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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憧憬未來,踏上求學之路?

自從趙不凡同意趙星言去讀音樂學院后,趙星言每時每刻心情都很好,走路都哼著歌。但找兼職的現實很快擊碎了她的開心。她去江陵城區找工作,應聘了服裝銷售、餐館、咖啡廳、蛋糕店、超市服務員,以她的外形條件做這些工作,是老板求之不得要找的員工,但聽到她說只做兩個月時又紛紛拒絕。像她這樣只做兩個月,剛好熟悉流程又要辭職,他們又得需要重新招人,耗時耗力。

她調整好心態,去咖啡廳、酒店還有琴行去面試彈鋼琴。她有中央音樂學院9級考試證書,通過自己的實力找到了晚上六點在咖啡廳彈鋼琴的工作。隔了一天又有一家琴行也通知她去上班,工作內容是白天去教小朋友彈鋼琴,還有琴行的調音。她應下了這兩家,白天在琴行上班,下班趕往咖啡廳上晚班。

去咖啡廳彈了一段時間鋼琴后,有很多男顧客遞紙條給她說她鋼琴彈的樣子太迷人了,想和她交朋友,她看了那些紙條都一笑置之,沒有理睬。自從上高中來,她收到這樣的紙條太多了,她通常都不理會,人們常說美人不知已美,可趙星言從小就知道自己很美,她從小隨媽媽去走親戚,所到之處皆會被別人夸漂亮,尤其上高中之后,她出落得越發美麗,她的皮膚白皙粉嫩,眼睛像星星一般明亮有神,散發著柔和的光芒,高挑挺拔的身材在美麗百褶裙的點綴下,越發苗條柔美,她走到大街上回頭率也是極高的,她對自己的容貌是極自信。

每次去上學她們班門外的欄桿處,站著一排仰慕的男生對著她吹口哨,她對此從來都不屑一顧。這些小男生自己心智都還沒有成熟,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想談情說愛,顯然入不了她的眼。通過鋼琴的世界,她知道世界很大,她還太年輕,未來還有很多很美好的東西在前面等著她。她想要去探索更廣闊的世界,不會為眼前的小情小愛亂了眼。

在忙碌而又充實的生活中時間轉瞬而逝,這天她正在琴行教小孩彈鋼琴時,琴行的工作人員告訴她有人找她。她趕緊跑出去,原來是媽媽李想,她臉上帶著喜色,手里推著自行車正站在琴行的門前看著她笑,外面明晃晃的太陽也不及她的笑容燦爛。她跑過去問道:“媽,什么事情這么高興啊?”

李想把錄取通知書在她眼前晃了晃:“你的錄取通知書到了?!?

趙星言接過錄取通知書放在嘴邊猛地親了一口,又還回去給媽媽:“媽媽,你拿回去幫我放好,我這會還在上課?!?

“好,今天你同學付妤盼來家里找你了,說過幾天要組織一個聚會,想要你去參加,留了一張紙條給我讓我轉給你。”

“好的,媽,我知道了?!彼龐尠鸭垪l遞給她后就回去了。

趙星言看了一眼紙條,她們聚會的地方在她晚上彈鋼琴的咖啡廳。聚會那天,她向咖啡廳經理請了假,趙星言提前找了一個靠近窗戶可以看到湖景的地方,點好了菜等著閨蜜們的到來。

不一會兒閨蜜付妤盼、林笑語、程璐相繼到來。趙星言和付妤盼,程璐初中是同學,后來又一起考上同一所高中,在高中同一個班級三人又和林笑語成了好朋友。她們坐好后,服務員馬上上了茶水和提前點好的飲料。

趙星言吩咐服務員:“我們人齊了,麻煩剛才點的菜可以上了!”

“好的。”不一會菜就陸續上來了,趙星言為每個人都倒了飲料。

你們收到錄取通知書了吧!”先開口說話的是一個中等身高,長相普通,齊耳短發,下巴有一顆大大黑痣的女生,她便是那天送紙條給趙星言的付妤盼,趙星言與她總有說不完的話。

趙星言笑著說:“我收到了我心儀的音樂學院的錄取通知書!”

我收到的是上海那邊一所大學市場營銷與策劃專業的錄取通知書!一個留著利索短發,瘦高個的女生說道。她是走中性風格的程璐,程璐媽媽做飯非常好吃,趙星言每次去程璐家總能吃上兩碗飯,在家她從來沒有吃兩碗飯,程璐媽媽做飯這么好吃,程璐每天吃得也很多,但卻沒有能把程璐養胖,程璐可能是繼承了她爸爸瘦弱體質的基因,吃不胖的體質。有的人喝口水都能胖,有的人每天吃上兩碗飯也不胖,這與基因有一定關系,這也是很多女生都羨慕的體質。

“可能只有我沒有發揮好吧,我都沒有勇氣說出來了!”說這話的是嬌小可愛,靈動活潑的林笑語,平時很開朗的她此刻帶著陣陣失落的表情。

“沒事的,樂觀一點,大不了再復讀一年,我們還是喜歡你活潑開朗,笑語盈盈的樣子,那才是你!”程璐說道。

“其實,我發揮得也不太好,我收到的是一個二本財經專業的錄取通知書,離我原來預期的985大學相差還是有心理落差的,但是我不想復讀了,這不過是人生中一段旅程而已,我打算在大學期間通過考研去讀我想讀的大學?!备舵ヅ握f道。

“人生路還很長,有夢想和憧憬就不怕,不如大家來說說自己的夢想吧!”程璐提議道。

另外三人紛紛表示贊同。

“我的夢想是當一個鋼琴家并為此而努力!”

“我要考試財大的研究生?!?

“進世界500強的企業做營銷總監?!?

“我的理想是嫁個有錢人?!?

程璐說:“我們記住今天我們每個人的理想,大學畢業后,看我們離夢想有多遠。”

趙星言舉起杯子說道:“為我們每個人的理想干杯?!彼膹埑瘹馀畈哪樕涎笠缰鵂N爛的笑容,杯子碰在一起,似乎所有理想都已融入到杯中,喝下去才能開啟夢想的航程。

付妤盼說:“我們四人中,只有程璐是去上海上學,到時候約著一起去武漢上學?!壁w星言和林笑語都表示沒有問題,四人聊天到晚上九點才回家。

趙星言回到家,爸爸在一樓商店忙活,弟弟趙俊猗仍舊在房間學習,媽媽在房間備課,她回到自己的房間。突然特別想看高中相冊,屬于她們四個的青春時代,她拿出百寶箱,一大摞信映入眼簾,她先拿起來一封封翻開起來,原來是初中時她與李斯年交筆友的信件。

初二時學校開始流行交筆友,很多同學在報紙讀者文摘記下筆友的地址郵編,買信紙給筆友寫信,帶火了花花綠綠的漂亮信紙、信封和鋼筆。如果你在某個報紙或者讀者文摘上留下你的地址和郵編,某天有可能會收到很多來自異地朋友的信,他們會帶給你很多的驚喜。看到同學們收到信的驚喜和喜悅,趙星言也想交筆友,她突然想起十歲那年李斯年留給她的地址,還讓她有空時給他寫信的事情,她有了一個好主意,就決定跟李斯年交筆友。

她買了很多粉色漂亮的信紙和信封,鋪開帶著星星的粉色信紙,用帶著墨香的鋼筆徐徐寫來,大致內容是這樣的:

李斯年,見信好!

我是趙星言,你還記得我嗎?我現在已經是實驗初二的學生了,我還在堅持彈鋼琴,做著自己熱愛的事情令我每天都很愉快。但數學對我來說卻非常難,我學起來很吃力,你那么聰明,數學對你一定很簡單吧?你的生活還好嗎?有沒有堅持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呢?

期待你的回信

趙星言

寫完后裝在信封用膠水黏上,在信封上寫上地址和郵編,貼上郵票。趙星言在去郵局的路上,想象著李斯年收到信后的各種反應,是露出燦爛的笑臉,還是嘴角彎彎上揚,還是早已忘記她,順手將信件扔進垃圾桶。她又想李斯年不是這樣沒有素質的人,一定會給她回信。她的步伐隨著她的想法由輕快到沉重,又由沉重到輕快,想著想著便走到了郵局外,她將粉色信封投進了綠色的郵筒。

在等待和期待盼中度過了一個星期,她收到了李斯年的回信,是一個大大的信封。她現在明白大家為什么那么熱衷給筆友寫信了,收到信的那刻,她的心充滿好奇和喜悅,太有意思了,他會寫什么呢?她迫不及待地拆開了信封。

趙星言,見信好!

我當然記得你了,當年的小星言長大了,我現在也上初三了,你還能繼續堅持自己喜歡的事情,我為你感到萬分的高興,你一定要繼續堅持下去。數學只要掌握好方法其實不難,我附上我初二的一些數學筆記和解題思路,你可以好好看看,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再寫信給我。加油哦!

期待你的回信

李斯年

這樣一封封開心的或者不開心的以及互相鼓勵的信件,讓她整個初中都充滿喜悅和開心,她的數學成績提升的飛快。這樣的信件雁去魚來一直持續到趙星言高一,李斯年突然就不回信了。趙星言仍舊每天寫信,每天帶著希冀的心情去郵局寄信,幾個星期都不見李斯年回信,她去郵局拿回了那些信,后來也就沒有再寫信了,趙星言為此還難受了很長時間。

也不知道李斯年那一年發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現在他過得怎么樣了?心中無數個疑問?她馬上也要去武漢上學了,會有幸再見到他嗎?

與鋼琴為伍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要去學校報道的日子。她跟琴行經理辭工,琴行經理對她這個兩個月的表現非常滿意,并告訴她很多學生家長對她的反饋都是好評,學生也非常喜歡跟她學琴,鑒于她的優秀表現,經理給了她一個武漢總部負責人的名片,告訴她去武漢讀書如果還需要兼職可以聯系名片上的人,名片上是他們總部的經理,趙星言連連表示感謝??戳艘谎勖?,記住了武漢琴行總部負債人李賀的名字,她想著去武漢做兼職肯定是能用得上的,想到這里她把名片非常寶貝地放在她皮夾最里層。

然后又去向咖啡店經理辭工,咖啡店老板也是萬分不舍,自從她來咖啡店彈琴后,受到了客人的一致好評,生意也好了不少。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趙星言雙手合十感謝咖啡店經理給予這份兼職,為她的學費助力不少,咖啡店老板也唯有祝福趙星言學有所成,前程似錦。

去上學的前一晚,媽媽李想拉著趙星言的手說:“星言,這個暑假你能為自己的夢想去做兼職,我特別高興,去上學后,你就真正成年獨立了。爸爸媽媽不在身邊,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保護自己,和這個暑假一樣,我們要通過自己的努力去實現自己的理想,凡事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

趙星言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媽媽的話:“媽媽,你放心,我一定會通過自己的努力實現自己的夢想,不會去走任何捷徑。”

“星言,我很放心你,你從小是我帶大的,你的品性,勤奮,自律都讓我萬分的放心,媽媽就是看著你要去上學了,忍不住又和你嘮叨一遍。”

“媽媽,這些年,你為我學琴兼職受累了,以后您別做兼職了,讓自己過得輕松點?!?

李想點點頭拿出一張銀行開給趙星言:“星言,這卡里是這個學期的學費和生活費,你先拿去交學費?!?

趙星言把卡推回去:“媽,我這個暑假我也賺了接近5000元,我不要你們的生活費了,大學之后我還會去做兼職減輕家里的負擔,爭取讓你和你爸早點享清福。”

李想又推了回來:“星言,這是請客收的禮金,你用這個去交學費,兼職的錢去買一部手機,有什么事情打電話跟爸爸媽媽說,不要憋在心里?!?

趙星言盛情難卻,只好收下銀行卡:“好的,我會經常打電話回家的!”

趙不凡本想開著他的貨車送趙星言去學校,但是被趙星言拒絕了,她讓趙不凡在家好好休息,她長大了,要學會獨立,她要自己去學校報道,趙不凡聽了甚是欣慰。實際上,她是和付妤盼、李笑語約好了不要父母送,三人結伴去上學。

第二天,清晨,天剛露出魚肚白,窗外飄著陣陣桂花香,清甜的香味讓趙星言心曠神怡。她起床收拾好行李,李想的早餐已經做好了,是她最愛的打鹵雞蛋面。趙星言吃了一口,特別有嚼勁,還是那么好吃,她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掉在了碗里,李想一定是4點就起床開始給她做打鹵面了。這打鹵面要有嚼勁就得花時間去做,而只有真正愛你的人,才愿意為你早起花這么長時間,用心去做一碗打鹵面。

趙星言、付妤盼、李笑語相約著在長途汽車站買了汽車票,坐上了去武漢上學的汽車,心里帶著暖暖的愛意和離別的傷感,還有對未來的憧憬,各種復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她們踏上夢想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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