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香又取出一個瓷瓶，嬌聲細語：“孫大俠，還有你的納靈丹呢。”

納靈丹？孫燁納悶。

她看出孫燁的疑惑，解釋說：“伏妖人晉升黑狼，獎勵一顆納靈丹。晉升銀狼是三顆，所以給你四顆納靈丹。

除了晉升獎勵，殺妖也有獎勵。比如你現在殺百年大妖的功績不能晉升，但攢夠十二頭百年大妖功績，可換一顆納靈丹。”

“原來如此，我懂了。”

孫燁收好瓷瓶，和黃巖走出伏妖堂。

蕓香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想：他這么年輕又有潛力，過兩年怕是像洛神衛那樣受歡迎。

————

“這是一萬六千兩的銀票，你拿好。”

“還有收獲的靈藥，咱倆平分。等我換成銀子再給你。”

黃巖將銀票交給孫燁，之前二人說好的。

親兄弟且需明算賬，他們這樣的伏妖同伴算清楚更好。

“行。”

孫燁收好銀票。

“再過五天就是選拔神衛的日子，你這段時間別出城了。以你的天賦肯定能選上。”

分別之前黃巖提醒他。

“好。”

孫燁聽說當神衛的好處很多。別的不說，每月一顆納靈丹的獎勵就挺誘人。

隨后，他帶著銀狼令牌去登記住處。

古院的宅院區，是一棟棟小宅院，最適合他這種獨來獨往的伏妖人居住。

宅院分等級，銀狼伏妖人的住處還算不錯，環境幽靜，也寬敞，比客棧的住宿環境好多了。

住在這里需要繳費，每月一兩銀子，只是象征性的收取一點費用。

他登記、挑選了住處后，去制衣房取了一套銀狼伏妖人制式衣袍。

換上銀狼服，腳踩銀狼靴，他油然而生一種變帥的感覺。

他去神丹坊購買了五顆納靈丹，接下來該閉關使用納靈丹。

返回的時候，他碰到劉衡之。

“咦？你不是那個、桃源鎮來的叫什么來著？”

劉衡之驚奇地上下打量他的銀狼服。

“劉神衛，在下孫燁。”

孫燁禮貌打招呼。

“你到靈液境還沒一個月吧，這就升銀狼了？了不得啊。”

劉衡之明白銀狼伏妖人的含金量。

“有黃巖兄帶著我，僥幸晉升。”

“黃巖？他自己都才銀狼，勉強能殺五百年大妖，怎么帶你晉升。”

劉衡之眼神狐疑，他才不信黃巖那么大方把功績給別人。

見孫燁只是傻笑，他提醒說：“小子，我在古院這么多年，見過有天賦的人太多太多了。你知道當伏妖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嗎？”

“什么？”

“是活著！很多人貪功冒進，為了點功績就冒險，沒幾個活到我這歲數的。還是像我這樣好，慢慢練功怎么了。”

劉衡之帶著幾分得意神情。

“算了，人各有命。你繼續努力。”

劉衡之拍了拍孫燁的肩膀，轉身去了伏妖堂。

————

伏妖堂大殿里，空曠無人。

蕓香單手拖著下巴，手肘撐在桌上，頭搗蒜似得打盹。

腳步聲直到面前，她才驚醒。

“劉神衛？”

看到面前的人，她顯得驚訝，因為劉衡之不是伏妖人。

在古院，劉衡之是出了名的“混日子”，保持著靈液境二段的實力，月月領納靈丹，且從來不去殺妖。

“我來查查孫燁的功績。你不會幫他舞弊吧，古院的資源可不能隨意浪費。”

“不會不會，我怎么敢徇私舞弊呢。”

蕓香連連搖頭否認，心里卻是吐槽：論浪費資源，誰能比得上劉衡之。

隨后，她拿出孫燁登記的功績以及保存的魂魄精血。

魂魄精血超過七天，魂魄氣息會散去，但精血會留存下來，證明其生前的實力。

“五百年僵尸？你能判斷僵尸實力？”

劉衡之驚訝，僵尸很少見。

蕓香無奈說：“當時黃巖大俠，還有洛神衛在場，他們都作證說僵尸有五百年實力。我還留下那具僵尸，劉神衛可以辨別下。”

“洛閱川作證？給我看看。”

劉衡之了解洛閱川的性格，不會隨便為別人作證。

“好的。”

蕓香找出僵尸的存放地，帶著劉衡之前去。

很快劉衡之看到那具僵尸，他一把年紀見多識廣，會辨別僵尸的實力。

“旱魃僵尸，實力…”

他愣了，因為這具僵尸生前不是五百年實力，而是千年！

“這僵尸他在哪里殺的？”

“桐古鄉。孫大俠說旱魃僵尸導致的桐古鄉旱災，現在旱災已經解決了。”

“還有那五百年狐妖呢。”

“嵐亭鎮…”

“嗯，我知道了。”

劉衡之若有所思，決定去仔細調查。

————

孫燁的住處。

房間里，他消化納靈丹。

一粒粒納靈丹入腹，運轉《百納聚靈功》，一周天轉化出一滴靈液。

次日，九粒納靈丹轉化出九滴靈液。

丹田內，總共33滴靈液懸浮著，比先前空曠的丹田充盈許多。

黃巖前來，把賣掉靈藥換來的銀子分給他一半，總共五千兩。

于是孫燁又購買兩粒納靈丹。

消化后，丹田內總共35滴靈液！

距離180滴靈液的涌泉境還差得遠，但孫燁知足了。

其他人想從靈液一段到靈液二段，需要長達十年八年的苦修。

他才一個月就35滴靈液，速度飛快。

“接下來，該它了。”

晶瑩灰色的魂珠，出現在孫燁手心。

這是狐妖臨死前給他的。

“能吃么？”

他感知到其中精純的魂力，可畢竟是妖怪給的，他不敢貿然吞服。

“先試試冥想法。”

他將魂珠握在手心，運轉許久沒使用的《土地冥想法》。

隨著冥想，一絲絲魂力從魂珠發散，被他吸收從眉心鉆入魂宮，化為自己的魂力。

“有用。”

發現正確用法，他不斷冥想，花費一天時間將魂珠消耗完。

魂宮中，魂力游離。

“我現在的魂力，距離凡魂極限不遠了。”

孫燁做出判斷。

沒了納靈丹，沒了魂珠寶物，他只能枯燥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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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后，夜晚。

乾清古院的神殿，經過白天的熱鬧之后，陷入安靜。

六丈高的城隍像前，三人恭敬站立。

“說說吧，調查如何？”

聲音從城隍像內部響起，帶著金屬嗡鳴聲。

劉衡之躬身行禮：“院長，倒是查清楚了，只是有些情節過于離譜，不知道是鄉民夸張還是？”

“有多離譜。”

“比如鄉民說他當著龍王像的面，瀆神謾罵，引得天降雷罰后活下來。……”

之后劉衡之詳細講述桐古鄉、嵐亭鎮的事情。

故事過于離奇，以至于劉衡之身旁的虞糯心和霍凡都驚嘆不已。

院長聽完沉默了片刻，忽然笑道：“哈哈，真乃奇才，我垣黎縣分院又要多一神衛，不過不知其品性如何，還需考察。

他有雙神種，除了平西將軍周處神，還有哪位仙神的神種？虞糯心你去過桃源鎮，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