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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撞上被下藥的小侯爺,我被強入進房。
第二日我被抬舉成侯府唯一的妾,自此他的房間只有我能入,他的床榻只有我能睡。
可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
妾即是賤,妾室則是賤婢,不討主母喜歡也不一定得主君心意。
我佯裝乖巧,只盼有一日他厭了倦了,將那一紙身契還給我,放我自由。
可不想他食髓知味,竟遲遲不肯放手……
我是寧遠侯爵府小侯爺的妾室,也是府里唯一的妾室。
小侯爺尚未娶妻,按理說家中是不能有妾室的,否則在外名聲不好,就不好再說親。
可小侯爺從邊關回來喝下的慶功酒里被人加了藥。
我剛好被老夫人安排去伺候醉酒的小侯爺,卻不想被猩紅了眼眸的小侯爺強入房中。
木已成舟,事后,小侯爺抬舉我做了妾室。
這寧遠侯爵府里唯一的妾室……
小侯爺顧遠川是寧遠侯獨子,老侯爺身子患病,自從有了小侯爺之后就去了道觀清修養病。
偌大的侯府只有小侯爺一個人撐著,他十三歲便上戰場,十六歲立下赫赫戰功,被陛下親封為驃騎大將軍。
平頂西北叛亂,橫掃邊境蠻夷,赫赫威名令南蠻聞風喪膽。
現年二十有二,已經是皇帝陛下的肱股之臣。
加官進爵,風頭正勁。
沒有人不想攀附上這樣的小侯爺。
所以才有了酒中下藥的手段。
只不過,事成的不是哪家的顯貴小姐,而是我這么個丫鬟。
別人想要的是我避之不及的。
妾即是賤,妾室則是賤婢,既討不了主母的喜歡,也不一定抓得住主君的心。
尤其像我這樣主母還沒進門就被抬舉為妾室的丫鬟,更是被視作狐媚惑主的貨色。
自從成了妾室,老夫人也不喜歡我了,我搬進了小侯爺的院子,照料他的飲食起居。
我裝的格外恭順,希望以此討的一些好。
至少別是懲罰就好。
“小侯爺回來了?”外頭,四喜的聲音帶著雀躍。
我從屋里起身出去,少年身形挺拔,一身戎裝,蓬勃的肌肉被金盔銀甲束縛,他似是剛從軍營里操練回來。
我迎了上去,聲音柔軟帶著討好:“今日怎么這般晚?小廚房的菜已經熱了兩熱了,還是做些新的來吧?!?
他長臂一揮將那桿銀槍放到武器架上,我則是幫他脫掉身上的護甲。
他很享受我的伺候,因為這些時日我都是這樣伺候他的。
聽說這之前,他的隨從都是男的,從不讓女子近身,我是例外,也是唯一。
“想我了?”少年開口,帶著不符合年齡的沉穩聲音,充滿磁性。
他微低頭,湊到我的耳側,噴出的溫熱氣息灑在耳廓,燙的我瑟縮了一下,臉頰微微發燙:“小侯爺明知故問?!?
他悶哼的笑了一聲,聲音不大,卻讓人聽了想入非非。
充滿薄繭的手掌帶著溫度挑起我的下巴,睫毛輕顫,我抬眸看向近在咫尺的臉。
狹長的雙眸,帶著攝人心魄的冰冷眼神,雙眸微瞇便能震懾心存不軌之人。
薄唇俊臉,無不顯示著作為上位者的霸氣。
“小侯爺……”我輕聲喊道,帶著一絲妖嬈,聽了讓人心癢癢。
隨即便是灼熱的氣息,還有涼薄的嘴唇。
他滿是侵略感的侵入,絲毫不給我拒絕的機會,急促又讓人無法招架。
竟然就在青天白日與他一同荒唐了一次。
他很滿意我的順從柔軟,穿上外衣時眉梢間的喜悅都沒有藏住。
“今日便不在家里用飯了,皇上邀請我入宮一同吃宮宴。”這是特殊的榮耀,也是臣子不可以拒絕的本分。
我點了點頭,拿了一件墨色的外衫搭配他里面那墨色暗紋的外衣。
他穿黑色甚是好看,顯得異常矜貴。
“你似乎很喜歡我穿深色的衣服?”
我點了點頭,隨口回答道:“好看?!?
他輕笑,將我擁入懷中抱著:“乖乖在家等我回來?!?
我輕笑點頭,乖順無比。
他前腳走,我后腳就被老夫人叫去了祠堂。
祠堂嚴肅,一盞盞油燈點燃著,滿屋子都是油煙的味道。
我跪在冰冷的木板上,老夫人手里捻動著佛珠站在一側,眼淚冰冷:“聽四喜說遠川回來你就勾著他來了一次?”
明明是小侯爺需要我就無法拒絕,可到了老夫人嘴里就成了我的不是。
而我,一個低賤的妾室,只能卑躬屈膝,叩頭認錯:“老夫人,奴婢知錯了?!?
“知錯?我看你是念著我心善,遠川疼愛,所以無法無天!白日宣淫這種事情你也能做得出!”老夫人將手中的佛珠捏的‘咯咯’作響。
“來人,動家法!”老夫人鮮少如此動怒,因為動了我,小侯爺會不高興。
她最多只是讓我罰跪祠堂而已,這一次卻動了真格。
巴掌寬的木板打在背上,發出悶聲,我咬著牙承受。
整整二十下,我沒有吭聲,可衣服早被血水浸濕,連同著破爛的血肉粘連在了一起。
我終是受了下來。
“將她拖去柴房,少爺問起來就說她觸犯了家法?!崩戏蛉俗鍪碌嗡宦蛄宋疫€要說是我的不是。
我被人拉到柴房扔了進去。
灰塵仆仆,后背上的疼痛讓我冷汗淋漓。
月色傾斜,一抹清冷的月光順著窗戶縫照射進來。
我趴在地上,算著時間,少爺應該在宮中宴飲結束了。
雖然不應該有這樣的心思,但我真的很希望少爺回來發現我不在,差人來找我。
背上的疼痛已經麻木,我爬到一旁的柴火上,硬是挨到了第二天一早。
老夫人身邊的丫鬟來看我,說老夫人的懲罰已經結束了。
少爺沒來……
“聽說少爺昨日參加的宮宴是要撮合他和太傅的嫡幺女?!鼻嗝匪闶呛罡锱c我唯一親近的姐妹,她聽我受罰,第一時間趕了來。
太傅的嫡幺女,如此尊貴的身份才能配得上光風霽月的小侯爺。
心莫名蟄痛了一下。
怪不得老夫人昨日發了如此大的火,原來是為了讓我學會守規矩。
青梅將我扶到屋子里,又去請了大夫。
我傷在皮肉,但也需要靜養才行,可大夫前腳走,四喜便走了進來。
帶著高傲的姿態,瞧著我狼狽的樣子,出口便是諷刺:“真以為自己是主子?細皮嫩肉將養起來了?老夫人可發話了,小侯爺婚事已經在商定,不日侯府便會有新主母,可由不得你這種狐媚惑主的東西耍手段。”
“我可聽說太傅的嫡幺女自幼金尊玉貴的將養,性子可了不得,到時候她進了門,有你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