但把土地用作貨幣材料的事情卻是一向沒有的。用土地作貨幣材料的觀念,只在進步已經很大的資產階級社會內才能發生。那是17世紀末葉才有的。若當作一種國家政策來實施,那還是一世紀后法國資產階級革命時候的事。

商品交換越是打破地方的限制,商品價值越是發展成為人類勞動一般的體化,則天然最適于擔任一般等價物這種社會機能的商品——貴金屬——越是取得貨幣形態。

“金與銀非天然為貨幣,但貨幣天然為金與銀。”[6]這個命題,可由這諸種金屬適于充任貨幣機能的種種自然性質證明是真的[7]。但至此為止,我們尚只認識貨幣的一種機能,那就是當作商品價值的現象形態,或者說,當作商品價值量取得社會表現的材料。只有每一片皆有一致性質的物質,能適合地成為價值的現象形態,成為抽象的人類勞動的體化物。又,價值量的差別既純然是量的差別;所以,貨幣商品也必須只有量的差別,必須可以隨意分割和拼合。金與銀就天然賦有這種性質的。

貨幣商品(Geldware)的使用價值是二重的。當作商品,它有特殊的使用價值(比方說,金可以鑲牙,可以作奢侈品的材料等等),但它又由這種特殊的社會機能,取得了一種形式上的使用價值。

其他一切商品為貨幣的特殊等價,貨幣則為其他一切商品的一般等價。其他一切商品為特殊商品,貨幣則為一般商品[8]。二者互相對待。

我們講過,貨幣形態是其他一切商品的關系的反射,是固著在一種商品上面的。所以,“貨幣是商品”[9]這句話,只有那些從完成形態出發而開始分析的人,會認為是新發現。當商品轉化為貨幣時,交換過程所給予貨幣商品的,不是價值,只是特別的價值形態。這兩件事情的混同,使人誤認金與銀的價值是想象的東西[10]。又因貨幣的某種機能,可由某符號代替,又引起了一種錯誤:認為貨幣本身也是符號。但這種錯誤包含著一種預覺。那就是,一物的貨幣形態,不是該物的不可分離的部分,只是隱藏在該物后面的人類關系的現象形態。就這意義說,每一種商品都可當作只是一個符號;因為,當作價值,每一種商品,都僅是支出在這種商品上面的人類勞動之物質的外皮[11]。但他們說物在特殊生產方法基礎上取得的社會性質,勞動的社會性質在特殊生產方法基礎上取得的物的性質,只是符號時,他們是把這諸種性質當作人類思索的隨意的產物來解釋。18世紀的說明方法正是這樣。當時人不能說明人類關系的各種形態是怎樣發生的,他們因此對于這種關系的謎一樣的形態,只要暫時把奇異的外觀除掉就滿意了。

上面已經說過,商品的等價形態不包含商品價值量的規定。所以,我們雖然知道金是貨幣,可以和其他一切商品直接交換,但我們仍然不知道金10鎊的價值是多少。像其他各種商品一樣,貨幣也只能把它的價值,相對地表現在他種商品上。它的價值,是由生產它所必要的勞動時間規定的,并且是由包含等量勞動時間的他種商品量表現的[12]。金的相對價值量已在其產源地,由直接的物物交換,在量上規定了。當它當作貨幣加入流通界時,它的價值已經是規定好了的。17世紀末葉貨幣分析的開端,已經說明貨幣是一種商品,但那只是分析的開端。要了解貨幣是商品不難,但要了解這種商品如何,因何,由何變成貨幣,卻是不容易的[13]

我們講過,在x量商品A=y量商品B這個最簡單的價值表現中,某物的價值量借以表示之物,會從這個關系獲得等價形態,以致這個等價形態竟像是此物所有的社會的自然性質(Gesellschaftlche Natureigenschaft)。我們曾探究,這虛偽的假象是怎樣確立的。當一般等價形態與一特種商品的自然形態相融合,或結晶為貨幣形態時,這個假象的確立便完成了。一商品成為貨幣,好像不是因為其他一切商品的價值,皆表現在這種商品上面;反過來,其他一切商品的價值皆表現在這種商品上面,好像是因為這種商品是貨幣。中間的種種運動,在他們自身的結果上消滅了,不曾留下一點痕跡來。諸商品,不待自己動作,就發覺自身的價值形態,已經完全表示在別一種同時存在的商品體上了。金與銀,一從地中心出來,便為人類勞動的直接的體化物。貨幣的魔術,便是由此開始的。人在社會生產過程上的原子一樣的行為,其生產關系的完全不受人支配且與個人意識行為相獨立的物的姿態,最先,是由勞動生產物一般采取商品形態這一件事情顯現出來的。貨幣拜物教性(Geldfetisch)的謎,即是商品拜物教性的謎,不過前者比后者還更迷惑人的眼睛。

[1]以敬虔心著名的12世紀,常有若干極微妙的東西被包括在商品里面。那時候,有一位法國詩人,曾把“不珍惜身體的女子”和衣料、鞋子、皮革、農具等等,同列為蘭底(Landit)市場上待售的貨物。

[2]蒲魯東由那與商品生產相應的法律關系,創造他的正義(永遠的正義)的理想;由此,他由一種給一切小資產階級以無限寬慰的方法,確認商品生產的形態和正義一樣,是永遠的。此后,就企圖依照這個理想來改造現實的商品生產,并改造與其相應的現實的法律關系。假使有一個化學家,他不要研究物質變化的現實法則,不要解決與此有關的問題,卻要由“自然性”與“親和力”這兩個“永遠的觀念”來改造物質的變化,我們對他將發生若何的感想呢?我們說,高利貸是與“永遠的正義”,“永遠的公道”,“永遠的互助”或其他“永遠的真理”相違背,正和教會的神父說,高利貸是與“永遠的恩寵”,“永遠的信仰”,“永遠的神意”相違背一樣。這種說法,并不能使我們對于高利貸多知道一些什么的。

[3]“每一種財的用途,都是二重的。——其一是物自身所有的,其一不是物自身所有的。好像草鞋,它可以穿,又可以用來交換。二者都是草鞋的用途。因為,他雖是用草鞋交換他手頭缺少的東西,例如營養物,他總是把草鞋當作草鞋利用的。但不是依照自然的使用方法。因為,它不是為交換的目的制造的。”(亞里斯多德著《共和論》第1篇第9章)

[4]由此,我們可以判斷小資產階級社會主義是怎樣無意思了。這種社會主義要使商品生產成為永久的,但同時又把“貨幣與商品的對立”廢除,從而把貨幣本身廢除,因為它只在這種對立中存在的。如果這種意見也可成立,我們也可廢除羅馬教皇而保持加特力教了。關于這點,可參看拙著《政治經濟學批判》第61頁以下。

[5]如果不是用兩種不同的使用對象相交換,卻像未開化人一樣,用各種物品混雜起來,當作一種物品的等價,則在這限度內,連直接的生產物交換,也還是在幼稚階段上的。

[6]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批判》第135頁。——參看加里安尼的話,“金屬……天然是貨幣”。(《貨幣論》庫斯托第編《意大利經濟名著集》近世篇第3卷第72頁)

[7]要知其詳,可參看拙著《政治經濟學批判》論貴金屬的一節。

[8]“貨幣是一般的商品。”(維利《經濟學的一種考察》第16頁)

[9]“總稱為貴金屬的金與銀。也是可以在價值上漲跌的商品。所以,當重量較小的一塊貴金屬,能交換較大量的農產物或制造品時,我們可以說,貴金屬的價值已經提高了。”(《論貨幣、貿易、交換的一般概念及其相互關系》,一個商人著,倫敦1695年第7頁)——“銀與金,已鑄幣的,或未鑄幣的,雖可以用作其他一切物品的尺度,但和葡萄酒、油、煙草、布、毛織物一樣是商品。”(《論貿易,尤其是東印度的貿易》倫敦1689年第2頁)——“一國的資財與富,不能說單是由貨幣構成,金銀也不能列在商品之外。”(《論東印度貿易為最有利貿易》倫敦1677年第4頁)

[10]“金與銀在成為貨幣以前,已經當作金屬,有它的價值。”(加里安尼《貨幣論》第72頁)洛克(Locke)說:“因銀特別適宜于充作貨幣,所以人類一般同意給銀一個想象的價值。”反之,勞卻問:“不同的諸國怎樣才能給一種物品以想象的價值呢?……這種想象的價值又怎樣維持它自身呢?”以下的話,表明了他自己關于這個問題是怎樣不了解。他說:“銀是依照它所有的使用價值,從而,依照它的現實的價值來交換的。因被采為貨幣之故,它又有了一個追加的價值。”(約翰·勞〔Jean Law〕著《通貨與商業論考》,見德爾編《18世紀財政經濟學論集》第469頁470頁)

[11]“貨幣是商品的記號。”(特·福爾波內〔V. de Forbonnais〕著《商業概論》新版勒登〔Leyden〕1776年第2卷第143頁)“貨幣當作商品的記號,就為商品所吸引。”(前書第155頁)“貨幣是物的記號,且代表該物。”(孟德斯鳩〔Montesquieu〕《法之精神》,全集倫敦1767年第2卷第9頁)“貨幣不單純是記號,它自身也是富;它不代表價值,而與價值為等價者。”(勒·德洛尼著《社會的利益》第910頁)“當我們考察價值概念時,我們是把物自身看作只是記號,不問它自身是什么,只問它值什么。”(黑格爾《法律哲學》第100頁)法學者遠在經濟學者之前,取得了貨幣僅為記號、貴金屬價值純屬想象的思想。他們在歌頌王權,依羅馬帝國的傳統和般待克登(Pandekten)的貨幣概念來擁護中世紀國王偽造鑄幣權時,得到這種思想的。他們的得意的門生菲力·馮·維羅亞(Philipp von Valois)曾在1346年一個布告中說:“任誰也不應懷疑,且不能懷疑鑄幣的制造、制定、供給以及關于貨幣的一切處置,是我等及國王陛下的權限。我等可依我等的意思,依照我等自認為是的辦法,使其依照一定的價格來流通。”貨幣價值由皇帝敕令規定,那是羅馬法的定則。認貨幣為商品的看法,是明文禁止的。“任何人皆不得賣買貨幣;貨幣既為公用而制定,自不應認為商品的。”關于這個問題,有一個很好的說明,是巴尼尼(Pagnini)所著《公平價值論》(1751年)(庫斯托第《意大利經濟學名著集》近世篇第2卷)。特別在該書第2篇,巴尼尼曾駁擊法學家先生們。

[12]“一個人若能以生產一布系(Bushel)小麥的時間,從秘魯地下采取一盎斯銀帶到倫敦,后者便成了前者的自然價格了;現在,倘因有新的容易采掘的礦山出現,以致他先前生產一盎斯銀的時間,已能生產二盎斯,則在其他條件不變的限度內,現在一布系十先令的價格,是和先前一布系五先令的價格一樣便宜。”(配第《賦稅論》倫敦1667年第31頁)

[13]羅雪爾(Roscher)教授告訴我們,“謬誤的貨幣定義可分成兩大類:一類認貨幣為商品以上的東西,一類認貨幣為商品以下的東西”。接著,他不注意次序,把許多論貨幣性質的著作,列成一表。由此可知羅雪爾教授,對于貨幣說的現實的歷史,連淡漠的理解也沒有。他往下曾說:“無待諱言,大多數現代的經濟學者,關于貨幣與其他商品互相區別的特性,換言之,關于貨幣究為商品以上抑或為商品以下的東西這個問題,是不曾充分注意的。……在這限度內,甘尼爾的半重商主義的反動,不是全無根據的。”(威廉·羅雪爾著《國民經濟學原論》第3版1858年第207頁至210頁)以上——以下——不曾充分——在這限度內——不是全無!這樣含糊的用語!然而,羅雪爾先生就稱這種折衷的大學教授式的譫語,為經濟學的“解剖生理學的方法”。不過有一個發現是應歸功于他的,即,貨幣是“一種人人愛的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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