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魏都刺殺
- 竹愿
- 才不菜
- 3454字
- 2024-06-04 10:23:41
見狀,清風嚇得跳到沈竹身邊,趁機靠在沈竹身上,用手輕拍胸口,嬌滴滴的說:“哎呀,這可嚇死我了!沈將軍。”
沈竹安慰道:“沒事。”
林澤從后面走了過來將清風默默擠出沈竹身邊,旋即走上前觀察尸體,將手握成拳,放在下顎,眉頭輕蹙說:“這確是李牧的尸體,看樣子是剛死不久。”
隨后林澤正準備和南越一起將尸體抱下來時候。
“等等!”沈竹快走了上前,觀察到李牧的腳尖向前,隨后對著他們冷靜分析道:“不像是自殺,你們看,如果真的是上吊自殺,那么李牧在上吊過程中會本能的掙扎,腳尖不會正對著前方,而是下垂…,
隨即轉頭對南越說:“南越,你和我一起把尸體抱下來吧”
林澤看見兩人在抱尸體還在猶豫要不要上前搭把手的時候,畢竟他可不想把衣服弄臟,看到清風上去后,還是選擇上前幫忙,
就在尸體脖子脫離的那一刻,發出聲音“沙…沙…沙”嚇得清風立刻脫手,跳到一旁,咽了口水道:“尸體…怎么在說話?詐尸了!?”
“嗯,看樣子他殺的可能性很大…”沈竹解釋道,“這是尸體內部原有腐敗氣體,在松開繩索的那一刻,順著氣道排出,發出的聲音,看來李牧是被人殺死后偽裝成上吊自盡的…但他的死因嘛…”
四人將尸體放在地上后,沈竹解開尸體外衣,露出四肢,再將尸體從頭到尾的觀察一遍,并沒有刀刃和外傷的痕跡,沈竹又環顧四周,奇怪為什么屋內混亂,像是有打斗過的痕跡,沈竹張開尸體的眼睛,瞳孔散大,面部潮紅,“不是外傷,倒像是中毒,…,但是這屋內的打斗痕跡……”,沈竹支著下巴邊想邊說道:“這毒,又不像是砒霜啊?”
此時正在沈竹思考的時候,林澤若有所思的在背后看著她,沈竹并沒有注意到探究的目光,眉頭緊鎖,眉宇之間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川”字,大腦飛速思考,隨后沈竹突然想到了什么,對著其他三個人說:“找找這屋子里有沒有曼陀羅!”
三人也沒多問,立即行動了起來,
“將軍,這柜子里有一株圓形的白花,這個是不是?”南越說
南越在柜子里發現一大束花,沈竹聞言后走了過來,林澤和清風見狀也跟了過來,南越想伸手到柜子里拿花,被沈竹急忙叫停,說:“,別碰,捂住鼻子,這花有毒。”“啊?”南越立馬捂住鼻子,清風聽聞捂住口鼻,擔心的跑到南越身旁,沈竹看了花一眼,把柜子關上,往桌子那邊走,坐在凳子上,笑著說“沒錯了。”
“將軍,什么沒錯了,這花有什么蹊蹺?”南越皺眉道
“這花是曼陀羅”沈竹解釋道,
“曼陀羅?好像聽說過是制蒙汗藥的,怎會致死呢?”
“還是我來解釋吧”,林澤上前,“曼陀羅的種子有劇毒,只需20顆種子便會致命。”
“可奇就奇怪在,為何會無緣無故的?食種子,還食20顆?”沈竹眉頭可能會微微皺起,眼神變得專注而深邃,雙手交叉在胸前,
清風想到了什么急切的說“我好像知道點,那天我和鴇母請愿,出門禮佛,在回來的路上恰巧碰到過李牧,李牧信佛,平日里有病有痛,不看大夫,去佛堂禱告。”
“佛堂?”,正在沈竹思考的時候,一鴿子飛了進來,停在窗邊,南越見狀,走了過去,將鴿子腳上綁的信封拿的下來,遞給了沈竹,沈竹打開一看,臉色一沉,對三人說:“找找傳世壁在哪?我們要趕緊回去了,宮中恐有事變發生。”
四人齊齊開始行動,
“小將軍,你看,這墻板有松動”林澤向沈竹說到,
沈竹聞言走了過來,用手一推,“啪”彈出來一個木箱,木箱里正放著傳世壁,沈竹拿到傳世壁來不及休息,就對南越說:“我們立即出發回魏都!”,
清風看到沈竹要走,急忙跪下說:“求將軍帶我走吧,我從小無父無母,若不是將軍我早就死了,將軍是我恩人,我愿此生為將軍做牛做馬!”
沈竹還是不忍,對南越說道:“待會兒,我們回去的路上,路過合花樓,把他贖了吧。”
清風感激道:“清風拜謝將軍,但清風不用將軍破費,這幾年攢了一些銀兩,只需要將軍帶我走。”
沈竹點了點頭,隨后對林澤說:“那你怎么辦。”
林澤抱拳回復:“我就不陪小將軍走了,山高路遠,若有緣,總有相逢之日。”
“那之前在合花樓那些錢,我該怎么還你。”沈竹問到。
林澤搖頭,笑道:“就當是給小將軍的接風,小將軍若是以后有了成就,可別忘了我”
沈竹感激的點了點頭,隨后三人,到附近集市,找了一輛馬車,沈竹和清風坐在后面,南越在前面開著馬車,往魏都方向前進,沈竹本以為贖個花魁,會有些困難,起碼老鴇可能會阻攔,但是沒想到卻異常順利……
馬車內
“清風,多謝將軍,帶我走”
沈竹擺手道:“沒事”,用手撐著腦袋說:“對了你還知道什么有關李牧的事情嗎?我始終覺得這事兒不簡單。”
清風仔細的回憶,想了想說道:“李牧,我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合花樓了,我有聽姑娘提起過,這李牧,之前有妻子,可不知為何,沒一段時間,妻子就消失了,李牧便也來到了這合花樓當了龜公,貌似李牧并非南朝人,之前和他聊過,聽口音更像是魏都的……”
“魏都?”沈竹疑惑。
“沒錯,小人之前被抓去打過仗,是在魏都邊境被抓到。后來人都死了,我也就到了合花樓…,后面就如將軍所見了。”清風嘆息,眼噙著淚水。
“不好意思啊,提起你的傷心事了”沈竹撓了撓頭。
“沒事的將軍。”清風趕緊搖了搖手。
外面傳來南越的聲音“將軍還有大概三個時辰到魏都,天色漸暗,您看要不我們先休整一下,再前行。”
“好,原地休整片刻。”
于是三人下了馬車,在一顆樹下搭建了帳篷,準備休整
“將軍我去外面找找吃的”
“好,注意安全”沈竹點了點頭,
說罷,南越像樹林里走去,
“那我跟南越一起去”清風也跟了過去
沈竹在用木棍升起了火堆,盤腿坐在篝火前,閉眼冥想
“啊!”一聲尖叫劃過天際,
沈竹聽聞睜開眼睛,墊起腳尖,輕盈一躍飛快的朝著聲響的地方飛了過去,只見南越的尸體靜靜的躺著地上,一柄小刀,穿過南越心臟,血流不止,清風在一旁蜷著身體,頭埋在身體里
沈竹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南越的尸體,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嘴唇顫抖,瞳孔擴張,呼吸變得急促,眼淚不可控的的流落下了,沈竹握緊拳頭,手指因為極度用力而發白,撲上去雙手顫抖著捂住血窟窿,想填上,可血賭不住,熱騰騰的血從沈竹手指間里流出,流到腕臂,流到地上,沈竹再也忍不住了,淚水從眼眶里奔涌而出,這時躺在地下的南越聽到了沈竹的聲音,扯著沙啞的嗓子,艱難無力的說:“是沈將軍嗎?”抬手想觸碰面前的人,沈竹握住南越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感受著臉上血的溫熱,哭著顫抖的說:“是我,我是沈竹,堅持住,我一定治好你,帶你回家!求你了別睡過去…”
南越勉強的微笑想安慰沈竹,卻因為失血過多,表情顯得有些猙獰,艱難的說:“將軍別哭,多笑笑,將軍這一生有你,足矣,下輩子我還跟你……”
“好”沈竹扯出一個笑容,
南越顫抖著用手從衣袋里掏出白糖,笑到“將軍,這還是您給我的,您說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您會做這種糖,我還沒舍得吃呢………”,沈竹用力抓住南越拿著白糖的手,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哭著說“吃!只要你別睡,以后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本將軍給你做……”
南越臉上浮出擔憂,瞳孔開始擴散,嘴里喃喃道:“將軍…將軍…以后該怎么獨自面對那些虎狼…怎么辦啊……”聲音越來越小,沈竹將耳朵湊到南越嘴邊,卻只聽到聲音越來越小,沈竹害怕的哭喊道:“南越,本將軍命令你別死,”但是南越的呼吸越來越小,直到生命消失殆盡……
沈竹暴怒,無措的沖著一旁蜷縮的清風怒吼:“誰干的!”
清風蜷著身體發抖,顫抖的說:“我…我追過去找南越的時候,看到一群黑衣人,南越與他們打斗,南越將軍功夫好,和黑衣人打占了上風,黑衣人好像還受了傷,我不敢上前……”清風哭著說:“可是突然黑衣人,從背后偷襲,一刀…叉…進南越的胸口,后逃走了……”
沈竹努力控制住自己,忍著怒氣說“往哪跑了?”
清風指了指后面的山林,沈竹立刻起飛追去,可很遠都沒看到人,
沈竹臉色陰沉,面如土灰的顫顫巍巍走回來了,走到南越尸體旁,到南越身邊,將南越身上的小刀拔了出來,手附在南越眼上后,指天發誓,聲音堅定,強烈的說:“我沈竹以性命起誓!我一定要親手找到兇手,為你報仇!”隨后猛地擦干眼淚,抱起南越,輕聲柔和的說:“我這就帶你回家!”
說罷,輕功一躍,跳回馬車上,將南越尸體放在馬車內,和南越待在一起。
清風因為不會武功,只得快跑,過了一會兒到了馬車那,清風上了馬車往里看,看到沈竹面色沉重,一言不發,不經擔憂道:“將軍,故人已逝,保重身體啊,南越大人若在肯定也不想將軍傷心啊……”
沈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南越,靜靜的看著,擦拭著,插在南越身上的那把刀
過了良久,沈竹對著外面開口道:“剛才沒控制住,對不起……”
清風聽聞急忙搖頭,晃手:“不不不,將軍!南越大人沒了,將軍傷心是應該的,都怪我我沒保護好將軍……”
馬車內又陷入沉默,良久,沈竹對著外面,說:“現在回魏都吧”
“是!”
清風應到,于是座在前面開著馬車,向著魏都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