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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 兩廂私情
  • 遠山有畫眉鳥
  • 4051字
  • 2024-04-13 22:51:57

“居歌,帶回的鐘管事,你可安排好了。”宋思鳶帶著剛緩回來的神情看著居歌,居歌看宋思鳶恢復了神情,心中一喜。

“回殿下,奴婢已經處理妥帖,請殿下安心。”

宋思鳶聽了居歌的話,抬手揉了揉眉心,“孤,是不是又分不清夢境了。”居歌點了點頭,宋思鳶深深地嘆了口氣,是夢,她一遍遍回想著那個早已不在的人,人故去,情誼依舊。

外面的天色沉沉的,落日余暉,沒有誰知道余心清的心事,她坐在門口,依著門框看著沉沉的天色,嘆了口氣。“箐舟,你去前院探探,看看殿下怎么樣了。”余心清擔憂的說著,手中的帕子越攪越快,眼里的憂慮溢出。

箐舟端著托盤,盤子里面放著一個瓷白的碗,碗里盛著大半碗的糖水。箐舟蹲下身子將盤子遞向余心清,“小姐莫要焦心,小姐不是已經讓酥禾去前園探望了嘛。”余心清側過身子,目光先是落在盤子上的瓷碗上,隨后又抬眼看向箐舟的眼睛。“我太過焦慮了是嗎?”說著,余心清撐起身子,伸手去端瓷碗。

“小姐小心燙,這杏酪湯還是三年前阿伶交奴婢做的呢。”箐舟回想起以前伶娘交她做杏酪湯的記憶。余心清用湯勺嘗了一口杏酪湯,又看著箐舟那滿目甜蜜的樣子開口問道:“伶娘是何人?她既然三年前交你做了這湯,那必然是早就入府的半個老人了。”

箐舟聽了余心清的問話,一怔,訕訕一笑,隨即開口道:“伶娘早就不在府上了,她早就回了老家去了。”余心清看著箐舟那落寞的樣子,面上掛著清淺的笑,心里確實想著,原來被燒死的人是回了老家了呀。

“既然伶娘早就回了家鄉,想是現在也是幸福美滿的。”說著話,腦海里有些混沌,余心清端著瓷碗的手有些脫力,瓷碗瞬時脫手落在地上,瓷碗落在地上,甜湯和瓷碗的瓷片飛濺了一地。

“小姐!”箐舟丟下托盤,扶住余心清,余心清滿眼朦朧的看著扶住自己的箐舟,聲音沙啞道:“箐舟,我累了,你扶我回去休息吧,我想肯定是外出一天,走動過多累到了。”箐舟看著她唇色白的同臉色一般,整張臉如同一張沒有被渲染過的白紙一樣,眼眶發紅,點點頭,扶著余心清站起來回房休息。

從瑜樺居回來的酥禾,看著從寢房里面出來輕手輕腳關上門的箐舟,快步走過去拉過箐舟低聲問道:“這是怎么了?”箐舟看了眼拉著自己的酥禾又看了眼被自己關上的房門,低下頭緩緩地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么小姐突然就身子不適的要昏過去了。前院殿下怎么回事。”

酥禾一聽箐舟這問的話,坐在坐凳楣子上,擔憂地說道:“我去的時候殿下已經躺下了,大夫也已經看過診了,橋允姐姐說殿下只是......只是有些受累,受到驚嚇罷了。”箐舟也順勢坐在了她身邊,“你說為什么府上的主子個個都身子羸弱呢,莫不是......”

箐舟側頭看酥禾有些不解地看著她,“莫不是什么?”

酥禾倒是一臉真誠地看著箐舟的眼睛說道:“莫不是這個府址不詳,不然為什么小姐來了這府上也同殿下一般變得體弱起來?”

箐舟看著酥禾,那滿臉的真誠,不禁笑出聲來,一邊笑一邊拍著酥禾的手說道:“傻丫頭,我們小姐這是初到盛京旅途顛簸加上水土不服導致的,明日你去府外抓些藥回來,記得和常嬤嬤說一聲。”酥禾點了點頭,箐舟笑著低下頭,又眼含笑地摸了摸她的頭,“趕快回去休息吧,我在這里守著,小姐還沒洗漱呢,一會還要為小姐洗漱。”酥禾看著坐在自己身邊地這個大姐姐,有些憂慮地開口道:“可是,箐舟姐姐,你一個人忙的過來嘛,不如我留下來陪著你吧。”

箐舟搖搖頭,帶著欣慰地笑說道:“我原本在殿下身前伺候的時候就做過這些,曾嬤嬤和我都還沒有交你呢。”酥禾懵懂的點了點頭,確實,在她突然被提點成為余心清的貼身婢女之前她還只是一個掃撒侍女罷了,哪怕在曾嬤嬤和箐舟這些日子的教導下也只是知道該怎么做最基礎的事情罷了。

“那日后姐姐和嬤嬤要記得多教導酥禾,酥禾能得姐姐提點才能當上小姐身邊的貼身婢女,與姐姐共事。”酥禾懷著感激的看著箐舟,箐舟眉頭一挑,有些不解的看著酥禾,隨即想了想那天的事,又笑了笑,“你要謝的從來不該是我,因為,殿下不發話,你就算再大的想法,你也只能是一個灑掃侍女。”箐舟站起身子,最后摸了摸酥禾的腦袋,“你做好本份事,這府上定然是不會虧待了你的。”言罷,箐舟向著洗浴房走去,酥禾沒有說話,站起身子目送了箐舟走遠,轉身向著住的一等婢女房走去,那是她和箐舟共同的住處。

第二日,天剛剛亮,余心清腦袋有些昏沉的醒了過來。她坐起身子,有些許的身子不利索。“箐舟,酥禾......”余心清嗓子沙啞的喊道,可是短短的四個字就讓余心清喉嚨疼得有些許得受不住,她低下頭,一手捂著喉嚨,一手撐著床。睡在小塌上的箐舟聽到動靜趕忙起身小跑著過來。

“小姐,你的嗓子......”箐舟跪在床下,仰著頭看著低著頭捂著喉嚨難受的影響心情,一手撐在床沿,一手懸在空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余心清緩緩抬起眉眼,看向箐舟,眉眼含淚,那淚汪汪的樣子,讓箐舟心疼不已。余心清抬起那撐著床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有擺了擺手,示意箐舟她不能說話了。箐舟伸手擦掉她眼眶里的淚水,安慰道:“小姐莫哭,想來是昨夜遇了寒,都是奴婢不好。奴婢這就去前院找殿下,請示殿下叫府醫。”

余心清點了點頭,余心清拉住箐舟的手,含著淚水的眼睛定定地看著她,因為嗓子的疼痛說不出話來,那雙眼睛看著箐舟像是要把箐舟看透了的才好。

“小姐莫要擔心了,殿下昨日只是受了些驚嚇,想來今日也好些了,殿下知道小姐情急之下生了病定也是會擔心小姐的。”箐舟回握住余心清的手,手的手心有些許粗糙的細繭。

余心清這才安心的點了點頭,眼眶再也盛不下淚水,淚水如珠子一般掉下來。箐舟一手握著她的手,一手為她拭去流下的眼淚。“小姐,莫要哭了,哭多了對身子不好,自小姐來到了府上就沒少哭過。”余心清聽了箐舟的話,神情愣了下,是嗎?沒少哭過......余心清看著箐舟,不思議的在心里想著。

箐舟淺笑的站起身,“小姐再躺下休息會吧,奴婢一會叫曾嬤嬤來陪小姐,曾嬤嬤人很好的,雖然小姐平日里是奴婢和酥禾伺候小姐,但是嬤嬤也是教習小姐規矩了的。”

余心清躺下床,微微點了點頭。

箐舟給她掖好被子便推出了房間。她走去了她和酥禾一起住著的下人廂房,推門而入,門內的酥禾剛穿戴好衣物,看見推門而入的箐舟,“箐舟姐姐,這么急是出了什么事嗎?”

“小姐病了,你一會去同嬤嬤說去照顧小姐同小姐消磨一下時光,也好過小姐一個人在那難受的好。你出府請大夫,府醫近些日子回家去了。我現在去向殿下說明一下小姐的狀況。”

箐舟說完話又快步離開了下人廂房,她知道,余心清有多難受,這些事本是不用同宋思鳶說的,可是她在余心清身上感覺到熟悉的感覺,那種遙遠的熟悉感。她不敢確定她是不是她,但是她覺得她應該把她的事都告訴宋思鳶。

到了瑜樺居,瑜樺居里面冷清清的,游廊上的坐凳楣子上橋謙走在上面,側著身子看見走進來的箐舟,她向箐舟招了招手。箐舟快步走了過去,院子里鋪的石頭小徑有些濕滑,箐舟微微皺眉,走在小石徑上,每走一步都會帶起一聲啪嗒聲,箐舟走上臺階,雙手扶上柱子,順著柱子坐在橋謙身邊。

“這般早你怎得就來了,以往你是不來的。”橋謙自是希望她來,可卻不解她為何要這般早的來。

聽了橋謙的問話,剛剛舒展的眉頭又皺了起來,“是小姐,小姐今早夢中驚醒,想要叫我和酥禾,結果嗓子卻因感了風寒不能說話了。”箐舟說著話,愁眉莫展的,又抬眼看向寢房的門,想著,宋思鳶是否已經醒過來了。如若是醒過來了,那她便進去同她說了余心清的病況。

橋謙一怔,“小姐都這樣了,你這么還有這個閑心來瑜樺居,不該在清心齋伴在小姐身邊?”橋謙看著箐舟那愁容滿面的樣子,又順著箐舟的目光看向宋思鳶的寢房緊閉著的房門。“你若是來尋殿下的,那就不必在這等著了,殿下昨夜就沒呆在寢房,你去書房尋殿下吧,想來殿下早已醒來了。”

箐舟轉頭看了眼橋謙,起身向橋謙到了聲謝隨后就小心翼翼地邁著快步離開了瑜樺居地院子。

此時,呆在書房里一夜沒有入睡地宋思鳶,正憂愁地撐著桌沿,另一只手揉著有些發痛地山根。愁緒如同理不清的絲線般纏繞著宋思鳶,她緩緩地嘆了口氣,像是要將那些愁緒給吹個干凈的好。

片刻后,箐舟敲響了書房地房門,有些焦急地在門外說道:“殿下,不好了,小姐感了風寒。”

還愁悶著地宋思鳶聽了門外人說的話,用鼻息重重地哼了個氣后,抬起頭,調整好疲憊地神態,對著房門開口道:“進來。”說著話,宋思鳶坐正了姿態,理了理有些褶皺的衣袖。

箐舟低著頭推開房門,走進房間后,又關上房門,走到書案前站著。宋思鳶略帶疲憊的開口道:“這么回事?昨日回來之時為何沒有通傳過來?”宋思鳶話語中帶著些許的責備,她以為余心清是昨夜就病了,硬抗到了今天才讓人通傳給她的。

“回殿下,是小姐夜里開窗通風,結果夜里降雨,窗戶雖然管得及時,但是小姐身子嬌弱,初到盛京水土不服便感了風寒。”箐舟開口說道,她低著頭,沒有抬頭看宋思鳶,宋思鳶聽了她的話,瞇了瞇眼,早已疲憊的身心卻不能支撐她去親自到清心齋看望余心清,只得開口道:“既如此,那就請大夫入府為心清醫治,看診及抓藥的錢去找管家那領,這幾日就讓她好好休養,若是有什么想吃的只管吩咐廚房便是了,孤過些日子再去清心齋看望她。”

說罷,宋思鳶長呼一口氣,“回去吧,若是在有急事來尋孤便是了,若是她想見孤了,那邊來傳話過來即可。”說罷話,宋思鳶低下頭,拿起書案上的書信看了起來。箐舟應了聲后便退了出去。宋思鳶在箐舟走出去關上門后,便放下了書信,疲倦席卷全身。

她靠在椅背上,手臂壓在額頭上。箐舟剛走一會,房門再次被人從外面打開,宋思鳶抬頭看向房門處,只見身著一襲黑衣,面帶銀白面具的,側腰掛著配劍,手上拿著糕點的人走了進來。是裴承逸,宋思鳶看見來人,收回了視線,一如既往地懶懶的靠在椅子上。

裴承逸走到她的身邊,將糕點放在了書案上,宋思鳶已經直起身子伸手摟住裴承逸的腰。

裴承逸就那般站著任由她抱著他的腰,“阿鳶,你又發病了?”裴承逸走進來是便看見了宋思鳶那疲憊的臉,瞧見這樣的宋思鳶,他便是清楚,他的阿鳶又在為別人傷懷了。

宋思鳶抱著他的動作一僵,隨后緩慢地松開裴承逸地腰,端坐在椅子上,仰頭看著他道:“承逸,你太了解孤了。”她話語中有著道不盡的疲憊。連帶著看向他的那雙眼也滿是疲憊神態。

裴承逸看著她的那雙眼,有些怔愣,不由得心疼起宋思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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