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迷誤之父親的危險實驗局
- 至死靡他
- 2556字
- 2024-08-06 12:53:11
蘇生戴著一個鎏金面具,小口喝著香檳,突然被一個高大的男人拽到了廁所。“你誰呀?放手!”
“是我,生叔,你怎么在這?你也是......”蘇生是爸爸最好的朋友,勝似親兄弟,難道他也參與了害死爸爸?鄭沉的眼中滿是狐疑,他緊緊抓著蘇生。
“小沉,你怎么來這兒了?”蘇生跑到廁所門口東張西望,隨后關上廁所門,跑了回來,接著一個廁所坑一個廁所坑看是否有人,等檢查完這一切,他抓著鄭沉讓他趕緊走。
“小沉,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爸爸已經折在這兒了,你可不能再出事。”
“那生叔呢?為什么在這?我爸爸到底怎么死的?其實你全部知道,為什么不告訴我?”這一刻鄭沉終于抓到了救命稻草,壓在他心里十二年的石頭,今天終于要松動了。
“你爸爸當年其實是為了保護你和你媽媽才死的,你不能辜負他。你怎么在這里的?他們怎么會允許你進入這個宴會的?”
“我把爸爸基因研究的實驗體名單放了一部分在網上,他們自然會找到我。”
“你把名單給他們了!你爸爸當年可是寧死也沒給他們。”
“沒有,那是假......”突然蘇生抬起了手,示意鄭先別說。蘇生跑到廁所門那兒聽了一會兒,發現沒動靜,才繼續回來。
“總之,這里不安全,我們隨時會被監視。這些年我一直在搜集他們的罪證,他們盯我盯得很緊,出了這里也不要停留,直接去滄河縣,我過段時間會以祭祖的名義回滄河老家,我有東西藏在匣五巷的墻壁里,我們在那里碰面。別再跟‘清除者’有任何關系,他們太危險。還有,護好席向陽。”
說完蘇生走出廁所,回頭看了鄭沉一眼,快速走回宴會廳。
鄭沉像蘇生說的一樣,沒有任何停留,直接回了滄河縣。為什么要護好席向陽,這跟席向陽有什么關系?回去的路上,鄭沉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然而,一直等待真相大白的鄭沉,沒有等來真相,卻等來了蘇生的死訊,死在匣五巷的墻壁里。這是一種警告,鄭沉知道,蘇生一直被“清除者”監視著,而自己也是。
五天后,鄭沉收到了假呂伯發布的任務,帶著所有實驗體去“清除者”總部,連人手都配好了。
要綁架的人員名單,就是鄭沉給的那一份。幸虧當時編造名單的時候動了心眼,名單上都是真實的滄河縣優秀學生,或者某一方特別突出的天才,還外加了一些已經病逝的孩子名字,也都是真實的,倒是能糊弄過去。
但名單上面,多了一個人的名字——席向陽。
又是席向陽,他突然記起小的時候,爸爸總是讓他保護席向陽,他一度以為是爸爸偏心。還有爸爸的日記里,日記里的名字很多,但提到席向陽的次數最多。
終號實驗體,“清除者”一直在找終號實驗體,生叔說得護好席向陽,難道是因為席向陽就是爸爸研究取得重大突破的終號實驗體?
鄭沉“噌”地一下站了起來,在房間里來回踱步。
所有一切都說通了。“清除者”只有半份名單,那半份名單上活著的只有席向陽,他們以為終號實驗體可能在我這半份名單上,所以一直不敢確定席向陽的身份。
沒想到自己陰差陽錯反倒保護了席向陽,這丫頭命真大。那么接下來就是怎么演場戲,讓那個呂伯信任自己,同時又不會被他們發現席向陽的身份。
四年前,滄河縣第一人民醫院。
十六歲的席向陽在病床上悠悠醒來,一睜眼,所見全是白,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單,還有看不見自己蒼白臉色的席向陽。
喉嚨火辣疼痛,全身麻木,額頭上縫了好幾針。她很想喝水,但一動也不能動。
不一會兒,護士帶著兩個警察走了進來。其中一個還是席向陽的老熟人。
頭發微白,那是一張又黑又瘦的臉,穿著筆挺的警服,雖有老態但精氣神很足,那是席富安。席富安前些年做片警時,每次席富產家暴席向陽媽媽,鬧到周圍鄰居都報警,來的十次有六次是他。算起來他還是席向陽同宗的堂大伯,村子小,大家都多少沾親帶故。
“我們是刑偵大隊的,來調查新門里殺人案,麻煩配合我們的調查。”年輕的警察一開口就帶著冷意,英俊的臉也顯得鋒利起來。席向陽感覺自己正在被審判。
席向陽知道,她現在要做的是裝可憐,越可憐越好。她嘴巴一張一合,試圖發出聲音,但是一點也沒有聲響。
護士無奈地說:“她被送來的時候,脖子被掐得烏青,根本發不出聲。你們也看見了,根本回答不了你們的問題。”
“小羅,先走吧,等她養好了再問也不遲。”。席富安拍著年輕警察的肩。
羅英明見狀只能走出病房,他皺著眉,似是對現在的情況感到無奈又煩躁。席富安回頭看了席向陽一眼,嘆了口氣,搖著頭也走出了病房。
“哎,聽說了嗎?里面那個女孩,好像不到十六歲,讀高二。居然殺了自己的爸。”護士站一向是病房八卦的中轉地。
“這么狠吶,真看不出來。”
“明明是她爸爸總家暴,忍不下去了才反擊的。她媽媽也受了傷,不過沒她重,現在在隔壁病房錄口供呢!”
“哎,攤上這種爸爸也是真倒霉。但也不能殺人吧。現在就敢殺人,以后……”護士沒再說下去,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席向陽倒是不擔心自己,她知道自己未成年,再加上有隔壁鄰居作證,不會有太大問題。但是她媽媽就不一定了,她一定被嚇壞了。
鄭娟,那個看似強勢,在外頭風風火火,但為了孩子忍了十幾年家暴的女人,親眼看到自己的女兒殺了丈夫。
另一邊病房,羅英明冷著臉詢問著鄭娟,“姓名、年齡、工作、與死者關系,還有整個案發經過,請你一一詳細敘述。”
“哎,你這語氣,跟人家欠你錢了一樣。”席富安說著給鄭娟倒了一杯水,語氣溫和。
“弟妹啊,你別怕,這都是正常的問詢過程,你照實說就可以了。”
“她大伯,向陽不會有事吧,人是我殺的,不是向陽殺的,要抓就抓我。”
鄭娟苦苦哀求席富安,眼淚讓這個原本就憔悴的女人更加破碎。
問詢再一次陷入僵局,兩人別無他法,只能回警局。
“師父,你好像跟他們很熟啊。”羅英明一邊開車一邊問。
“還行吧,那孩子爸爸跟我是同宗的親戚,為了錢經常家暴他們母子三個,好幾次鬧到報警也是我接到警。哦,對了,我進入刑偵大隊前就是他們那兒的片警,所以比較了解。”
席富安抽著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哦,之前這小女孩還被訛了,說是她害死了對方家里的老太太,硬要小姑娘賠償。他爸是賭鬼,他們家哪有那么多錢。”
“那這小女孩事兒還挺多,估計書也沒好好讀。最后賠了嗎?”
“哎,那還真不是,人家是全市的尖子生,據說還拿了全國奧數競賽一等獎頭一名。那事最后怎么解決的?哦對,有一個律師給她辯護,好像姓鄭,贏了就沒賠錢。”
“不是沒錢嗎?還有錢請律師?師父,你說這個席向陽到底是故意殺人還是失手殺人呢?”
“那誰知道,這得查完才知道。”席富安又抽了一根煙,煙草味彌漫車內。
與此同時,席向陽病房外來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