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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出事

皇帝和崔貴妃也趕到了,面對國公夫人聲聲泣血的質(zhì)問,崔貴妃忍不住變了臉色,卻也什么都沒有說。

江清辭走過去握住國公夫人的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道,“娘,三弟一定會沒事的。”

太醫(yī)院院首和老軍醫(yī),合作幾搶救了半夜,才堪堪保住江緒風(fēng)一條命。

院首道,“江公子的情況不太好,能不能醒過來,就看命了。”

皇帝承諾道,“此事,等人醒了問清楚,如果真的是長樂的錯,朕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皇帝都這樣說了,他們只能謝主隆恩。

這一等就是七八天,江緒風(fēng)都沒有醒來。長樂公主倒是醒了,但是崔貴妃將她護的緊。

事情暫時僵持住了。

沈清黎回過國公府一次安慰老夫人,就不在出門。

然后收到了沈棲樾的來信,他即將抵京。

她高興的同時準備是桃源寺上香祈福,無論如何,就算為著外祖母,她也不希望江緒風(fēng)出事。

到了桃源寺,她去聽了半日的經(jīng)。晚上沉沉睡了過去。

夜半三更的時候,一武功高強的黑衣人,破窗而入進入了她的房間。而她和紅葉白霜都毫無反應(yīng)。

男生拍了拍她的臉輕笑道,“不愧是我花大價錢給搞得的米香,果然好用。”

他抗起她破窗而出,很快消失在了夜色里。

而桃源寺在他離開以后火光沖天,燃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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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

沈清黎感覺臉上一陣濕熱,猛的睜開了眼睛,和土匪四目相對,男子呼出一口熱氣,沖她齜牙,“醒的還挺快。”

嚇的她用力掙扎,土匪笑的越發(fā)的猥瑣了,用力扯我的衣服,“能睡到細皮嫩肉的郡主,老子這輩子值了!”

感覺渾身都在發(fā)熱,她用力咬住舌尖,保持著最后一絲清醒。

看著她面色如潮無力掙扎,土匪越的興奮了,搓了搓手,輕聲誘哄道,“乖乖配合,老子保證讓你爽上天。”

她故意媚眼如絲神色迷蒙的,將手搭上了男人的脖子。

土匪看她主動,得意的道,“果然不經(jīng)撩,這就受不了。”

土匪扯開她的衣領(lǐng),在吻上鎖骨的一剎那。她神色突變,手上的戒指里瞬間扎上了男子的脖子。

戒指暗藏的針尖上有劇毒,見血封喉。

土匪捂住脖子,“你這個賤人…”

他瞪大了眼睛,緩緩倒下死不瞑目!

沈清黎渾身冷汗的看著自己完好的雙手,“竟然還活著…”

她的記憶停留在桃源寺入睡的那一刻,根本就不知道后面發(fā)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她站在原地往四周望了望,是荒涼而陌生的地方,總感覺已經(jīng)不在京城了

看來她命不該絕!

她一定要活著回去抓到幕后真兇,到底是水處心積慮要她的命。她在京里唯一結(jié)怨的人就是長樂公主。

可是長樂公主正是紫荊園養(yǎng)身體,會是她嗎?

沈清黎徹底迷茫了,身體里涌起的燥熱讓她意識到她中招了。

她垂眸死死掐著自己的手心,讓自己保持清醒。

她慢慢晞?wù)玖似饋恚瑩炱鸬厣夏腥说膭Γ沧驳耐白撸^對不能再落在土匪手里。

中的媚藥讓她神智越來越模糊,她絲毫不猶豫的用劍,在胳膊上劃拉了一刀,疼痛和鮮血讓她有了片刻的清醒。

“噓——噓——”

聽到了響亮的口哨聲,她下意識的渾身一抖,很快這應(yīng)該是土匪集結(jié)的暗號,然后開始狂奔,

是其他土匪追過來了,這口哨聲對她而言就是催命符,拼命往前跑,希望能為自己贏的一線生機。

“快追,人就在前面!都怪老七沒用,一個女人都搞不定。”

要不是他們察覺到不對,立馬追了過來事情就麻煩了,他們可是收了十萬兩白銀,立誓要毀了這位郡主的清白,做完這票他們就金盤洗手。

很快她的神智開始模糊,就在快絕望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白色的身影。

“救命!”

“救救我!”

“有土匪要殺我,救命!”

身后的土匪已經(jīng)追了上來,一把刀凌空從她的頭頂飛過。

腿一軟,她跌坐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了力氣,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一滴眼淚掉落在地上。握緊了手里的刀,準備和土匪魚死網(wǎng)破。

突然,她的腰被甩過來的魚線緊緊纏住,緩緩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色淡如水的臉。

男人緩緩開始收線,清冷的好似天上嫡仙。

他說,“釣到魚了…”

本來他是來釣河里特有的銀魚入藥的,沒想到釣到一尾不聽話的“美人魚。”

中州王陸溫酌,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她伸手握住魚線,雜亂的記憶撲面而來。陸溫酌在青州待過三年,他性子冷淡,我總是調(diào)皮的纏著他玩兒,親密的叫他九哥。

后來中州王戰(zhàn)死,陸溫酌回到中州接過重擔(dān)。而她則進京,一待就是很多年。

上輩子他們再次相遇是在戰(zhàn)場上,國破家亡之際,他們聯(lián)手三退北戎。他對她始終不假辭色,看她的眼神像淬了冰一樣。

和北戎最后一戰(zhàn)里,他為救她被銀槍穿肩而過,毀了右手再也不能用兵器。

那是她最后一次見他,那戰(zhàn)以后他帶傷隱退。而她繼續(xù)回去,做她五皇妃,功勞都由蕭暮領(lǐng)了。

沈清黎感覺自始至終不曾看懂過他…

陸溫酌收著線走了過來,飛揚的衣角輕撫過她的臉頰,“小魚兒快死了呢…”

她仰頭看她,眼神濕漉漉的乞求,“救我!”

土匪已經(jīng)追了上來,為首的刀疤臉兇神惡煞的道,“不想死就讓開。”

陸溫酌目光緩緩掃過他們,目似寒星,清冷的像冬夜里的寒霜,將人凍僵。

“打擾我釣魚了,真該死。”

他話音剛落,土匪已被一群黑衣人包圍,兩邊很快打了起來。

在一片紛亂的打斗聲里,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俯身和沈清黎對視,“我是誰?”

她死死掐著自己的手心,努力保持著清醒道,“陸…溫酌”

他對她的回答不是很滿意,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了起來,“真不乖,這么大了還是學(xué)不會好好叫人。”

她腦子嗡嗡作響,眼睛紅的嚇人,呼吸開始急促,被體內(nèi)的藥折磨的像只脫水的魚。

她根本聽不到他在說什么,眼神盯著他眼角的淚痣,咽了咽口水…

想親!

想靠近他懷里,獲得一絲涼意。

他等不到我的回答,看著她紅的不正常的臉,將他拉近了一點,“你還好嗎?”

她腦子里的那根弦,“砰”的一聲斷了!

在即將親吻上去的剎那,她用力推開他,義無反顧的跳進了河里。

她的身體在冰冷的河水里不斷的下墜,在瀕死亡之際,白色的身影向來游來,攬住了她的腰。

在她徹底失去神智之前,有溫?zé)岬膽驯碜∷坪踹€有冰冷的唇。

……

客棧,清幽的房間里燃著燭火,香爐里的香繚繚繞繞,散發(fā)著沁人心脾的清香。沈清黎從噩夢里驚醒,夢里陸溫酌居然親了她。

這太嚇人了,一定是假的。

“醒了。”

她僵硬的轉(zhuǎn)頭,對上的是一張沒有表情的臉,神色疏離的仿佛不食人間煙火。

這樣的人怎么會親人,果然是她的幻覺。

她有些不自在的開口,“謝謝王爺救了我,今日的事情希望王爺暫時為我保密。”

他點點頭起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腳步頓了頓,回頭對她極淺的笑了一下,左眼瞼下的淚痣帶著幾分妖異,“黎黎,你該叫我一聲九哥。”

明明是及其冷淡的聲音,她卻聽的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莫名心虛的垂眸,不敢再看他。

足足養(yǎng)了三天的傷,沈清黎這才下樓去。

正是午膳時間,客棧的大堂里熱鬧極了。

“你們聽說了嗎,京里的桃源寺突然失火了,聽說有不少香客受傷了。”

“今年的游園會,曲家姑娘一舞傾城名動京城,可惜不能親眼一睹她的舞姿。”

“什么時候也能受邀去一次游園會,就心滿意足了。”

“少白日做夢了,一個商人哪里輪得到你。”

……

她低著頭一邊吃面一邊聽,聽著客人們議論紛紛,說著最近的大趣事兒。心里有了決斷,只提了桃源寺失火,卻沒提到她的名字。看來她失蹤的事情,暫時被捂住了。

只是此地不宜久留,她要快點回京才行。

簡單吃過飯,再三思考她去了陸溫酌的房間,抬手敲門。

“進來。”

對上他微涼的眼神,她鎮(zhèn)定的多道,“我有件事情想請王爺幫忙。”

陸溫酌倚在椅子上漫不經(jīng)心的道,“說。”

“我有封密信,想請王爺幫我快馬送回京中。”

陸溫酌輕笑了一聲神色不善,“你倒是不客氣,國公府沒教過你嗎,請人幫忙要有禮貌。”

她心里一梗,擠出甜美的笑容來,“請九哥幫忙。”

他對我招了招手,像招小狗一樣。

她眉頭一跳,認命的走了過去,誰讓我現(xiàn)在有求于人。

“彎腰…”

她認命的彎腰微微低頭,陸溫酌冰涼的手指撫過我脖子上的牙印,“被畜生咬了,記得打回去。”

她眨了眨眼睛,“我用刀捅回去了。”

陸溫酌像小時候一樣用手拍拍我的頭,“做的不錯。”

她不自在的后退一步,“那就不打擾了。”

出了陸溫酌的房間,她緩緩?fù)鲁鲆豢跉猓X得要少和他接觸為妙,他給人的感覺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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