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是雨落嗎?
書名: 我的師父是搞笑男作者名: 雨落驚筆本章字數: 3468字更新時間: 2023-06-22 14:21:01
陳華曉和阿琴的初次見面,是在他剛剛步入大學生活的那一年,還算不得正式認識。
陳華曉參與著曾經高中并沒有的興趣社團,在眾多選項中挑了文學類和民樂類兩個社團。文學愛好是有著歷史淵源,小學畫小冊子連載簡筆畫以及手寫著“游戲同人”文,在母上大人的反對下手稿沒收然后再也找不到了。
初中在看了某作者的小說后又引起了創作想法,又手寫了一本近似日記的長篇文章,也姑且作為小說的文體。自高中受了一個也在寫小說的同桌影響,順便還看了同桌推薦正火著的在更新中的小說,于是開始了他最為認真正式的那本武俠小說,依然手寫到高中畢業錄入網站發表持續更新,雖因其余各事的忙碌進展緩慢,但依然更新至今。
說起來這些創作心態各不相同,初中日記版小說已然完結,但其稚嫩的文筆和極不穩重的心態狀態根本無法出現在大眾眼中。高中時期那本武俠敘事描寫一干文筆都為逐漸提升,再由進入大學后前期部分重新修整,再然后堅持下來一直創作。
而高中心態并不像他現在的“靠運氣”理論,是他同桌推薦了看著當紅正火的一本網絡小說后,第一想法是興奮的說:“啊我以為火的都是什么名著類的什么什么書,哦他寫的這么爛文筆居然都能火!那我文筆再寫好點故事再復雜點,那不也能和他一樣火了?”
然并卵,現在老陳堅持著自己那本武俠就是堅守本心了。
這是文學社團的歷史淵源,民樂社團大概本意是為了他那本武俠所預備的。
因為他想在里面寫樂器,就親自去了解并學習樂器,再然后就走進了民族樂器的小群體中。
再然后社團嘉年華晚會,民樂社團這邊會長退任的非會長陳劍陳老板巡視了陳華曉這一屆新入門的成員,深刻意識到新人能力并不能拿出像樣的節目來,于是召集他們那些大三那屆和會長干部的大二一屆,一起組了個節目出來,這幾位上臺玩笛子吹簫,又拉了個外校的女生來伴舞外援。
那個女生便是阿琴。
這里本沒有陳華曉什么事,他在陳劍陳老板挑選演出人員時早早給排出去了,而陳華曉在兩社團更上一級的熟人朋友的邀請與介紹,就參與幫忙加入了晚會其中的道具組,在社團掛名掛了民樂這邊的社團。
他倒也不怕冷落了文學那邊,因為這晚會第二篇章的串場詞是他寫的,掛的文學社團的名號。
兩邊不得罪,干活也順心。陳華曉工作便是給陳劍學長的節目擺話筒,閑下來就和這些演員們閑聊。正式演出前還有過好幾次排練,陳華曉在頭一次排練休息時就和民樂的幾個演員混在一起他自己有些臉盲沒太認全認清,卻是在幾個學長學姐那里混了個臉熟。
當他第二次彩排在觀眾席第一排的過道盯著不需要他幫忙的開場節目發呆時,阿琴就在大門走進來慢慢走到他身邊對他說:“我先去換個衣服。”
“什么?”陳華曉沒聽清,旁邊排練的聲音很嘈雜,而且他雖然是看著這個女生走進來并走到自己身邊的,但沒想到對方就是來找的自己。
“我去換個衣服。”阿琴湊近些跟他說,然后在陳華曉的目送下慢慢走去衛生間去換演出服。
陳華曉寸步不離守著人家的包,努力回想一時也沒想起來是誰,懷疑自己被認成了另一個和自己同樣體型的社團負責人員,從她換好漢服回到這里依然沒想起來。
直到阿琴在陳劍學長上臺時也跟著上臺走到舞臺中央,他終于意識到這是自家演出跳舞的那個學姐。
從排練一直到正式演出那些天來,陳華曉跟這些學長學姐們一直混著天南地北聊天,但他只認識陳劍陳老板以及另一個吹笛子的學長外加吹簫的大背頭小辮子學長叫什么名字,并沒有問阿琴與彈鋼琴的學姐尊姓大名,混得一個真正含義上的“玩的開心的陌生人”。
幾人說笑聊著談到阿琴戴上陳華曉從漢服社團活動得來的頭飾簪子,然后轉圈圈甩飛出去飛到嘉賓席上,阿琴說不如跳一半直接當飛鏢飛出去,彈鋼琴的學姐接著話說她再把曲子一變,直接變成《命運交響曲》“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各人笑得前仰后合。
正式演出很順利,雖然“刺殺”計劃很宏偉,但演出還是沒有弄出這些不正經的操作。節目過去了他們繼續聊天,直到謝幕結束賓客離散。
作為嘉賓的領導在工作人員合影時興致滿滿唱起歌來,招呼后臺放伴奏配合,也不知是后臺失誤導致還是工作人員興致也上來了,舞臺上飄出來表演時未曾見到的氣氛白煙。
陳華曉還在和并不知姓名的阿琴聊著天,此時他看舞臺上的白煙便和阿琴說:“哎,你看那煙好有氛圍,為啥剛才你們演出就沒有呢?”
“哎對呀,為什么剛才沒有呢?”阿琴也看到了走得干凈卻飄起白煙的的舞臺,“哇好有氛圍,好想去跳個舞。”
“那你要不上去跳一個?”陳華曉往臺上歪歪頭。
“好啊。”阿琴說著把行李放在他身邊桌子上,三兩步跑到舞臺上轉圈圈去了。
下面書記一看興致更大了,連忙懟著麥克風招呼后臺:“換《青花瓷》!換《青花瓷》!”
“等等等等,我換一下舞鞋。”阿琴小跑下來臨時換鞋。
陳華曉邊照看著她的家當,邊拿手機錄下她在書記翻唱的《青花瓷》背景樂中完整的舞蹈。
這個視頻他上傳到了陳劍拉動各大學校相關社團交流的群中,供阿琴自行下載保存。
再接著疫情與封城的時代來了。
陳華曉回家早,并沒有困在學校,他在各種封鎖各種隔離措施的政策實施前就回了山東放假,沒過幾天安全起見各省都不讓到處亂跑了。陳劍學長在學校附近做生意,一猶豫沒回家封在當地,于是干了很長時間志愿者直到解封。
陳華曉這里還是很敬佩陳劍的,雖然一直表示陳劍最后的猶豫太可惜,但陳劍在醫院中志愿者時的心態是那么的樂觀。陳老板天天在民樂各學校外聯的群里發一些日常,還經常錄笛子獨奏曲的練習并鼓勵各人不要悲觀,大家就一起加油一起渡過難關。明明離危險那么近,卻將滿存希望的心高高捧起來開導大家。
多年后陳華曉再回想,陳老板似乎像他高中看的一個春節檔電影其中一句臺詞說的那樣:“無論最終結果將人類歷史導向何處,我們選擇希望。”
而陳華曉長達半年長達一學期的時間都在疫情影響下以網課的形式在家學習,真就對應了“寒假放到暑假”的玩笑話。
上一個玩笑成真還是美術聯考的“從靜物轉變到考人頭像?那今年考什么?不會人頭和靜物一起考吧?”,他就真讓你畫一個石膏人頭加靜物襯布。
在這個網課居家期間讓大學社團中的活動直接斷了,陳老板的這個各校交流名為“民樂圖書館”的群直接成為了不同學校、年齡、身份溝通的紐帶,各人都備注了某個藝名代表自己,比如工業大學練笛簫的咸魚、城市學院學二胡的佩佩、軟件學院主修小提琴的阿昌、學校未知笛簫兼修的翔子以及稱呼為雨落的陳華曉。阿琴也在其中,可陳華曉還并沒有將她人與姓名昵稱相對應上,直到某次阿琴聊著天提到了她跳舞的事情,并發了當時陳華曉拍的《青花瓷》截選片段。
陳華曉正好看到了這段內容,就說喔喔喔原來那天跳舞的是你啊,阿琴簡單問了問也說哦哦哦那天是你拍的視頻啊。
于是陳華曉總算將人與頭像名字對起來了,阿琴也記下了叫“雨落”的新生。
后來疫情有所好轉,大學生們也就可以回到學校繼續上課,那是陳華曉已經就任民樂社團的副會長了,對于新生教學、管理有的忙活,作為公共訓練場地的操場主席臺就必然有他經常出沒。
開學不久后的幾天,專升本來到這個學校的阿琴也來到主席臺上練習洞簫,就碰見準備回宿舍的陳華曉和裝領導來視察的陳劍在交流管理的問題,于是在一側打量了陳華曉一番。
“你是雨落吧?”阿琴問。
“對。”陳華曉說。
等陳華曉回到宿舍以后,在會員群中找到了阿琴的賬號添加了好友,兩人算是正式結識。
那時是如何也意料不到在陳華曉的大學生活在與阿琴的相識后猶如一顆重磅炸彈一樣直接擾亂,他也沒想過會觸足感情去喜歡去追求她,再接著又出現各種變故無數故事以至于表白被拒絕之后,陳華曉的性格行為等個人的狀態如川劇變臉般精彩。
更甚至于,以他理解中拒絕了表白的人會幾乎形同陌路相忘江湖老死不相往來,或者頂多做個近似工作中同事的朋友,關于喜歡這樣的復雜感情從此閉口不談。
可似乎理論只存在于理論,即使理論再合理,事實都會在意想不到卻又無法反駁的角度上推翻理論。
陳華曉追求阿琴是在他大二學年,阿琴作為專升本的學生,專業前綴雖然掛的是小于陳華曉一屆,卻是只需要兩年就畢業大他一屆的學姐。
好的這也許是學弟愛上學姐的狗血劇情。
不過也許也不那么簡單。
至少在兩年后踏足半個社會的大四學年,趙老師向陳華曉分享自己看到個可愛的小動物時,陳華曉在等著一天疲憊的阿琴給他打電話或者等招呼了由他打電話過去,到這時他們兩個已經打電話煲電話粥持續了一個月了。
這期間電話時長三小時六小時八小時十小時皆有,最長達到十一個半小時。趙老師聽聞,直接吐槽道:“打電話打十個小時,這怕不是在上班”。
阿琴聽了陳華曉復述此話,嘿嘿一笑說:“這差不多就是在上班了。”
一個月來或早或晚兩人都都像打卡一樣必不可少語音通話,像是游戲掛機刷日常活動,于是兩人意見達成一致,此行為成為“打日常”。或早或晚或長或短,那一通電話總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