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現(xiàn)在再隨便問一個苗傅旁邊的張逵等人,問他們如何看待這個問題。
他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說,做掉皇帝,支持他們的帶頭大哥苗傅來當新的皇帝。
而不是還念及現(xiàn)在皇帝的舊情,畢竟吳湛是皇帝趙構親封的御營中軍統(tǒng)制,官職不小,受趙構的恩情也是非常之大,看來吳湛倒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宋人。
趙滿端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吳湛說是也是我心中所念呢,雖然我追隨苗將軍進兵臨安府。
清君側促北伐,然后進入這偌大的臨安府,但其實我們并不想與皇帝爆發(fā)沖突。
只是想讓當今的陛下往好的地方發(fā)展,帶領大宋走向興盛,而不是自相殘殺呀。”
吳湛則是轉頭看著眼前想法與自己類似的趙滿則是內心產生了一點小小的驚呀,眼前此人當時攻打宮門的時候,竟然敢以身冒險,來做誘餌。
以此來大賺宮門,像這種人當時如此賣力,現(xiàn)在居然也能說出這樣的話劇,卻是讓吳湛有些許想不到的。
“看來以后趙將軍,我門還能說在一起,而不是那些苗將軍那些人身后,有些粗鄙異常的武將。
看見朝堂上苗將軍與陛下劍拔弩張就怒目而視,惡語相向,真是使我大宋朝的朝綱大亂,主要是都能夠像趙將軍這般知事,則我大宋何愁不興。”
“吳將軍言重了,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趙滿揮了揮手,隨后則是站起身子。
直接拿著酒瓶又給吳湛倒?jié)M了酒,然后把酒瓶放到自己眼前,又把自己眼前的酒杯填滿。
“那不知將軍以后有什么想法?”
“以后?”吳湛則是臉上涌現(xiàn)出一絲驚疑,但是很快消失不見,倒是看著趙滿說道。
“現(xiàn)在這種情況就非常難以解決處理,以后的事情我哪有心情去考慮呀?”
趙滿這時淡淡一笑,隨即表示:“古人常說高瞻遠矚,我們這些在朝廷做事的人臣也都需要高瞻遠矚,才能走得遠走得快呀。”
吳湛則是拉近與趙滿的距離臉上涌現(xiàn)出疑惑的樣子,問道:“趙將軍,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啊?莫非暗含深意,還請趙將軍不惜賜教。”
趙滿則是搖了搖頭,“吳將軍,真是的,抬高在下了,談何賜教,只不過是想和令兄探討一下未來,探討一下人生罷了。
兄難道不知臨安府以外的張俊,劉光世,韓世忠岳飛等人嗎?”
吳湛充滿胡渣子的臉上卻是一抖,不禁失聲問道:“莫非他們要回來了。”
趙滿則是搖了搖頭,吳湛看到趙滿搖頭則是已有想法,端坐起來身子,心中思緒萬千。
“趙將軍說的有道理呀,你我真該為以后做打算,我雖然現(xiàn)在與苗將軍是同一陣容,但是我還是有朝一日……”
吳湛話說到一半,卻是停了下來,轉頭雙眸緊緊盯著趙滿,“兄弟,我能相信你嗎?”
趙滿則是笑了笑,隨即點了點頭。
吳湛又是接著剛才的話語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繼續(xù)為當今陛下效力。
趙構是正統(tǒng)皇帝,而苗流之輩是逆賊,我還是想堅守內心的想法,擁護當今的陛下。
恢復大宋朝的往日榮光,還我大宋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趙將軍,這都是我內心的想法,你剛才我看你點頭,于是我便接著說了,希望你不要出賣我呀。”
趙滿則是微微笑了笑,用左手拍了拍吳湛的肩膀,隨即收起笑容,嚴肅的說道:“放心,我剛才就與吳將軍所說你我內心想法皆有相同之處。
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而你我道同志合以后,還請一塊努力,互相倒是有個照應。”
吳湛臉上終于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攤開胸襟,用左手摟著趙滿的肩膀。
“以前我以為你是那苗傅的走狗,倒是沒想到今天才知道君之大義。
當時你以身作餌,來磚我宮門,威脅我開城門,更是動粗拉我入伙,我內心對你頗有微詞。
沒想到君今天能如此想,真乃是我大宋之福,當今陛下之福呀,若你我能夠齊心協(xié)力,必定能夠產出苗劉等人……”
話說一半,趙滿卻是及時伸出右手放在了吳湛的嘴巴上壓低聲音說道,“于將軍,這話可以留在以后再說,現(xiàn)在可不興說呀,萬一被發(fā)現(xiàn),那可就完了。”
吳湛剛想說手下手在外面房屋內的士卒都是親信的士卒的時候,卻是停了口。
畢竟趙滿所擔心的事情也是合情合理,于是吳湛便咽下了心中那部分激情萬丈的豪情,繼續(xù)與趙滿端起酒杯同飲。
趙滿主要是接著囑咐吳湛。
“吳將軍現(xiàn)在做什么,未來這幾天接著做什么即可,不用做什么過分之事引起他人的注意。
等到時候一到吳將軍,你必然有大有用武之地,此時可萬萬急不得。”
對于眼前的吳湛,趙滿其實內心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畢竟當時以身作餌。
吳湛身邊配合劉正彥將其持刀威脅騙他打開城門,當時就覺得眼前的吳湛也就是一個普通人,如果遇到稍微一聰明點的人肯定是斗不過的,于是趙滿這次就反復叮囑便有了意義。
申時,趙滿府邸。
趙滿命人將馬放到馬圈,然后隨即便來到了慶李氏的住處,而此時的慶李氏。
卻是端坐在房屋板凳上,一個人對著鏡子微微發(fā)愣,當趙滿進去一段時間后才是發(fā)現(xiàn)趙滿的到來連忙起身,慶李氏驚慌失措的說道。
“妾身剛才在發(fā)愣,確實是沒注意到趙知州大駕光臨,還欠知州贖罪。”
趙滿則是看著眼前發(fā)絲有些許凌亂,一桌樸素的慶李氏,前些日子又遭遇了那些事情,換個人也不會輕易對此說些什么,于是便擺了擺手叫慶李氏起來。
“近日你在這里還住的習慣吧?”
慶李氏眼神低垂,默默的站在一邊說道:“托知州的福,我在這里住的非常愜意,有吃有穿,妾身在此多謝知州。”
趙滿則是連忙讓慶李氏起身,噓寒問暖的說道:“愜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