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葉秋住過來后才知道,原來女人可以被那樣寵愛,日子可以那樣幸福。
每天葉秋買了早飯,去叫悠悠起床,然后送女兒去幼兒園,悠悠在車上嘰嘰喳喳,葉秋不覺得煩,還非常享受。
幼兒園老師從沒見過悠悠的爸爸,笑著跟我說:“你老公耐心真好,你看悠悠笑的多開心啊。”
然后葉秋再送我去店里,下了班馬上去店里,做飯陪悠悠玩,三個人一起吃了晚飯,帶悠悠去公園玩一會,睡前葉秋負責講故事哄悠悠睡覺。
而我則是整個身心被葉秋滋潤,兩個人話題不斷,詩詞歌賦信手拈來,而兩個人的身體,也是那么契合,我活到現在,才知道了什么叫做魚水之歡,有時我甚至在想,如果就這么在他身下死去了,我都沒有任何遺憾。
兩個月后,我忽然意識到大姨媽許久沒來,去藥店買了驗孕棒,早上一檢查,果然懷孕了!
兩個人親熱時,葉秋總是在我耳邊低聲說,“寶貝,給我生個孩子吧”,可是真的懷孕了,我卻怕了,葉秋的父母本來就沒接受我,這邊他們的兒子卻和我未婚同居有了孩子,如果讓他們知道了,更加厭惡我怎么辦?
晚上葉秋抱著我,一遍又一遍的說“太好了,太好了”,他讓我一定生下來,他會負責撫養。可他怎么讓父母接受我,如何保證盡快和我結婚?如果不能取得合法身份,我的孩子就要成為私生子,而我想到私生子這個詞,都感到害怕,葉秋卻說:“我的孩子不會成為私生子的,你放心”。
我開始認真思考與葉秋的將來,終于我下了決心,不管他的父母對我態度如何,我都要和葉秋領證結婚,給腹中的孩子一個名分。有沒有婚禮無所謂,爺爺奶奶喜不喜歡也無所謂,只要葉秋愛孩子就好。我想要他做悠悠和腹中寶寶的爸爸,他會是個好父親。
我讓葉秋回家偷拿戶口本,我們直接去民政局領證,葉秋卻有些猶豫,畢竟一生一次的大事,他還是想得到父母的肯定和祝福的。我卻很堅定,除非給我們母子名分,否則就不能生下來。
葉秋終于答應跟爸媽談判,他的父母卻躲去海南島度假長住了,葉秋準備飛去海南跟他們深談,我自然是支持的。葉秋去了一個星期,回來后跟我說,父母勉強答應了我們的婚事,但他媽媽要求先等孩子月份大一些,確定孩子是健康的才能領證。
畢竟結婚是大事,葉秋的父母松了口,也就是時間的早晚問題,總要給老人臺階下,我沒再催婚,反正孩子出生要上戶口,葉秋自己知道輕重。
我的肚子慢慢大了,每個月都要做產檢,懷孕六個月,葉秋陪我來市一醫院復檢這天,我卻意外發現婦產科的主治醫生林鳳是我的高中同學,當年的好閨蜜,林鳳前段時間組織新職員培訓去了,所以我們兩個人遲遲沒能遇見。
高中我們倆是同桌,性情相投成了親密好友,高二下學期時,林鳳爸爸工作調動,他們舉家搬遷北上,我們倆失去了聯系,沒想到林鳳考上了醫學院做了醫生,兩個好友見面,有說不完的話。
林鳳看見了葉秋,小聲問我他是誰?我不知該怎么回答,漲紅了臉說:“孩子的爸爸”。
林鳳若有所思的說:“如果沒記錯,這個男人去年曾經陪另外一個女人來做過生殖系統的全面檢查,當時是我經手的,檢查完那個女人哭了很久,我安慰了她半天,所以印象比較深刻”。
我心里似乎隱隱感覺到什么,又不愿相信,不禁追問道:“為什么那個女人要做全面檢查,難道她不能生育么?”
林鳳不在意的一笑:“現在大城市,不能生育的女人多了,只不過這個女人是先天卵巢發育不全,卵泡不能成熟分離,連試管嬰兒都做不成,這輩子沒希望當媽媽了。”
我想到自從葉秋出現后,就幾乎再沒露面的田莉,忽然覺得心跳加速,嗓子發干,顫抖著聲音問道:“你記得那個女人的名字嗎?”林鳳想了一下說:“好像姓田,叫什么記不清了,是個企業高管,長得挺漂亮,可惜人生還是有遺憾。”
我的冷汗已經打濕了前胸后背,慢慢起身跟林鳳道別往醫院門口走,走廊盡頭等待的葉秋趕緊過來,扶著我的腰,像個最體貼的丈夫那樣,我的身心都在麻木狀態,由著葉秋攙扶,走出了林鳳的視線。
夜里,等葉秋睡熟了,我輕輕探過身子,拿過葉秋的手機,用他的指紋解鎖后,翻看他和田莉的聊天記錄,竟然空白一片,想來是刪除了。
我的心開始砰砰狂跳,點開田莉的頭像,查看她的朋友圈。
就在葉秋剛到海南那天,他們倆拍了一張合影,寫著“等了你那么多年,我的天使就要來了”,下面的評論里,親戚朋友恭賀聲一片,田莉還矯情的統一回復~來到海南度假心情放松,所以意外懷孕了。
這條朋友圈,我的手機是看不到的,很明顯是被屏蔽了。可怕的是,他們并不是什么表哥表妹,而是舉世皆知的正經夫妻!
我的手在發抖,冷汗直冒,一條條看下去,我的孕期檢查結果,胎兒B超,葉秋都傳給了田莉,由她p過之后再發朋友圈證明她的懷孕過程,收獲家人的期待,田莉做事還真是滴水不漏。
這是早就計劃好的一個陰謀,田莉先天不足不能生育,就計劃著借腹生子。葉秋由田莉帶來接近我,田莉知道葉秋會喜歡愛做夢的我,也知道我會對儒雅的葉秋動心,等我們水到渠成在一起了,自己躲去海南,給我們同居懷孕的機會。
田莉謀求的是我肚子里葉秋的親骨肉,又怎么可能跟他離婚,把他拱手讓給我?所謂的父母不同意,只是葉秋拖延時間穩住我的借口罷了,他們夫妻倆一條心要一個有血緣的孩子,我只不過是幫他們生孩子的工具人,哪有什么真情實意,想通這一點,我的心硬了起來。
顫抖著用我的手機拍下田莉的朋友圈截圖,看著葉秋熟睡的臉,忽然覺得那么陌生。幾乎一夜沒睡,準備早上送了悠悠去幼兒園后,跟葉秋撕破臉然后去醫院引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