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策哪怕心里再恨這些個人但面上都是不顯的,反而是也平靜的開口,“我看他們說不定是想在哪里把你們一網打盡呢。”
陳策詭異的笑容讓那勒心里也生出了一點擔憂,萬一真有和陳策想法一樣的人在趙拓的軍營里呢。
“陳公子倒是會想,那我可就欣然采納陳公子的建議了。”
那勒奇怪的語調就像有貓在撓陳策的心,沒人能真正理解現在的陳策想殺了那勒的心。
本以為他們是合作的,沒想到如今被囚禁在這里。
“那真是在下的榮幸了。”
那勒笑的怪異,“是我的榮幸,不打擾二位下棋了。”
看著那勒離開的背影,陳策才放開手中緊握的棋子。
“別著急,他不殺你我父子便是有用。這種境地下最忌心急。”
那勒回去后和自己的幕僚仔細研究了趙拓對于西北十城的布防,確定了幾個他們可能會設下埋伏的地方。
他們確定了趙拓要么是想調虎離山,要么是想甕中捉鱉,或者是城里真的沒糧了只是想調糧。
那勒你看著這幾個說廢話的人臉都黑了,“你們說的這幾種情況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這是在打仗我可沒時間聽你們在這爭論。叫在軍營里的人盯著趙拓,他一但離開軍營馬上發信號。”
那勒這個人不打沒準備的仗,已經把辛城附近幾個城外的兵大部分都掉了過來。
并且下令要和往常一樣繼續騷擾邊境十城。
蘇兆和徐開被迫在北境安了家,這些日子把屋子都租好了,家人也都安頓好了。
他們倆正準備拿繼續開個小店賣點吃的,正在街上尋摸店鋪位置的時候,看見那勒他們住的屋子里出來了好多個人,看樣子像是來商量事情的。
蘇兆看了幾眼趕緊別開頭,不想再參與進這些事情拉著徐開就要走。
“趕緊走,別看他們。”
徐開沒有挪開目光而是一直盯著那些人離開的方向。
晚上徐開和他的娘與爹吃完飯,和往常一樣去隔壁蘇兆家討論明天繼續去找商鋪的位置。
蘇兆他娘身體很好,每日都上街上賣點小物件貼補家用。
蘇兆也才三十出頭的年紀正是好時候,他家夫人和娃娃都很好被蘇兆保護的很好。
“蘇兄,我來了。”
蘇兆正給自己家調皮的小娃娃輔導作業呢,正氣的就要直跳腳了。
“你來了,小猴子你去找你娘讓她幫幫你,你別氣你娘嗷。”
蘇兆拍了一下小猴子的屁股讓他去找他娘了。
徐開想了一下猶豫著開口說,“蘇兄,我想去那勒的宅子里探一探。”
說完這話,徐開期待的看著蘇兆的反應。蘇兆喝了口水,他就知道這個傻子是準備去的。
“看在你沒有不告訴我就自己去的份上,我給你出主意。但你要使出自己為數不多的所有心眼,明白嗎?”
蘇兆認真的看著徐開,徐開今年才二十五歲。剛娶了媳婦一年半,平時在陳府里當值根本沒時間陪他夫人,他到現在連個孩子都沒有,蘇兆也為他著急。
徐開身手很好,但就是沒什么心眼,要不然也不會就屈居在陳府里當府兵。
“我一定萬分小心,我進去一定沒人能發現,我會把消息完完整整的背下來帶給蘇兄。”
蘇兆看著徐開的樣子點了點頭,這可比教小猴子功課強多了。
夜漸深,徐開換上了夜行衣到那勒他們臨時的府邸的院子里小心的尋找著那勒的書房。
那勒很謹慎房子附近都有崗哨,就連院子里都有零星的守衛看著重要的地方。
比如陳驍父子的院子門口就有兩個府兵。
這些人都不是漢人,他們身材高大,跟徐開的身材正相似。
那勒的書房熄了燈,只有前面有兩個人守著,徐開從后面的窗戶翻了進去。
輕手輕腳的翻著書房里的東西,書房里有一個大沙盤。徐開拿了桌子上的筆和紙,把沙盤上的樣子畫了下來。
翻了半天沒有找到任何東西,徐開小心的把東西都恢復原樣,悄悄的離開了那勒的書房。
西北這邊張云齊已經出發前往辛城的路上,趙拓偽裝成張云齊身邊照顧起居的小兵。
云齊在馬上坐著,趙拓穿著鎧甲在底下走著。
“王爺啊,我這么大的將軍沒有馬,真的是不合理。”
張云齊無奈的看著穿著小兵鎧甲的趙拓,“將軍還是要委屈一下自己。咱們出了城之后,有多少人都盯著咱們,你一個大頭兵騎馬真的不太合適。”
趙拓身上的鎧甲沒有他本身的好,他已經抱怨一路了,他真是一點也不能虧待自己。
但張云齊看著趙拓的樣子確實是有些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