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活石齒怪
- 良緣莫欺心
- 伐奚如雪
- 2317字
- 2024-11-08 12:26:09
“蘭……蘭芝公子……”
寐王姊呆若木雞,癡癡地望著蘭芝公子白皙側(cè)臉。
齒妖花域內(nèi)不見天日,只覺體力迅速流失,不僅如此,這里沒有可供的食物,所有參賽者又累又渴,哪里還有力氣爭搶地圖,都在找尋離開這里的出路。
自從尋問柳與白術(shù)兩人得到冕覺衣的地圖,兩人果真沒有再傷他,各自分開。
這邊尋問柳和白術(shù)已經(jīng)收集齊了大部分地圖,兩人在水簾灣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不僅合作而且毫無下限,栽在他們手里的高手只能恨得咬牙卻毫無辦法。
兩人把地圖擺了一地,琢磨著怎么拼怎么看。
“總覺得這不像地圖啊……”尋問柳摸著下巴。
白術(shù)腳下踩著叄飛,聽說這人是什么福蛾洞洞主,原本約定好的尋問柳與叄飛比試,輸?shù)娜私怀龅貓D,誰知白術(shù)卻突然來了個偷襲,配合尋問柳,三兩下就將叄飛放到,順便搶了他的地圖,還封了他的妖術(shù)。
叄飛大罵兩人不齒,誰知兩人毫不在乎,白術(shù)更是踩在他的腦袋上和尋問柳商量地圖的事兒。
他不知道,這兩貨在齒妖花域大玩一對一公平比試,結(jié)局都是白術(shù)背后偷襲,暴揍對方一頓不說還搶走人家地圖。
“水簾灣竟然出了你們兩個敗類、無恥之徒!”叄飛扯著喉嚨大喊,氣的目眥盡裂怒火攻心,恨不得親手將兩人撕成碎片。
而尋問柳根本不理他,白術(shù)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他,回道:“這你可說對了,說到敗類,我兩稱第二,水簾灣沒人敢稱第一。”
“你!你——”叄飛一口血噴出,加之之前傷勢,終于急血攻心,暈了過去。
“這人也太小心眼了,這就氣暈了,唉……”白術(shù)抬腳,解了他身上的咒,搖了搖頭。
“這圖不對啊!哪里是地圖,明明就是亂畫的涂鴉。”尋問柳一拍大腿,“咱兩該不會上當(dāng)了吧!”
“那怎么出去?”白術(shù)問。
尋問柳略略一思,道:“你說咱的妖主和妖主夫人會不會來救咱兩?”
“呃……我覺得肯定不會。”白術(shù)猶豫了一下,尋問柳附和的點了點頭,“這兩人指不準(zhǔn)在哪里吃香的喝辣的,算了,還是咱兩自己想辦法吧!”
兩人將地上的叄飛踢開,正打算到處再看看,忽來一陣妖風(fēng),風(fēng)中彌漫著一股淡淡幽香,令人心曠神怡,尋問柳登時眼前一亮,“等等,這香味……該不會……”
白術(shù)也頓時停下腳步,順著香氣來源望去,四野寂靜,幽暗無光,卻是這股妖風(fēng)來的不知何意,他屏息凝神,下意識凝聚妖力,尋問柳卻癡癡的循著香味向前走。
“喂!等等……”
白術(shù)正欲阻攔,冷風(fēng)橫掃,夾雜著清幽香氣,白術(shù)一聲急呼,幾乎是同時,兩道寒芒勢如破竹,尋問柳眼前一花,身體跟不上眼睛的速度,好在白術(shù)反應(yīng)靈敏,一腳將尋問柳勾倒,借力翻身一滾,躲過致命一擊。
“公子!”
兩人同時回神,聽著聲音有點耳熟,面面相視。
昏暗的地下空間內(nèi),一條身影逐漸逼近,長衣獵獵,眸光森寒如霜,面龐冷峻,皮膚白皙,一股清幽香氣隨之飄來,尋問柳皺了一下眉頭,看了眼白術(shù),問:“你就是蘭芝公子?”
說話間,又有兩人跑了過來,灰頭土臉甚是狼狽,一高一矮,高的那個顴骨高凸,皮膚黝黑,面目可憎,矮的那個生著一張大嘴,雙手有蹼,因為這兩人模樣實在特別,所以尋問柳和白術(shù)印象深刻,一下子明白了其中緣由。
“公子,就是他們!”狗侻和鴉價急忙指認(rèn)尋問柳和白術(shù)。
兩人舉手投降,僅憑剛才那一擊,兩人斷定,光明正大打,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誤會誤會,我兩也是迫不得已啊!”尋問柳堆笑,朝白術(shù)擠眼。
白術(shù)跟著道:“是啊!我們兩初來乍到,常年居住水簾灣,有眼不識泰山,就那么沖撞了兩位,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胡說!我兩明明提起過我家公子!”鴉價指著白術(shù)大罵。
白術(shù)臉色一沉,尋問柳笑著辯解道:“那會兒大家打的昏天黑地,我們沒聽清啊!再說了,這是比武,大家各憑本事。”
“公子,不要聽這兩人胡說八道,說的公平比試,他們卻暗中——”
狗侻的話還沒說完,蘭芝公子一個眼神,他立馬閉嘴,與鴉價默默退到身后。
“比賽暫時中止,你們四人從這個方向回去吧!”蘭芝公子淡淡回道。
尋問柳與白術(shù)一喜,誰想蘭芝公子收劍,又道:“有什么恩怨,我們先回冥兒谷,再論。”
這個‘再論’二字讓尋問柳和白術(shù)心頭一緊,蘭芝公子卻是不緊不慢,留下四人轉(zhuǎn)而向一個方向離去。
“他這是要去哪里?”尋問柳問:“為什么要離開?這兒還蠻好玩的,就是我有點餓了。”
白術(shù)攤手,表示不解。
蘭芝公子剛走沒多久,寐王姊也追到這里,狗侻和鴉價看到她忍不住摩拳擦掌,被尋問柳一巴掌摁倒在地上,兩人大罵。
“蘭芝公子是不是來過這里?”寐王姊脫口問道。
“是個女的?”白術(shù)指著寐王姊問尋問柳。
尋問柳白了他一眼,道:“廢話,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
“蘭芝公子去了哪里?”寐王姊追問,對方像是故意不讓她追上,隱藏百日留香的氣味。
……
冕覺衣帶著被打回原形的真蚌本想趕上刺公他們,誰知齒妖花域不比別處,里面氣息雜亂,很快掩蓋了刺公他們的氣息,他竟越走越遠(yuǎn),跑到了一片活石林。
他之前幾次受了些傷,原本不要緊,但被齒妖花咬傷的部分竟開始慢慢變成石頭,他忍著劇痛把石頭剝落,又撕裂傷口,使得傷口擴(kuò)大,傷勢反而越來越重。
初到石林,他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一段時間后,他發(fā)現(xiàn)有參賽者被齒妖花咬傷,傷口石化,然后開始像樹一樣從腳下生根,化作一座座石柱,最后只剩下兩只眼睛,絕望的看著從地下突然冒出的齒妖花,然后被一口吞下。
這幾日下來,他努力想走出活石林,但腳步卻重如千斤,每一步都好似用盡全身力氣。
難道他要在這里交代了?
冕覺衣心想,渾身又是冷汗直冒,昏暗的四周,滿目石林,就好像一具具站著的活尸,睜著一雙雙猩紅的眸子,仿佛在對他說:停下來,快停下來,你就能得到解脫。
冕覺衣扶著一石柱,用力一推,嘭的一聲,塵土飛揚,他搖搖晃晃幾欲昏倒,目光游離不知所措,忽然眼前一道光吸引了他的視線。
他瞇了瞇眼,跌跌撞撞撲向那一點光。
光芒中仿佛走出一人,他張了張口,卻覺有一只手放在他的頭頂。
溫暖的妖力。
“十皇子,十皇子快起來梳洗干凈,喜轎已經(jīng)在外面了,就等你了。”朦朧中,冕覺衣被海里嬸搖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