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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 兩廂私情
  • 遠山有畫眉鳥
  • 4323字
  • 2024-05-16 18:52:29

酥禾蹲下身來,雙手扶著藤木躺椅的扶手上,帶著憐惜的雙眼對上余心清那雙無波的雙眸。“小姐,即便是病好了,可眼下您身子還是嬌弱的,如何受得了這風吹啊。”余心清坐起身,憔悴的面容掛著絲絲地淺笑,“我知你是為我好,你的心意,我領了,可我也不是那紙做的不是?”余心清勸慰道,說著話,將滑落些的披風往上拉了拉。

“你莫蹲著的,久了腿也會不舒服,你且搬個凳子坐在我身側。”

酥禾有些慌張,“這,不合規矩的。”余心清定定的瞧著酥禾,只道:“在清心齋,規矩是我定的。”

余心清瞧著自己身側的小丫鬟,她懂事,明事理,可是就是太過古板,不懂變通。她知道酥禾是心疼她,忠心她的。這般好的人,她不知道要上哪能再尋上一個來。

“孤這幾日身子不爽利,那鐘管事,你處理的如何了?”宋思鳶懶懶的撐著臉,眼神冷然的盯著跪在書案下方的居歌。

“回殿下,奴婢拷問了一番,只是那人嘴硬,不肯說。”居歌伏身叩首道,不敢抬頭看宋思鳶的眼睛。

“居歌,這些日子,孤只是不問,不是孤不管這事的結果。”宋思鳶敲擊著桌面,眉眼冷冽的盯著下位的居歌。“送去官府吧,孤想,他們既然敢做出這事來,想來也是有著法子來對應的。讓官府好好查查吧。”宋思鳶停下敲著桌面的手指,瞧著書案上的一份書信,壓下眉眼,端坐起身子,拿起那份書信瞧了瞧,“你先起來,動不動跪著的,像什么樣子。”

居歌站起身,懂事的走到宋思鳶的身側,候著。“天色晚了,殿下,可要用膳?”

“吃些,等等,你且叫人去清心齋瞧瞧,若是清心齋的還沒有用,那便傳她到瑜樺居一同用了吧。”宋思鳶想到了余心清,她白日里沒見到的人,想了想在晚也不能晚過今日。

居歌領了命,走了出去,親自去了清心齋。

“小姐安,不知小姐可用了晚膳了?”居歌踏進院子就看見余心清臥在藤木躺椅上,身側坐著酥禾。她走近后向余心清行禮,酥禾瞧著居歌來了趕忙起身向居歌行禮,居歌也回了她一禮。

酥禾剛要阻止了居歌說話,余心清卻已經聽到動靜睜開了有些迷糊的雙眼,她眼睛有些渾濁,看不清來人是誰,伸出手要扶著酥禾的胳膊坐起身。酥禾瞧見余心清要起身連忙上去扶著余心清的手。

“是誰來了?”余心清揉著眼睛開口問道,酥禾看了眼等著余心清回話的居歌,低下頭說道:“是殿下身邊的居歌姐姐。殿下讓居歌姐姐來問咱們院有沒有用晚膳,殿下傳。”

余心清眨了眨眼睛,微微仰著頭看著伏著身的酥禾,又轉過頭,看著站在自己前方的居歌。“是居歌姑娘來了呀,我身子欠安,既然殿下傳話去一同用膳,那小女這邊隨姑娘前去。”余心清說著話被酥禾扶著站起身來,向居歌欠了欠身,酥禾做了個請的動作,示意居歌在前領路。

瑜樺居里,侍從們早已上好了晚飯要用的膳食,里面多為宋思鳶常吃的一些菜式。宋思鳶坐在主位上,瞧著桌上的菜式微皺眉發問道:“孤瞧著這些菜式都是平日里孤吃的,怎得不上些你們心清小姐常吃的菜式?”

上菜的侍從領頭開口回話道:“殿下,這些菜式不僅是殿下常吃的,府上那位小姐也是常吃的。”宋思鳶聽了領頭人的話,轉過眼來瞧著那人道:“府上每日采買用的銀兩也不少,你現在同孤說,菜式就是這些?”宋思鳶揮揮手,不耐煩的遞給了身邊橋允一個眼神,橋允示意兩人將那領頭帶了下去。

領頭的被橋允領著人帶下去,剛出門口遇到迎面而來的余心清,居歌走在前頭,余心清被酥禾攙扶著走上臺階。

“這是怎的回事?”余心清瞧著被帶下去的人拉住領著人的橋允問道,橋允停下步子,向余心清行了一禮,道:“小姐,這是做事不利索的,殿下讓帶下去教導。”余心清點了點頭,又隨著居歌走向房內。

“小女見過殿下,殿下金安。”余心清向坐在桌子主位的宋思鳶行禮,消瘦的身子落在宋思鳶的眼中,宋思鳶伸出手拉上余心清的雙手,讓她坐在自己的身側,滿眼心疼的瞧著余心清憔悴的面容。

“折清,你身子如今都這般了,是侯府對不住你。”宋思鳶滿眼的心疼,余心清對上她心疼的眸子,搖了搖頭,扯出一抹笑來。“殿下,侯府很好,是小女自己身子不好。”

“你可還記得徐國公府上的嫡小姐?”

“可是...慧娘?”余心清不解的瞧著宋思鳶,宋思鳶點了點頭。“前幾日她送了庚帖來府上,府上的門房給退了回去。”宋思鳶瞧著她的臉色說著話。

“這...?這樣的話可是會讓她不高興?這兩日我身子好些了,我親自去國公府上拜會她這樣可行?”余心清問宋思鳶,宋思鳶聽了余心清的話,嘴角勾了起來。“你去做你想做的就可,府上都會為你備好。”

“謝殿下。殿下快些用膳吧,再不用膳,怕是要涼了。”余心清說著拿起筷子作勢要給宋思鳶夾菜,宋思鳶笑著制止了余心清要夾菜的動作,“這些事,當由下人做的。”

余心清愣了下,收回手,點頭回應。

布菜的下人走上來為兩人布菜,宋思鳶夾起菜吃了一口。“孤過了八月中秋佳節便要去徐州族家過年節,孤是想帶著你一同前去,不過,孤想聽你的想法。”

余心清咽下口中的飯菜,偏過頭看著說話的宋思鳶,“謝殿下厚愛,既是殿下的族家,自然是殿下同貼身侍從一同前去。小女不過是寄居于侯府上罷了。”

“既然不想去,那便在這些日子里多同他們交些朋友,這樣也不會在孤離了盛京,你便不會因府上無人而孤獨無趣了。”

“殿下說笑了,再過些時日,想來小女堂兄妹應該也到了,有了兄妹作伴想來也不至于是孤獨無趣的。”

宋思鳶聽了余心清的話沉思了片刻,微皺眉頭,緩緩開口道:“是嗎?”說著話,轉頭看向身側后方站著的橋允。“是的,殿下可是忘了,清伶大人好些日子不在府上了,想來過些日子就回來了。”橋允回答宋思鳶的疑惑。

宋思鳶轉回頭,點了點頭,“孤這記性,給忘了,但是,孤即便是接他們來了盛京,又如何,孤又不是請他們來做小姐少爺的。”說著話,想到到時候,府上因為莫翠三人要鬧起來,便皺起眉頭。

“殿下,不知,到時他二人來了,要如何安排?”余心清做出不解的樣子詢問道,眼睛卻流露出對那二人的嫌棄之色。宋思鳶瞧見她眼中神色只當沒有瞧見。

“將他們同他們的母親打發出府。侯府不養閑人。”宋思鳶說罷,又夾起碗中的菜吃了兩口便沒再吃了。

余心清見宋思鳶停了筷子便吃下最后一口后,也放下筷子。

“殿下,眼下時辰見晚,晚膳也用完了,小女就先退下了。”余心清說著話便要起身離去。

宋思鳶想到余心清沒吃幾口的樣子,開口道:“用膳不用急,孤是進了宮在宮里吃了些糕點,你若是吃的不歡心那便再吃些。”

余心清糾結的低下頭,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么,但她確實沒吃什么,若是回了清心齋不再吃些糕點的話夜里怕是回餓得睡不著。猶豫了一瞬便又拿起筷子抬手要去夾菜,布菜的侍女走上來繼續為她布菜。

又過了一刻鐘,余心清吃了個飽,宋思鳶瞧著她吃飽的模樣,不禁眉眼都帶著上了些許的笑意。“你不必顧忌著孤是否先放下手中的筷子,這不重要,只要你吃得開心就好,若是因了孤你便還同從前一般吃不飽飯,怕是傳出去讓人笑話侯府苛待義小姐呢。”

余心清亮亮的眼睛看著宋思鳶,“沒有,殿下待折清是極好的,侯府是極好的。”

宋思鳶擺了擺手:“這些不重要,你歡心就好。”

閑話過后,余心清回了清心齋。

“殿下,怎的要回徐州族家了?”宋思鳶坐在軟榻上,撐著手,看著書,橋允站在她的身側后方問道。

“哪有為什么,多少時日不見,又怎么能不回去瞧一瞧。”宋思鳶眼皮都沒抬一下的回了橋允的話。她知道橋允是在擔心她,可是,若非是徐州出了什么事,皇帝又怎么可能讓她回了徐州族家。

“小姐,殿下要回徐州族家,為何不隨著一起去徐州族家,順便瞧一瞧徐州的景色呢?“酥禾不解的問道,手中提著茶壺為余心清倒了杯熱茶。余心清沒有說話,也沒有瞧酥禾。

深夜綿綿寂無聲,雨隨風來滿峰堂。

沒有答案的答案就是最好的答案,次日一早,還沒有睡醒的余心清便被門外叫嚷的莫翠給吵醒。

“嬸母莫要大聲嚷叫,吵醒了小姐可不好。”

“我呸,她算哪門子小姐,鄉野里來的村姑還真當自己是小姐了!這般不尊敬長輩,傳出去也不怕讓人恥笑了去!”

聽著動靜,箐舟打開房門從門內走了出來,臉上帶著慍怒的走到階前,瞧著階下站著的人開口道:“說的好聽你是嬸母,說的難聽些,你便是那沾了小姐金光的屎棍子。現如今你步尊著些小姐,還要來此叨擾小姐,那你便不要走了,我這就命人去將殿下請過來,讓殿下為小姐做個公道!”說著話,冷眼掃向身后站著的小侍女,那小侍女接過箐舟的眼神,頷首點頭快步走下臺階,徑直繞過莫翠,向瑜樺居走去。

“你!你一個小小婢女,怎敢擅作主張?!”莫翠眼神發狠的盯著站在上位,不屑的瞧著她的箐舟。

“嬸母的話說的極好的。”常嬤嬤從廊頭走了過來,滿眼含笑的看著莫翠,箐舟聽到聲音,便看了過去,瞧見是常嬤嬤便向常嬤嬤行了一禮。“嬸母既然覺著箐舟做的有所錯處,那嬸母便將自己做的事,同箐舟做的一起說與殿下聽了便是!”說罷話,常嬤嬤轉身推開門進了寢房內。

“殿下,哼!我就站在著等著殿下來!我倒是要瞧瞧的!”說著話,莫翠插著腰站在那,面露兇惡的盯著箐舟。箐舟也不慣著她,回以她一個冷笑,挪著不吱走道游廊旁的凳子前坐下,側過身子撐著頭定定的瞧著站著的瘋婦。

瑜樺居里,宋思鳶正坐在軟榻上看著皇帝命人送來的書信和書諫,那小侍女被橋允領了進來,宋思鳶放下手中的書信,看向兩人,小侍女一見宋思鳶便跪在地上,向宋思鳶說明了清心齋的事情,又道明了箐舟讓她來請宋思鳶的原由。宋思鳶輕嘆一聲,從軟榻上起身,“起來吧,孤隨你前去瞧一瞧,看看,你主子到底受什么委屈了。”

宋思鳶說罷,小侍女從地上站起來,然后向外走去給宋思鳶帶路。宋思鳶和橋允跟在她身后,宋思鳶面露著和煦的笑來,心里想著余心清可算是要除掉這個累贅了嘛。她不知道是不是余心清的想法,剛從游廊轉角轉過來的云嬤嬤瞧見宋思鳶要走,趕忙跟了上去。

幾人到了清心齋,剛一腳踏入清心齋的寢房院的院門,箐舟迅速站起身,瞧見宋思鳶走進來,趕忙快步走下臺階迎上去,“奴婢參見殿下,殿下金安。”

“起來吧,孤只是來瞧瞧,這府上是出了什么事了,大早上就開始鬧。”宋思鳶一邊說著話,一邊向寢房走去。路過莫翠的時候,宋思鳶睨著眼看了她一眼。

寢房門口放著一把太師椅,是余心清常坐的位子。宋思鳶走上臺階,轉過身站定,身后的侍女把椅子搬到她身后,她坐下身來,緩緩開口道:“不知,這般早,莫氏有何事,要在這后宅鬧個不停。”

莫翠看了眼站在紅木圓柱旁站著的箐舟,又轉眼看向宋思鳶道:“郡主,想來郡主是個公道人。”說著,莫翠伸出手指向箐舟,“那賤婢,我來這清心齋探看心清,她阻撓于我!”

宋思鳶聽了她的話,眉頭微皺,站在她身側的橋允開口,橋允皺著眉頭走上前一步,“放肆,同殿下講話,誰人允許你站著的,在殿下面前口出污穢之語可是要打板子的!”橋允呵斥著,莫翠被突如其來的呵斥嚇到了,身子顫動了下,原本帶著些低順的眉眼瞬時被惱怒代替。

“你一個婢女倒真是沒有規矩,主子還沒說話,你一個下人就先開口了?”莫翠回口道,眼神偷看了一眼宋思鳶的神色,宋思鳶神色淡淡的,只是側頭同剛走出來的酥禾說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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