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貴地玩的挺花呀
- 降魔衛道,從推演天機開始
- 山不忘塵
- 2459字
- 2024-05-17 20:07:54
“所以說,你是看到了佛陀睜眼?”
紀塵川再次點了點頭,他很確信自己看的沒錯,盡管這話聽上去匪夷所思。
“我知道了。”
鄭涯胸有成竹,似乎已經找到了答案,就在紀塵川一臉期盼的神情里,鄭涯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你壓力太大了。”
紀塵川再度把頭垂下喪著臉,果然,沒人會信。
鄭頭兒仍在一旁喋喋不休:
“這也不能怪你,任誰經歷了這些,心境都會有些影響,走吧,我帶你去煙柳巷放松放松。”
本是左耳進右耳出的紀塵川,瞬間提取到了關鍵詞:
“煙柳巷?聽上去不太正規啊。”
“什么正規不正規的,大黎國內的勾欄瓦肆,那都是登記在冊的。”
紀塵川瞬間反應過來,如今身處的是封建王朝,青樓勾欄,那都是注冊企業,也是國家財政收入的一項重要來源,這在古代是合法。
既然是合法的話……
“走走走,鄭捕頭,帶我了解下風土人情,別誤會,我只是想了解下鄴城。”
“可現在才下午啊,這么早去,只能聽清倌彈琴舞曲了。”
紀塵川一本正經回應道:
“清倌好,就要清倌。”
鄭涯沒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只不過紀塵川如今心情轉好,他也放心許多沒去計較。
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又看了眼自己衣衫襤褸的樣子,鄭涯點頭說道:
“也好,正好去那里沐個浴,再換件衣裳。”
“你在那兒還存了衣服?”
鄭涯見一時說漏了嘴,趕緊轉移話題:
“還好蒼空大師寬宏大量,沒有向你問責,你這倒好,還沒上值便火燒朱雀寺了,走吧。”
紀塵川的下半身已經跟著鄭頭兒邁出了步子,但上半身仍然注視著不遠處的朱雀寺。
一群佛門和尚們,還在里里外外搬運著燒焦的木作和門扇。
蒼空大師是吧,我記下了。
煙柳巷位于鄴城城西,說是一條巷子,但主巷內交錯縱橫的曲徑卻綿延八方,跟蜘蛛網似的。
還好有著鄭頭兒這位向導,要是紀塵川一人來此,可能還沒走到巷底,就已經被臨巷那些木窗半開還在描眉的失足女子們,勾了魂。
巷子的盡頭是一座二層樓閣,斗拱林立、挑檐深遠,看這占地面積,比巡捕衙還要大上半分。
雕花大門下,一塊金漆橫匾橫于梁上,上提三個大字——“舒福閣”,光聽這名字,就能讓人感到很舒服呢。
一身赤膊的鄭頭兒摟著紀塵川,表情壞笑道:
“怎么樣,雛兒,你們莽村可沒這等地方吧。”
紀塵川不屑地輕哼了一聲,原主確實是個雛,這點老鄭沒有說錯,但鄙人很想帶你去趟藍星,你會在海天之中迷失自我的。
見紀塵川并不買賬,鄭涯也不著急,一臉等著看笑話的表情看著這位下屬,令紀塵川左右提防。
“二位爺,快快里面請。”
門口的龜公是個小胖子,本來熱情洋溢的招呼著二人,似乎和鄭涯還挺熟絡,可在看到紀塵川時,表情明顯一愣,似乎還有些不高興。
紀塵川心說,你個賊頭賊腦的小崽子,我沒得罪過你吧?怎么有生意來了,還不樂意了。
沒有理會,隨鄭頭兒踏入閣內,饒是見過“大場面”的紀塵川也徹底傻了。
紅毯鋪地,數十盞八角燈籠雖還未亮起,閣內已經是人聲鼎沸了。
閣中窈窕清倌正演奏著琴弦絲竹,她們的歌聲同樣婉轉動聽,如泣如訴,讓人聽著就很想扶貧。
右前方一處高臺上,幾名擅長舞藝的清倌也在輕搖慢舞,婀娜有致的場景,讓人血脈僨張。
場中不時還有幾名侍女,端著酒水鹵煮漫步其中,有的清麗,有的明艷,有的還長一對兔耳朵。
兔耳朵?!
我艸妖物!
紀塵川一腳后撤,體內的降魔經都準備開始運轉,卻見鄭頭兒一臉鄙夷的看向自己,他慢悠悠地解釋道:
“咱們這兒是邊陲鄴城,人魔兩族已經很久沒有開戰,有些貿業往來也是正常的事情。”
“可她們是魔物啊,是妖!”
鄭頭兒聳了聳肩道:
“這有什么了?送進城來的時候,都被下過禁制,沒有修為的,就和普通女子差不多。”
送進城來?
紀塵川敏銳的發現了問題,準確而言,可能是被擄進城來吧?
畢竟在魔族生活的好好的,誰想跑到異族地盤去謀生呢?
紀塵川忽地想起了自己那條罪名,疑惑問道:
“和魔族做生意,不就算勾結魔族了嗎?那不是株連三族?”
鄭涯視線緊緊盯著一名走過侍女胸懷的波瀾起伏,還不忘解釋:
“你呀,回去多學學大黎律法,你的罪是勾結魔族、殘害同袍,沒有任何一條律法說明,不能和魔族有生意上的往來。
我們需要魔族的東西,魔族也需要我們的東西,但如果想和魔族一起圖害黎民,那就是誅族的重罪了。”
鄭頭兒也不理會還在思考的紀塵川,他一手遮唇,隔絕著噪音,靠在自己下屬耳邊道:
“怎么樣,要不要試試魔族的姑娘?小耳朵小尾巴一動一動的,很是可愛。”
“鄭頭兒,我承認,是我見識淺薄了,貴地玩的可都是大活啊……”
嘴角正抽搐間,一名侍女穿著的衣裙下,露出的大長腿上竟然包裹著一層輕紗,白皙的圓腿顯得神秘而誘惑……
這是……黑絲?
“那是毛發,只是比較透的毛發,嗯,是只狐妖。”
見紀塵川下巴都要被驚掉,鄭捕頭像個說書先生一樣,對著自己的學生諄諄教誨。
紀塵川本能的咽了一口唾沫,上一秒還在驚嘆鄴城人玩得有多花時,下一秒自己好像就要加入其中了:
“我不是一個福瑞控……但除非我忍不住啊!”
“怎么樣,今晚選個試試?我建議你選狐妖和貓妖,聽人說都很不錯,我就算了,我是個比較傳統的男人。”
鄭頭兒的話音剛落,一陣歡暢的笑聲傳來,一位媽媽桑打扮的老鴇瞧見鄭頭兒是喜笑顏開,她的手里舞著一把圓扇,風姿綽綽地說道:
“哎呀,鄭捕頭,哪陣風把您給吹來啦,嘖嘖嘖,您看您,熱的衣衫都不穿,就這么著急嗎?”
雖然上了年紀,但她的聲音依然酥軟無骨,估摸著年輕時,也是個很會吞吞吐吐的佳人。
鄭頭兒神情尷尬地點了點頭,連紀塵川都能讀懂他眼神里表達的:
“我今天帶了新下屬來,是我立形象的時候,你快點走,別拆我臺。”
誰知老鴇笑得更歡了,繼續笑逐顏開道:
“哎呀,鄭捕頭,今天又是來找綠珠姑娘的吧?
她呀,早早就在廂房內等你啦,再也半刻鐘,您就能去品頭茶啦。哎?這位小兄弟呢?怎么安排。”
所謂頭茶,就是泡茶時的第一次注入沸水,喚醒茶葉的芳澤,一般是不喝的,但被老鴇用在這個地方……
還挺講究,到底是行家。
鄭頭兒似是把后槽牙都咬緊了,叫你別說你還說。
但此時已被徹底拆穿,自己是舒福閣常客的形象,估計已在紀塵川的心里根深蒂固。
他憤憤說道:“你先去把我存的衣服取來。”
見人走遠,紀塵川又把視線重新投到那只小狐貍的“黑絲”之上,悠悠問道:
“鄭頭兒,她問我怎么安排,我就想問,咱們人和魔,有生殖隔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