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節語文課前,沙沙老師將一個視頻資料整理在了QQ上,我那時的座位剛好在第一排,沙沙登錄QQ時我不小心多看了一眼,剛好看到她的密碼,是一串看起來很特殊的數字,像是日期,我的第一反應是:這是她的生日。
周末,我在和她聊天的時候提到了關于我看到了她QQ密碼這件事,問了關于這個密碼的含義,這也驗證了我的猜測,那的確是沙沙老師的生日,不過我看錯了一個數字。
幸好我問了她,要是貿然送一個禮物過去,又送錯了日期,那種尷尬對于一個社恐人士來說簡直不能想象。
剛好那一年的生日她還沒有過,我就提前準備了禮物。
準備東西的過程就不提啦,結果是好的就足夠了。她很開心,還請了我和幾個同學一起去吃飯,我有點過意不去,畢竟她本來是不打算過生日的。
事實證明,我為自己選擇的要追隨的光是對的。
我是住校生,從高二開始兩周回一次家,她也是兩周回一次家,我就刻意等她不回家的那一周我也不回家,總是跑去問她回不回家,完全是明知故問。
我想和她說話聊天和她待在一個空間,又找不到靠近她多一點點的理由,總是找一些亂七八糟的借口,比如周末不回家時問她要不要一起去操場轉轉,再比如發一些沒頭沒腦莫名其妙的話。
她也很有耐心,每次都回復我,還常常邀請我和她一起出去逛街,有的周末還會叫上我在她房間里一起做飯(雖然大多數都是她在做)。
我有好多話想和她說,又在每次與她相見時遺忘。
時間過得很快,我的語文成績因為沙沙老師有了很大進步,其他成績卻因為我的不上心而漸漸落下來了。
地理成績在肖總的壓迫下沒什么大的變化,數學就慘啦,馬老師上課節奏很快,布置課后練習時題量很大,我呢,反射弧有億點點長,上課時馬老師提出來的問題我還來不及反應,其他同學都已經回答了,所以我一直顯得很被動。
下課后,我也很少會去主動弄清楚那些我不會的題目,明日復明日,數學成績就漸漸落了下來。
英語老師姓劉,是個很Fashion(時尚)的大美女,人很幽默,和沙沙老師在一個辦公室。劉老師講課特別精彩,我卻不爭氣,老是記不住單詞,還在課堂上犯困。
因為之前在初中的時候不太喜歡當時的英語老師,所以我的英語基礎很差。
劉老師一直很努力的試圖挽救我的英語成績,我一直打馬虎眼,看起來很努力的在學,卻沒什么結果。
作為一個純文科生,我還有一個嚴肅的政治老師和一個年邁的歷史老師,他們都是比較負責而且工作認真的教師,印象深一點的是歷史老師的煙癮很大的,經常讓辦公室門外的樓道都一股煙味。
我的高三生活,在一次宿舍矛盾中落下了帷幕。
到高三的時候,學校又對我們進行了一次分班。分好之后,宿舍也是要換的,我們班的女生分到了兩個宿舍,宿舍是六人間。
我所在的那個宿舍住了四個人,冬天時新冠疫情嚴重,肖總擔心校外同學的住宿安全,要求他們搬進來住。
在這之前,一位姓高的同學,突然間和我走的很近,我并沒有多想。我們在高一的第一學期時當過同班同學,她總是考第一名,是個文文靜靜的小女生。
當肖總要求他們搬進來住時,高同學和我說,她與我們隔壁宿舍的同學有些矛盾,希望可以住進我們宿舍。
我欣然同意,但和我同宿舍的四個小伙伴都不同意,我力排眾議,讓她住了進來。
第一學期剩下的日子我們相安無事的度過,到了第二學期,三月末的一個晚上,我與往日一樣,在我的床鋪上攤著書桌寫作業,高同學在我的上鋪,突然間,她猛地拍了一下她的書桌,緊接著質問我:為什么要搖晃床鋪?
一宿舍的人都有點懵,門口進來下鋪的陳圓圓還在因為晚自習排座位和同學鬧了不愉快而哭,對床的苗苗拿著樂譜愣住了,苗苗上鋪的周同學去了洗手間沒看到這幅畫面。
我說了句我沒有,就不再做聲。
高同學開始叫嚷了,她說我很煩,講了很多臟話,我沒有理她,下了床去安慰圓圓。
圓圓是一個樂觀的女孩子,我和她說了幾句后她就很快就停止了哭泣。我們想起來,今天晚上回來后沒顧得上提一些熱水回宿舍,所以我和圓圓帶著水壺去了熱水房。
我們出去時半開著宿舍門,提好了熱水,準備回宿舍,路過宿管室時發現阿姨的門也半開著。
走廊很長,我們的宿舍在走廊盡頭,走到走廊中間時,我和圓圓聽到了隱隱約約的哭聲,我們相互對視,愣了一下,快步向宿舍走去。
到達半開著的宿舍門口,看見了讓我至今難以忘記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