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疑似分手
- 曾許人間第一流
- 狼丶瞳
- 2488字
- 2023-08-10 20:13:24
2018年,6月7日。
這是屬于高考考生的一天,緊張的氛圍在大街上蔓延??键c學校兩側已經水泄不通,長長的警示線拉起,中央考生們穿著自己最漂亮干凈的衣服,信心滿滿地向學校大門走去。
各大小賣鋪也提供給了高考考生冰鎮飲用水,街上車水馬龍,卻沒有一點鳴笛聲。
老城區里。
忽然,曾許猛地抬起頭來。他發現自己正趴在桌子前,手邊放著一張紙和一支筆。他昨天晚上就這么迷迷糊糊睡著了,在桌子上過了一夜。
但是他記得,他昨晚是在回憶那首《海底》。整整一天他都記得任澗彈奏的曲調,其中夾雜著海浪拍岸的窸窸窣窣,還有濕冷的海風拂過,清冷的鋼琴聲中,夾雜著任澗的孤獨音色,哀轉久絕。
直到晚上他腦袋里的音樂仍然揮之不去。夜幕降臨,昏黑的臥室里,他仿佛就站在海灘上。鋼琴聲輕巧地縈繞在耳邊,微弱如死前最后嘆息的水聲,一直沖刷著曾許的心。那四句“來不及”像刀子一樣扎在曾許心里。
越到深夜那種腦袋里孤獨的無助感越濃。于是他拿起筆和紙,想要像任澗那樣創作,把這四句更改一下,改得積極點,陽光點。
就像投海少女在勸說下最終回到岸上那樣。
但是創作對于曾許來說可太難了,他才寫了兩句,就困得趴在了桌子上,隨后就進入夢鄉了。
不過睡醒之后,曾許并不覺得疲憊。他只覺得很開心,因為昨天他剛得到了那張機票。
父母離婚后,曾許和父親都不知道母親去了哪里。所以盡管自己有錢,也不知道買去哪的票。因此曾鐵給出一張找他母親的飛機票,簡直就是圓了他的夢。
盡管他很想問問曾鐵從哪得到的母親的消息,但是最終還是作罷。他并不想和父親談起她。
票是9號的,所以還有兩天的時間,曾許已經等不及了。但是享受假期,也是愉快的一段時間。他想在去找他母親之前買一件新衣服,再買點禮品。
曾許拿起手機,先給崔楚發了消息:「今天咱們仨逛逛?」
放下手機,曾許去洗漱了。曾鐵又不在,他難以想象他爹哪來的那么多酒喝,又為什么醒酒這么快。
屋子里還是余留著酒的味道,而且是非常難聞的啤酒味。曾許盡管極其討厭他爹喝酒,但不得不承認他是有一點酒量的,所以能被啤酒灌到昨天那個樣子,根本無法想象喝了多少。
曾許只好把門窗全部打開,給屋子里通通風。他回屋拿起手機,崔楚的消息回了過來:「不了,今天約了人打球,你要是有空也可以來?!?
他當然有空,但是他才不會去。
回了個OK的手勢表情,曾許砸吧砸吧嘴,有點心癢癢,便含了一顆藥,然后敲了敲煙盒,只剩最后半包了。
曾許拿起手機,又給秋棕發了消息:「睡醒了嗎?」
沒有回應??磥碓诩倨?,秋棕還是一如既往地想要睡到中午。
曾許也沒什么事情,他想去買一條煙,然后順便解決一下早餐。他只是一個人懶得動罷了。
直到十點多曾許實在餓得不行了,才迫不得已要出去買點吃的。恰好秋棕這時候回了消息,看似已經睡醒了。
「剛醒,你吃了嗎?」
「沒呢,正要去,一起?」曾許這么回。
然后就沒有下文了。曾許考慮秋棕剛睡醒應該是在洗漱,便穿衣準備出門。
沉默了幾分鐘后,秋棕又發了一條消息:「等會兒,崔好像和女朋友鬧分手了。」
曾許瞬間皺起眉頭。
怎么會呢,崔楚和女朋友一直很恩愛也很穩定,據他所知連吵架都很少,又怎么可能提分手呢?
「見面說?!乖S給秋棕發完消息,便出門去找他了。
其實他有點納悶,因為崔楚并沒有和自己說這件事,反而通過秋棕才知道。
他也沒把自己當好兄弟啊。
不過他并沒有主動和崔楚說,想著時候到了他應該會告訴自己的。
一路向火車站走去,曾許離秋棕家越來越近。秋棕就住在火車站附近,離老城區以及學校還真有段距離。
因此曾許已經累得氣喘吁吁,還是不見秋棕和自己碰頭。
「你人呢?」曾許給秋棕發消息。
「快了快了,快到圖書館了?!骨镒鼗?。
又走了一段,曾許還是不見他人影,擔心和秋棕錯開,于是打去了一個電話。
“喂,我到圖書館了,你在哪呢?是從楓楊路走的嗎?”曾許問。
“是是是?!鼻镒啬穷^回音很大。
曾許無奈地撇了撇嘴角:“你是不是剛出門啊?”
秋棕尷尬地一笑:“你咋知道?”
“你樓道里的回音大得像山洞。”曾許無情戳破。
“誒呀,這不是崔一直跟我說話嘛?!鼻镒卣f,“馬上,你在那等我吧?!?
曾許掛了電話,再次不滿起來。
這崔楚是真不想跟自己說了?
等了十分鐘左右,他終于看到秋棕晃著身體趕了過來。
“真磨嘰?!痹S戳了戳他的胸口,后者一躲,嘿嘿一笑:“多久了,你還沒習慣???”
曾許白了他一眼,然后商量著早餐去了。
其實也不早了,都快十一點了。二人走進一家包子鋪,決定簡單地對付一下。包子鋪都快關門了,只剩下一點小米粥和幾個酸菜包子沒賣出去了。曾許和秋棕二人也不挑,填飽肚子便罷。
“對了,明天你去唱歌嗎?”秋棕吃著包子問。
“明天?今天去唄。”曾許想著自己正好逛完街也就沒什么事了,“多叫幾個人?!?
“不不,是文欣組織的,她叫了崔,又讓崔再叫幾個人,正好問到我了?!鼻镒卣f,“怎么,崔沒和你說???”
曾許搖搖頭,感覺蹊蹺。
二人迅速解決早餐,緊接著進行下一步行動。
“去哪?”秋棕問。
“我想去找崔?!痹S提道,“他今天什么都沒和我說,我想問問什么情況了?!?
“嗯,也是,他和我說得也不太詳細,去找他細說也好?!鼻镒攸c點頭,“不過他家有點遠吧。”
“他約了人打球。”曾許說,“這個時間應該在體育場。”
“???這么熱的天,大中午打球?”秋棕比較不能理解運動者的思想,但還是乖乖和曾許去了體育場。
體育場里,炙熱的太陽烘烤著瀝青地面,一股熱浪和瀝青的難聞的味道撲面而來。
偌大的籃球場,僅僅有一個球場在打場,其余的都是三三兩兩的在散投??磥碓餆岬奶鞖獯蠹叶疾惶敢膺x擇運動。
恰好崔楚就在這片球場里打著球,曾許和秋棕坐在旁邊的樹蔭下,等候著他。崔楚這場球打得比較兇猛,多次向籃下沖擊,好像在發泄著什么郁悶的情緒。
過了十分鐘,大家好像都熱得不行,便一哄而散了。崔楚看到了二人,但只是揮了揮手,然后繼續練習著投籃。
“你不熱嗎?”秋棕和曾許走過來。
“還好。”崔楚回答,再次把球投向籃筐,球進涮網的聲音無比悅耳。
籃球滾到了秋棕腳邊,秋棕撿起來以后想扔給曾許:“你不投一個?”
曾許看著四下無人,忽然熱血沖頭,想著摸摸球找找昔日的感覺,可秋棕手剛伸出一半,便被崔楚一把搶過來。
“你看他像打球的樣子嗎?”崔楚怒嗔,瞪著曾許,“裝模作樣!”
曾許被崔楚突如其來的脾氣弄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