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琢磨找他聊聊合作的事情,萬昀臣上了臺,她與眾人鼓掌,聽著男人在臺上侃侃而談:“感謝大家的付出,我們《在挪威愛上BJ》才會有超出百分百預期的三十億票房……”
男人氣質沉穩,姿態從容,一端就是高門大戶良教之下濡養出的少爺。
跟她合作應該很愉快。
她篤定了想法,轉頭小跑去洗手間補妝。
“您好萬總,我是千禧傳媒主播,慕蓢!我想跟您聊一下售樓合作的事宜……”
她一邊補著口紅,一邊小聲練習,出了洗手間,池影在臺上發言,男人在臺下,端著香檳跟導演閑聊,她朝他那邊走,身后有人加快腳步跟了上來。
她的裙擺突然被人非常用力的踩了一下,整條裙子往下一滑,她頓時花容失色,壓住要走光的胸口,摔在了地毯上。
啊—
她撞到了手肘,疼的喊了一聲,頓時整場的人都看了過來,她努力貼著地毯防止走光,眼前忽然一黑,她被西裝包住了,又被人抱了起來。
從手臂力量和西裝上面的冷調香味判斷,是個男人。
他應該是認識她吧,知道她不方便被拍到,所以特意蓋住了她的臉。
他是誰呢?
慕蓢好奇的隔著衣服望著他。
她聽到了上電梯的聲音,下電梯的聲音,開車門的聲音…她坐在了汽車的座椅上,軟而寬大,她感受著,頭上的衣服像是新娘子的蓋頭一樣,被人慢慢扯開,慕蓢轉目看向身旁的人。
萬昀臣。
“您好萬總!”
男人愣了一下。
隨后有點生氣,轉頭沒理她。
慕蓢沒察覺他的情緒,悄悄拽了拽裙子,發現后面的拉鏈已經壞了,她抿了抿唇角,心想先做正事。
她摸起手包從里面拿出名片夾,取出一張名片,“萬總,我是千禧傳媒主播,慕蓢!我想跟您聊一下售樓合作的事宜。”
男人側目過來。
“慕蓢你在演什么?”
“……”
“我不懂萬總您的意思。”
“你說什么意思?”
男人松了松領帶。
“楊莫,去瑰麗。”
慕蓢愣住。
“萬總,我衣服壞了,今天談不了,我們約明天怎么樣?”
車里沒人回答。
到了酒店,他開門衣服重新蓋住她的頭,把她抱起來,慕蓢感覺不對勁,“萬總,你放我下來。”
他不說話,上了電梯,慕蓢好慌。
“萬總,請你放我下來,我要回家。”
他不回答,慕蓢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大,男人也不為所動,她用力扯了衣服,男人正好邁進套房,她看著關上的門心都涼了,回神他被男人扔在了沙發上。
“你要裝不認識到什么時候?”
她抓起沙發上的靠墊往他身上丟,還有毯子,丟完想跑,被自己的裙擺絆倒了,男人一把撈起她,丟回沙發上。
“流氓,我不認識你。”
男人咬了咬后槽牙,捏著她的下巴吻上去,他的舌尖撬開她的牙齒,瘋狂纏著她,身體也在壓制她,慕蓢掙扎了一會兒,沒有了力氣,男人完全壓在了她身上,深吻。
“想起來了嗎?”
她抬手打了他一巴掌。
男人摸了摸臉,站起來解開了自己的褲扣,慕蓢趁機再次往外跑,剛摸到門把手,被男人再次撈起來,“放開,你干什么?”
萬昀臣抱她上床。
“干以前我們經常干的事情。”
“我真的不認識你。”
“一會兒你就會記起來。”
慕蓢想不通他是出于什么心理,腦筋一轉,“萬昀臣。”
男人眼神頓時軟下來。
“不裝了?”
她抓著裙角點點頭。
“我去下洗手間,剛才喝了太多香檳。”
“嗯。”
萬昀臣松了手,她下床,假裝整理衣服,轉頭大步拉開臥室門沖了出去,到了客廳,追出來的男人不小心踩住了她的裙角,兩個人一同摔在了地毯上,男人順勢抱住她,兩人一起大喘著氣。
“為什么要假裝不認識我?”
“我沒有假裝,我真的不……奧,我失憶了。”
男人好似一瞬間碎了,坐起身望著她,像是在看一個拋棄自己的人。
“你將我忘了?”
她跟著坐起來,盯著他放大的瞳孔。
“除了知識儲備,其他所有的人和事都不記得。”
男人想問她怎么回事,她搶問:“你跟我之前什么關系?”
“男女朋友。”
“怎么信你?”
他拿過手機,里面有一堆他們的合照,還有她的視頻,她往下翻,時間到了去年,就是這面客廳的窗子,她背身站在那里,對面的CBD樓體上滾動著一行字母,【燈燈小朋友十八歲生日快樂愛你的爺爺奶奶姥姥姥爺爸爸媽媽】
她心臟一顫,他們不是去年去世了嗎?她繼續翻,看到好多好多同字幕的燈光秀。
“這是AI嗎?”
“我包了北京城所有的燈光秀…”說著摸摸她的臉頰,“替他們送祝福。”
她心臟頓時狂跳,夾雜痛苦和酸楚還有愛意。
她放下手機。
“誤會解開了,現在我能走了嗎?”
“還沒聊完。”
他把她抱回臥室。
慕蓢掃過他身上勾勒曲線的黑色真絲內衣,低眸道:“你能先穿上衣服嗎?”
男人低頭看了看。
去衣帽間披上了睡袍。
“明天跟我去鞠大夫那兒。”
“干嘛?”
“治病。”
“允娜說我以前過得不好,不要我想起來。”
“你如果答應,我就跟你合作。”
半小時后,她裹著浴袍走出浴室,房間里沒有人,只有落地窗外林立的高樓和長街上的車水馬龍,繽紛,她回頭看向客廳,男人闔目躺在棕色皮質沙發上,一側手腕垂搭在沙發扶手上,冷白,手指修長堪玉。
她剛才答應了他。
為了合作。
早飯,他遞給她一半茴香包,慕蓢怔了怔,接過去。
中醫館。
兩層門面,非常不起眼,但人很多,從就診室一路下樓梯直到大門口,有的站著扶著扶手,有的坐在自帶的折疊凳子上。
他們路過這些人聽他們聊著,這位大夫是祖上御醫,如此一輩一輩傳承下來。
上樓,門外的護士帶他們進門。
紅棕色木質桌子前坐著一位老人,七十多歲,穿著一件圓領厚毛衫,里面套著干凈的白色襯衣,戴著棕色方框老花鏡,文質彬彬。
“這位是鞠大夫。”
慕蓢上面躬身甜笑問好,鞠和燦和善笑著打量過她,“又來了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