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太陽已經高高掛起,陽光照在了我的腳邊,我坐在床上慢慢回味著剛才做完的夢。
我大喘著氣緩和胸口處傳來的窒息感,腰間還在隱隱作痛,但身體上并沒有槍擊留下的傷痕。
這是以前沒有的感覺,要么是我自己做的夢太真實了,要么就是這信封搞得鬼。
我握緊手中紙質的信封,那上面還有一絲余熱,金色的花紋也變成了黑色。
“不管了,先去上學。”我嘆一口氣,現在干瞪著眼也沒辦法,不如先去學校。
學校內。
我光明正大的從大門進入,再加上我穿了校服,所以我并沒有受到保安大爺的阻攔。
直到我走到教學樓下。
“唉,你等等。”熟悉的聲音在我旁邊響起,聽上去有些焦急,是盧得風老師。
盧得風老師拍著我的肩膀,生氣的說道:“李華,現在什么時間了?”
“上課時間?”
“你還知道上課啊?第一節課你就沒來,干什么去了?”他拍了我的頭一下。
老師的目光直視著我,我想謊稱家里出了事,但想了想我還是實話實說了。
“早上睡過頭了。”我弱弱的回答。
盧得風老師察覺到了我語氣中的疲憊,沒在說什么,輕輕的踢了我的屁股一腳。
“行了,快去教室歇會,體檢要開始了!”
“好的,謝謝老師!”我點了點頭。這是我第一次遲到被逮到,倒不是說我經常遲到,而是別的老師不在乎。只不過這次被班主任給抓到了,算我倒霉。
教室里,班長李小雅正站在講臺上講著話:“一會按名單站隊,我念到名字的依次出去排隊,按順序站好。”
我朝我后排靠窗的座位走去,途中回頭想看看班長對于我的遲到有什么反應。
兩人的目光在我回頭的一剎那碰撞在一起。李小雅的目光直視著我,那表情像是在看垃圾一樣,嘴巴一開一閉卻沒說出話。
不是吧?我不就是遲到了兩節課嗎,班主任都沒說什么。
我低下了頭,咱不占理,就別惹事了。
班長看我乖乖回到了擺滿試卷的單人桌,就繼續念那份名單。
田洪正趴在桌子上睡覺,還把校服蓋在頭上來遮蔽陽光。
“喂!醒醒啦!”我用力的晃了晃田洪,又把蓋在他頭上的藍色校服拿掉。
“干什么。”田洪瞇著眼有氣無力的說道,這哥們說不定一半夜才睡。昨天的他估計是受了什么刺激,才會一反常態。
“聽我一句勸,身體是自己的,多休息。乖,聽話。”
“有病!”
班長的洪亮聲音一句句響起,教室里的人越來越少,田洪也被叫出去了。
我看著對面的女孩感到有些不妙。女孩穿好了外套,拉上了拉鏈,把頭發扎成了馬尾,最后她甚至在往手上纏繃帶!?
“王剛、李華、葛曉鳳。”班長說完也沒逗留,出教室維持隊伍秩序去了。
我的手被葛曉鳳拉起,她面無表情,隔著繃帶我只感到她的手小小的。
然而這小小的手我卻無法掙脫,她的勁太大了,攥得我手疼。
初中時的舍友說我這樣的人得找一個鐘無艷樣的女人才能管得住。這就是嗎?我的老天。
不管怎樣,我是不會束手就擒的。不過我只能使勁甩著手或去掰她的手指。
被一個身體比我嬌小的女孩抓住而呼救什么的,太丟人了。
葛曉鳳回頭朝我肚子打了一拳,語氣兇狠:“老實點,別想著跑,之前的事還沒算呢!”
這可不像正常情侶間的互動,我暗暗想到。當然我也忘了我根本沒把葛曉鳳當情侶,現在看來,她也是。
我靈光的腦瓜子一想,對了,這他么不就是欺負人嗎。
我得反抗這一念頭迅速占滿了我的大腦。
我手上不再留力氣,一只腳踹在她身上,同時胳膊往后甩掙脫了葛曉鳳的抓握。
手掌已經發紫了,她這是生怕我跑了啊。
我快速打量著四周,現在身處三樓,老師學生都已經走光了。說不定這棟樓都走光了,呼救是戲了,也就是說現在只有一個選擇。
我右腿發力,雙拳蓄力,像是要豁出去般朝葛曉鳳沖去。
葛曉鳳見我這樣做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像是在嘲笑我的自不量力。
動作也是這樣,攤開雙手擺出要擁抱我的架勢,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倆在雙向奔赴呢。
我在沖到一半時脫掉校服朝葛曉鳳的臉上丟去,然后一個翻滾朝樓梯跑去。
開玩笑,她手勁那么大,誰要跟她硬碰硬。還不如下樓去找幫手。
但就在我快摸到樓梯欄桿時,一圈繩索套住了我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