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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淤盡污除清池水

  • 此劍斷明玦
  • 穆忻
  • 6551字
  • 2024-09-01 17:29:26

——“這門功夫定能繞得他們眼花繚亂,你與他們交手時使出來,或可伺機殺了他們。”

——“這功夫果然高深,配合我的內功更有妙用。”

陳銳張穎隨湯和離開王府,湯和喚過一名親兵給二人安排住處。湯和道:“今日天晚,明天一早二位再行出發,我已找人牽了馬匹,明日直接騎走就是。”陳銳張穎抱拳道:“多謝湯將軍了。”湯和手一擺便離開了。

第二日一早,陳銳張穎上馬出發,朝山東沂州而去。這兩匹馬都是訓練有素的戰馬,不僅馴服通靈,而且奔跑迅速。這一路上所經各路各城都是徐達等攻克下來的,因此暢行無阻,有時見到被打散的小隊元軍見到他們兩人落單,欲殺之泄憤,但他們哪是陳銳與張穎的敵手?三刀兩劍便盡數解決。張穎笑道:“銳哥,這幾年你在家只顧種田,出劍都要沒有我快了。”陳銳笑著搖了搖頭。

從應天到沂州,二人只行了六七日便即到了。到沂州之時已不見徐達大軍,詢問駐軍才知道徐達已打到了濟南,二人遂向濟南進發。又過了幾日,行至濟南城外數十里時,看到了一處營寨打著徐達的旗號,便進寨去。徐達手下的軍士倒都識得陳銳與張穎,見他們到來,立馬去報告徐達,徐達知道后親自出來相迎。陳銳見了道:“徐將軍親自迎接,真是折煞在下與舍妹了。”徐達哈哈大笑道:“陳少俠說哪里話來?你可是元帥最為看重的少年英雄。”拉著陳銳的手帶二人進寨。

徐達帶陳銳、張穎來到自己的大帳,為陳銳介紹戰況,說道:“自元帥派我北伐以來,山東各路各城大都是不戰而勝,少有守軍拼死力戰。”陳銳道:“便是拼死力戰,無異也是一樣必敗。倒不如趁早投降尚有活路。”徐達笑道:“正是如此,現下將士們個個士氣高漲,陳少俠又是這般勝券在握,我們攻下大都指日可待。”陳銳點了點頭。隨后徐達給二人分析局勢、地形與接下來的進攻路線,直至深夜,徐達找人給他們安排了住處。第二日一早,陳銳與張穎又去找薛越、高霸天、石于常等人敘舊,又和潘桐卓、羅鏡、秦翼等招呼過,當日下午,徐達召各軍將領與各部先鋒到大帳集會,命陳銳為左翼軍前鋒,帶眾武林人士與漢義會攻城。隨后安排攻城戰術,眾將領命。

當晚進攻濟南城,城中守軍早知道徐達所到之處,守軍或敗或降,因此也不盡全力抵抗,任由徐達帶兵攻進。另一邊陳銳與左前鋒隊在濟南城東門等待,若有人從此逃出,他便在此以逸待勞,聚而殲之。哪知濟南守軍消極抵抗,或死或降,并無大隊兵馬從此而出。薛越對陳銳道:“先鋒,徐將軍想來已破了濟南,我們該按計劃北上進攻登州。”秦翼也道:“正是,先鋒,此刻濟南敗報尚未傳出,我們應出其不意,拿下登州城。”陳銳點頭道:“正該如此。”于是帶兵北上,直奔登州。

這一先鋒隊不過五千多人,兵輕馬快,天亮之前就已到 了登州城下。城中守將見敵軍到來,慌忙出兵應戰,陳銳一聲令下,先鋒隊入陣拼殺。守城元軍見敵軍來勢如此兇猛,不禁有了退怯之意,哪知陳銳帶張穎、潘桐卓、羅鏡、秦翼、齊與春等繞到城門前,若有人試圖退后,他們便殲敵于城下。被派出的元軍進退兩難,若是投降,也會被當成叛徒處死,因此只得與之拼命。陳銳身在馬上,劍鋒所到之處無人可活。當他在馬上帶兵沖殺時,他才真正體會到殺敵帶來的快感,與其說是快感,倒不如說是點燃了他心中積郁已久的怒火,讓那原本難涼的熱血更加滾燙。

元軍見敵人攻勢越來越兇猛,而自己一方幾次突圍都不成功,最終棄城投降。陳銳見敵軍投降,自己帶兵攻城首戰便大獲全勝,心下激動不已。城破后陳銳帶兵進城,命人關起守將和官員,等徐達大軍到時再做打算。第二日中午徐達帶大年趕到登州城時,見城門大開,守城的軍士已不是元軍裝束,他知道陳銳已攻下此城,于是帶兵進城。陳銳早在登州府等候,見徐達到來,忙起身相迎,徐達喜道:“陳少俠果然少年英雄,只帶了幾千人便破了一城,還將城中文官武將一并擒獲。”陳銳抱拳謙道:“都是弟兄們一刀一槍,以血以肉打出來的,和在下沒什么關系。”徐達見陳銳自謙有禮,不居功自傲,心下更喜,去安排了駐守登州的守軍后便派人去安撫民眾。徐達對陳銳道:“常遇春兄弟帶右先鋒隊去攻萊陰,現下多半已經攻下,。那今天天黑之前應該就能到這。”陳銳聽說自己竟和在朱元璋手下身經百戰、屢立戰功的大將常遇春各帶一路軍隊攻城,心下激動不已,后又明白:“常將軍乃是臨時受命,讓他一個大將暫且帶一小隊人馬攻城,至于我嘛,是因為我的能力只能帶這幾個人來攻打這小小登州。”不過還是因為自己首戰告捷一事興奮。

當晚常遇春也帶兵來到登州,徐達安排陳銳、張穎、薛越、高霸天、石于常、潘桐卓、羅鏡以及三派弟子,帶五千人駐守登州,秦翼、齊與春、燕論道、楚開鴻、魏石玉及漢義會武林人士也帶五千人駐守萊陰,自己與常遇春則回濟寧安排己克諸城的城防。

至正二十八年初,朱元璋于應天稱帝,建元洪武,國號大明,這一為中華后世遼闊疆域打下堅實基礎、國祚三百七十六年卻無一位公主和親、從未向外國納供、被后世贊為最有骨氣的王朝就此建立。

消息傳到登州,舉城相慶,吳軍也改名明軍。第二天陳銳張穎到城頭巡視,陳銳道:“皇上終究是成為了皇上,不過大明是新的大明。”張穎也道:“大明與蒙元原本對立,改朝換代是必然的事,這時即位,一方面是為了方便發號施令,另一方面則是能更激勵民心,舉天下之力而反。”陳銳點了點頭:“每每舊皇下位,新皇登基,少不了有人流血犧牲,不過蒙元殘暴,如若不及,枉死于非的人只怕不比攻城略地死的人少。”張穎瞧著陳銳:“攻城那天我見你出手毫不留情,殺伐果斷,比當年鄱陽湖一戰兇狠得多,絲毫不像我原本認識的陳銳。”陳銳笑道:“那我原本是什么樣的?”張穎獨自在城墻上前行,若有若無地道:“你現在的樣子就是原本的樣子,只是那天的你讓我有些陌生,甚至有些害怕。”陳銳走上前去牽住她手道:“從前與我們交戰的雖是敵人,可都是漢人,若非必要我會留手。但現下我們面對的是元軍,是蒙古人,是從小欺負我們到大,欺壓我們漢人一百多年的人,若不盡全力只會被他們所殺。”他頓了一頓,說道:“你放心穎穎,我的兇狠殺伐向前,而你在我身后。”

駐守登州又過一個月,陳銳與秦翼等隨徐達、常遇春進攻東昌,兵臨城下,元軍派出不少兵馬守城,陳銳手挺長矛,腰跨白馬,在軍中帶頭沖鋒,敵軍無人可擋。只聽“嗖”的一聲,一枝羽箭射中陳銳左肩,他雖身穿鎧甲,但還是扎進肉里半寸。陳銳還未及將箭拔出,眼前一柄長劍向自己橫削過來,他來不及抵擋,仰身躲過這一劍,哪知身后竟又有一柄劍刺向自己。陳銳翻身下馬,同時長槍向后橫掃,身后那人只好躲開。陳銳落步地上,見這兩人卻是于承羽和典行山,他冷笑一聲,拋去長矛,拔出腰間長劍,砍斷那枝射在自己肩頭的箭桿,于承羽長劍一刺,陳銳側身立劍格檔,隨后向下順勢撩劍,哪知于承羽退后數步,眼前一個胖大漢子手持雙斧飛身下劈,他不敢硬接,反向后劍刺典行山,典行山接過這一劍,隨后又出掌擊向陳銳胸口,陳銳后退一步,也伸左掌與之相對,但這一劍一掌只在瞬間所出,陳銳來不及反應,這一掌接下之后,左肩上的箭傷又震裂了幾分,鮮血片刻間染紅了左手衣袖。陳銳又痛又怒。這時眼前又出現一名青年,手持單刀,背掛長弓,卻是封辰修,陳銳知道那枝冷箭多半便是他所放,怒喝一聲,長劍直刺橫劈,片刻間已向封辰修出了十數招。封辰修的功夫哪里抵擋得住陳銳如怒潮般的攻勢,接了兩招后力漸不繼,只得連連后退。旁邊于承羽三人想上前幫忙,可都被卷進這極強的劍氣之中。封辰修叫道:“陳銳,我勸你盡早棄甲投降,退了兵,否則我要你好看。”陳銳罵道:“狗屁,你一個漢人叛徒有什么顏面讓我投降。”手中劍招越來越快,力道也越來越大,四人知道只有自己手中兵器順勢被他長劍擊飛才能化解這迅猛的攻勢,但手中兵器一旦脫手,那陳銳下一劍刺來自己就只能用手腳去擋了。四人對望一眼,已定好計策,雷厲明左斧蓄力劈出,陳銳用力一挑,那柄短斧直飛上天去,趁此空隙于承羽繞至陳銳背后,封辰修向后躍出丈余,留雷厲明和典行山牽制陳銳。

那柄短斧飛得老高,掉下來直砸得一名元兵腦漿迸裂。典行山心道:“上次在咸寧城外我們兄弟四人尚能將他打得服服帖帖,這四年來我們隨館主又學了這許多功夫,怎么今日反被他制住了?”封辰修取出弓箭,又朝陳銳射了一箭,陳銳與雷厲明典行山纏斗之際,身法變換,這一箭便射到了陳銳右腿。陳銳罵道:“懾地派怎么出了你這么個畜生。”快劍一出,刺傷了雷厲明和典行山的手腕,隨后一個箭步,直取封辰修。封辰修已來不及放箭,于是拔刀架擋,陳銳側劍擋開,圈左臂向內一扭,將封辰修右手扭斷,隨后繞到封辰修身后,朝他膝窩里踢了一腳,封辰修跪倒在地。他盡掙脫,但掙得越用力,陳銳箍得越緊,陳銳拔出腿上的羽箭,對準了封辰修咽喉用力刺了下去,封辰修斃命當場。

抬頭看時,見于承羽、雷厲明、典行山均斃命倒地,原來是張穎、潘桐卓、羅鏡三人趁他們正準備偷襲自己時將其擊斃。潘桐卓見于承羽竟想偷襲陳銳,長劍挺出,直透后心。雷厲明和典行山見于承羽被刺,剛想之前殺了潘桐卓,張穎和羅鏡也來相助,這兩人原本有傷,因此幾招之內也被張穎、羅鏡殺了。

陳銳從死尸身上扯下布條,包扎肩上腿上傷口,張穎看著陳銳的箭傷,問道:“沒事吧。”陳銳收劍回鞘,撿起一支長矛,說道:“不打緊。”回頭見東昌城將破,敵軍已然不支,對潘桐卓道:“潘兄,你我再去沖殺一陣。”潘桐卓道:“再好沒有。”四人上馬,沖入敵軍陣中。這四人武功均是少年中出類拔萃的水平,再加上元軍士氣原本極低,因此四人在陣中一攪,元軍登時亂了陣腳,徐達又帶大軍在正面進攻,兩下一湊,元軍立時潰敗,撤回城中。明軍趁機搶城門,看守城門的幾名士兵被薛越幾掌格斃。此時城門大開,明軍長驅直入,城里的守軍見大勢已去,只好棄械投降。至此,東昌城破。

駐守東昌兩日,常遇春與秦翼等也攻破樂安帶兵歸來,山東就此平定。徐達帶北伐東路軍駐守于此,可陳銳心中還有疑團未解,便去找張穎商量,問道:“穎穎,東昌、樂安兩城一破,整個山東便已收復。但孫猛旋靈派原在山東,他投降蒙元,守軍之中卻不見他的身影,倒叫人好生疑惑。”他轉頭看著張穎,見她抿嘴而笑,陳銳又道:“難道是他混于亂軍之中結果被殺?或是已經悔改,不再替蒙古人辦事了?”張穎笑道:“你打仗打得腦子都不好使了,以他的武功豈能被軍中士兵殺了?他既然投降,自然是在大都。”陳銳拍了下腦袋道:“正是正是,我居然沒有想到。”張穎拉住他手,微笑道:“快別拍了,再拍就真的不好使了。”

山東平定以后,北伐軍掉頭向西,準備進攻河南,徐達帶東路軍西進,而張興祖帶西路軍駐守山東。另一邊朱元璋命鄧愈守襄陽、安陸,與北伐軍夾擊河南,只要河南平定,大都便唾手可得。鄧愈自湖北攻克唐州、南陽,生擒兩城官員史克新、張居敬。三月十五,徐達帶兵抵達歸德,在城外二十里安營扎寨,準備第二日一早攻城。

當晚亥時,有一人到寨口,取出一封信,交給寨口守衛的士兵道:“將這個交給陳銳先鋒,事關破城大事,要緊要緊。”隨后便即離開。那士兵見他說得如此鄭重,便不敢怠慢,進陳銳的大帳交給他。陳銳將信打開,見里面寫道:

“城東十里,林中相候,有要事相商。”

這字寫得頗為圓潤豐厚,但沒有署名,不知是誰,陳銳問那士兵:“你可看清了那人長相?”那士兵道:“天色太黑,那人又蒙著臉,屬下沒有看清。”陳銳點了點頭道:“好,你先下去吧。”

陳銳想起那日應天城外斷劍林中,自己便是收了這樣的信,才遭遇了五行將圍攻受傷,導致后來被艾景冥打得癱瘓難起,于是找張穎商量,張穎看了那封信道:“會不會是鐘鐵龍,他想要暗中將你除掉,便少了個心腹大患,他們元軍也得反抗之機。”陳銳搖了搖頭道:“鐘鐵龍固然恨我入骨,但他畢竟是一代宗師,不會暗中下手。”張穎道:“四年前你和艾景冥交手時也還差點死在他手里,可見你當時武功尚不及‘上六高士’,再加上這四年我們在襄陽就沒怎么練過功夫。我們若賭對了,對方不是鐘鐵龍倒還罷了,若真是鐘鐵龍在那沒伏,你如何能敵?我陪你去。”若真是鐘鐵龍,陳銳自己也沒有把握全身而退,不如手張穎同去,能夠互相照應,就算打不過他,與張穎同死也算此生無憾。于是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們一起。”兩人取了刀劍,便朝城東而去。

兩人乘快馬,不到半個時辰,林中出現一個身影,下馬看時,這人臉上蒙著黑布,身材瘦小,略微駝背,看來年紀不輕,但一對眸子中放著精光,腰間懸刀,一改頹然之氣。陳銳下馬道:“閣下夤夜約我來此有何見教?”那人取下臉上黑布,陳銳先是一驚,后又變為不屑,說道:“原來是替蒙古人出謀劃策的孫猛先生。今天找我,又是你的哪一計?”原來這人便是孫猛。孫猛哈哈笑道:“陳少俠此言差矣,你我皆為當世英豪,如今居然分在兩軍,早晚都要兵戎相見……”還未說完,陳銳便道:“如若當世英豪中有先生之倫,那在下萬不敢身列其中。如果先生要勸我退兵,在下唯有一拒;如果先生要勸我與你們同流合污,那就動手吧。”“唰”的一聲拔劍在手,張穎也拔出柳葉刀,孫猛板起了臉,冷冷地道:“你可別忘了你的內功是誰教的。”陳銳聽他提及此事,頓時想起當年因內力不繼所受的那些苦,不由得勃然大怒,喝道:“沒錯!我有今日全拜你所賜。”飛身上前,刺向孫猛咽喉,孫猛內巧深厚,靈臺清明,因此反應極快,見他一上來就出此殺招,頗為詫異,忙后退幾步,拔出腰間單刀,又前進幾步,趁陳銳前刺之勢未收之際攔腰橫斬,陳銳急忙變招,立劍攔擋。陳銳極少見孫猛動手,只道他武功只和高霸天、薛越等相去不遠,今日只交手一招才發現他的功夫遠超高霸天等。這些年來他一直在自己面前隱藏。可見心機之深。張穎見陳銳第一招便即吃虧,忙提刀來助。孫猛閃過張穎劈來的一刀,轉身橫斬張穎左肩,陳銳出劍擋住,順勢斜刺。孫猛身法極快,繞到陳銳身后劈出一刀,陳銳雙手在前沒法格擋,只好向前邁出一步,再回身還招,哪知剛要出手,孫猛又繞了過來。就這樣來回繞背的身法繞得二人心煩意亂。孫猛哈哈笑道:“看好了,這才是我旋靈派內功的精髓。”陳銳與張穎心意相通,背對背站在一起,互相護住彼此后身,就這樣孫猛的身法再快也奈何不了他們。陳銳瞧他步伐左趨右退,身法飄忽不定,似鬼似魅,絕非正派武功,就算以這種方法相耗,自己與張穎總難擺脫他。張穎也瞧出孫猛所使功夫陰氣過重,忽然想到自己在重尚方丈處學得的一套“羅漢伏魔劍法”能趨惡辟邪,乃是佛門至正的功夫,正可應對他這邪功,只因自己經常使刀,這才不經常練習。她怕生疏,先在心中默想了一遍招數,發現并無大礙,于是說道:“銳哥,把劍給我。”陳銳不明白她的用意,但還是依言把長劍交給地,張穎也把自己的柳葉才交給陳銳。孫猛見二人臨陣交換兵器,不明是何用意,揮刀直進。陳銳也突然想起,薛越教自己的通龍掌法乃是至陽至剛的武功,從前自己常以長劍使掌法,今日大可將學法化入刀法之中,來破解孫猛這邪門功夫。只聽張穎喃喃不知念了幾句什么,念罷,兩人同時出招。孫猛的步伐就像陰暗中的潮蟲突然被一束強光照射一樣,無處遁形,即將被一腳踩死,孫猛每邁出一步,二人的刀劍就會在他下一步的位置出現,似乎是在等著他撞上去。不出二十招,孫猛右臂左肩,左腿都被劃了極深的傷口,單刀脫手,落入林中。

陳銳與張穎對望一眼,張穎道:“除了他。”陳銳點了點頭,柳葉才剛要劈下,林中有人擲出一物將刀擊歪,卻是孫猛的那柄單刀。陳銳馬張穎退一步,以刀劍護住自己,見林中兩人躍出,一人撿起單刀橫在自己身前,竟是孫猛的弟子凌印和夏行經。夏行經道:“陳銳,你怎能下手殺他,怎么說他也教過你武功。”陳銳“哼”了一聲道:“你還有臉提這件事。”凌印對張穎道:“張姑娘,你我也曾有月余同門之誼,可否放過我們這一次?”張穎“哼”了一聲道:“你也配與我同門?”陳銳轉念一想,他的功夫已為自己和張穎所破,今后已造不成威脅,便道:“好,今日我們就放過他。下次見面我便不會留情,若要求情,我連你們兩個一起殺了。”夏行經道:“多謝了。”扶起孫猛離開。

陳銳張穎自回軍中休息,第二日隨徐達攻破歸德、許州,隨后大軍開至開封以外的陳橋,開封守將李克彝、左君弼不戰而懼,均不愿出戰守城,互相推諉,最后李克彝逃走,左君弼投降明軍,開封成不戰而破。

元廷見明軍攻城如摧枯拉朽,不能一味被動,于是派大將脫因帖木兒帶五萬大軍駐守洛水,本擬借洛水天險抵擋明軍的攻勢,徐達自虎牢關進攻,最終仍大敗脫因帖木兒五萬大軍,洛水也歸于大明。洛水破后,徐達帶明軍一路勢如破竹,連克洛陽與嵩、陳、汝三州,至今方洪武元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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