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來干什么?”
馬唯遠的臉色鐵青,一雙眼里是毫不掩飾的厭惡與憤怒。
他是我和宋知讓共同的好朋友。
只是現在,他很明顯的憎恨著我。
我扶著墻勉強站起,想要和他解釋,可我的手還沒碰到他,他便皺著眉后退了幾步。
仿佛我是什么臟東西。
我苦笑一聲,抬起眼看向他,啞聲解釋道。
“我,我只是想來看看宋知讓。”
話音剛落,他便臉色突變,怒意叢生,狠狠的盯向我。
放在身側的雙手握緊,咯咯作響。
“你怎么敢!你害他還害得還不夠嗎?是非要逼死他你才開心嗎?”
我想解釋,不是這樣的,可我根本沒辦法開口。
他指著我,肩膀忍不住的顫抖。
“他腿廢了在醫院,我求你來看他的時候你在哪?在別的男人懷里。他痛苦不堪,試圖自殺,昏迷著喊你名字的時候你在哪?在領獎臺上。”
“你來看他?你配嗎?”
我握住他的手,想要解釋,那不是我,我不會害宋知讓的,可他卻一把將我推開。
直到將我逼近電梯里面,他才停下來腳步。
“滾!滾得越遠越好!”
電梯一點一點下降,我的心也掉入了谷底。
我被“她”的助理找到的時候,正坐在街邊痛哭。
而隨之而來的,是經紀人暴怒的斥責聲。
可我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只在她的怒罵聲里說,“我要解約。”
隨后便掛斷了電話。
前排開車的小助理聞言,擔憂的看向我。
“姐,你怎么了?搞了這么多年的音樂,你好不容易才拿獎的,解約的話你就白干了,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我破天荒的升起一股怒氣,吼道。
“那不是我!”
“我,我根本就不會寫什么歌,更不懂音樂。我只是林汀晚啊,我只是想變回我自己而已……”
第二天,我幾乎是馬不停蹄的在走解約程序。
違約金機會要了我的全部家當。
但我毫不在乎,因為這些本就不屬于我。
任憑身后經紀人的挽留,我毅然決然的簽完字離開了公司。
她憤怒的指出,我不可能全身而退。
我把合同扔在她的面前,“用不著你費心。”
然而她說的的確很對,我才走到樓下就被攔住。
身后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晚晚,你這兩天怎么沒回家啊?現在還要解約,你到底怎么了?”
那道聲音充斥著擔憂,但卻異常溫柔。
我轉過身去,認出眼前這個身穿西裝的男人是“她”的相好。
于是我停下腳步,等著他走到面前。
“怎么了?你看清楚,我是林汀晚!不是你的晚晚。”
程野迷茫著,想要拉我,我卻躲開了他的手。
告訴他,“我跟你從沒關系,以后也不要有任何牽扯。”
離開時,他在身后追著我,但我還是擺脫了他。
就像是迫不及待的擺脫那個女人帶來的一切一樣。
再次敲開宋知讓家門時,開門的是馬唯遠。
他看見我出現,愣了幾秒鐘,顯然是沒有想到我還敢出現在這里。
我趁著這一機會,毫不猶豫的闖了進去。
臥房里,宋知讓坐在窗邊,聽到聲音轉過頭來。
我站在門邊,卻沒有勇氣再踏進一步。
陽光撒在他臉上,卻凸顯得他更加蒼白。
而桌上擺放著的藥盒,提醒著我他的痛苦。
他看見我,幾乎是立刻就皺了眉。
“唯遠?唯遠!把她趕走,趕走!”
我剝開追上來的馬唯遠的手,走到宋知讓的面前。
把適才簽完的解約合同放在他面前。
“這個,能換一次見你的機會嗎?”
可他連看都沒看一眼。
“滾出去!這里不歡迎你,更不需要拿這種垃圾來逗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