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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聚散良緣不說再見

一連幾天待在帳內被人投喂,許清潺覺得自己快要發霉了。

這一天又到了午飯的時辰,寧云深進來就見到許清潺已經乖乖地坐在桌前了。這幾日讓她一直拘在營帳里養傷實在難為性子了,所以看見許清潺又自己下床,寧云深笑而不語,配合地把飯菜放在桌上,給她遞了雙筷子。

終于自己動手吃完一頓飯后,許清潺忍不住提醒道,“阿深,我還有事在身,得出去辦一下,也不用擔心,就在附近。你把行李給我,等我辦完事再回來找你。”說完眨眨眼看著他。

之前被寧云深救回來,幾樣行李一直被他拿著,然后在這里穿的、用的都是他安排的。許清潺想拿回自己的包袱還得先和他說一聲。這小子幾月不見,心眼子見長啊!居然連她都防著,她身家全在他手上了。沒錢怎么跑路?

寧云深收拾好餐具,笑瞇瞇地說了句“不行”就走了。

許清潺碰了一鼻子灰,沒想到這弟弟這么“兇”,看來是她威風不再了!

到了晚上,許清潺改變策略了。只要求拿回自己的包袱,寧云深倒是爽快地還給她了,只是溫柔地囑咐道,“姐姐不要亂走哦!”他知道許清潺五湖四海結好友,最愛到處亂跑。但現在寧國四處戰火,并不安寧,之前發生的意外,他不敢再經歷了。

但這傷養好了七七八八,對方心就馬上飛走了。寧云深是想留也留不住。

房間里,許清潺檢查了一番包袱,沒有漏失東西。她望了望門外,并沒有動靜,于是把一只黃紙鶴打開,小聲地說了幾句話。黃紙鶴離開她的指腹消失在原地。

第二天凌晨,天灰灰的未大亮,屏風外就喧嘩吵鬧得厲害,許清潺瞇瞪著眼,小心地下了床,揉著眼睛驅散困意,剛走近時聽到了寧云深的聲音,“此事無須再議,榮副將若有余力,不如操心軍隊糧草之事。”

隔著一扇門簾都能感覺到他隱約的怒氣。外面頓時熱鬧地爭執起來。大約是有兩三個人在吵架吧。許清潺不感興趣,打算離開了。

“姑娘在后面聽了許久,不知有何意見?”一個年輕一點的男聲突然冒了出來,外面的聲音頓時小了許多。

許清潺站在原地有點蒙,是說她吧?外面的議論聲斷斷續續的,許清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做,但是阿深也沒有讓她出去,還是回床上睡覺吧。無視掉外面的聲音,許清潺爬上床接著睡覺了。現在才幾更天啊?這么有精力。困死了……

迷迷糊糊又睡回去的許清潺很快就聽不見外面的聲音了。

直到辰初三刻,許清潺才悠悠轉醒。難得到院子外面晃悠,沒想到外面居然有人。在門口看了一眼,許清潺就退避回屋了。他們大概是要議事,那就不能打擾了。

大廳是寧云深辦事的地方,除了兩排椅子就是一張書桌,上面擺放著折子圖紙。許清潺就更不會靠近了。院子不能去,里面的臥榻又呆膩了。她真的很無聊誒!想走。哎!

寧云深進來的時候,許清潺坐在椅子上等他。

“阿深,我想離開了。”

把手里的圖紙放到桌案,寧云深坐在她的旁邊問,“是太無聊了嗎?這附近是扎營地,沒有村鎮,讓姐姐悶著了。我讓人去外面帶了些書,明天就能到,姐姐先養傷好嗎?”

許清潺擺擺手說,“不是,你這里是邊境駐地,我一個外人呆在這里也不合適,要是打起來了還要麻煩你照顧我,多不好啊!何況你帳營里經常商討軍機要事,我總占著你地方不太好呀。”

寧云深打斷她的話,認真地說,“姐姐不是麻煩!是誰在姐姐面前嚼舌?是之前吵到姐姐休息了嗎?我應該換一個地方辦公的。”他后悔了,不該猶豫的,因小失大,讓那些家伙吵到姐姐了!

見他想歪了,許清潺趕緊解釋,“不是!這本來就是你的地方,我都把你‘趕’走了,還讓你換地方辦公,那多不好意思!”

“姐姐想哪里去了?你我何須這般見外。”寧云深微微低著頭,看著她的手問。“不過姐姐想好要去哪里了嗎?”

想了一下后許清潺說,“先找個朋友,然后會去都城吧。”

“什么朋友?我認識嗎?”寧云深看著她的眼睛問。

這個嘛,許清潺仔細想了想,“你還真不認識!是我的青梅。你還沒見過呢。我就到外面的林子等她,她會來接我的。這樣你就不用擔心了吧?”她笑著說。

青梅啊。

“姐姐上次說接應你的人就是她吧?”寧云深又垂下了眼眸,輕聲問。

心虛地擦擦鼻翼,許清潺小聲說,“那家伙可能知道我沒事所以就……哎呀!你放心,她很靠譜的!我們倆特鐵!到時候你送我過去,我介紹你倆認識。嘖,不知道她長高沒?好幾年沒見了。”說著說著,許清潺就懷念起來了。

看到她憧憬的神情,寧云深意味深長地說,“姐姐很信任她呢。”即使,是他救了姐姐。這份信任,依舊牢不可破。但那時候若不是他即使出現,那個人……

“好啊,我也很想見見她呢。”

聽到寧云深的話,她不知怎么的有些涼意,舔了舔下唇,有些擔憂地說,“你別對她生氣啊!她肯定是有原因才沒到,真的!不過——趁機‘打劫’倒是可以,哈哈。等見到她,我要狠搓她一頓!”害她留了那么多血。

想到這許清潺就更加期待了,她迫不及待想離開了,“要不下午就走吧?反正我也能走路了,怎么樣?”

“這么著急嗎?”寧云深有些失落。

“不,不著急。就是想去她那打打秋風。我在你這也不方便。我不想讓你為難。再說了,又不是不能再見了,有什么的。”她吞吞吐吐地說道。

看著她的眼睛寧云深突然笑了,“也是。姐姐是在關心我嗎?”

許清潺正著臉肯定地說,“當然了!”她忍不住給他分析,“你才回宮就往外面跑,朝廷的人最看人下菜了,軍營里的關系也復雜。我要是給你招了麻煩,萬一你上戰場吃黑刀了怎么辦?”越分析越有道理,許清潺覺得還是小心行事為好。

看著現在的寧云深,曾經的少年郎已經長成了男子漢了,許清潺正色說,“你要上戰場,說實話,我幫不了你。除了祈褔,我也不想在這時候給你添麻煩。你平平安安的,等回到都城,我再找你喝酒,好嗎?”

“我的酒量恐怕不能陪姐姐盡興。”寧云深笑著說,神情釋然。

見他想開了,許清潺也放下心了。打趣地說,“半杯倒。那你看我喝就好啦!我喝酒,你喝茶,我去找這世上最好的茶給你!”說著她在心里想了想,晴雪山上的雪瑩尖倒是極品,可惜他已經喝過了。青竹葉也不錯,就是難找。配上佛山寺的泉露,應該不錯。

世界上最好的茶。姐姐,最好的,他早就喝過了呀。不過,寧云深深深地看著她的眼睛,說:“我等你。”

許清潺一心想著挑哪種好茶,沒有注意到旁邊寧云深的目光。如果她抬頭,或許她會知道:有些話,不能輕易許諾。不過,債多不壓身,誰知道某人的賬本里記著多少事呢?

傍晚時分,寧云深抽開身,帶許清潺來到駐軍地不遠處的林間小道處等待。兩人剛下馬就看到了一位一絕飄飄的女道士徐徐走來,寧云深微微瞇眼,隨后溫柔地跟許清潺話別。

看著兩人同乘遠去,寧云深目光幽深地遙望她們消失的背影。他心中幽怨地想:又一次兩人分別,要等到何時他才能跟姐姐長久的待在一起呢?

跟著好友青煙離開的許清潺問起之前求救的事情。

“你居然沒來!我差點死掉啦!說!怎么賠我?”想到她千鈞一發間被救下的場景,許清潺到現在還是會害怕的起雞皮疙瘩。

按理說,青煙應該能及時趕到的,怎么會不見蹤影呢?而且一連之后幾天都沒有音訊,太奇怪了!

還在疑惑之前對自己放冷氣,飛眼刀子的那個奇怪的家伙的身份,青煙冷淡地說,“你的卦象能活到耄耋之年,還有貴人相助,半生榮華。哪這么容易死。”

莫名被預告人生的許清潺糾結了一下,還是反駁道,“那這也不是你見死不救,視而不見的理由吧?萬一呢?!大道三千,萬一有個萬一,那怎么辦?你能去地府撈回我嗎?”

“你的貴人不是我。萬一真的生死攸關,方才那個人,才是你的——”青煙猶豫了一會兒,想到那個人的眼神,她還是忍不住提醒好友,“那個人命中極貴,但是命盤詭譎,和你有幾分因緣,你要小心。”

許清潺聽了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問,“他會殺了我?”畢竟以前傷害過人家幼小的心靈,萬一記起仇來也不是不可能的。

“劫中劫,不好說。不可說。”青煙悠哉悠哉地回了句。

“裝。都說了這么多了,還有什么不可說的?”許清潺不在意地吐槽。她倒是不緊張,她還是比較相信自己的眼睛,畢竟這幾年她也不算是虧待他,可以說是把他當家人、當親弟弟照顧了。她還不至于眼瞎,養了個白眼狼吧?當初的那點事,應該也不是特別深仇大恨吧?

不就是讓他吃點自己做得飯菜跑了幾天茅房,送他幾件親手縫制的裙裝還親筆留下畫像,帶他半夜看雪不小心把人帶進水溝里,諸如此類皆是為結友誼之情嘛。意外是生活的調劑嘛。

她們一離開寧云深的視線就踏入陣法進到了一處桃花林,粉色的天空蔭蔽著這方土地。走在小徑里別有一番風情。在林中聳立云間的九層閣樓飛檐微翹,丹楹刻桷。

穿過外圍花圃,踏上外周的檐廊,許清潺扶著欄桿回頭看去,不禁感嘆,“沒想到你管事的地方這么漂亮!比我那深山老林的好幾萬倍呢!羨慕死我了!這就你一個人啊?”探出身往上看,如畫境般的云窗霧閣令人心馳神往,不知上面的景觀如何?

在屋里斟茶的青煙自己先飲一杯,風輕云淡地說道,“我職位比你高三級呢。”

被潑了一頭冷水的許清潺頓時沒了興致,“哼,等我當上了書院長,說不定也有一間百年傳承的書院給我管呢!”嘖嘖,陷入幻想的某人口水都流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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