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仗拉鋸了兩個月都沒有什么進展,雙方都沒有什么太大的傷亡。趙拓每次恨不得沖上去把他們砍死的時候,于心還有張云齊都會及時的拉住他。
他們像是附著在他們皮膚上的螞蝗一樣甩也甩不掉,就緊緊的纏著他們的軍隊,也難怪趙拓煩的不像樣子。
“兩個多月了,老子的長槍上沾上的寒霜都有一寸厚了吧。他們愣是打兩下子就跑,就趕在飯點打,咱們這里火一生上,飯還沒等熟呢,他們人就到城門口要攻城了。媽的,老子就沒吃過一頓好飯。”
趙拓在大帳里瘋狂轉圈又要到吃飯的時候了,現在他們已經精簡到半夜用坑烤餅這樣就不會讓他們有機可乘了。
張云齊撕著餅一點一點往里噎著,好不容易咽下去了艱難開口,“這次他們就是想跟咱們耗著。陛下一直在和匈奴的單于和談,但看來如果我們不打贏這場仗很難和他談出來是什么。”
“這群人就是賤皮子,等老子想好辦法一定讓他們看著老子吃香的喝辣的,饞死他們。”
于心嘆了口氣,劉福提著一個大壺進來了。
“今天廚房悶了點湯,這都是拿小鍋悶的,不敢放大火。不然那些匈奴人肯定看著煙就來了。”劉福弄好了也坐了下來跟他們一起討論接下來的安排。
于心沉思了很久整個大帳里就只剩下他們吃飯的聲音,于心放下碗嚴肅的說,“這次我們不跟他們玩明的,既然他們想耗著那咱們也不能一直被他們牽著鼻子走,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張云齊也開口說著,“我們這樣太被動了,確實是需要一次轉機,但要怎么做還需要從長計議。”
趙拓走到沙盤那仔細的看著,于心也走了過去挑選著這個能讓他們戰爭出現轉機的地方。
“他們最近一直都有一個千人的部隊在辛城附近騷擾著,當初他們把這里先拿下就是想要這里的糧食,咱們奪回來之后他們還是派了一隊人在這。”
孫副將當時帶著五千人直接就沖進城里圍困住城里的正在搬運糧食的匈奴人,上去二話不說就把他們都綁了。
如今這五百多個被俘虜的匈奴人也成了張蕭玨和匈奴單于的談判資本之一。
“當時派去的五千人如今分散在辛城那邊的幾個城,不能給他們留下缺口。”趙拓給他們解釋著。
“把人都引去辛城那邊,那邊的城都建在山坳里,兩邊山高正適合埋伏這次一定弄夠跟他們談判的籌碼。”劉福站起來說著。
于心也點了點頭辛城那邊確實適合埋伏把他們都包圍住,“我們要對外稱我們城里沒有糧了,準備帶大隊人馬去辛城押運糧草,但這件事情只能我們知道。”
“有老子在沒人敢說出去。”
劉福點了點頭,就您這虎樣子諒他們也不敢啊。
“那接下來的這場仗就交給將軍了。”
于心轉過身看著趙拓的眼睛,趙拓立馬就站好對著于心說,“此戰不勝不歸。”
“好,剩下的細節交給我,將軍就負責點好將隨您一戰。”
趙拓大笑出聲,“這次終于能大戰一場了!讓那群縮頭烏龜看看老子的長槍,是不是真如傳言那般一次能挑起三個人。”
“這次我隨將軍去。”
“王爺啊,這次可不是看玩笑啊。去埋伏的人,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您要不在這兒帶著?”
趙拓皺起眉頭問著張云齊,張云齊笑了出來,“我也想見識一下將軍的長槍是否真如傳聞中的那樣厲害。”
就在趙拓就要開始說自己當年有多厲害的時候,一直低著頭想事情的于心抬起頭說著,“王爺這次可去,但還是要多加注意安全。”
“多謝軍師,這次以我的名號前往辛城比較真。這樣沒危險但是重要的事情正適合我這個在軍營無所事事的王爺來干,更何況我一個王爺多帶點兵,誰也不敢說什么。”
趙拓突然恍然大悟,“真的啊,王爺你怎么這么聰明啊,我咋就沒想到呢。”
這不愧是趙拓,劉福都不準備在外面說認識他了。
在經過幾日的發酵,晏城里的糧食只夠支撐半月的消息幾乎傳遍了邊境,趙拓更是以大將軍的名義修書一封送到了辛城。
白盛在軍中的人聽到了這個消息確認了兩天,連忙傳消息到北境。
三天后,那勒收到消息晏城就要沒有糧食,敬安王要帶兵前往辛城取糧。
那勒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封信并且帶著這封信去找了陳驍父子兩個人。
“你們父子二人還好嗎?”來自那勒虛假的關心。
陳驍父子兩個人沒事閑著在屋里下棋呢,就看見那勒推門就進來了。
陳驍開口說著,“托您的福還不錯。”
那勒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你們猜我給你們帶來了什么好消息?”
那勒的笑容放肆讓人看著很是不舒服,但他自己好像覺得自己很幽默。
“是前線來的消息。”陳驍平靜的說著。
“哎呀,真不愧是陳大人,一下就猜對了。”
陳策看著那勒這幅樣子恨不得撕碎了他,他什么時候受過這么多的委屈,這次進京真是所有的罪他都受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