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糯心聽到院長詢問，上前一步：“我初到桃源鎮得知他，就打聽過了。

他誦神儀式前兩次不順利，后來誦神名，曰花果山美猴王、齊天大圣、歷經苦難修成斗戰勝佛，還有鬧天宮、闖龍宮、斬妖除魔西天取經。

對了，還有最關鍵的弼馬溫，猴頭、嗎嘍。

聽鄉民說誦念這句之后，降臨神種的動靜很大。”

美猴王？

斗戰勝佛？

鬧天宮弼馬溫？……

這一連串毫無關聯的詞匯，讓院長一時間無從判斷。

“這是一位妖仙？不對。

妖佛？也不對。”

乾清古院記載的所有仙神，院長都知道。

那些沒被記載的仙神，有很多，但從未聽說過如此“混亂”的仙神。

妖禪道儒、圣武醫冥，他究竟屬于哪一派？

虞糯心再次出聲：“院長，我與孫燁交往雖不多，但能感知到其正直善良，心無雜念。

且周處將神伏虎除蛟，是伏妖之神，他能被周處將神承認，肯定另一神種與周處將神契合。”

“理論確實如此，可……”

按照多神種的理論，只有品性契合的神種才能存在于同一人的身上。

可妖仙一直不能被完全信任。

“罷了，待考察后再說。虞糯心，你這次去府城依舊沒得到神意？”

“沒有，可能我還不夠虔誠。”

虞糯心提起這事就難過。在沒有進展之前，她不會再去府城尋求突破。

“唉，怪我給你選了名不見經傳的武大郎。”

身為古院院長，他權勢很大，能辦成很多事。

唯有信奉仙神、突破瓶頸這事，他幫不上什么忙。

“怎么能怪院長呢，是我自己不爭氣。”

虞糯心連忙插話。

為了幫助她破境，全院上下做了很多努力，是她自己失敗。

“或許，該考慮尋找第二枚神種了。”

院長勸說道，之前他提到過這種辦法。

虞糯心堅定搖頭：“不了，行者武大郎的神位定能助我破境，我有直覺，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才卡在瓶頸。”

尋找第二枚神種？

其實是勸說她放棄信仰，改換信奉另一位仙神。

“改易信仰”確實是她破境的一種方式，代價卻非常大。成功的可能性極小。

“你問心無愧就行。”

院長不再勸說她。

“霍凡，黑風淵最近動靜不小，你率隊前去除妖。”

在場的第三人，霍凡。

他身高兩米出頭，極其壯碩，手臂比身旁虞糯心的腰還粗。二人體型形成鮮明對比。

聽到院長吩咐，他雙手抱拳，發出“砰”聲。

“是，院長！”

他說話嗡嗡作響。

城隍神像的氣息消散，院長離開。

霍凡滿臉無奈：“每次這種體力活兒，都找我。”

他是古院神將之一，戰力是凝丹境級別。

“誰讓霍神將你厲害呢。”

虞糯心適時地夸贊他。

“虞糯心你快些破境吧，幫我們分擔一點壓力。”

“我倒是想立即破境。”

二人說話的時候，劉衡之湊過來，厚著臉皮諂笑。

“霍神將，這次帶隊是帶著神衛們？我就不用去了吧。”

“怎么？”

霍凡給他一個白眼：“你也是神衛，憑什么不去。”

“有你們就夠了，我靈液二段、一把老骨頭，去黑風淵那地方不合適。院長不是說考察孫燁么，讓他去，算是代替我。”

“你要是能說服孫燁替你去，也行。”

霍凡知道除非五花大綁把劉衡之綁去，否則他肯定不會去危險的地方。

劉衡之貪生怕死、又貪財，但凡古院混過一段時間的人都知道。

就算把劉衡之強行帶去，他也只會往后退縮。

因此霍凡沒有勉強，懶得浪費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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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

孫燁的住處，敲門聲響起。

他打開院門，看到劉衡之。

“劉神衛有事？”

“有好事找你。你想不想殺妖賺功績，賺納靈丹？有大好的機會。”

劉衡之面帶笑意，一副給孫燁送好處的樣子。

“哦？”

孫燁眼前一亮。枯燥練功的提升太慢了，遠不如殺妖賺功績來得快。

“什么時候？”

“就明天出發。”

劉衡之暗道，這人果然是喜歡殺妖的“瘋子”，不用任何條件就能讓他幫忙。

“明天？那不行，我得等到神衛選拔之后。”

“這次神衛選拔推遲了，最近不選拔。”

“啊？真的？”

孫燁驚訝，他怎么不知道。

“是真的，昨晚院長才決定。你去殺妖吧，時間肯定來得及。”

“去哪里殺妖？什么級別，你也去？”

孫燁相信劉衡之的話，對方沒理由騙他神衛選拔的事情。

“不不不，我不去。”

劉衡之連連搖頭，解釋說：“去黑風淵，有神將帶隊。你只需要對付那些百年大妖、五百年大妖。”

嗯？

孫燁覺得不對勁，神將帶隊說明敵方有妖君吶。

他一個銀狼伏妖人，別人眼中剛突破的靈液一段，在面對妖君的局勢下能起到什么作用？

劉衡之有事瞞他！

“那算了，我不去。”

“啊？霍凡神將帶隊，保證安全。你打順風架的，殺幾個百年大妖，甚至有可能撿漏千年大妖呢。

當真不去？”

劉衡之繼續引誘他。

“不去，除非你說實話。劉神衛你無利不起早，突然間對我這么好，有蹊蹺。”

“額…好吧，實際是神將帶隊除妖，神衛必須去，我可不想去那么危險的地方。我今年才九十八歲，我想活過一百呢。”

九十八？才？

孫燁今年才十八歲。

“你幫忙代替我去，好處都是你的。這種神將帶隊的機會確實不多。讓我這老頭再多活幾年。”

劉衡之的語氣帶著乞求。

“條件。”

孫燁會去，他吞妖煉體的功法需要資源，但要給自己多弄點好處。

“五、三顆納靈丹。”

劉衡之伸出的五根手指頭縮回來兩根。

“小氣，你每月一顆納靈丹，這么多年得攢了多少啊。”

“十顆納靈丹，不能再多了。”

劉衡之的心在滴血。

“二十顆。”

孫燁獅子大開口。

“十五。”

“十八。”

“十六。”

“成交。”

孫燁心里盤算著，僅僅替劉衡之前往就白賺16顆納靈丹，血賺。

“唉，棺材本都被你坑走嘍。我給你取，你明早集合去黑風淵。”

“劉神衛，你多活幾年能領多少納靈丹呢，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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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大家看完后文別去前面劇透，求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