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兆那邊得到了徐開拿到了他抄回來的沙盤,正仔細的研究著。
他們要在辛城這里埋伏敬安王我理解,怎么他們在辛城的城里也插了他們的旗子?
蘇兆看著徐開希望他能給出一些什么建議,但徐開只是看著這圖陷入了沉思。
這辛城按理來說,掌控著西北十城的大部分糧食,趙拓出的守兵也該很多。但藩王在這,趙拓就沒多派。
那這也不對啊,這里至少有趙拓的自己人,怎么會被人背刺的還不知道啊。
蘇兆自己默默念叨著這些話,徐開站在旁邊靜靜地聽著突然開口說道,“只要郢王把趙將軍派去的人都殺了,就沒人知道辛城到底是什么樣子的了。”
蘇兆猛地睜大了眼睛,那要是這樣辛城早就在匈奴人的計劃里的話,張云齊和趙拓這次去就是找死。
徐開繼續說,“若是他們真的去了就是必死無疑。”
在徐開的心里敬安王是個好人的,他殺的那些都是貪官。盡管他很木訥,他也都明白什么是可以做什么不該做。
“我回京報信。”徐開說完話轉身就準備走。
蘇兆趕緊拉住他,“那勒的人在城里看著你要怎么走?”
徐開搖了搖頭,“他們看不住我的。”
徐開的臉上寫滿了我若是想走就沒人能攔住,蘇兆嘆了口氣敲了一下徐開的頭,“那你娘和爹怎么辦,我娘子和孩子怎么辦。”
“假的。”徐開憨憨的說。
蘇兆疑惑地問著“什么假的?”
“我爹娘假的,他們是逃犯,我雇他們扮演我爹娘順便幫他們躲追殺。”徐開的話震驚的蘇兆要把眼珠子摳出來了。
“為什么啊?”
“不是他們的錯,而且我沒有爹娘。”
蘇兆不知道要怎么說了,只能換個辦法問他。
“那你就對他們一點感情都沒有,就準備直接走?”
“他們會易容,而且逃跑的功夫很厲害。”
行吧,行吧,隨他去吧。
“那你讓你那假爹娘給我夫人和兒子也都弄好了趕緊離開這里往江南走,我和你一起送信兒,然后直接下江南。”
徐開點了點頭,回家準備去了。
當夜蘇兆坐在他夫人的床邊含著笑的回想著從前,他在陳府里每天受著陳策的壓榨。只有回家的時候看見他夫人的時候,才算是最放松的時候。
他給他夫人留了一封信,沒告訴她他要去干那么危險的事情。但他若是不去他定然會后悔一輩子,他不能讓那么多人沒有了兒子、丈夫。
蘇兆不知道如何傳信給張云齊他們,他便找了個要去西北的商隊給了點錢,讓他們送個信給軍營。
但這個消息他們不確定能不能送到,當務之急還是要通知京城讓他們派兵增援。不然現在每個城都在戒備的狀態,調走那里的兵都有點困難。
徐開安排好了讓他那父母明天一早就給蘇兆的夫人和兒子改頭換面下江南。
“徐開,這次咱們算不算做了一件大事?”
“天大的事。”
“那到時候我可得跟我家夫人和小猴子好好講講。”
“那別忘了把我也講進去。”
“那你肯定沒有我重要。”
“你最重要。”
蘇兆和徐開買了兩匹好馬,將路程壓縮在八天,打算一定得在張云齊他們到達辛城之前將消息傳出去。
八天后。蘇兆進了京城直奔大長公主府求見張安歌,直接讓大長公主府的小廝說,張云齊他有危險。
張安歌一聽這話,就立馬讓人進來,她也拉著元時川向著府門口走著。
在半路上他們就遇見了,張安歌上來就問,“我那弟弟出什么事情的?”
元時川也打量著蘇兆還有身邊跟的徐開。蘇兆身上沒有武功,徐開則不一樣,元時川看了一眼就知道徐開身上的武功不弱。
“我們是陳策之前的小廝,被那勒綁到了北境。我們從那勒那里偷到的沙盤圖,他們要聯合藩王伏擊敬安王。”
蘇兆把沙盤圖遞給了張安歌,張安歌看了一會兒遞給了元時川,元時川看著沙盤圖想著他們的話有幾分真。
“大長公主我們信送到了,我們任務也就完成了,我們該走了。”
蘇兆說完話就要離開,張安歌并沒有扣留兩人只是讓人把他們送了出去,讓人跟在他們身后。
徐開感受到有人跟在后面沒有跟蘇兆說,出了城他們準備前往江南,但沒想到那勒那邊的人已經發現他們不見。
那勒看守蘇兆他們的人在兩個宅子空了三天之后才發現,畢竟只是兩個無關緊要的人他們便沒在意。
誰能想到這屋子空了三天才發現,還得硬著頭皮說才失蹤一天。
那勒怕生出別的事端便立刻發信號給他們暗哨,看看有沒有曾經見過他們。
不出半日就收到了他們買了快馬去京城的消息,那勒立刻下令讓所有暗哨截殺蘇兆徐開以及家人。
那勒不信他們會無緣無故的跑,定然是知道了什么,但不管知道什么都不能讓他們活著帶著消息進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