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老三！快來人哪！救命啊！......”一聲凄厲地哭喊聲陡然在后院響起。

“這賀三媳婦！”劉海中皺起了眉頭。

賀老三和他那曾經勇敢偷狗的小媳婦就住龍老太東隔壁的耳房內，這哭喊聲毫無阻礙地鉆進了眾人的耳朵，十分的刺耳難聽。

劉海中心中極度不悅，自己剛說的那么開心，氣氛烘托的那么好，突然就被賀三媳婦的尖叫聲給打斷了。

“老太太！你們先聊著，我去看看，這清大早的小兩口不知胡鬧些什么！”劉海中做為后院管事大爺不能不去查看。

賀老三和他倔強而又勇敢的小媳婦整天打打鬧鬧、大呼小叫，經常深更半夜也不消停。

雖然劉海中覺得也沒啥大事，但這清大早的鬧出這么大動靜卻是少有，他怎么也得去看看。

龍老太看著劉海中的背影，突然嘆息道：“人生七十古來稀！我這老不死的卻活到了八十歲。你們說這究竟是福氣太好，還是罪孽太重啊？”

“老太太您這話說的我們哥倆在這屋里都站不住腳啊！”閻埠貴汗顏道。

“是啊！老太太！這大喜的日子，你說這些不相干的做什么？”易中海哈哈一笑。

“大喜的日子？”龍老太淡然一笑道：“既然你們喜歡熱鬧喜慶，我也不說這些喪氣的話，等著和大伙們一起開心開心吧！”她閉上眼睛，似乎精神不濟快要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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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還要勞煩你再去看看傻柱，本來還計劃著明天宴席，由傻柱掌勺......”易中海越說聲音越小，因為他發現龍老太真的睡著了。

閻埠貴搖了搖頭，還沒來得及嘆息，就聽見外面劉海中高聲叫嚷，“老易，老閻，你們快來，可了不得了！”

“老太太犯困打盹，也不需要我們在屋里待著了。走！去老劉那兒看看吧！”易中海道。

“老易，你去看看吧！我先回去吃個早飯，有什么急事再招呼我。”三大爺閻埠貴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又累又餓，想先回去對付一口。

易中海一把拉住他，道：“老閻，一起去看一眼吧！”

“能有什么大不了的？”閻埠貴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道：“你那徒弟就那犟驢性子，娶個婆娘也真是配了對，雞毛蒜皮的事經常也給吵翻天。”。

兩人說著，還是移步走到賀老三家門口，只見那里已經圍滿了人，大家看見易中海和閻埠貴過來，趕緊讓出道來，讓兩位大爺進門。

***

“老劉，賀三這小子和他媳婦究竟鬧些什么？”易中海才進門就高聲問道。

“賀老三死了！”劉海中身旁站著衣衫不整、蓬頭亂發的小媳婦。

“什么？”易中海滿臉不能置信的神色，他趕緊走上前，仔細察看躺在床上的賀老三，“哎呀！”易中海渾身一顫，驚呼道：“這是真的死了啊！”

閻埠貴湊過去一下，只見賀老三一臉死灰色，一看就知道身體僵硬，已經死了好一會了。

“報警！趕緊報警！”易中海向門外喊道。

立即有住戶應聲跑步沖了出去。

“老三媳婦！老三這身體一直十分健壯，看不出有什么隱疾啊！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易中海目光凌厲，看向那小媳婦。

“老三沒病，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就死的！”小媳婦低聲抽泣，“他一定是被人害死的！”

“誰害了老三？”劉海中低聲問道。

“除了傻柱，還能有誰？”小媳婦突然停止哭泣，咬牙切齒，面目變得猙獰。

“傻柱？”易中海的臉色頓時變得異常嚴肅。

“傻柱還躺在床上，估計起身都困難，怎么可能爬過來害死老三？”劉海中根本不信，昨晚親眼看著何雨柱被打得那么慘，按他的估算傻柱不死也去了半條命，絕無可能一時半會就有能耐猖狂行兇。

“傻柱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畜生！老三昨晚打傻柱打得那么狠，木棍都打斷了。除了傻柱，誰和老三有那么大的仇？”小媳婦梗著脖子問道。

“老三媳婦！”閻埠貴沉聲道：“在老太太眼皮底下，能悄無聲息的害了老三的性命，這本事我想憑他一個傻柱還做不到。你有什么真憑實據嗎？如果真是親眼所見、證據確鑿，我們現在就去請老太太過來，給你做主。”

“我晚上睡得沉，什么都沒能看見，連老三什么時候死的，我都不知道。”小媳婦哽咽道。

“你二大爺說的對！這事絕不可能是傻柱，那個混小子現在路都走不動，爬也爬不過來。待會見到公安可不能信口開河。沒有真憑實據，胡亂猜測的話千萬不要說，公安追究起來那可是誹謗誣陷，弄不好你要去蹲大牢的。”易中海語重心長地叮囑道。

“我聽三位大爺的！”小媳婦眼圈一紅，低下了高傲的頭顱，淚水又流了下來。

“老三也是個苦命人，不僅沒有父母，連個兄弟、姊妹也沒有，好不容易娶了個媳婦，卻也沒能留下一兒半女。”閻埠貴嘆息道：“年紀輕輕就這么走了，實在令人痛心啊！老三媳婦！以后你有什么生活困難，直接找二大爺，二大爺如果解決不了，一大爺和我絕不會袖手不管的。”

小媳婦點頭應承。

“不管如何，老三這個身后事，我們大院里的鄰居都會幫忙處理的。老三媳婦你要節哀保重，你還年輕，未來日子還很長，不能意氣用事。”易中海再次勸慰道。

***

“姐姐，當乞丐可好了！”秦淮茹還沒醒，小槐花和小當兩人在被窩里說悄悄話。

“乞丐可不好呢！又臟又臭！奶奶整天說臭要飯的，就是說乞丐呢！”小當已經六歲，明年開春就要去上小學，也有些見識。

“奶奶胡說！”小槐花打心底對一直打罵她們姐妹，偏心哥哥的奶奶就存有不滿。奶奶被公安叔叔抓走，她嘴上不說，心里甭提多開心了。

“做了乞丐，那些好心的大爺，好心的大叔都會給我們好吃的，好多好多好吃的呢？”小槐花道：“在家里好吃的都被哥哥吃了，我們都吃不飽。”

“奶奶被公安叔叔抓走，好久都不回來。哥哥也被公安叔叔抓走了，他要像奶奶一樣回不來就好了！”小當憧憬道。

“不要！”小槐花道：“槐花可想哥哥了，槐花要哥哥回來！”

“哥哥回來有什么好？”小當對棒梗滿懷怨懟。

想到自己斷腿時孤獨可憐地躺在一奶奶家，哥哥吃那么肥的一只烤鴨，卻只給她留一個鴨屁股，那時她就對這個哥哥完全絕望了。

‘妹妹腿斷了，好吃的都不緊著妹妹，這樣的哥哥要他還有什么用？’

“哥哥可以帶著我們一起去要飯啊！”小槐花還是覺得哥哥還是頂用的。有哥哥帶著，在外面乞討她就會膽大很多。

“小當、槐花，大半夜的你們不睡覺，嘀咕什么呢？”極度困乏的秦淮茹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

“媽媽！天都亮了，槐花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呢！”小槐花道。

“什么？”秦淮茹猛地仰頭看向窗外，窗紙外面的確有光亮透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