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美人看了一眼男人放在腰上的手,嬌嗔道“妾服侍的可還滿意?”
椅上的帝王已經站起身,眼中滿是情欲“滿意,朕期待卿卿還能讓朕更滿意”
說著他抱起美人徑自走入屏風后的臥榻,不一會兒里面床榻便咯吱咯吱搖了起來。
“陛下好厲害啊”兩人的肌膚緊緊相貼。……
裴嫣看著前面的轎攆,終于快將心放進肚子里了,她欲抬手,手腕卻被握住,“娘娘,還沒到呢”
季松泠靠近她,似如情人低語呢喃,“娘娘不滿意嗎”
這突如其來的靠近嚇得裴嫣抖了一下,她盡力平靜道,“今日真是多謝秉筆了”
回應她的是年輕男子遠去的一聲“不謝”。
裴嫣上了轎攆,恍然發覺衣領竟被汗水打濕,她咬了咬唇,緊緊蹙起眉心。
天已經全黑了。宮檐下的燈籠光看起來很溫馨,甚至可以影影綽綽看到四周的守衛。
大門開著,皇帝疾步走了出來,身邊美人替他系好胸前的系帶。
“去丹房看看朕的仙丹”說著他踩著人肩上了鑾駕。
焚著檀香的里殿,一個身姿曼妙的女人懶懶的起身,她身上僅一件絲衫,香肩半露,坐到鏡前畫著蛾眉。
“芯兒,給我挑件衣服”
“是”
丹房神壇下。
“陛下,您忘了妾嗎”陳司意坐在男人腿上,她將玉指搭在帝王的唇邊。
“怎么會”宋淮初醉眼迷蒙,“愛妃怎么來了”話音剛落,他的吻就細細落下。
惹得女人身上顫道,“陛下”她扭動腰肢,媚眼挑逗著男人。
“真是個小妖精”宋淮初迫不及待將兩人衣物褪去,撲了上去。
不一會兒,便呻吟聲不絕于耳。
本來丹房凈地是不可如此,但守衛們已經司空見慣了。
雖然洛京細雨綿綿,但是京城外其他地方卻如遭大劫,暴雨不斷。洪水漲于暴雨之后,這也是常事。
雨終于停了,天還是黑沉沉的。離洛京萬里遠的曲江大堤卻水位不斷上漲。洪水沖擊決口,濤聲駭人。
沙包在指揮下掉進決口,可立即被沖的沒了蹤影,“再堵”岸上喝道。
無盡的沙包被丟進去,就這樣,人們整夜沒有停,可是,
天亮了,堰口還是沒堵住。派下去的也沒再上來……
東廠。
趙常與鄭連兩人對望一眼,趙常輕聲道,“督主”
季松泠躺在搖椅上,仍閉著眼睛。
兩人站著不敢坐,趙常向鄭連使眼色,鄭連忙道,“這事情真是讓人擔心”
趙常接道,“屬下等統算了一下所需銀兩,請朝廷撥款賑災”
“賑什么災”年輕男人睜開眼,“是天災嗎,”他哼了一聲,眼中盡是鄙夷。
趙常兩人一怔,心里發虛,“暴雨來襲,水位上漲本來…”他沒說完,
就被打斷了,“那按你說的來寫這份奏疏?”見趙常還如此厚顏,季松泠有些惡心了。
“屬下們可以擬,最后得由大人幫忙呈上”
季松泠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你們可得寫清楚,為什么花了兩倍的款卻不如人家正常款目修的堤,”
鄭連兩人頓時變了臉色,“既如此,屬下也不妨說了,是右丞寫的信,也是陛下授意的,難道陛下的旨意錯了嗎”
季松泠聽完眼神頓時冷厲道“你說,是陛下讓你貪墨毀堤,是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鄭連慌道。
“那剛剛是什么意思”男人眉眼中透出寒意。
“屬下,屬下說的是陛下的旨意,圣明”
“就這樣上奏吧,工程的事以后慢慢查”趙常建議道。
“關于此次筑堤工程的都署下名,你們都署了名,我再領銜上奏”季松泠淡淡道。
兩人告退后,一個黑衣影子出現,“殿下”
“該廣撒網了,”男人悠悠道,他唇角輕揚,手中卻緊緊握住那枚碧玉扳指。
黑衣人隨即叩首在地,“是,殿下”
半晌,握緊的手松開后,掌中的指印冒著血花,季松泠若無其事的掏出帕子擦拭著,眸色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