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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 兩廂私情
  • 遠山有畫眉鳥
  • 4072字
  • 2024-05-04 21:51:43

“阿鳶還沒有用早膳吧,我帶了你愛吃的禮記棗泥桂花糕來,眼下還是熱的,快嘗點。”裴承逸一邊說著話,一邊拆開棗泥桂花糕得包裝,拿出一塊遞到宋思鳶得嘴邊,期待宋思鳶吃上一口。

宋思鳶看了看滿臉期待的裴承逸,向后仰了仰看了眼那塊遞到自己嘴邊的糕點,她猶豫了一瞬,將頭伸過去張開嘴對著糕點咬上了一小口。嚼了幾口咽下后,又抬頭眼里掛著笑得看著裴承逸,“承逸帶來的糕點孤定是要嘗上一嘗的。”宋思鳶啞聲說道,言罷,宋思鳶推了推裴承逸,裴承逸將手中的糕點放下。

“阿鳶可是倦了?”裴承逸攬著宋思鳶,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宋思鳶靠在他的懷中,懶懶地打了個呵欠,隨后又仰頭看向裴承逸地臉,那眼里是繾綣地情和疲憊地神態,嘴角掛著的笑像是一個鉤子一樣鉤住了裴承逸的心。

“阿鳶,三年了,如今府上來了新人,你倒也樂意出去走動了。”裴承逸拉起慵懶的宋思鳶,將她抱在懷里,自己轉而坐在太師椅上。宋思鳶有些不滿地抬起頭皺眉看著裴承逸,伸手推了推裴承逸,坐直了身子,理了理衣服,轉頭拉著裴承逸地衣襟。

“前些日子還不滿孤,同孤置氣,怎得今日便不在言語那男女有別將孤攬入懷抱?”宋思鳶不滿的開口說道,拉著衣襟的手還不老實地將衣襟扯得松散開來。隨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那雙眼不住地盯著裴承逸地臉,“承逸,你今日來府上是不用去上早朝了嗎?”

裴承逸雙手環著她的腰以防她有所磕碰,眼中帶著笑的看著坐在自己懷里不老實的少女。“臣今日告了假,一會直接去大理寺即可。”

宋思鳶聽了裴承逸的話,卻沒有聽到他為何要來同她摟摟抱抱,便皺起了眉頭。“話不對題!”說著,宋思鳶離開他的懷里,依靠在書案的邊沿,裴承逸伸手想將她拉回去,宋思鳶拒絕了他,反而勾著他的手,低垂著眉眼說:“承逸啊,前幾日的事,孤想了好幾日,總是覺著你說的對,想來你家里也是在婚配之事上催促了你的。”

“阿鳶......”裴承逸聽到宋思鳶說的話,不禁皺起了眉頭。他不想和她斷了聯系,他舍不得她,可是宋思鳶沒有回應他,只是不住的捏著他的手。

“還是叫孤殿下吧,少卿大人。”說著話,宋思鳶松開了他的手,話語也是淡淡的。宋思鳶不喜歡這樣,既然想好好的,為什么還要說出那樣的話傷她,她雖然對他沒有太多的脾氣,可是,并不是她沒有脾氣啊。

裴承逸的臉色瞬間僵住,忽地站起身,用手捧起宋思鳶的臉,迫使宋思鳶看著他的眼睛,“殿下,臣有錯,望殿下原諒臣的錯,可好?”宋思鳶掙開他的手,將頭偏向一邊不去看他。

“承逸,都等你想好了,再來同孤講吧,孤乏了,要回去休息了。”宋思鳶說著話,推開擋著的裴承逸。裴承逸看著宋思鳶那疲憊的身影,慢慢地走向房門,他終是張了張口什么挽留地話也沒說出來。兩人一前一后地離開了書房,那份糕點還孤零零地被人留在書案上放著。

此后一連幾日府上的氣氛都十分低迷,就連橋允幾人都不敢隨處走動,怕就怕宋思鳶動氣罰到自己的頭上。這些日子里徐惠娘命人來侯府給余心清送請帖,想要邀請余心清上府上一聚,以表達自己對她的救命之恩的感謝。可那送請帖的仆從剛敲開侯府的大門,門內開門的守門人,瞧著送請帖之人,因欲問又止住而微微張開嘴,定眼等著送貼的仆從開口說話。仆從也是明事理的含著笑的開口說明了來意。

守門人聽了他的來意,只是搖了搖頭帶著歉意的拒了他送的請帖說明原由后,仆從帶著請帖回了國公府并說明了原由,徐惠娘聽了原由,眼里有些憂愁,擺了擺手命人退了下去。

宋思鳶臥在軟榻上,居歌伺候著她,端著盤葡萄喂宋思鳶。

“殿下,前些日子國公府來府上遞帖子了。”居歌將葡萄盤放在小圓桌上,瞧著瞇著眼小憩著的宋思鳶。

“既然送了帖子為何沒有通報給孤?”宋思鳶緩緩睜開眼睛,冷然地瞧著坐在軟榻下側地凳子上的居歌,等著她給自己一個答復。

居歌對上宋思鳶的眸子,她連忙起身堆在地上低著頭回道:“回殿下,那帖子是給小姐的,說要請小姐上國公府上一聚,守門的侍從拒了,前些日子小姐還在病著。”

“病著?”宋思鳶有些不解的瞧著居歌,撐起身子,嘆了口氣,“孤記得這都過了好些時日了吧,她的病可好些了?”

“這些日子日日吃著藥,想來是好的將近了。”

宋思鳶點了點頭似是滿意這個回答,“既然這樣,伺候孤更衣吧,孤親自去瞧瞧她,畢竟這些日子是孤疏忽她了。”說著話,宋思鳶站起了身子,居歌也站起身子快步上前,伸手扶住宋思鳶的胳膊。

換好衣服,宋思鳶來到了余心清的清心齋,她站在門口,阻止了下人通傳。

宋思鳶走進余心清的臥房,余心清正在休息,原本還有些肉的小臉上現在已經瘦了下來,臉色也更白了一些。宋思鳶瞧著這樣的余心清,心中不免有些心疼起來。側過頭問一旁伺候在房內的酥禾,“你且出來。”

言罷,酥禾隨著宋思鳶走出房門,關上房門,低著頭等著宋思鳶的問話。

“你主子如今病可好了?你且將你主子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全權說與孤聽聽,孤瞧著你主子的身子倒是一日不如一日的。”宋思鳶瞧著眼前低著頭,不敢直視自己,等著自己發話的婢女。

宋思鳶的神色冷然,像是只要酥禾說錯了一句話就會下令將她斬殺一般。酥禾福了身道:“回殿下的話,小姐的身子好多了,不過這幾日...嬸母來過幾回...”酥禾把話了一半,等著宋思鳶發問,她不好明說。因為這樣對余心清沒好處,她不能讓宋思鳶覺得是余心清裝羸弱讓她心疼,隨之對莫翠下手。

“嬸母?”宋思鳶記不得這是誰,在嘴里呢喃道,眼睛微瞇。隨即她偏頭看向身側的橋謙,“橋謙,你留下來將這事處理了。”“你好生伺候著你主子,待你主子醒來,告知她孤明日此時再來尋她。”說罷,宋思鳶轉身離開了清心齋。一眾人離開留下了橋謙和酥禾二人相視一望。

出了清心齋的門,宋思鳶側頭吩咐橋允,“橋允,你且去備馬車,孤藥進宮面圣。”

橋允愣了下,有些不解,隨即應聲離開去備馬車去了。云嬤嬤有些憂心的開口:“郡主要去面圣?可是...”

“沒有什么好可是的,既然孤要面圣,定然是有要事的。”宋思鳶制止了云嬤嬤的話,她不想讓別的人知道。隨即回了瑜樺居換了身用來面圣的衣服,然后又梳了一個官髻。宋思鳶坐上馬車帶著云嬤嬤和居歌就往皇宮趕去。

華光寶氣的寶靈殿內,宋思鳶坐在皇帝的下首,身邊的兩側分別站著云嬤嬤和橋允二人,皇帝眼中帶著心疼的看著坐在自己下首的宋思鳶,“阿鳶,朕聽寶珠說你近些時日又病了,三年了,身子骨還沒養好些?”

宋思鳶淺淺的笑著抬起頭來,看向上位坐著的皇帝。“是阿鳶的不好,讓陛下憂心了,阿鳶的身子不過是前些日子去莊子上游玩,受驚所致罷了。身子骨雖弱了些,但如今也還是能勉強度日。”“不過說起寶珠,那日寶珠命人來府上尋我,我因為身子不爽利讓下人將帖子拒了這事,我怕是要過些日子去同寶珠賠罪了。不然寶珠怕是要因了這件事生我的氣呢。”

上位坐著的皇帝聽了她的話不禁身子后仰大笑出聲,開口道:“寶珠那丫頭你還不知,她哪里有什么氣性。”宋思鳶端起小桌上的茶杯,微微頷首抿了口茶,眼里帶著笑。

隨即放下茶杯,側頭對身邊的兩人說道:“本郡主同陛下有私己話要說,你等且退下。”

云嬤嬤同橋允行禮退至殿外,其他的宮女及皇帝身邊的大太監也因為皇帝的默許下退了出去。

等到一眾人都退出殿內后,宋思鳶從椅子上起身,跪在地上,行禮道:“陛下,不知陛下召見臣可是有何事?”

皇帝在宮人出去后收起了那副慈愛模樣,換上了帝王的嚴肅模樣。“你先起來吧,不必跪著。”宋思鳶起身坐回椅子上,靜靜的等待著皇帝的話。

“前些日子聽聞你收了個義妹妹,你自己把握好你自己的分寸就好,別再像幾年前那般再鬧出亂子來。”皇帝出言警視道,“近幾年,你祖父老家多有人上言,朕想著,你也許久沒見祖父親人了,可有想何時回去瞧瞧?”

“臣待秋日宮宴過會回徐州老家過年,陛下瞧著如何?”宋思鳶開口道,秋日宴過后便是深秋了,日子也會是一日比一日冷了。皇帝瞧了瞧下位坐著的瘦削的女子,眉頭皺了起來,“朕瞧著不可,你這身子骨,雖說那徐州富庶可到了冬日里確實寒涼至極只怕到時......”

皇帝的話還沒說完,宋思鳶含著笑的打斷了皇帝的話,“陛下,您還是太過多慮了。臣只是身子骨弱了些,著盛京的冬臣都熬過來了,臣還能在別的地方出了問題不成?”宋思鳶打趣地說著話,想著消除皇帝的憂心。她身子骨弱這事上是皇帝有愧于她的,定然不想她在生出事來。

“臣知道陛下讓臣去徐州是為了什么,不過是徐州的地方官有些問題罷了。臣此次前去,定然給陛下一個好的交代。”宋思鳶信誓旦旦的說著話,她當然知道這些,今天剛收到了信,是同皇帝傳她進宮的信件一同出現在在她的書案上的。

皇帝瞧著她,搖了搖頭,知道她定了主意的事斷然是不能給改了的。“你既已下定決心那你便看著辦吧。朕到時定然不會委屈了你。”

“臣在盛京何來委屈,只求陛下能多為邊關的將士,臣的雙親著想些許。”說著話,宋思鳶站起身向皇帝行了一禮。皇帝整了整神色,他知道,鎮守邊關不是易事,苦寒不說,那缺衣少食的這盛京的大人哪個受得住。

“這些事,朕早已安排妥帖,你不必再憂心。”

“謝陛下,時辰已晚,臣就先行告退了。”宋思鳶說著尋了個理由告退。

宋思鳶出了寶靈殿,福公公走到皇帝身側,想到宋思鳶那瘦削的身子,嘆了口氣道:“陛下,您說,讓郡主去徐州當真能行嗎?”

“如何不行,她同她那些個親人可沒多少情分。”皇帝喝了口茶,放下手中的茶杯,“那徐州還得是由她出面才是最好的,朕,想看她怎么處理這些事,朕瞧她能行。”

“可,她畢竟是郡主啊......”福公公勸慰道,福公公總覺著,宋思鳶身子骨弱,徐州冬日寒涼,是受不了那些的。皇帝不這么認為,他就是覺得宋思鳶得歷練,不然,他不放心她能掌握更多得權力為他辦更多的事。

“朕覺著她是能行的,若是她當真不行,那她手里何必捏著那么多東西,沒有能力的人,是配不上與之不配得東西的。權力也一樣。”皇帝側頭看向福公公,目光嚴肅。福公公對上皇帝的眼神,低頭稱是。“你且將徐州異動,和那些官員之間的關系都書信給阿鳶吧。朕等她好消息。”

福公公稱是,退出了寶靈殿。

宋思鳶回到府上第一件事就是回了書房,天色漸粉,昏黃的太陽掛在地平線上,余心清倚靠在藤木躺椅上,盯著遠方的天看去。晚風徐徐,吹拂過她的額發,酥禾從房內走出拿著件翠綠的披風蓋在余心清的身上,余心清回過神來,眼神無波的瞧著站在自己身側的酥禾。

“酥禾,我的病其實已經好了,你不必要這般緊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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