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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共處一室

  • 曾許人間第一流
  • 狼丶瞳
  • 2120字
  • 2023-10-01 13:05:59

曾許無比震驚地看著面前的任澗,顫抖著雙腿蹲下來,面色如鐵,湊到任澗面前,問:“喂,是誰?是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

任澗一聲不吭,只是埋著頭。

“是誰啊!!”曾許咆哮一聲,捧起任澗的臉。任澗雙目發(fā)散,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他忽然發(fā)現(xiàn)任澗的臉部腫了起來,臉頰上淚痕和血跡交融在一起,頭發(fā)掩蓋著的地方還有很多看不見的傷口。

曾許撩起她的頭發(fā),看到太陽穴上面都劃開了口子,鮮血仍未凝固。任澗忽然渾身一抖,一把推開曾許,把他推得坐到了地上。

曾許震驚地看著任澗,后者抱著頭,不住地尖叫著。凄厲的聲音在巷子里回蕩,連同遠處家家戶戶的狗也被驚醒,對著夜空狂吠。嘈雜又刺耳的聲音攪得曾許眼前發(fā)黑。

“任澗……任澗……”曾許爬過去用雙手按住任澗的肩膀,“怎么了,和我說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任澗漸漸停止了尖叫,緩緩拿開手,陰影下的雙眼恐怖至極,就好像是死人的眼睛。

曾許連同內(nèi)臟都感到冰冷。

突然,有一滴雨掉在了二人中間。隨后,雨點越來越密集。

“下雨了。”曾許抬起頭,“走,先把你送回家……”

“啊!!”任澗爆發(fā)出一聲尖叫,不住地搖頭。

“不回!不回……”曾許站起身來,手肘拄著墻,艱難地撐著身子,“好吧,回家的話……你會被你媽罵的吧……”

寂靜的巷子里,雨聲漸大。

“總之,先離開這吧。”曾許扶起任澗,盡管自己的身體都要散架了。

任澗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一直瞪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地面。曾許擔心她是不是在有精神類疾病的基礎(chǔ)上被嚇得精神失常了。

但是現(xiàn)在也不能去看病,都快深夜十一點了。

攙扶著任澗,曾許走出了巷子。路燈灑在二人身上,校服上的水跡越來越明顯。望著漫長無一人的道路,曾許無奈又無助。

如果曾鐵不在家的話,曾許或許還能把她先安置在家里。可是偏偏今天曾鐵不上夜班,他自己都沒想好回家后怎么解釋,更別說帶著任澗了。

兩個渾身是傷的人一瘸一拐,步履蹣跚,走在凄冷的燈光下,像是被世界拋棄了。

最終,曾許來到了一家旅館。他看著禁閉的門,又回頭看了看木頭樁子一樣站在馬路上的任澗,鼓起勇氣敲響了門。

“有人嗎?店里有人嗎?”曾許問。

好在店門開了。

“你……你好……我想住店。”曾許對老板說。

老板盯著曾許看,把他盯得渾身不自在,不禁遮了遮傷口。

“一個人嗎?”老板問。

曾許指了指路上的任澗:“兩個。”

老板順著曾許的指頭望去,有些詫異,又仔細地看了看曾許,狐疑地問:“你們成年了嗎?”

曾許猶豫了一下,想著真實信息隱瞞不了,還是如實報上:“沒有,但我們有證件,我們只想找個休息的地方。”

老板瞇著眼睛,遲疑了一下,還是招呼二人進屋。曾許回去拉著任澗進了旅店。

“只有這一間房了,你看看要不要住?”老板問。

“可以了,不挑。”曾許看著狹小又破舊的房間,點點頭。

“定金一百。”老板伸出手。曾許掏了掏兜,有點尷尬,說:“掃碼吧。”

付了定金,曾許目送老板離開,垮了一般坐在床上,連脫掉濕外套的力氣都沒有了。

任澗站在門口,一頓一頓地抬起頭,看著曾許。

“休息一下吧,很晚了。”曾許把校服脫掉團成一團扔到一邊,就要推門出去,“我去買點藥。”

就在曾許邁步的一刻,一雙手抓住了曾許的手腕。

曾許愣在原地,回過頭,任澗正以乞求的眼神看著自己。頓時,曾許吞了下口水,疲憊的身體忽然精神起來。

“沒事的,很快,等我。”曾許把另一只手搭在任澗手背上,手心的溫度傳遞給冰冷的任澗,讓她稍稍安定了心。

曾許推開門,下樓去最近的藥店買了些跌打損傷的噴霧。由于貸款的壓力,住店加買藥已經(jīng)是雪上加霜。

提著藥袋,曾許飛奔回旅店,第一時間回到了任澗身邊。

而任澗已經(jīng)癱在床角,無力地抱著自己。

“我回來了。”曾許把藥放在床上,取出噴霧,搖了搖,先往自己的胳膊上噴了噴。

不行,剛吃過鎮(zhèn)痛藥,他感受不出這個噴霧的效果。曾許嘆了口氣,招呼任澗:“疼不疼?噴點藥吧。”

任澗蜷縮的身子稍微舒展開一些,向曾許挪了挪。曾許看著渾身臟兮兮的任澗,不好意思地開口:“你……把衣服脫了吧。”

在旅店里,青澀的男女間說出這樣的話,必是難以啟齒的羞澀的。但此時的任澗已經(jīng)不在乎這些了。她嘗試抬起胳膊,但是太疼了,面部表情都難以控制。

在曾許的幫助下,她把滿是灰塵和血跡的校服外套脫下,身上只剩一件薄薄的校服半袖以及內(nèi)褲。

曾許愣了一下。

不是因為男女共處一室時任澗又穿得如此單薄,而是任澗的體型太令人震驚了。

幾乎就是皮包骨,任澗的小腿幾乎和手臂一樣細,突出的骨節(jié)十分嚇人,他能隱約地透過半袖看到任澗明顯的肋骨。

怪不得,當初任澗跳樓時,曾許拉住他時感覺根本就不像在拽著一個人。

這樣的身體,恐怕連70斤都沒有吧。

曾許一直以為被藥物摧殘身體的自己已經(jīng)夠瘦了,沒想到被疾病折磨的任澗……比自己還嚴重。

那到底是怎樣的病啊。

曾許細心地為任澗擦拭著藥,生怕力道大了會讓任澗更加疼痛。他瞪著雙眼看著任澗身上的每一處淤青和傷口,不由得手都抖了起來。

是誰下手這么重?是和那兩個社會青年一伙的嗎?

曾許憤怒地捏緊拳頭,不經(jīng)意間將棉球懟在了任澗的傷口上,后者不由得發(fā)出一聲痛吟。

“不……不好意思,走神了。”曾許抱歉道,頓了頓又問,“任澗,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到底是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了嗎?”

任澗一聽便神色大變,一只拳頭抵在眉心,瞪大眼睛,顫抖著說:“是……是……”

忽然間,房門被重重地踹開。

“查房!”一群警察站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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