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來城是個好去處。”我面前的男人感嘆道。
確實是這樣,我想。從長青國滅亡起,這一帶就多災多難,民不聊生,這座城市到現在不知被占領多少次了。
而現在,我和李鵬正需要一個落腳處,無論這地方怎么樣。
這樣想著,我回了李鵬一句:“呵呵,我們有司令的委任狀,管它好不好。”
“也對,是我多想了。”李鵬朝我一笑,他是想起我的身份來了。
于是我們這一隊人馬大搖大擺的進了城,先前已經派人通知過了。我看著城門后只有廖廖數人的街道有些不滿。
一個像是代表的老人站了出來,他拄著一個棍子,身體晃晃悠悠。
李鵬對平民代表不滿地說道:“我們可是‘正規軍’,來保護你們的,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老人縮了縮腦袋顫顫巍巍地回應道:“大人,咱這的人全跑了。這世道不太平,能跑的都跑了,也就剩下我們這些老弱病殘。”
李鵬沒理會他的話,和我走到了臨時搭建好的營地。我們來這的目的不是為了聽這群人哭訴,是為了一處藏寶地。
在長青國還未滅亡時,陵蘭國的遠征指揮官趙浩為了謀反,做了周密的計劃。而這處藏寶地,就是計劃的一環。這是李鵬家流傳的說法,至于可信不可信,今日就見分曉。
算算時間,我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兩個月了。這一切都要拜那個信封所賜,真是離奇而又真實的遭遇。
原主是個無惡不作的壞人,但在十年前的一次酒醉后性情大變,才有了現在的職位。
我現在在曾經的長青國內,這個小國家因為大國的紛爭而滅了國,四分五裂。上面提到的司令是其曾經的政府軍的一名指揮官,現在占了十幾小城。
泥土下的石板被眾人合力抬開,露出了地下修建的石質階梯,派下去的人很快就從地底的儲藏室內抬出了十幾個木制箱子。
這里面有金銀珠寶,也有軍用物資,武器因為施加了魔法所以到現在還能夠使用。這個世界真是神奇,所謂的魔法只能作用于死物,而槍械的發展更是一言難盡。
這些武器看上去和新的一樣,但其實可能是幾十甚至上百年的老古董!
自我來到這個世界起,就沒有見過生產武器的地方。人們獲得武器的方式就是“探索”,從鐵制的劍到發射子彈的槍械,這里的人對此都習以為常。
我猜想這是一場陰謀,通過某種手段把讓這個世界的人卡在某個階段,直到他們的到來。比如說長青國已經滅亡復國數十次了,幾乎每次都是掌權者要真正的控制全國時來一次大崩盤。
也可能是前人留下的武器,陵蘭國人一直認為這是上天的饋贈。在我騎著馬準備離開瓦來城時,有個身著黑甲的男人突然從路旁沖了過來。
“砰!”
一聲槍響,我捂著胸口倒在了馬下。這時我身后的士兵也反應過來,一邊還擊一邊把我抬回去。
我大口喘著氣,時不時吐出一口鮮血。我不想死!我的計劃、我的野心都還沒實現呢!
想到這,我用盡全力抬頭望向我遇襲的方向。
身著黑甲的男人已經來到了我的面前,后面躺了數十名士兵的尸體。
他“呼呼”的喘著氣,摘下了被血浸透的兜帽。兜帽下是一張年輕的面孔,我感到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來。
“你在想我是誰吧,想一想李華,十年前那對母子。”
“是李小雅?”我試探的問了一句。
青年沒出聲。
“嗯……,阿蕾拉?你是阿蕾拉的孩子?”我回想前身做過的壞事。
“是徐潔!我是她的兒子!十年前,醉酒的你,殺了我的父母,就因為你不爽他們在你前面。”青年的臉扭曲起來,語氣中有說不盡的憤怒。
“不過現在好了,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惡鬼,下地獄吧!”
我被青年掐住了脖子:“你會……毀了,咳咳。”
在青年看來莫名其妙的話并沒有減弱他手上的力度,在看我咽下最后一口氣后他滿意地收回了手。
我的墳前,李鵬在給我燒紙。“我罪惡的兄弟,去毀滅這一切吧。”
他知道我的靈魂就在周圍。
我也該出發了,用這凡人的力量,利用這百年來難得的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