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觀唱了出空城計(jì)。
可阿木爾可不敢賭這到底是空城計(jì),還是鴻門宴…
這些人到此,連頓飯都沒吃,就這樣緩緩?fù)俗摺?
甚至于退走之時,還害怕著周邊的帳篷里,會不會鉆出什么人來…
白帳之外,三眼黑天旗下,楊觀負(fù)手而立,冷冷的看著那群遠(yuǎn)去之人。
而此時,周邊的營帳之內(nèi),一道道身影終于顯露。
而這些人,可不是什么壯年之兵,多是留余在牧民家中的老人,甚至于是身材高大的女人,他們身上的甲胄很破,因?yàn)槿缃竦臑跆m夏勒,根本沒有那么多的甲胄,可牧民,好的一點(diǎn)就是,家家有弓箭長刀…
這些東西不會少…
所以,當(dāng)這么一群‘伏兵’顯露身形。
遠(yuǎn)去的阿木爾他們,回頭見之間只看到那一道道身影和其手中的長刀,好似一頭頭吃人的魔鬼,就這樣交錯在那一片帳篷之間,直勾勾的盯著他們…
距離遠(yuǎn)了,他們根本看不清這些人的真正面容。
此時間,他們的感覺,便只剩下了后怕!
三眼黑天旗下,楊觀看向一旁的田萱兒。
“這些兵甲給你了!”
“啊?”
不僅僅是田萱兒,便是旁邊的鄭航也有些懵逼,因?yàn)檫@些兵甲比之他們自己的兵甲,可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了。
楊觀卻只是笑看了鄭航一眼。
一時間,鄭航瞬間明白…
而今,貪狼營和破軍營都交到了他的手上,那么,楊觀必須建立起來一直親軍隊(duì)伍。
而這一支隊(duì)伍,楊觀要將其握在手中,這里所有人之中,也只有眼前這個女孩不會反了楊觀。
“末將同意!”
鄭航同意了,可田萱兒還有些不明所以。
可楊觀并沒有第一時間去解釋這些,而是掃視旁邊的張羣等人。
“此間之事,歸化城會如何反應(yīng),本王并不確定。”
“但我想,日后歸化城對于這邊的關(guān)注,必然更甚…”
“所以諸位,我們能有這么一片地方不容易,我們能有這些用戶我們的民眾更不容易。”
“如何經(jīng)營這一塊地方,我交給你們,等于是本王將此間所有人的性命交給了你們。”
“故而,還請諸位上心一些。”
“遵王爺令!”
張羣等人一時激動萬分那是自然,此間如今的景象,是他們沒見過的,好是自然好的。
但隨之而來的是雄心野心的逐漸生長。
一個人的欲望,就像野草,楊觀在利用這些人的欲望,同時,卻也要壓制這些人的欲望。
這是一個很難的事情,有的時候,說話反而沒什么作用,所以…
楊觀并不著急,他可以等,等一個能夠殺雞儆猴的機(jī)會,而且他相信,這樣的機(jī)會,不會少…
帶著鄭航和田萱兒回帳。
田萱兒還有些不明所以的偷看著楊觀,這段時間以來,田萱兒早不是當(dāng)初在那涼州城里遇到的少女了。
這么一大群男人,慣著一個小丫頭,不上天才怪了。
但田萱兒,卻深知自己來此,能有如此變化是因?yàn)闂钣^,所以,諸多之時,田萱兒都以侍女的姿態(tài)待在楊觀身旁,即便是楊觀說了幾次,也沒什么改變…
“練兵之事,老鄭你幫著點(diǎn)。”
“至于如何帶兵打仗,倒是不用著急。”
“至于人選,就從學(xué)堂里來選拔,青營的建立,早就有了設(shè)想,如今只是確定下來了而已。”
“是!末將領(lǐng)命!”
鄭航鄭重一禮,朝著田萱兒一笑:“姑娘,日后若有吩咐,隨時來找我。”
一言畢,鄭航緩緩行禮退出大帳。
而田萱兒這才看向楊觀:“我是想帶兵打仗,可我現(xiàn)在還沒學(xué)會呢…”
楊觀無奈笑道:“會打仗的人打仗,帶兵打仗學(xué)是很難學(xué)會的。”
“戰(zhàn)場上,一次次的生死搏殺,能活下來的都是會打仗的,死了的難道就不會打仗了?運(yùn)氣不好而已…”
“廟算籌劃的事情,《孫子兵法》六千余字,早已經(jīng)將世間的道理講的差不多了,你好好學(xué)學(xué)。有不明白的,找我給你講。”
“至于具體練兵的事情,還有未來選人、隊(duì)伍怎么用等等,我會給你一個完整的計(jì)劃。”
“啊?”
“那…那我試試?”
楊觀看著田萱兒那撲閃的大眼睛,一笑點(diǎn)頭:“你先去吧,不用著急做什么,把學(xué)堂的事情管好就行。”
等田萱兒離開,楊觀從旁邊取過一張畫著類似流程圖的玩意。
最上面的學(xué)堂,到青營,再到貪狼、破軍兩營,最后再到特種兵!
這些事情,做起來很慢…
學(xué)堂,只是給這群孩子們收心,并且教授他們認(rèn)字,和一些基礎(chǔ)的知識。
而青營就不一樣了,楊觀挖盡心思將當(dāng)年黃埔軍校的一些東西給弄了出來,同時還在其中加了政治思想等等教學(xué)課程。
楊觀之所以選黃埔,是因?yàn)檫@里的資料是公開的,而那時候,因?yàn)閷懶≌f和看電視劇什么的,對立面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印象。
可這其實(shí)也只是一個大概,具體如何教學(xué),他也根本不懂。
戰(zhàn)術(shù)、兵器、筑城、交通等等這些玩意的配合,更是難上加難。
而他留給小老弟楊英的那一本書,就是將這些想法,給提前寫了出來,很多都只是一個想法,根本沒有完善。
到最后,這些東西,還得手底下的人逐漸完善之后才行。
有了青營,那么未來自己手底下的人,都將從這兒出來,所以楊觀要保證青營的純正,將他們作為自己的親衛(wèi)…
想著想著,楊觀一個激靈,連忙搖了搖頭,他娘的,他可不能成為娘希匹的大光頭啊…
這個校長是不能當(dāng)?shù)摹?
嗯!還是再想想…
楊觀這邊并沒有將阿木爾這一行人的事情放在心上,因?yàn)闊o論林丹汗是什么態(tài)度,他要做的事情,卻停不下來,可是阿木爾他們卻不敢不認(rèn)真對待這一次的所見所遇…
“將軍…他們怎么敢的!”
一直等離去了很遠(yuǎn),阿木爾的親兵,這才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一樣的看向阿木爾。
因?yàn)閺哪前讕ね跬コ鰜碇螅诳吹侥且黄姆幱啊?
及至到此,他們這些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敢瞎說什么。
這樣的沉寂蔓延,就好像所有人都在憤怒、擔(dān)心、黑暗…
可是所有人都在等著阿木爾的回答。
可對于阿木爾來說,他此時的腦袋一片空白。
他娘的,他這個可汗特使,被繳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